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眼,金渝城主便瞳孔一震,原本将长鞭舞得虎虎生风的右手停了下来,左手虚空一抓,隔空将双鱼玉佩吸了过来。
待看到手里的玉佩,金渝城主身上的威压徒然加重。
付杰瞳孔一缩,闪身挡在小师弟庄辰面前,长剑横于身前,挡下一这道威压。
渡劫期老祖的威压,果真不同凡响。
付杰被灵力威压击退,一口血喷洒而出,后背撞在庄辰身上,两人直接被击飞数丈远。
杜子涵疼的差点晕过去,哪还记得什么玉佩,哪怕疼到意识不清,不忘紧紧抱着季凌,生怕怀里的人受伤。
季凌也好不到哪去,属于金渝城主的渡劫期威压一直不曾收敛,季凌几次意欲张口,却是半句话说不出来。
疼,五脏六腑移位般的疼,一张口,压制在喉咙间的腥甜便涌上来,再控制不住。
“季凌!”杜子涵虚弱的唤他一声,心疼的无以复加,他的道侣,在他面前受了伤,明明很疼,疼得小脸煞白,却强忍着一声不哼,生怕他担心。
季凌:“……”不是我不哼,而是哼不出声啊!
决定对季凌好,誓死庇护季凌的杜子涵如何受得了活蹦乱跳的季凌在他面前伤成这样,愤怒、心疼等等复杂情绪一涌上头,刚想鱼死网破也要护着季凌时,金渝城主的威压如潮水回涌,尽数被收回。
“呼……”没了压制,季凌狠狠的吸一口气,天知道,渡劫期老祖的威压实在是太重了,压得他连呼吸都做不到,差点没给憋死、疼死。
第169章
“师兄, 好疼啊!”季凌有生之年第一次喊疼。
初到修真界时,他也受了伤,全身被烧的差点成碳, 都没喊过疼。
也许当时是疼的, 只是,相比较,在发现一只俊美“雄虫”这件事面前, 那些疼便变得微不足道, 被忽视了。
如今被道侣护着, 有人心疼,有人关心, 人难免会变得有些矫情。
杜子涵赶忙从一旁的地上捡起丹瓶,拿出丹药给季凌喂下去,“忍一忍, 很快就不疼了。”
由于储物袋化成齑粉, 储物袋里大部分的东西化成了灰, 只有一些丹瓶与双鱼玉佩没受到损坏。
付杰等人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去, 哪怕他们是剑修,在与金渝城主过了几招后,一个个被抽落在地。
若不是使用全部的灵力护住肉身,颜一伽几人只怕这会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紧要关头, 付杰不忘护在灵叶跟前, 随即将灵叶给收进识海里, 别看金渝城主看起来是个娇滴滴的女修,拿仙器抽人, 半点都不心慈手软,眼都不带眨一下的, 不愧是令众剑修闻风丧胆的金渝城主。
仔细端详着手里的双鱼玉佩,金渝城主阮如轻呼吸变得急促,似是不敢相信,拿着双鱼玉佩的纤纤玉指都在颤抖。
阮如轻右脚一迈,随即便出现在被抽飞半里开外的杜子涵面前,双眸注视着世间难得一见的男子。
“这……双鱼玉佩,你是从何得来的?”若不仔细听,旁人兴许听不出阮如轻话里的颤音与紧张。
杜子涵站起身,护住身后吃下丹药正在调息的道侣,想到此人方才出的死手,可见这人是没想着让他们活着离开,说不气,他又不是圣人,既然打不过,凭什么还要乖乖听话,有问必答呢?
“关你什么事?”
阮如轻愣了一下,几十年了,自从晋级渡劫期后,不曾有不怕死的敢忤逆她半句话,如今倒来了个硬骨头。
不过,这个硬骨头倒是长的一表人才,说是仙人之姿都不为过,他的父母究竟是何相貌才能生出如此仪表堂堂的儿子来呢?
想到这,阮如轻不禁想到当年在秘境里陪伴她一年多的男人。
犹记得,那个男人,长的也是人模人样,虽说他的样貌不及眼前男子,若这孩子长的是像他母亲呢?
