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秘境寻宝你给我上供三颗宝珠,我就告诉你。”
那人咬咬牙:“行!”
这人压低了声音:“青鸾珠…在轻氚阁手里。”
此话一出,众人脸色都变了变,但也没变太多。
有人慢慢挤出一句:“合理。”
唐臾问:“轻氚阁很强?”
“很吓人。”回答他的人露出一个牙酸的表情,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什么不好的回忆,“他们很邪性,神出鬼没,别惹。”
“据说走虎试图从轻氚阁手里抢青鸾珠,不仅没抢到,自己还全军覆没了。”
哟,走虎,老朋友了。
——原来设陷阱让他们栽了的就是轻氚阁。
唐臾回忆起一些细节,脑子转得飞快。
那两个漂亮少年恐怕就是轻氚阁的,确实“邪性”。
“你好。”
唐臾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叫他,一回头,看到两个长得几乎一样的男人。
男人问:“先生有事想找你,可否赏脸?”
唐臾看过去,看到碎钻帘幕围拢的圆桌后,坐着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
不认识,但唐臾不假思索地答应:“可以啊。”
唐臾简单跟新朋友们说了声拜拜,走到老人面前,疑惑地问:“您找我吗?”
老人十指交叉,指尖夹着一张万事中心的名片,他问:“你开了一间万事屋?”
一听是咨询生意的,唐臾立刻堆起灿烂的微笑:“是是是,有什么我可以帮到您的吗?我什么都可以做哦。”
“是这样的。”老人很绅士地说,“我想要你参加今晚的秘境寻宝游戏,帮我拿到奖品。”
“奖品分很多档,您想要什么?”
“三等奖。”老人干枯的手指点击屏幕,“我要这个,秘境的永久居住权。”
居住权?居住在虚拟游戏里吗?
唐臾有点疑惑,但他没有立刻问。
唐臾语气犯难:“您也看到了,这个游戏竞争很激烈,大半个酒吧都想去寻宝……”
言下之意,您的诚意有多少?
老人示意唐臾把机械臂伸给他看:“你的电子账户?”
唐臾保留地伸过去,只听叮的一声,到账了两千宙金。
两千!
唐臾眼睛瞬间亮了。
老人说:“这是定金。”
居然只是定金。
唐臾眯起凤眸:“您真的很需要这个居住权。”
老人点点头。
“为什么选我?”唐臾问,“您也听到了,我才开业没多久,在这儿是新人,在工作上是新手。”
“因为我找不到别人了。”老人无奈一笑,“他们都有自己的帮派,会为自己夺宝,只有你是自由人。”
“行。”唐臾把账户划关,“这单我接了。”
其实即使没有人委托他,唐臾自己也打算去这个游戏里看看,因为它和爱达玩的那个游戏一样,都是丹升科技的作品。
会和寄生体有关系吗?
结果这么巧,碰到了一位财大气粗的金主。
别的不说,就冲已经有两千到账,唐臾就是爬着也要接这单。
-
夜彻底深了,酒吧进入到最火热迷幻的气氛里。
低沉的鼓点穿透灵魂,人们也不聊天了,全跳进舞池里,在梦幻的灯光下扭动躯体,酒液飞溅,享受着狂躁的夜晚,和寻宝游戏前的热身仪式。
灯球颜色千变万幻,云雾缭绕,不知此处是洞天福地,还是妖精巢穴。
离与Vix约定的时间越来越近了。
唐臾指了指发光的时间,和老人道别,老人笑着摆摆手,唐臾便滑进舞池,跟着现代人们跳动起来。
躁动的电音刺激着神经末梢,唐臾头一次听这么劲爆新奇的音乐,心想这和古代乐曲实在是差太大了,但还怪好听的。
怎么弹出来的?
