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贺远风哪怕再气,被自己追的再紧,也从未对自己拔过剑。
因为贺远风说过,他的剑,不会用来对付自己身边的人,如果有一天,他真的对谁出剑了,他们势必是敌人,水火不容。
他的剑一旦出鞘,不见血必不会收回。
所以,现在自己是贺远风的敌人了吗?他真的要杀了自己吗?
池于凌从没想过,有一天,他与贺远风的关系会变成今天这般。
哪怕是见面互怼几句的对头,也好比这般势同水火。
“你要杀我?”池于凌嘴角不住的颤抖,“你要杀我?你居然对我出剑!贺远风,你到底有没有……心?”
看着池于凌一副备受打击模样,季凌与杜子涵默契的对视一眼,看来,这两人的关系非比寻常呀!
一看就知道是有故事的。
杜子涵抢先在贺远风开口前问道:“前辈可是来找我的?”
池于凌稳了下心神,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失态,“是的,我想与你谈一谈。”
由于飞舟已经驶离芝灵城,杜子涵倒不担心其他人会追上来。
两个老祖刚交完手,余威尚在,哪个不怕死的就来吧!
“可以。”杜子涵心平气和,一点也没有面对散仙老祖的胆怯,“不知前辈想与我聊什么呢?”
被冷落在一旁的贺远风扭曲着一张脸,当下是动手也不是,不动手也不是,谁让自己放话了呢。
蓝玉锦专门找了个“梯子”给贺远风下,“师叔,别急,先看看池前辈找子涵有什么事再说也不迟。”
“哼!”贺远风的怒火,来的快,去的也快,这会也算平复好了,“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给你一个面子吧。”
哪知,杜子涵与池于凌没说几句话,池于凌的话又让贺远风炸毛了。
池于凌开门见山,直接了当的问道:“你是贺擎之徒,贺擎乃是东域万剑仙宗的长老,万剑仙宗其宗主乃是贺州,这些都是你于秘境内说的,可是?”
不明所以的杜子涵点了点头,“对,贺擎确实是我的师尊,贺州也确实是万剑仙宗的宗主。”
所以呢,池于凌问有关他们两人的事做什么?
“贺擎此人,资质如何?修为是?他多大了?”
“我师尊,资质必然是没话说的,修为是元合期,师尊已有六百四十三岁了。”
听到这,池于凌激动的不行,以至于声音隐隐都在发颤,“六百多岁了?不错,六百多岁便修炼到了元合期,不愧是……”
“池前辈认识我师尊?”哪怕觉得不可能,杜子涵还是问了,谁叫池于凌对贺擎的事分外上心,确实太过让人多想了。
池于凌颔首,“对,我见过你师尊,他很好,很可爱……”
他话没说完呢,一旁光明正大偷听的贺远风就已经气到吹胡子瞪眼了。
池于凌此话何意?
认识池于凌这么久,贺远风可太了解池于凌此人的尿性了。
只有要睡人,或者看上对方了,这家伙才会嘴甜,口含蜜饯般的开口夸人,否则,就他那样的,谁能入他的法眼,得他一句夸赞?
当初,自己不就是这样,被他几句甜言蜜语给得到手了?
合着,池于凌不是看上杜子涵了,而是对杜子涵他师尊念念不忘呢。
池于凌未免太过份了,当着他的面,这般开口夸赞其他男人,这是置他于何地?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贺远风呼吸逐渐急促起来,委屈和难过一拥而上占据整个胸膛,与池于凌在一起,他一直患得患失,反而衬得他像个傻子。
所有的感情,这一刻化成了挥之不去的,无法压抑的怒火,很显然,他已经控制不住了。
所有的愤怒,已经压抑不住到了崩溃爆发的边缘。
他急需见点血让自己冷静冷静。
“池于凌,你欺人太甚。”贺远风突然的爆发,委实打了蓝玉锦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渡劫老祖剑修的速度,岂是他们几个大乘期修士赶得上的。
待他们反应过来,贺远风已经一道剑气把池于凌击退数十里开外了。
杜子涵更是懵逼,一个眨眼的功夫,方才还立于眼前的,那么大个人已经消失了身影,这会只余下一道残风寂寥的卷过。
池于凌没想到,有一天,贺远风手上的长剑,会刺向自己。
看向自己腹部上的剑伤,池于凌的心口比身上的伤还要疼,几百年了,他都想不明白,他们为何会走到今天这一步,贺远风为何会厌恶他至此。
难道,只因为,他瞒着对方有了贺擎吗?
