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跟着我,他展开骨翅滑向前方,只差一点了,废物要完了,正当他要闪身之际愤怒的野兽捆住了他,甚至变本加厉将他捆在前肢,副团长动弹不得,身子随着前肢摆动在地上摩擦,他的衣物碎了,眼镜碎了,疼痛从身体各处传来,偏偏野兽还分神将一只藤蔓插进他的骨翅之中。
疼,好疼。
松开他。
前面有身影出现,副团长下意识地伸出爪子,“救……救我。”
那虫好像听到了他的呼唤,脚尖碾磨了两下地上的藤蔓,身后的野兽咆哮两声,一瞬间副团长觉得什么都不重要了,只要面前的虫对他伸出手,对他伸出手……雌虫露出了期待的神情,像在看属于他的神明。
宋琅空皱眉,脸上浮出不耐烦的神情,这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雌虫莫名让他觉得碍眼,但他从不是圣父,面前的野兽发了狂,大家各自为战,谁顾得上一只凭空出来的雌虫,更何况他是宋琅空。
雄虫的目光追随空中的西亚,西亚利用骨翅挥动的冲力利落转身,光刃在他手中轻巧如羽毛,任凭他摆弄,野兽的藤蔓短短之间断了七八根,被吊起来的军雌也被救出,骨翅一张和西亚共同对抗野兽。
但野兽的三只眼和过大的体型似乎意味了什么,随着一声比之前更为嘹亮的兽鸣,远处传来一阵杂乱的奔跑声,远远看到了影子,场上的两只亚雌最先出声,“大家快跑,这只是兽王!”
这意味着更多的野兽来了!
直播间乱成一团,一帮观众比在场的还慌,啊啊啊啊叫个不停。
节目组也增派了工作虫,料理一只野兽不难,但是在场是一群野兽还有嘉宾,其中的雄虫和身份地位高的雌虫事后可不是好相与的。
工作虫迅速带嘉宾进入移动舱,不过几秒,空地前方就剩下西亚,军雌和宋琅空了。
直播间又惊又恼,十分不理解雄虫,有从副团长直播间过来的观众心情更为复杂,一时之间不知道该着急哪个,只能跟着大流骂雄虫。
“,真别怪我爆粗口,这雄虫别拖后腿啊!”
“西亚少将可是军雌,军雌冲在最前面没问题,他个雄虫凑什么热闹?”
“真就是耍个光刃把自己当战神了?别闹了好不好,废物去废物那桌好吗?”
但现场的宋琅空只是盯着西亚四肢蓄力,远处的兽群抵达还有一定的距离,在这段只有几分钟不到的时间里,是他将这只完全不顾自己安全的雌虫抓走的唯一机会。
别以为他看不出来,这只雌虫在想什么。
“哈,”宋琅空发出很轻的语气词,手心的刀柄传给他很奇异的感觉,他随手甩了甩,那种得心应手仿佛与生俱来,但他没有过多的时间进行思考,因为面前的野兽更疯了。
瓢泼大雨般的甩动让顶在前方的西亚两虫倍感压力,但移动舱还在往外撤离,工作虫分为两拨,数量更多的直接去了前方地方野兽群。
“西亚少将!”
身旁传来一声惊恐的叫喊,恰好闪身的雌虫扭头,h4男团中的那只军雌被藤蔓抓住了,而且大腿上出现了明显的血色,藤蔓中的液体带有轻微的致幻效果,这只军雌不知道想到什么,意识已经有点不清醒。
真糟糕,偏偏底下那只雄虫还没离开。
西亚咬牙,骨翅迅速煽动,抓着光刃将藤蔓砍成碎断,野兽也能感知到面前的雌虫武力值很高,它前肢微微弯曲,一个蓄力将又大又硬的脑袋撞向两只雌虫。
千钧一发之际,西亚将军雌抱紧怀里,两只虫的重量并不算很沉,但周身都是拉紧的藤蔓,他一时之间没有转动的余地,只能用后背生生接下这一撞。
但想象中的痛感没有来临,耳边是放大了数百倍的兽叫,方才还凶猛的野兽似乎很疼,连带四周抓紧树干形成天罗地网之势的藤蔓也跟着晃动,西亚来不及去观察情况,带着军雌便飞向地面,工作虫已经准备好新的移动舱,他将军雌扔进移动舱后利落转身却看到了惊虫的一幕。
“宋……琅空。”
西亚觉得自己的嗓音有些干涩,他没想到这只雄虫居然,居然爬到了野兽后背身上去,那柄他亲手挑选给他的光刃狠狠插进野兽的后背,插进那处脊椎,那是野兽最为脆弱的地方。
西亚身后的骨翅煽动,他想飞过去援助雄虫,眼下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但野兽后背上的雄虫似乎感受到他的目的,原本还留有一段的光刃被用力推进野兽身体内,暗红色的兽血喷溅,雄虫那张野性俊美的脸上沾到了血滴,他舔了舔嘴唇,对西亚无声说道,“别动。”
别动。
别过来。
雄虫将光刃抽出,那光刃在他手中似乎有了生命,划破空气又刺进野兽体内,凄惨的兽鸣不断响起,这只野兽最大的弱点也就是那块,偏偏西亚并没有看到雄虫是怎么上去的。
而直播间的观众看到,全部露出一副脸疼的模样。
“救……救命,这还是雄虫吗?”