同是剑修、随身携带着她当初留给男人的定情信物。
哎,别说,还真有这个可能。
阮如轻按捺住心底的激动,“此双鱼玉佩,是不是一个姓柳的剑修给你的?”
许是那个男人将双鱼玉佩给了儿子也说不定呢。
柳沐风,可不就是姓柳的剑修么。
杜子涵沉思,想起金渝城主看到双鱼玉佩后一系列反常举动,似乎明白了什么。
“对,你说的对,是姓柳的剑修将玉佩给我的。”
不远处受伤的庄辰几人挣扎要起来,金渝城主落在杜子涵那一边,他们一个个心跳都到喉咙口了,生怕金渝城主一个不高兴把杜子涵、季凌给灭了。
好在金渝城主看起来似乎没有起杀心,反而将一身威压尽数收起,给了几人喘息的机会。
三人不得不承认,在渡劫期老祖面前,他们太弱小了,对方仅凭威压便能压制住他们,若不是意志力惊人,他们应该出不了剑,同之前几位死的连渣都不剩的大乘修士一样,毫无还手能力。
阮如轻深吸一口气,朝杜子涵走近脚步,目光如炬,紧盯着杜子涵,仔细将人打量一番,突然就夸道:“你长的很好看,应该是长得像你娘亲的缘故。”
杜子涵:“……!!”不,我大哥说了,我长的像父亲,再说了,他只有两个父亲,哪来的娘?
金渝城主在胡说八道什么呢?
“我没有娘!”杜子涵还是决定解释一句,“前辈,我不知道你为何无故说这些令人摸不着头脑的话,但是我真的没有娘……”
没有娘,换另外一个层面去理解,可能是不曾见过,心生怨怼,为此才会说出这些不满的,伤人的话来。
那个男人当初明明是喜欢自己,自己离开的时候,他说了,会等自己回去的,结果……他就是个骗子。
阮如轻想,柳沐风就算要把玉佩转手送出去,也是送给他们的儿子才对。
为此,当杜子涵说出没有娘的话,阮如轻心脏抽的一疼,眼眶通红,“怎么可能会没有娘呢,你父亲没告诉过你,你娘是谁吗?”
没有娘,你是从哪蹦出来的?
难不成是从石头缝里吗?
杜子涵越听越糊涂,深感莫名,“前辈,你为何要揪着我有没有娘一事不放呢?”
杜子涵暗道,咱们谈点其他的事不成吗?比如,谈谈他们该怎么道歉你才能消消气放我们走。
阮如轻抑制不住的哭道:“孩子,我是你娘啊!”
杜子涵:“……??”
季凌:“……!?”
离了大谱了。
杜子涵沉下脸来,“前辈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阮如轻:“我怎么会误会,你就是我儿子。”她举起双鱼玉佩,“这玉佩,当初就是我送给你父亲的呀!只是你父亲那个浪荡子,需要我的时候对我无微不至,嘘寒问暖的,结果我一走再回去,他连个鬼影都不见,连你也抱走了。”
柳沐风的喜欢,真的连半块灵石都不值。
杜子涵瞬间明白了,对方这是误会大了,赶忙解释,“前辈,你看好一点,我不是你儿子,我二十出头的年纪,您儿子应该六十有几了,您看看我的骨龄就知道我没有撒谎。”
“不可能!”阮如轻嘴里说着不可能,却还是看了杜子涵的骨龄,一看,确如他所说,不过二十几的骨龄,分明不是她的儿子。
她的儿子,算起来,应该六十有七了才是。
原以为有幸遇上了儿子,却不想,一切都是自己想的太美,想的太多。
“不……不可能的,玉佩在你这,那我儿子呢?我儿子过哪去了?”
杜子涵:“……”别说,你儿子在哪,我还真知道。
看了眼远处颤颤巍巍站起来的付杰三人,杜子涵不说话了。
这人将他们打伤,他真没心地善良到不计前嫌告诉她她儿子的下落。
除非对方愿意放他们走。
阮如轻一把抓起杜子涵的胳膊,力道不重,刚好可以把人拽到面前,“你说,是不是你偷了我儿子的玉佩?还是你认识玉佩的主人,他把玉佩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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