缓缓抬头的池于凌一双眼早已变得赤红,布满血丝,不是所有的崩溃都会让人歇斯底里的大吼出声质问,相反,池于凌这会反常的冷静,“你就这么恨我?贺远风,你告诉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般对我?”
贺远风自知自己不是池于凌的对手,他那一剑,并未用尽全力,按理来说,池于凌应该避得开的,可对方像是始料不及,硬生生受了他一剑。
此刻的贺远风,面上一派的平静沉着,握剑的手却颤抖得直打哆嗦。
飞到池于凌身边,贺远风告诫自己不要心软,不能再对池于凌心软,“你为什么不躲?你明明可以躲开的,怎么,你现在开始学会用苦肉计了,想让我愧疚心软吗?”
“我没有。”池于凌看向远处的杜子涵,突然就想起杜子涵在秘境里说过的,喜欢一个人,眼神是骗不了人的。
贺远风如今看他的眼神,并无爱意,有的只有恨。
“他们都说,死也要死个明白,你告诉我,我哪里做错了,还是我哪对不起你了,你要这么对我?当初你拍拍屁股就走,我想追回你,可你誓死不回,我以为你后悔了,可如今看来,并不是这样的,你口口声声说我见一个爱一个,说我不要脸,可我不知道,我到底做了什么以至于与让你这么看我。”
池于凌的眼眶红到快要滴血,声声泣血椎心,“我那么喜欢你,为了你,我做了那么多,可你却伤我最深,贺远风,究竟是为什么?”
“你喜欢我?”
贺远风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刻意维持的冷静在池于凌的质问下溃不成军,“你只是在玩我,不是你亲口与你的师兄弟们说的吗?我只是你用以消遣的小玩意,不过是你众多男人当中资质最好,相貌最为上乘的一个,多睡几次,不代表你心里就有我了,等你玩腻了就会毫不留情的赶我走。”
“既然如此,我何必自取其辱等着被赶?池于凌,我也曾真心待你,我也曾……真心实意的喜欢过你,可你不知珍惜,你问我,我们为何会走到这一步?”
“因为我跟你的其他男宠不一样,我做不到跟其他人分享同一个爱人,我想要的是一个完完整整的你,而不是你施舍的那一丁点怜悯的喜欢。”
“我那么喜欢你,可你的所作所为,让我发现,我喜欢的人是个彻头彻尾骗子不说,还那么的……”
贺远风无法承受,自己喜欢过的,爱过的人会这么多情。
“呵~”
池于凌气到吐出一口血,“男宠?”
对于这件事,池于凌自知理亏,他确实是有过几个娇小可人的男宠,自认识贺远风后,他心甘情愿的从掌控者的身份,转而雌伏于贺远风身下。
他以为他这般做已经很明显了,贺远风也该明白他的心意。
说句自我的话,池于凌甚至以为,他与贺远风在一起那么久了,早已心意相通,心有灵犀。
到头来,他才知道,所谓的心意相通,不过是他的一厢情愿。
杜子涵闻言,抬头错愕看向池于凌,没想到,这位老祖,居然这么厉害。
季凌倒是没什么感觉,在虫族,这种事,他见得多了,原本觉得习以为常的事,自与杜子涵在一起后,他已无法接受与旁人分享一个爱人。
“贺远风,你扪心自问,与你在一起后,我可曾在他们那里留宿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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