秦瑾晟的视线从杨逢韵身上收回,在心里确认,这个主角受并不是重生的,应该就是单纯的觉得带他出去长面子,现在发现带他去宫宴非但不能长面子,还会把自己给比下去,于是立刻放弃了这个念头。
放弃了更好,如果跟着主角受去了宫宴,或许真的有机会看到皇族的成员,可一旦晚上宫里发生了什么事,第一批查的恐怕就会是他们这些进宫的人。
秦瑾晟今晚还要夜探皇宫寻人呢,并不想耽误时间。
思及此,秦瑾晟转身就走。
红玉见秦瑾晟走反了方向,连忙道:“哎!客房不在那边!”
“红玉,由他去吧,你快些把富贵叫来,我们要走了。”杨逢韵再次催促道。
很快,杨逢韵就带着两个丫鬟和一个小厮,坐上了马车,在其他人羡慕的目光中,赶赴宫宴。
而他们不知道的是,他们前脚刚离开,后脚秦瑾晟就跟了上去。
午国皇帝在祭月节这天宴请举国上下各大商贾,其真正的目的是什么,暂时不知,秦瑾晟也没兴趣知道,但是祭月节到底是一个特殊的节日,午皇又开了大宴,想必皇子亲王,后宫妃嫔,这些人都应该会来。
既然午国的皇族是温姓,那么温匀霖要是真的在这个世界,十有八九应该是皇族的成员。
秦瑾晟也试图在系统A给的剧情里寻找温匀霖的名字,可惜事与愿违,这剧情的主要视角是在主角受身上,主角攻虽然是三皇子,但是剧情里对政事权谋之类的涉及不多,出现的篇幅也很有限,每次三皇子出现,都是在和主角受走感情线,把虐恋情深玩到了极致,把刀子和糖掺和到了一锅。
所以,哪怕秦瑾晟很仔细的去看了,都没能从文本中抠出哪怕是温匀霖的一个名字。
现在掌握的剧情里找不到,秦瑾晟只能去宫宴上找。
系统A犹豫道:“宿主,要是你在宫宴上也没找到呢?”
秦瑾晟:“我有嘴,我会问。”
系统A:“……可是,万一人家不肯说呢?”
秦瑾晟:“是命重要,还是一个名字重要?”
系统A:“……”突然觉得自己好蠢。
我怎么会认为一个疯子会老老实实的找人打探消息呢?疯子肯定是拿刀架着别人脖子来“打探”消息啊!
秦瑾晟原本是想亲自待在宫楼顶上偷听的,却发现宫楼顶上蹲着许多黑衣人,看他们堂而皇之地蹲守在宫楼顶的样子,秦瑾晟估计那十有八九是午皇养的暗卫。
于是秦瑾晟只能逮来几只孤魂野鬼,给它们烧了几柱香,供了一些祭月节的饼食蔬果,末了又给它们烧了一些纸钱,并许诺事后会再给它们各烧去两套衣物。
几只野鬼们欣然应允,老老实实地让秦瑾晟给它们的额头和耳后都写上字,然后按照秦瑾晟的要求,飘荡到了宫殿的各处。
这就相当于一场多机位直播,秦瑾晟就算是躺靠在远处的一棵大树上,也能看到宫殿里发生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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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倒转到上午,白衣少年在与秦瑾晟道别之后,就立刻跑到了东街的尽头,在巷子里走了好几个弯,终于拐到了东街街后,同时也是皇宫的宫墙侧郊。
这边的宫墙外面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人来打理了,杂草横生,有些长势好的杂草足有半人高,长得又密又浓,身材娇小些的人蹲进去藏着,几乎都看不到。
不过这些杂草却挡不住少年的视线,他很快来到其中一处,娴熟地拨开杂草,又推开了一块大石头,被掩盖在石头下面的墙洞便露出来了。
少年再一次小心翼翼地往身后环看,确认没有人跟踪之后,才将堵墙洞另一边的石头推开,猫身钻了进去,又把墙面前后的石头放归原位。
墙里虽然没有杂草,但却正对着一棵大树。
这老树长了白余年,生长得十分米且壮,至少要三无人才能合抱,树根也是盘根错节,死死地扒着一块块石头。
少年从墙洞里钻进来之后,立刻把石头堵上,又把那一截其实已经断了的树根摆上去,再拿其他的石头压好,三下两下就把这洞口给伪装好了。
动作之娴熟,俨然不止做过一遍。
不巧,偏在这时,有声音自远而近,听着是宫女们的笑语。
今日是祭月节,帝王在宫里设宴,皇宫里的上下宫人们都忙碌了起来,哪怕是平日里偏僻的地方,也会偶有人快步经过。
少年脚步一顿,立刻躲回树后,等着宫女们走过了,才小心翼翼地走出来,确认周围没人之后,才拍拍身上的灰土,整了整着装,沿着和方才经过的那些宫女的方向走。
很快,少年便来到了一座深红的宫殿外。
此时正直晌午,阳光照射在金黄色的琉璃瓦上,仿若流转着一片光华,灼灼耀眼,高大的朱红门上悬着一块匾额,从左到右写着三个字——凌云宫。
少年走上台阶,守门的宫卫们已经单膝跪下:“参见十一殿下!”
