揣了满肚子怨气的雪凰,半只脚已经踩在地上了,被身后的人拦腰直接抱起来。
“别气了,方才是我有错。”
“你才不会有错,明明是我不矜持,我有错,大错特错!”
“你自己相信吗?”白尽泽挥来大氅,裹在他身上,“分明气得不行,却还这般阴阳怪气,真叫人喜欢啊。”
“你放我下来,我要穿衣,我自己穿。”余羡抬手推了推,两条眉毛挤到了一处。发现无论如何都是徒劳后,自暴自弃将脑袋埋进了大氅中。
“回房再做没做完的事,”白尽泽说:“你现在将衣裳穿上也是多此一举,总归是要脱下来的。”
怀中人一声不吭,露在外边的耳朵却是红彤彤的。
半路遇见八宝,眼睛上缠着一条白绫,看不见路,身上摔得脏兮兮的。手扶一根细长竹子,腋下夹着盛放衣裳的托盘,听见石子路有声响,便说:“神尊,我送衣服来,可这破白绫拦住我,我还扒不下来!”
白尽泽:“现在确实不让你看,你将衣裳放回去,不用拿了。”
八宝仰着下巴问:“将衣裳回去,那余羡穿什么?不穿衣裳吗?”
余羡忙掐一把白尽泽的胳膊,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白尽泽刚要回答,余羡不放心,将脑袋伸出来,心虚道:“我有衣裳穿。”
“那行,我把衣服放在竹楼。”
一路无声,踏上凇雪阁,余羡瞄了一眼门匾,说:“现在可以将我放下来了,我要回竹楼。”
“雪凰想在竹楼做?”
“我…我…不是!”余羡支支吾吾,慌得视线都没有一个能落脚的地方,“我今日不想同你做了,从悬棺出来已有多日,不可将正事落下。”
这是他一时慌张,乱找的借口。
白尽泽问:“你身子舒坦了吗?”
“我已经没事了,不要你了。”余羡说得越发心虚。
那一处分明还是异样,身上的热也没缓解多少,可嘴比身子硬,说:“方才没要,现在也不用。”
“是不是赌气,我一眼便能瞧出来。”白尽泽将人放在床榻上,手掌撑着软垫,俯下身来,凑近他的面颊,“没良心。我是爱你,适才才停下来,我若不爱你,便只管自己快活了,刚才那节骨眼你也知道,能停下来着实不容易。你还将我怪上了。”
“你哄骗我总该不是假的,你只是表面上看着不坏,心里不知坏成什么样了。”余羡不许他压下来,一只手掌抵在他的胸口上,说:“方才你不给,现在我不要了。”
“真的?”白尽泽撩开大氅的一角,“撒谎不是好习惯,你告诉我,到底要还是不要,我想听你说出来。”
“……不说。”余羡捞不到东西遮身子,遂破罐子破摔,理直气壮地看着他,“即便是想要,也不要你给。”
“那谁给?”
余羡不说。
“别气了,为夫于你赔不是,好不好?”白尽泽极有耐心的轻声哄,捏着下巴啄了一口,“你方才说很想我,我也这般想你,”他贴着余羡的唇,“不要逞强和说不要,彼此在一起的时候就该尽情享受,你说是不是。”
“我……你…”余羡不知,白尽泽还有这么勾人的一面…
“雪凰,我爱你。”白尽泽细细地亲吻他,指间添玉膏,轻轻柔柔地抹上,余羡觉得一阵凉意散开了。
方才在寒池准备好了,现在如此,余羡倒也没多少不适。
他说:“白尽泽,方才没给你回应,我现在给你。我也很爱你,从小便喜欢。”
白尽泽轻声笑,慢慢地动,将温热推给他又即刻收走,如此反复,将雪凰欺负得只想流眼泪。
“不舒服?”
