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铭受不了,侧着头满脸冒汗,小声说:“大冷天的,你好歹穿件衣服,一会儿感冒了。”
褚云端往前凑了一凑,凑到他耳边说:“你亲我一下我就穿。”
“你爱穿不穿。”贝铭脸烧得跟猴屁股一样,抬手捂住被他吹得发痒的耳朵,说,“不穿冻死你。”
褚云端说:“行。”
说完伸手进贝铭的卫衣里摸了一把,就在贝铭以为这厮要耍流氓的时候,褚云端从前往后把他的卫衣给他脱了一半,只有两只袖子还套在胳膊上,然后两手往后一拽,不知道怎么扭了贝铭的衣服两下,就把他挂到了墙角的树形衣架上,也就是那么巧,刚好就能挂上。
贝铭的脚还在地上,胳膊却像只大猩猩似的举着挂在树上,气得跳脚:“褚云端!你缺不缺德?”
褚云端说:“你反思一下自己以前的浪荡行径,等我洗完澡出来再放你下来。”
贝铭哪能等到那个时候,他前脚刚进卫生间,后脚贝铭就把衣架背起来了,也不是什么高级的束缚术,系得又不紧,贝铭胳膊往前扭出了满身的汗,随着咣当一声衣架倒地,大猩猩重获自由,当下就想把卫生间的门踹了,让褚云端知道他贝爷爷的威力。
可惜人到门边理智回笼,他正对着门用唇语骂骂咧咧呢,褚云端就从里面把门给打开了,看见他也不惊讶,很淡定地说:“下来了?”
遇上真人贝铭就不敢嚣张了,闭上嘴往后一退,目光游移地嗯了一声。
褚云端说:“你等在这儿是想跟我一起洗?”
“倒是没有这个想法。”贝铭蔫儿了吧唧往旁边又退了好几步,直退到会客区那边,才说,“您随意,我背会儿单词。”
褚云端腰上围着浴巾,慢吞吞走到衣柜前拿了条内裤,说:“想洗可以一起,我不介意。”
贝铭不想搭理他,手一拉戴上卫衣的帽子,整个人蹲在椅子上缩成一团,眼不见心不烦地看向窗外。
他在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卫生间门口看他,盯了好一会儿,才关上门进去。
听见门响,贝铭立刻抛弃淡定抱住了自己发烫的脸,像条蛆似的在椅子上扭来扭去,难为情到险些以头抢地,一边发出哼哼唧唧崩溃的呜咽声。
褚云端再次出来的时候,看见贝铭在椅子上把自己整个人团成了个球,像条小猫小狗似的。“你今天晚上打算长那张椅子上吗?”
贝铭听见声音,先伸了一条腿出来,随后发现两腿已经蹲麻,诶哟一声屁股坐到垫子上。
褚云端头发还是湿的,走过来握住他的脚放在自己膝盖上,帮他轻轻敲了敲大腿,一边敲一边说:“你练杂技呢?”
贝铭这才抬头,发现这厮又没穿衣服,他怀疑褚云端是不是什么裸露癖,整天就爱不穿衣服在他眼前晃荡。“你别管我了,我好了,不麻了。”
他这么说,褚云端就不按了,把他脚放下来,说:“那就赶紧去洗澡,明天还得收拾搬家。”
“明天你也在家吗?还是我一个人?”贝铭站起来蹦了蹦,活动了一下,说,“我只收我自己的?还是连你的一起收?”
褚云端找了睡衣出来套上,说:“麻烦你帮我也收一下,我明天不能陪你一起,得去上班。”
贝铭一想到明天要独自面对他那一对公婆就觉得心累,扭头发现褚云端正背对着他穿裤子,顿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一巴掌拍在那紧致挺翘的屁股上,拍完就跑。
正半蹲着穿裤子的褚云端舔了舔牙花子,觉得这生活还是有点儿刺激的。
第22章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贝铭迟早得出来,等他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褚云端已经光着膀子坦荡荡在床上等着了,手里抱着个平板,大概在看资料。
贝铭腹诽他又不穿衣服,爬上床的动作却利索,他想给褚云端建议再买条被子,不然俩大小伙子总是一个被筒,肯定有天得滚到一起去。
滚到一起显然非常符合褚云端的心理预期,他把平板往床头柜上一丢,就搂住了刚刚爬上床的贝铭。
贝铭只觉一只烧火炉子焊到了自己背上,吓得手舞足蹈吱哇乱叫:“干什么干什么?!”
