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甚至还将海生香料的订单给他看,“这次我把仓库定在了……”
“停。”话还没说完,禾安就打断了他的话,“仓库的位置谁也不要说,最好只有你和转运负责人知道。”
江兰兰一愣,“哦……”
他也就打算告诉乔治一下订单的进度而已,毕竟昨晚的谈话禾安显然有未尽之言。
他翻来覆去想了一天一夜,暂时没有新明白乔治说的借刀杀人是什么意思。
江兰兰本来想问,但又怕乔治有什么坏心思,或者狮子大开口。
乔治给他的感觉飘忽不定,实在难以捉摸。明明先前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花花公子模样,平日只会骂人和要钱,却在医院帮了他。
明明对男佣下重手,但却将仓库内的异常告知于他。
以前江兰兰总觉得这人是个鲁莽又没脑子的坏人,但经过这几天的相处,乔治又好像很精明,几次怼得小叔小婶哑口无言。
他需要这样一个计策,来解决来自小叔小婶的问题。江兰兰明白自己的斤两,就算在生意上做得再出色,只要小叔小婶不满意,他都多多少少得倒霉。
这么多年来都是这样。
昨天乔治那番话让他很心动,如果能抓住这次机会,让小叔小婶断了干扰他的心思,那再好不过。
他就可以没有后顾之忧地把江家家业继续扩大,以报答爷爷的养育之恩。
然后……获得自由。
禾安靠在门边,抱着胳膊看着江兰兰神情几番变化,时而振奋时而纠结,最后似乎下了什么决心。
他懒洋洋道:“想问什么就直接问吧,我要去洗澡了。”
江兰兰错愕地抬头,“??”
乔治怎么知道他要问问题?
将他的反应收入眼底,禾安:“你是想问,怎么做到借刀杀人,对吧?”
江兰兰:“!!!”
乔治怎么知道他要问这个问题!
禾安关上了书房门:“你需要做的只有一件事。”
江兰兰:“什么?”
禾安朝他招了招手,示意他附耳来听,“来。”
江兰兰依言靠近,虽然耳朵靠近禾安,但身体还是谨慎地保持了一段距离,显得身形很是扭曲。
听完禾安的话,他面上露出惊讶,“这么简单?”
禾安笑了笑,“对,你只需要按照我说的去做。”
江兰兰眼中闪过迟疑,目光在禾安的脸上停了好久,最终才应下,“好。”
就再相信他一次。
*
下午五点,老爷子江创带着保镖浩浩荡荡地回了家,一进家门就将江兰兰叫进了书房。
禾安一脸严肃地坐在门口,凝重的神情任谁看了都觉得大事不妙。
大约半小时的功夫,滑正飞鬼鬼祟祟地从楼梯蹿了上来,站在了禾安身边,“都办好了,放心吧。”
禾安:“你确定传到了二房那边?”
滑正飞一脸自信:“绝对的,我不仅跟住院的佣人们说了,还告诉了西方的花匠、东门的门卫、江毕达书房的清扫阿姨、王红的专人厨师,回来的时候还碰见了江毕达的情人,顺便也告诉了她。”
禾安:“……”
这才半个小时,滑正飞有点儿本事在身上。
超额完成任务的滑正飞满脸自豪,但看到眼前情形,眼中不由浮现出丝疑惑,“这是怎么了?”
禾安指了指书房,面上恢复了刚才的凝重,“江兰兰在里面。”
“啊?”滑正飞一愣,“这不是江创的书房吗?”
禾安:“嗯,好像是生意上出了问题。”
滑正飞的面色迅速难看了起来,忍不住展开想象力,往最坏处想:“怎么了怎么了?出事儿了?江兰兰不会被赶出家门吧?那咱俩不就跟着一起全玩儿完?!”