“没有,”余羡微眯着眼,模糊不清哼了一句什么?下一刻自己也忘了。他将自己托付给了白尽泽,因憋得太久,放纵起来才格外的畅意。
“夫君…”余羡喊他,“膝疼,麻了。”
白尽泽圈他下来,“你乖,别动,我来。”
“可你没轻没重。”余羡轻声嘟囔,却也由不得他拒绝。
……
日头正盛时,余羡翻了第一个身,昨夜的荒唐历历在目,他侧身躺着,抬手揉了一把发酸的腰。
开口准备说话,却引出两声咳嗽。白尽泽进来,端了汤药和一碗素粥。余羡乖巧喝下汤药,却不去碰那碗粥。
他坐着便疼,但因后来是他自己索取无度的缘故,遂闭口不曾埋怨半句,“现在可以和我说一说,圭臧到底要如何了吗?”
白尽泽颔首,拍一拍腿:“过来,我帮你揉一揉。”
余羡稍稍一愣,犹豫不过半刻,乖乖爬过来躺在他腿上,偏着头看他,“那个梦若是圭臧有意给我布下的,那他的目的便会体现在梦中,而梦里,我唯一控制不住的便是要杀了你。白尽泽,他是想让我杀了你!”
第90章 尝一尝。
“他倒是聪明,知道若是雪凰动手,我便一定不会还手。”白尽泽笑道:“若不是一早知道他的别有用心,换作别人,怕真要着他的道了。”
余羡抓着他的手往腰上移了一些,换个地方揉,问:“既是如此,我们何不遂他的意,将计就计继续下去?”音落,雪凰面露苦恼,“虽以你的能力硬闯阴府不在话下,可是白尽泽,我放心不下,我不想你冒这个险,”
他声音说着说着便低了下去,“当年已经让他得逞过一次,哪有同一个地方栽两回的道理。”
“你无需为我担心,我与他周旋这样久,也没见吃过亏啊。”白尽泽道:“据我所知,这次他是想将你控制,召回阴府,若你在他手上,才能威胁住我。”他忽而问:“我有一个法子,雪凰可要听一听?”
余羡点头一本正经地道:“无妄神尊,但说无妨。”
白尽泽失笑,配合他的意思将人整个捞到怀里,“到时我扮成你的模样赴往阴府,找时机将人拿住。如此,神庭乃至三界都能消停了。”
“你要一人下去?”余羡皱眉,“你不能一人下去,我们现在虽是摸清了他,万一他也摸清了我们,岂不是得不偿失?”
他将‘不许’展现的淋漓尽致,抱着白尽泽的腰,手臂收得紧紧的,不松了。
“我不要这样,我害怕。”
才恢复过来的雪凰,虽未曾提起从前的事,现下的小心翼翼将他的恐惧暴露无遗,他怕,那种下意识就怕白尽泽有事,将他抛下的恐惧。
一旦席卷上来,怎么都压不下去。
“谁说我一人去,你也同我一道去,雪凰虽身子不好,能力还是有的。”他似开玩笑般地逗人,“你化作一只漂亮的雪凤凰,跟在我身旁?”
“不化鸟……”余羡的声音又低了低,面颊莫名泛了红晕,“我没有羽毛,化鸟也是秃鸟,我不要。”
雪凰儿时被拔光的羽毛,如今也没能长回来。或许还要再等几千年,这期间他都不可能露出原型!
白尽泽便笑他,“不要也好,那就在极之渊等我回来。”
“也不要!我可以化作别的,就是你腰上的一枚玉佩也行。我想跟着你,看着你平安。”
见他认真了,白尽泽不再逗他,连连答应,“好,带上你,无论如何都带上你。”
“你不准骗我,若你悄悄走了,我也会追到阴府去,”余羡带点威胁的语气,问:“白尽泽,你可听到了?”
“也没骗你几次,如何就怕了?”
“一次就够长记性了。”余羡抬眼望他,望着望着情不自禁就去亲,没过多缠绵,咬一口便缩了回来,“尝一尝,你每天给我喂的药,是不是一点都不好喝。”
“没尝仔细,”白尽泽贴过来,“让我再好好的尝尝有多难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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