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考虑一下军部内部是否会因此发生暴/动,在座各位不是原始虫族,对于如今的局势,不会一点也不知道,就要提出这样不过脑子的要求吧?”
一片混乱,充斥着各种骚动,高等级的精神能量冲击让星网产生波动,而在星网显示中的,母树那庞大无垠的身躯竟然蜿蜒着藤蔓与枝条,如同活物般显现在每个进入者的大脑中。
凤轩那张与宴灵枢有几分相似的,□□着白骨的脸正无情的嘲讽着在场的虫族。
直到陈泽参与这场争论。
“看来我来晚了。”
陈泽的声音并不用力,在争论和博弈中,往往看起来更加放松的人才会占据上风,而从容不迫的表现,也在暗示其游刃有余。
于是便让其他人有些忌惮,又不得不掂量一下。
尤其是在知道这是一位新成员的情况下。
审判庭很久没有够格的新成员加入了。
新的一场争论再度开始,这些审判庭成员们各有目的,每个人都希望解决母树的难题,但与此同时,也需要考虑自己的利益,在审判庭成员的身份之外,他们可能是皇室的某个成员,可能是军部的某位将领,又或者一位看似悠闲度日的学者……
但唯有陈泽自始至终只有一个目的。
他不要宴灵枢陷入无法脱身的危险中。
这是无妄之灾,审判庭才开始争论,照片和军部的最高级别指令就立刻到达了宴灵枢的面前,陈泽不能接受宴灵枢被禁锢,被解剖,或者像是曾经的其他军雌一样化为一捧无机质的肥料。
宴灵枢的肌肤是柔软的,身体是温热的。
他们唇瓣相贴的时候,舌尖会交换一个湿润而缠绵的吻。
星舰停在了宽大的停机坪上,这是皇宫内部的某处宫殿,很难想象虫族从曾经的一整个统一的整体变成如今这样分为明显的高低贵贱的样子只花了百多年的时间,总之,舱门打开,下面不但有皇宫本身的护卫队,也有军部的士兵。
他们整齐划一的排成队列,而站在队伍最前列的,是一名披着风衣的雄虫。
雄虫静静看着陈泽和宴灵枢从星舰上走下。
“宴灵枢少将,希望你好好配合接下来的一切,现在立刻上车,前往母树身边。”
他的下颌往上抬,“至于你的雄主,我们会在皇宫里好好招待他的。”
陈泽经过他的身边,忽然被钢铁一般的手指抓住了肩膀,指甲几乎要隔着衣服掐进皮肉中了。
雄虫的动作很快,谁也想不到他会突然发难,宴灵枢只来得及扣住他的手腕,但令人惊愕的是,这名雄虫的体力竟然可以勉强和宴灵枢做对抗。
“您该去宫殿内休息了,陈泽阁下。”
雄虫语声冰冷,面无表情的看着陈泽。
“松开他。”
宴灵枢压低了声音,双眸中带着一点隐隐闪动的怒火。
作者有话说:
来了,周三
垂死病中惊坐起,发现编编给我榜单了
现在开始表演传统异能如何赶榜…………(最近工作真的太忙了,中途几次加班,实在对不起大家,如果早知道写文这么难,我一定存稿之后再屁颠屁颠跑来开文和申请签约的……感谢在2022-08-07 22:32:29~2022-08-17 19:37:0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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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据我所知, 无论我身上发生什么事,至少在现在,你们不该为难我的雄主。”
宴灵枢念出了对方的名字。
“楚狂, 你进入皇宫护卫队之后,连虫族法律也生疏了么?”