少年:“平身。”
“谢殿下!”
宫卫们声音洪亮,里面很快有宫女温声赶来,齐齐拜见。
少年:“皇兄可醒了?”
一个衣着明显比其他人华贵一些的宫女道:“回殿下,九殿下正在温书。”
少年抬腿便往书房走。
去书房的路上要经过一个小花园,这宫殿外观华贵,里面却显冷清,刚才出现在门口的几个宫人,仿佛已经是这整个宫殿里的所有人了。
少年熟门熟路的来到了书房门口,意思意思地敲了敲门,便推开了门。
声音比推门速度还要快:“皇兄!”
门推开,一股淡淡的幽香便萦绕过来,少年将门一合,便把这幽香隔在了门内。
书房内燃着一盏香炉,青烟袅袅,靠西侧的书案旁坐着一个人,那人穿着一袭黑衣,衣衫上有金丝勾线,衣摆和袖上纹绣着一小片金红色的祥云。
几缕碎光从镂空雕花的木窗透射下来,落在上男人身上,斑驳幻影,正巧有风过,落在屋内的阳光便因树影变得忽明忽灭起来,而香炉上蜿蜒而起的青烟,也仿若随着风声慢慢流动,幽香更浓。
少年闻着这香,眼眶却是渐渐泛红。
因为他很清楚,眼前这人燃了这么浓的香,却不是因为喜欢,而是为了掩盖身上那挥之不去的药味。
“皇兄……”少年又唤了一声,又加快脚步走近过去,坐在了男人对面,“皇兄,我给你带了好东西!”
男人合上书,视线落在少年身上,“你去宫外了?”
少年:“去宫外怎么了?宫外可好玩了了,比这些金笼子好玩好看多了!”
男人无奈笑笑:“若是让母后知晓,又该罚你了。”
少年:“母后刀子嘴豆腐心,打人听着响,其实不疼的。”少年说着便从衣兜里掏出了一个裹得很紧实的布袋,这是他小心翼翼地兜了一路的东西,还差点被一群贼人扯掉出来。
一想到这一路的艰辛,少年就心酸不已,打开布包的动作也变得十分郑重:“皇兄呐,这可是我千辛万苦才从宫外给你带回来的!”
最后一层打开,露出了被包裹在里面的……糕饼碎块……
少年明显是带来了各式各样的糕饼,红色紫的黄的白的一应俱全,于是当它们碎在了一起时,就显得…………十分五彩斑斓。
少年:“……”
男人:“……”
少年干笑一声:“哈哈,这只是一个意外,还有,夹层还有……”
话音未落,随着打开布包的夹层打开,拿出放在里面的油纸包,里面装着的红果子也露了出来,红果子外面裹着一层糖浆,上面依稀能看到洞目艮,明显是从木签子上撸下来的糖葫芦。
木签字不好装,少年只能把上面的糖果撸下来,放进油纸里,包成一堆。
他显然买了很多,包了很多,所以当这些果子被压扁时,还能有两个拳头大小,拿起来还颇有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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