“这是将计就计,估计野兽也没想到。”
“怎么会有虫想到被野兽抓走再反将一军的,正常雄虫看到野兽不该啊啊地逃跑吗?”
“楼上没说错,有担当的雄虫还知道抱着雌虫一块跑,比如李大宝,所以说这个宋琅空到底是怎么回事!!”
“本来以为他去送,结果……菜得是我。”
直播间任何一个观众都忘不了刚刚看到的画面,在西亚少将企图用后背保护军雌的瞬间,下面这只雄虫像是疯了一般地冲向野兽,短短几个呼吸,光刃便在野兽的前肢处进出三个来回,被绑在前肢的副团长都惊呆了,满脸是血地露出不可置信的模样。
但这个雄虫一概没理,只是在藤蔓袭来之际,腰腹用力借着藤蔓的力量跳到野兽后背,三两下割断藤蔓后利落地攻击那块弱点,连身上的衣服都划破都不顾,当真是又野又莽。
等野兽咽气,宋琅空才停下手中的动作,他站起身,随意的样子好像不是刚杀了一头野兽。兽王直立的身体在他脚下轰然倒下,宋琅空借着这股力跳下,迎向西亚时顺势从地上抓了什么。
宋琅空走近,将手上的东西扔给工作虫,自己抓住西亚进了移动舱,移动舱的景色飞快后退,宋琅空动了动手腕,光刃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雄虫生气了,西亚准确地得出这个信息,哪怕他刚认识这只又疯又怪的雄虫,他也明白,让雄虫涉险是作为雌君的失职,西亚抿唇,脚步一撤便要跪下谢罪,但宋琅空拽住了他的手腕。
手背上青筋暴起,那股力似乎要将他捏碎。
但雄虫什么都没说,只是用检查的目光将西亚从头到脚看了一遍,庆幸这只雌虫只是衣物被划破没受什么伤。
“你……”西亚张张嘴,刚说出一个字被雄虫一把锢住后脑,束在身后的银发倾泻而落。
“闭嘴。”
宋琅空知道他想说什么,但他不想听,他甚至压下去的恼意又涌上来,看着比自己矮一头的军雌只想狠狠教训他。
但军雌的眼神里除了担忧没有任何情绪。
真烦。
宋琅空的眸中透出危险的神色。
“你不该冲在前面。”
雄虫的语气很硬。
“抱歉。”
“但我是只军雌,”西亚的声音没有起伏,只是强调一个事实。
宋琅空的双眼盯进他的眼里,一字一句地说道,“是,但你是我的雌虫。”
西亚的手腕被松开,雄虫的指尖在他干净的脸颊上滑动,嘴里还在强调,“首先你是我的。”
压抑的占有欲在这一刻清晰的可怕,西亚闻到了血液的味道,在他脸上,黏腻又腥甜。
这时,被工作虫抱在怀里的副团长悠悠转醒,模糊的视线中又出现那只虫的身影,是救他的虫,副团长看不清却格外确定。
他急切地伸出爪子想去抓那只虫,但迎来的只有一股巨力,宋琅空摸走了西亚腿侧装置内的光刃,锋利的刀背压住副团长爪子,满脸血点像是恶鬼,“别碰我的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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