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开始,是商见礼、是宣传部,让他们这么发布的。
“造谣?”常总咧开嘴,哈哈大笑。
他逼近季时冷,一字一句地反问:“你这么聪明,你难道不知道指使我们的人是谁吗?”
“冤有头、债有主,再怎么样我们帝都新闻,也不会是第一个轮到的吧?”
曾经那么多对不起季时冷的人,凭什么他们帝都新闻要当第一个遭报应的?
他知道季家这次出手,就是做好了搞垮帝都新闻的准备。
季时冷奇怪地看着他,“第一个轮到的,你难道没听到小道消息吗?”
苏轲虎视眈眈地盯着常总,时刻准备护住季时冷。
“商笙歌。不介意的话,你可以去查查。”季时冷不想再和常总谈论什么。
不管怎么样,帝都新闻都得死。
“季时冷,我们可以协助你?”
“协助我?”季时冷居高临下地看着常总,“不必了,我就要你们死而已。”
“做好准备面对吧。”
他甩下最后一句话,和苏轲并肩离开了。
在当初他不被在意的那些年里,几乎所有的人都看不起他。
别说和他协助处理事情了,就连和他商量事情,都很少。
现如今,身份地位转变,那些人嘴里喊着协助,实则祈求他放过。
哪有那么简单的事情?
做错了事情,就该付出代价。
常总咬着牙,眼神愤恨。
要是没离开宣传部
没离开宣传部的话,再给季时冷几个月,他都不敢这么张狂。
到达的时间恰到好处,刚到宴会厅的偏厅,主持人就宣布了拍卖会开场的台词。
灯光一盏一盏熄灭,只余下拍卖会场上的那盏主灯。
姗姗来迟步入会议厅,外侧没有光,季时冷走得太急,没注意楼梯,他一个不小心踩空,撞进了他人的怀里。
商见礼手疾眼快地扶住季时冷的腰,确定他稳住身形后,心里松了一口气。
季时冷浑身僵硬片刻,几秒后他皱眉问:“还不松手?”
“抱歉。”商见礼如松开烫手山芋一般,“这边台阶很多,小心一点。”
“不需要抱歉,是我应该谢谢你。”季时冷向他道谢,要是没有商见礼扶住他,他大概率是摔倒在地上了。
左右转了几圈,他发现他找不到苏轲了。
拍卖会场人山人海的,光线黯淡,根本看不出谁是谁。
“找苏轲吗?”
“你有看到他?”
商见礼告诉他:“他好像没注意你摔了一下,已经走到前面了。”
季时冷:“……”
确实是苏轲会做出来的事情。
脚踝隐隐作疼,他刚刚那下崴得厉害。
如今强撑着站在原地,假装没事人一样,已经耗费了他很多力气。
后背疼得冒汗,季时冷微阖眼帘,小小的深呼吸了两下。
他试图往前走去,和季家人汇合,没想到脚刚抬起,就传来一阵钻心的疼。
商见礼余光一直关注着季时冷,见他这样,明白刚才那下是彻底崴到了。
他轻叹了口气,左右为难之下,他扶住季时冷的手臂,让季时冷能借力站直。
“你干嘛?”季时冷想要甩开商见礼的手,奈何脚疼的没厉害,动作都软绵绵的。
“很疼的话,可以靠在我身上。”商见礼低头,凑近他耳边说:“带你去包厢里好不好?”
“其实不太需要,我没有那么疼。”季时冷风轻云淡地说,面上和没事人一样。
商见礼还不理解他?
知道他这副外强中干的样子,估计脚崴得很严重。
“去包厢吧,我把医生叫过来?”商见礼哄他。
季时冷没理,专心致志的寻找办法,让商见礼松开他的手。
商见礼的手和烙铁一样,根本不带松开的。
季时冷瞪他,征求他意见,问他好不好,又没等他回答,直接强行搂住他,从电梯上了二楼包厢。
商见礼照单全收季时冷的打骂。
季时冷的身上,是股很淡的大吉岭茶的味道,他估计碰了红酒,说出的话,逼近了听,带着红酒的醇香。
“神经。”
“等医生来。”商见礼锁上了包厢的门,扶他坐到沙发上,把茶几上的册子递给他,“看看有没有喜欢的东西,有喜欢的直接按数字。”
“强人所难有意思吗?”
秉持着既来之则安之的想法,主要是季时冷打不过商见礼。
他一边翻开册子查看拍品,另外一边又盘算着,如何回去和家里人告状。
“你受伤了。”
商见礼牛头不对马嘴的给出回答。
因为季时冷受伤了,他才强人所难。
半蹲下身,商见礼不容抗拒地脱掉季时冷的鞋袜。
折起裤腿,露出外在的一截脚踝高高肿起,同时泛着青紫色,血丝夹杂在其中,看上去吓人极了。
商见礼有些生气,又有些不经意的委屈。
他慢慢开口:“如果我没有强制性的把你拉到包厢里,你是不是就不和我说?”
季时冷感到莫名其妙,“哥们没必要啊。我干嘛崴个脚也要和你说?你发神经了还是我发神经了。”
两个人是什么关系啊?
关系有好到,崴个脚都要和对方说了么?
他就算没命了,快死了,也绝对不会和商见礼说。
他自己又没发神经。
商见礼从茶几下拖出急救箱,“作为主办方,你有责任告诉我。”
医生来得很快,一看就是立马候在宴会厅里的。
他背着小包,在商见礼“温和”的注视下,大气不敢出。
兢兢业业地,医生初步辨别了一下伤情,抬了抬眼镜,对商见礼说:“上将,具体的可能要去医院拍片检测。”
“很严重?”商见礼皱眉,表情不太好看。
医生缩了缩脖子,慢吞吞说:“初步判断,左踝关节距腓后韧带、腓跟韧带损伤。”
第92章 八字相克
季时冷有些不信邪,他皱起眉头问医生:“应该不至于这么严重吧?”
虽然现在确实很疼,并且踩不下地。
可想当初,他可是从几千米高空坠落,都毫发无伤的人
如今不过是小小的脚崴了下,就韧带损伤?
听上去未免太严重了吧。
医生远离了些许,小心谨慎道:“我的初步判断是韧带损伤,具体的,还需要去医院进一步判断。”
季时冷紧皱的眉头没松开,“一定得去么?”
他知道出事了,应该立马就医。
问题是他要么想等脚踝自己痊愈,要么想回联邦再看。
医生点头,“得去的,韧带损伤不是小事。”
季时冷:“……”
医生从包里掏出云南白药,和商见礼说:“现在暂时可以喷一下云南白药,或许能缓解一下疼痛。”
他可不敢和季时冷说,现在他连和季时冷对视都不敢。
季时冷太不近人情了,颇有种精致手办的感觉。
医生再次避开眼神,承认自己是个胆小鬼。
商见礼接过云南白药,季时冷冷冷瞥了他一眼,“不麻烦你了,我联络一下苏轲吧。”
商见礼握紧手中的药品,他承认自己有一点嫉妒苏轲了。
苏轲苏轲苏轲……季时冷嘴里老是出现这个名字。
苏轲到底有哪里好了?
他到底哪里比不上苏轲了?
商见礼告诫自己要冷静、要淡定。
他和季时冷的距离,已经足够远了。
这回要是再发火生气,会把人推得更远。
“包厢里设置了信号屏蔽器,没办法使用通讯器。”商见礼拿着药瓶朝他走来。
季时冷觉得商见礼在框他,秉持着实践出真知的想法,他从口袋里拿出通讯器。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