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山眠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复,遂伸手将铁门推开。
走廊光打入完全黑暗的窄小房间。
秦倦看到房内布局的一瞬间,轻轻扬了扬眉角。
“怎么了?”温山眠问。
秦倦说:“牢房。”
温山眠:“??”
他没来得及说话,就见先生摘下礼帽,饶有兴趣地弯弯唇角:“宝贝,这是你给我准备的礼物吗?”
温山眠:“不--”
话没说完,走廊上便突然传来了一阵“滋啦滋啦”的响声,是自廊口大喇叭里出来的。
紧接着,一道机械音跟上。
“晚上九点已到,港口开始宵禁。经过斯特罗集的访客,夜间请确保自己停留在所属房间内。”
伴随着那机械音,温山眠一个没留神,房门便在他手下“吱呀”一声撞回门框,径直关闭。
与此同时,走廊上的灯盏也啪地一声熄灭。
机械音说:“重复一遍,夜间请确保自己停留在所属房间内,不要出门。”
房内是没有任何灯光的,当走廊光消失,门也被关上后,这房间里就只能透过那扇小窗,看竖杠外的月亮了。
偏生今夜又下雨,连月亮都朦朦胧胧的。
“是他们安排的。”环境不适,温山眠皱眉:“不是我给您准备的。”
“所以梅斯塔尼亚还有这种好东西。”秦倦赞道。
“这不算好东西吧。”温山眠无奈:“而且,这真的是牢房吗?”
他第一次进来的时候,以为只是环境幽闭了些而已,但也不是不能接受。
毕竟他在越川的房间也就这么大,窗户还被自己封上了,只能通过缝隙去看外面。
所以将心比心,他原本以为这就是普通的居住环境,只是这里的房间安排得密集到奇怪而已,没想到这种能被称之为牢房。
纯黑暗的环境对人类的眼睛来说麻烦,但对血族而言却同白天无异。
秦倦的眼底微红,走到床头,轻轻按下了床头一个凹槽,很快,一个带着锁链的镣铐便从上面滚了下来。
它掉在地板上,发出锁链摩擦的声音时,秦倦也接道:“当然是牢房。”
温山眠:“……”
这种镣铐他再熟悉不过了,他第一次进来的时候有四下检查过,却并没有发现这种机关。
回想起先生对镣铐的喜爱,温山眠顿时不是很想往床边走了,驻足在原地。
秦倦瞥他一眼,笑起来:“你在想什么?这些有人用过,我会给你用?”
“……”好半天,温山眠才走上前去:“有人用过吗?”
“嗯,有血斑。”
“如果锁链有人用过,房间肯定也有人用过吧?”温山眠皱起眉头。
他倒不是洁癖到无法接受被人使用过的东西,但很显然,眼下就先生所述,这间房曾经的使用功效好像并不简单。
温山眠突然不太明白了。
他也是从荆棘时代走过来的人。
事实上,就血仆和血狼的残忍度,先生无论告诉他血族曾经做过什么,温山眠顶多惊讶,不至于无法接受。
但问题是,根据之前那些人所说,这个岛屿大概率确实是同中心岛相连的港口了,明天一早,萨文之前说的检查也基本是真的。
那为什么中心岛要把这样一个地方设为访客的居住地呢?
这实在是让人难以接受。
温山眠不知道血族是什么样子,但人类是无法在同胞的受难地安稳入睡的。
“您不知道这个岛屿的情况,那魅魔大概是什么样子的,您知道吗?”温山眠遂问:“见过吗?”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
昨天整理思绪去了,最近卡文卡到发燥,但是放心,我会好好写哒,啵啵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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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105.
“魅魔是什么样子的, 刚刚那桌人不是已经告诉你了?”秦倦说。
美人,靠外表吸引男人或者女人上床,可以制造幻觉,最终在对方欲生欲死, 亦或者是直接在梦中将人杀死。
“我知道, 我说的是……”温山眠本来挺正经的, 突然想到什么,画风一转,怀疑地偏眸看去:“等一下, 您以前有没有和魅魔--”
“没有。”秦倦无奈地举手:“想到哪去了?”
“真的?”温山眠皱了皱鼻子。
“是啊, ”说起这个, 秦倦倒是想起了什么:“我如果那么有经验的话, 那时候不至于让你疼成那样吧?”
秦倦强势, 喜欢为难温山眠,也喜欢看他受不了, 但其实不太喜欢让他太疼。
除了最开始的时候。
那时他像完全发泄自己一般, 有时冰冷凶狠到像野兽,狂风暴雨直下, 饶是身体已经很耐抗的温山眠也疼到不行。
这也间接导致了他那时对这种事的排斥,没办法,本能反应。
可明明有这种抗拒,温山眠当初也是不敢拒绝先生的, 先生要,他就会给,其他的他自己消化。
这样的情况似乎出现过很多很多次, 但却并没有延续太多天。
现在回想起来, 那些疼痛在脑海中也已经很模糊了, 温山眠只记得先生每一次在结束后都会留在他身边。
虽然最开始总是一言不发,像看猎物一样垂睫看他,眼里带着十足的观察与好奇,让他也不太敢说话,但等到后来,却是慢慢连温山眠也--
想到这,温山眠默默低头看看脚尖,冒出一句:“但是他们不是说魅魔都是美人吗?”
“美人?”秦倦偏头回想了一下:“就那样吧。”
温山眠闻声抬头,对上先生长睫下的眼睛,突然意识到,这个世界上能让长着这张脸的人觉得美的,恐怕很难存在吧?
但与此同时,这句话也意味着:“所以您是见过的。”
“见过,所以不要把我和其他人混为一谈,那些不是我喜欢的类型。”秦倦一边说,一边顺手解开纽扣,将西装外套脱下。
温山眠因为镣铐有血迹这件事,连带着床也不坐了,进门之后一直站着。
秦倦看得累,遂将西服铺在床上:“坐。”
燕尾服的好处之一,大概就在于拿来铺床的时候,能覆盖的面积还真的挺广。
虽然不知道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但左右眼下温山眠必须在这里停留一夜,该坐肯定还是要坐的。
而且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那哪个角落能幸免呢?连空气都是阴暗的。
“那些不是您喜欢的类型……那您喜欢什么类型?”温山眠思及此,往下坐的同时,顺口反问。
真是顺口,所以问完之后自己都愣住了。
秦倦看他一眼,笑了一下:“我以前不想这种问题,没有这种情感。”
没想到他会回答,温山眠稍微舒缓了点,但也不太想就着这个问题继续问下去。
遂挠了挠头,紧张地把问题绕回了自己刚刚真正想问的:“没接触过也不喜欢,那,那就可以了。所以先生,魅魔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我的意思是,如果他们是人转换的,有没有可能通过他们后来转换的结果,以此来推测他们接受过什么样的实验?”
“可以吧。”秦倦想了想答:“就像你也可以通过自己是什么样子的,来推测我喜欢什么样的类型一样。”
“可以”两个字出来,温山眠本来已经想好下面要怎么问了。
可先生后来的话,却让他生生把问题卡在了喉咙里。
半晌,大脑嗡地一声开始源源不断冒热气。
这,这是正常人能说出来的话吗?而且怎么能在这种时候直接说--
温山眠就这么僵硬在原地好半天,才伸脚轻轻踢了先生的皮鞋:“您……您好好说,这样我受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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