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毕竟也不是第一次了。三年前大人和第一议长进行决战的时候也没有通知瘟疫医生,径直和修到会会长离开。后来知道大人身受重伤,瘟疫医生们心里感动的同时,格外义愤填膺。
要是L在这,估计得笑死过去。
宗厉久当初不带属下过去,一方面是想了结和艾子墨的恩怨,另一方面只是不想暴露会长和第一主教是同一个人,这些人倒是挺会脑补的。
烹饪师意识到死神大人可能这回也不想把他们牵扯进来这一点,迅速从办公桌背后站起:“我们必须为大人做些什么!”
“大人那么为我们着想,我们也应该为大人排忧解难。”
“……不能违背命令的话,至少我们可以在内部动手脚,集结修道会内部的力量,让大人没有后顾之忧。”
说干就干,烹饪师立即打电话召集其他的瘟疫医生,决定干票大的,向阁下证明属下并非是无能的属下。
并不知道有人正在为他负重前行。
另一旁,宗澜的生活同样多姿多彩。
在全球各地到处处理异常污染事件的同时,他晚上还经常会做梦。
无一例外的,这些梦都和某个人有关。
例如今天晚上,宗澜就再次梦见了L的过去。
梦境里,L成为了尖顶议会承认的弥赛亚,第一议长的弟子。并且开始着手处理一些简单的异常污染事件。
看着L在训练室里挥洒汗水,眼眸犀利。就算是宗澜,也不得不承认,比起自己,L一开始就选择了最艰难最努力的那条路。
宗澜只是跟着执行者们学习了两个月,不仅完全掌握了A级异变者的实力,格斗,搏击,枪械……等等一系列都有显著的提升。就连使用净化型能力也比之前更加系统,不像之前走野路子。
他们的人生轨迹从江州收容中心开始就产生分歧。
……难怪他们的武力值会这么不对等。
只不过最开始,L经历了和宗澜一样的难题。
在吸收达到额定数目的污染源后,他的能力进阶出现严重的阻碍。
宗澜看着身穿白色战斗服的L在吸收了一个污染源之后,避开所有人,来到一件保密性良好的训练室,忽然抱着自己的膝盖轰然倒地,不一会儿额头上就密布痛苦的冷汗。
“呃……”
这个反噬,宗澜也曾经经历过。
没有人比他更懂对方如今正在承受怎样的痛楚。
因为他们是痛觉敏感型体质。
所以那是比挖骨剖心,千针刺入,万蛇撕咬几乎等同的痛感。
宗澜旁观着L承受反噬。
其实反噬的时间并不长,约莫只有几分钟。但就在他以为L应该能站起来的时候,L忽然才再度抽搐了一下,脸上的神情分明是更加痛苦了。
紧接着,一次过后就是第二次,第三次。
宗澜深知自己坚毅的性格,如果不是超过临界值痛到一定地步,他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从L的神色来看,痛楚是一步步加深的。
十分钟过后,亚伯Plus发现了训练室内的不对,迅速叫来了议会的医生。
弥赛亚出现这样的情况,所有医生都如临大敌。赶紧将人抬上担架,直接送进最精密的检测仪器内。
议会的医疗仪器是从生命基金会调过来的,基本是人类目前为止最尖端的成果。
很快结果就出来了。
在结果出来的刹那,亚伯Plus直接将其进行封锁,移交给了最高权限者。
“和弥赛亚有关的一切全部都被列为SSS级绝密文件,需要先行呈报给议长。”
醒来后,L睁开眼,看见了光屏里的艾子墨。
这个世界的第一议长似乎格外冷漠,格外忙碌。凡事都透露着一股公事公办的意思。
在L的记忆里,他和这位老师联络更多依靠远程通讯手段,两人的相处也更加偏向真正的师徒,但是这并不影响L对艾子墨的尊敬。
“你的身体里有一股未知力量。”
艾子墨撑着手,目光似乎能透过屏幕,锐利地直视着L的脸。
修习了心理学和侧写入门的宗澜能够轻易看出,艾子墨眼中深深隐藏的怀疑。
直到这时,宗澜发现了其中最大的存疑点。
在他的印象里,艾子墨一直都用“朋友临死前托付的孩子”作为借口表达他的关心。然而在L的记忆里,艾子墨更像一个杀伐果决的统治者。
艾子墨不关心L吗?不是。
只是比起L,他更关心人类的未来。
“是的,老师。”L恭敬地回答。
他没有任何的隐瞒的意思,将一切和盘托出。
“是我的眼睛。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吸取污染辐射达到一定量,他就会产生异变,进化出新的能力。并且带来深深的痛楚。”
“而且……一次比一次剧烈。”
恍惚间,宗澜忽然想起一件事。
在演唱会上他同样受到了反噬,那时陪伴在他身边且知晓这个情况的的只有L。
在他被痛苦折磨的时候,L略带叹息般地告诉他,这样的痛苦还需要经历两波。
可宗澜记得很清楚,他那次进化并没有痛第二次和第三次。
就连剩下的每一次进化,都没再痛过。
第99章 99
面前的对话还在继续。
很显然, 吸收污染辐射到临界值,然后被痛楚折磨,这样的事情L经历过不止与一次。所以他能够在吸收污染辐射完毕后第一时间冷静地判断出自己目前的情况, 避开所有人的探查,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一路回到训练室内,确保没有人窥探后, 才敢露出自己最脆弱的一面。
直到最终被亚伯Plus发现, L才确定在自己最信任的老师面前坦白一切。
所以……明明是三波疼痛, 为什么他只经历过一次疼,其余都没有呢?
这个疑问将宗澜完全固定在了原地。
每一次做交易时, 因为方式太过羞耻, 次次被圆圈在怀里,要么被迫敞开脖颈,要么被人摁住最要害的地方强制攫取。无论是血还是其他体.液, 所以宗澜醒来后恨不得就此忘掉, 从未检阅过这段记忆的不对。
而L, 这个老谋深算的狐狸,更不可能在其中表现出什么破绽。
所以,不可遏止的, 宗澜心里出现一个无比荒诞,却又万分合理的猜测。
在L坦白之后, 艾子墨先前冷漠到锐利,甚至足以称得上戒备的神情终于放松些许。
最终,他下定了结论:“以后不要随意把这双眼睛展示出来。”
“还有……你的父亲很可能给你留下了一些东西, 但是你应该知道该怎样合理的运用它。”
艾子墨拍了拍L的肩, 没有再多说什么。
然而站在这里的, 不管是L还是宗澜都清楚的知道,他这句话里所蕴含的意思。
“第一议长难道早就知道了我继承修道会这件事吗?”宗澜暗自思忖。
这个说法理论上来说是成立的,如果第一议长和他父亲有很深的渊源,那他必然清楚父亲的真实身份。那么反向推理,三年前那场决战,很有可能是他的父亲和第一议长的决战。在决战前,父亲应该将自己托付给了议长,所以才有了后面的故事。
那么从这个角度来看说,父亲和议长并不像敌人,反倒真的更像一对多年至交的好友。可是从宗澜在修道会内和L透露的消息来看,父亲正是死在三年前那场决战里,被艾子墨亲手所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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