褚云端松了手,一脸坦然:“睡觉啊。”
“睡觉就睡觉,你抱我干嘛?”他抱着被子像个遭遇强豹的小熊猫。
自从笃定了贝铭不能跟他离婚,褚云端的脸皮就跟离家出走了一样,完全抛弃了从前在贝铭面前装出来的君子形象,狗皮膏药似的不要脸地说:“就抱一下又不干嘛。”
他这么一说,贝铭干脆跳下了床,像追自己尾巴的猫一样急得团团转:“我不困,你睡吧,我一会儿再睡。”
这个结果是褚云端始料未及的,俩人连亲都亲了,还怕抱一下?可他没考虑到床这个家具的特殊性,在床上抱一下和在地上抱一下的性质可不一样。
贝铭找到主心骨一样,不慌了,从书包里掏出电脑打开,登录AKM,NUBE不在。
床上的褚云端一欠身就看见了AKM的登录页面,料想贝铭又去找NUBE去了,从床头柜里摸出另一个手机,果然没多久就收到了迪士尼在逃公主贝儿的微信,上面先是几个血红的感叹号,然后是一只兔斯基挠墙的表情包。他回了个问号的表情。
公主贝儿哭丧着脸说:“牛哥,我养了二十多年的小雏菊可能过不了多久就要遭遇毒手了。”
躺在床上的褚云端没忍住喷笑出来,贝铭听见声音回头看他:“你笑什么?”
褚云端立刻整理表情:“没事,刚刚刷微博看见了个笑话。”
贝铭继续追问:“什么笑话?”
褚云端还想继续跟贝儿公主聊天呢,敷衍道:“没什么笑话,你玩儿你的游戏吧。”
贝铭见他不愿意说,又继续回头跟NUBE聊天:“他今天亲我了!而且还伸舌头了!舔我的嘴唇了!”
褚云端心想,这小子也挺能装,表面上坐在那儿一脸严肃地玩儿游戏,其实是在发兔斯基挠墙的表情包。“你感觉怎么样?厌恶吗?”
“也说不上厌恶。”贝铭说,“他今天亲我的时候我虽然不大能接受,但亲完之后感觉也就那样,没有想象中讨厌。”
褚云端心里一阵欢呼雀跃,嘴角止不住上扬。正准备说那你就接受他不得了?
就看见贝铭又发来好几个感叹号:“但是!!!”
贝铭说:“但是他刚刚上床睡觉的时候在床上抱我了!他在床上抱我!还不穿衣服!抱都抱了,下一步岂不是要……”一切尽在不言中。
褚云端调整了一下躺姿,说:“抱也不代表要干什么吧?”
“关键是在床上!而且他没穿衣服!”贝铭光是回想一下就崩溃,又接连打了一串啊。
褚云端说:“很讨厌吗?”
贝铭说:“他没穿衣服!”
“……”褚云端下床去衣架上拿自己的睡衣,抬头看见贝铭立刻把微信的聊天框最小化了。等他套上睡衣,就收到贝铭的新消息:“我老公穿上睡衣了。”
褚云端:“……”
贝铭说:“他现在越来越不收敛了,之前还暗戳戳碰一下手臂搂一下腰什么的,现在他明目张胆就开始这么干了!”
褚云端忍不住说:“你怎么把你老公说的像流氓一样?”
贝儿公主:“他本来就是流氓!骗婚gay!”
褚云端半晌说不出话,躺在那儿喊贝铭:“快来睡觉,明天还得收拾搬家呢。”
“搬家又不用早起,我不困,不睡。”贝铭头也不回,看都不看他一眼。贝儿公主在电脑里给NUBE打字:“牛哥,我怎么办啊?我感觉这婚说不定得离。”
褚云端:“!”昨天晚上还刚说不可能离呢,今天怎么就又要离了?
NUBE:“你别冲动,有什么事情直接跟他说,相信你老公是那种可以沟通、通情达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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