禾安:“……”
哥们,你的反应是不是有点儿太大了。
滑正飞的情绪全写在脸上,看上去完全没有能藏住事儿的功力,没有告知原委的必要。
禾安深吸一口气,“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等等吧。”
听他这么说,滑正飞像是只热锅上的蚂蚁,不停地踱步,嘴里念叨着:“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眼看禾安还坐着,他不由着急起来:“我们总得做点儿什么吧?不能干等着!”
禾安摇头,一脸无计可施。
滑正飞正要开口继续散播焦虑,便见走廊那端的楼梯口上来两个佣人,紧接着,江毕达和王红面色焦急地赶了过来。
滑正飞神情一凛,赶忙站在了禾安身旁,闭上了嘴。
但是神情仍旧悲壮。
完了完了完了,这下真是什么都干不了了。
江毕达一脸关心地走向禾安,“乔治,发生什么事了?”
禾安赶忙站起身,抿唇之际面上闪过僵硬,“听说是兰兰的生意上出了问题。”
闻言,王红看了眼江毕达,两人眼底不约而同闪过喜色。
江毕达的神情中闪过一丝得逞,但开口之间满是关切:“父亲什么时候回来的?我们一听到消息就过来了,他们进去多久了?”
禾安:“一个半小时了。”
说完,他还叹了一口气,面上恰到好处地闪过丝后悔。
见状,江毕达愈发得意,“我就说嘛,兰兰大病初愈刚出院,哪儿能那么快接手家里的事儿,就是我哥非让孩子工作,现在出了纰漏,谁来承担这个责任?不还是兰兰受委屈?”
闻言,禾安抬起头,眼中似乎闪过丝意外,“是父亲让兰兰立刻工作的?”
“可不是嘛。”王红道:“不过你也别怪你父亲,他也是为了江家好。”
禾安攥紧了拳,眼中似乎闪过一丝懊悔,小声道:“早知道拿了钱就走了。”
他的声音虽然小,但却足够让江毕达夫妇听清。
眼见乔治一副上错船的模样,其身后的男佣更是一脸绝望,神情中满是要跟着自家主子一起完蛋的灰败,夫妻二人不由更加兴奋。
江毕达好似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对禾安的语气愈发不客气起来:“哎,我早就说做生意要小心谨慎,哪儿能说一出就是一出,你们年轻人啊,做事就是鲁莽!”
禾安瞥了他一眼,面上既有不甘又有怨毒,“切。”
看到他气急败坏的反应,江毕达夫妇就差笑出了声。
还以为这小子是什么深藏不露的狠角色,之前那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去哪儿了?眼见不能傍江兰兰的大腿就要狗急跳墙了?
江毕达索性嘲讽出声:“缺管少教的东西,还真以为能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话音刚落,书房的门就被推开,江兰兰抱着厚厚一沓文件走出来,后面是面色严肃的江老爷子。
看到走廊内站着的人,两人神情均是一愣。
江毕达瞬间换了副神情,恭敬地迎了上去。
江毕达:“父亲,您可千万别动气,气坏了身子对自己不好。他们年轻人呢就是爱冲动,捅了娄子还得您来收拾。”
“是啊。”王红添油加醋道:“虽然说投资这个事儿看运气,兰兰也侥幸成功过几次,但终究还是没经验,有些方面他想不到,很容易出问题。这次的损失也不大,您别重罚。”
“?”江老爷子的面色微沉,“你们在说什么?”
江兰兰看了眼禾安,按照他教的话道:“小叔小婶,兰兰知道自己还有很多不足,但还是希望能有一些机会……”
江毕达看了一眼这对爷孙,眼看江创这又是要原谅江兰兰的意思,眼底浮现不甘。
手里的股票已经被削减了大半,这是他最后的机会。
他咬牙上前,诚恳道:“父亲,这笔生意要是做不成,对咱们家的影响太大了。兰兰缺乏经验,不会善后,不如让儿子来,一定将事情办得漂漂亮亮的。”
上一篇:冲出三维牢笼
下一篇:协议结婚对象的白月光二次分化后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