台上无筝无琴,正中央站着一个身穿紧身皮衣的妹子,身上背着一把闪电般形状的乐器,脑袋和乐器后面都连着长长的电线,很酷。后头的高台上还站着一个高瘦的男孩,带着全包式的耳机,手指灵活地按着混音器。
唐臾在人潮中又遇到铁狮,他舞得豪放不羁,看到唐臾,很开心地带着他跳。
“台上那个乐器叫什么?”唐臾扯着嗓子问。
铁狮听了半天才听懂唐臾在问什么,也扯着嗓子吼回来:“吉——他——旁边那个人是DJ。这你都不知道?没文化!”
这名儿也太怪了吧!
看着跟古琴差不多呢?少一根弦,便携式古琴。
唐臾胆大包天,踏上舞台边缘,长腿一蹬,居然就这么跳上了舞台!
灯光昏暗闪烁,底下的人都蹦得很沉醉,没几个人注意到台上多了个人。
唐臾敲了敲妹子,问她,能把吉他借给他吗?
姑娘一回头,看到唐臾,笑开了:“哦,你就是紫罗兰说的今天新来的那个大帅哥!怎么,你要弹啊?”
唐臾笑问:“可以吗?”
“有什么不可以!”
没什么规矩约束,玩得嗨就行。估计姑娘之前也遇到过不少奇葩请求,随手扫了个炫酷的和弦,就把吉他解下来,抛给了唐臾。
唐臾从没玩过吉他,但他似乎对所有和“弦”有关的东西都有很高的天赋。
比如他虽然调皮,但是弹得一手好琴,静下心来抚琴的时候颇有种出尘的仙风道骨之感。
他后来亲手做了把好弓,弦在他手里又变成最利的杀器。
手指扫过吉他弦的那一刻,唐臾心想,啊,早就想这么弹古琴了。
端在手里,噼里啪啦,多爽啊!
他才不要装模作样地坐在桌前高雅抚琴呢。
唐臾竟然弹得相当好,合着低噪的鼓点,吉他声有力而狂放。
铁狮在台下蹦得更起劲了,边蹦边喊:“喔,Mr.糖!Mr.糖!”
其他人这才发现台上换了个乐手,不管认不认识他,都跟着一通乱喊。
舞池边缘的卡座里,一位银发少年晃了晃酒杯里的冰块,看着舞池里的群魔乱舞,感叹道:“年轻就是好啊,有活力。像我们这活了几百年的,只想安安静静地喝点酒。”
旁边的杏色卷发女孩往嘴里塞鸡翅,跟着赞叹一句:“年轻就是好啊!诶,今天换了个新乐手?蹦得好带劲儿。”
银发少年看向台上,“唔”了声:“确实是新来的,蓝头发啊,还挺帅……”
突然,两人齐齐骂了声“卧槽”。
“这不是混进走虎里的那个人吗。”银发少年神色紧绷,“当时他逃得太快,我们都没来得及追魂。”
“他染了蓝头发,装了机械臂,帅得太出挑了,注意不到才怪。”
杏发女孩一脸痴迷地说出冷酷的话:“叫阁主把他绑回去仔细审。”
银发少年:“已经告诉阁主了。他今晚不可能逃得掉。”
-
危雁迟冷着脸穿过花楼成片的诗歌舞街,踏进洞天福地,看到的便是这样的场景。
酒吧里气氛高涨,舞池里蹦迪蹦得很嗨,电音吉他声震耳欲聋。
光线昏暗鬼魅,危雁迟望过舞动的人群,看到舞台上的人,目光便移不开了。
男人眉目英俊,蓝发耀眼,银色耳环闪闪发光,弹琴的动作潇洒而狂妄,裸露的肌肤上覆着一层晶亮的细汗。
隔着涌动的人潮,危雁迟看到师尊漫不经心地把目光投向了自己这边,深蓝色眼底滑过一丝笑意,又掠走了。
Vix戴着面具,看不出他的表情。
一曲结束,唐臾顿了几秒,手指一扫,滑出一串空灵悠远的音符。
这曲子风格变化很大,不劲爆,古意苍劲,合着电音与鼓点,别有一番韵味。
人们从来没听过这种风味的曲子,像机械战士在夕阳如血的边塞大漠策马奔驰,又像成群飞雁在玻璃高楼间展翅盘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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