这真是腹背受敌的情况,宴灵枢想, 他和陈泽一起进入皇宫深处,即使被拆吃入腹,也不会被外界所知。
眼前的队列说明形势相当严峻, 显然军部也给出了自己的态度,他本可以让陈泽留下,但陈泽还是和他一起来了。
这个时候宴灵枢感觉到了一丝后悔。
他这样的雌虫是很少后悔的, 后悔这样的情绪除了让人痛苦以外并没有任何别的作用,但你不得不承认,有些时候,你训练的理智严苛的大脑也要被本该虚无缥缈的感情击溃。
陈泽会和宴灵枢分开, 宴灵枢很有可能无法及时得知陈泽身上发生的任何事。
想到这种可能, 宴灵枢的力量便开始失控, 楚狂终于面露痛苦, 他的手腕骨头好像要碎裂掉, 立刻松开了钳住陈泽的手,但宴灵枢还不放过他,轻微的骨头碎裂声似乎在他耳边响起,又或者这是某种耳鸣, 楚狂惊恐地看向宴灵枢的颈间——他差点以为宴灵枢的颈环失去了作用, 但没有, 那枚颈环此刻正用力的收缩着, 将宴灵枢的脖子死死勒住,压迫着宴灵枢的气管和颈部动脉。
宴灵枢疯掉了?
楚狂这样想着,却看见宴灵枢的双眼仍然清澈而理智。
宴灵枢的精神并未错乱,神志也十分清晰,换句话说,他只是暴怒着要给楚狂教训。
“请松开手吧,少将大人。”
一道玩世不恭的声音响起,来者有着过分轻佻烂漫的金色波浪长发,翡翠色眼珠在阳光下煜煜生辉,呈现出琉璃般的色泽。
他的衣料华贵,造型讲究,却被他随意的穿在身上,线条剪裁流利的外套斜搭在肩膀上,手里把玩着一只镶嵌着红宝石的黄金打火机,外套内侧的口袋里显然装着一盒香烟。
——上流社会的虫族从来不屑于接触香烟这样低等级的东西,因此眼前这个人看起既像个贵族,又像个浪子。
他把玩着手里的东西,双眼注视着陈泽。
“何必如此大动干戈,只是请少将大人的雄虫在宫殿里休息一会儿,等你看过母树的情况——和你的雌母再度叙叙旧,便可以回来和他团聚了。”
这雄虫竟然在这种时候开这样的玩笑!
宴灵枢自幼丧母,现在雌母的躯体以这样的姿态再度出现,又如此凄惨,而宴灵枢还要卷入新的麻烦中,不论是谁,也不该在这种时候开这样不合实际的玩笑。
可这名金发碧眼的雄虫偏偏就这样说了。
他的眉目间竟然隐约看得出一点儿帅气坚毅的样貌,却被他个人的气质和打扮冲散成了街头拨弄管弦乐的流浪诗人。
“看来少将的雄主对我很感兴趣。”
金发碧眼的家伙笑眯眯的看向陈泽,“那我就自我介绍一下吧。”
“我是关罄,陈泽先生之前已经见过我那同父异母的弟弟了。”
他这样一说,陈泽便回忆起那名冒失的,要求成为陈泽的雌虫的家伙的脸——确实和眼前这浪子有些相像。
“关越总是有些不够成熟,上次贸然打扰到二位,实在深感遗憾。”
关罄说,“不如此刻就和我一起在皇宫里逛一逛,或者我们找一处地方,坐下来喝点什么?”
关罄走到陈泽身边,勾住了陈泽的肩膀,“啊,对了。”
他说:“不如现在就让你的雌虫,放开我们可怜的护卫队长?”
“放开他吧,灵枢。”
陈泽拍开了关罄的手,“不用担心我。”
·
尽管仍然有些担心陈泽,但既然陈泽已经这样说了,宴灵枢便暂且离开了。
看着宴灵枢坐上车消失在视野中之后,陈泽才收回视线,双眼沉默地看向关罄。
片刻之后,他们坐在了一处房间内,雌虫仆人端上才出炉的蛋糕和切好的水果,茶水放置在他们的手边。
红茶里加了柠檬和蜂蜜,还未消融的冰糖安静地沉在瓷杯底部,看起来像是冰块。
“我实在很久没有这样和谁坐下来,在太阳下山之前悠闲的喝茶了。”
“那您可以换一个对象,”陈泽毫不客气地对他说,“我们之前并不互相认识,并没有什么好叙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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