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O]交尾事故(4)
各个性别都有从事游妓这一职业的人。大部分时候他们做的是一次性生意,偶尔在这样的情况下,也会接受政府的雇佣。
脑中立刻想象出了爸爸身边出现另一名Omega的场景,褚楚本能地有些排斥。
士兵话音刚落,褚楚马上攥紧了手中的文件,高声说:“不行!”
他的爸爸是那样……那样不染尘埃的人。
褚楚咬着嘴唇想:爸爸绝对不会接受不明不白地与游妓配对……
士兵道:“那你是同意了?”
褚楚心慌意乱,一时没有回答,面上一阵青一阵白。他未完全收起的信息素仍然散在空气中,波动着,显出他的心绪不宁。
好在那两名士兵都是Beta,并未有太大反应。
保护主人是机器人的本能,更何况是这种要紧关头。小皿滑到褚楚面前,张开双臂,用机身挡住他,对士兵道:“他才刚成年,我认为他还没有自主处理这样重大事务的能力,请等主人醒来之后再做决定!”
棕发士兵冷静道:“此次褚中将的抑制素消耗已经超过了正常速度,我们有理由认为他已到极限,请尽快下决断。”
小皿极力说:“但是我的主人们是父子……”
褚楚突然说:“我签。”
小皿:“啊!?”
褚楚上身趴在沙发边,靠过去,端详爸爸的脸。褚晁的面容是属于成年Alpha的英俊成熟,褚楚观察过无数次,每次都对父亲充满了景仰与惊叹。
这张脸上向来是没什么表情的,褚晁的情感很少外露。但现在,他却皱着眉,嘴角抿着一个下垂的弧度。
褚楚心里有点儿疼,爸爸正承受着的痛苦肯定是他无法想象的……连引以为傲的自制力都不能起作用。
而这样的爸爸,却为了给他过一个生日,顶着那么大的痛苦,特地赶回来。
褚楚小心翼翼地抚平了他眉间的褶皱,声音仍带着不正常的颤动,但却比上一句坚定了许多:“我来救爸爸。”
小皿焦急得两只长长手臂都海草一样摇甩,连续“啊”了好几声。褚楚爬起来,将文件放在了小皿的头顶,也没有细看其中内容,直接翻到最后一页,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文件立刻自动拷贝一份电子版本上传到系统中心,小皿急乎乎地嚷:“小楚!我系统里还没出计算结果呢,你怎么就签了!”
“爸爸比较重要。”
小皿:“你还在我头上签!”
褚楚将文件交还给士兵,棕发的士兵接过,郑重地对他点了点头:“感谢你的协助。”
小机器人发挥作用失败,两只手臂失落地垂下来。
另一名士兵走一步上前,将一份银盘交给他。褚楚拿在手上,有些无措,不知该怎么使用,士兵指挥小皿去拿来家用全息设备,小皿一声不吭拿来了,士兵又教着褚楚戴上,点击银盘中央的圆形按钮,一瞬间,全息影像笼罩住了褚楚。
十分钟后,褚楚摘下全息设备,脸上不知道是被闷着,还是看到了从看过的东西,红得厉害。
两名士兵帮助他,将褚晁架到了楼上的房间内,随后便告辞离开。
褚晁的房间他时常进入。他动不动就是离家好几个月,房间始终空着,褚楚就会借口和小皿学做家务,找理由进爸爸的房间。
整间房间的投影装饰冷淡简洁,与当初褚晁为他房间选择的温馨大有不同。墙上刷成略微显灰的白色,蔓延至天顶。书架小巧而干净,一层放电子档案,每份档案内平均会收容一百部书籍,一层放影像资料,还有一格里安置这一个小巧花盆。花盆在几年前是种过植物的,但褚楚在他外出期间,一不小心将这盆植物养死了,之后再也没更换过新的。
书桌上什么也没摆放,但褚楚知道,抽屉内有一本纸质书,已经十分陈旧。那是他刚被褚晁接回家来的时候,褚晁特地找来的“育儿资料”,很老土的教材,但褚晁每一页都认真翻看了,甚至打开书,还能够看到他做的几处批注。
床比褚楚房间的大上一号,然而褚晁足有一米九五的颀长身躯平躺在上面,床反而被衬托得不够宽敞。
褚楚找来湿巾,为褚晁擦了擦脸。他的手又停在空中,许久了,迟疑地解开褚晁军服第一颗扣子,又再次停下,脸无端地发烫,罢了手,把桌上的湿巾拿过来,重新盖在自己脸上,权当作降温。
他其实直到现在都还不怎么有实感。褚晁被注射镇定剂已经过去半个小时,还有一个半小时才会醒过来。
怎么办?怎么办……
凉下来的湿巾贴着自己的皮肤,凉得令他抖了抖,却无法麻痹他的大脑,使他有哪怕一分冷静。褚楚粗暴地搓了好几下,突然又想到,这湿巾刚刚才擦过爸爸的脸,自己这样用力地擦,不就是……这吓得他又立刻丢开,与原本的意图背道而驰,脸上变得越发的炽热了。
褚楚到底也才十八岁,突然发生这样大的一件事,自己又冲动地答应了这件事。
他突然立起来,走出了门。
小皿正在楼下的饭厅。方才褚晁的突然发狂,害得桌上的菜品掉到了地上,一片狼藉,只有蛋糕幸免于难。小皿将蛋糕收好,又打扫完地上的垃圾,不知道自己还该做些什么,见到褚楚下楼了,就往褚楚那儿滑过去。
它委屈地转了转身,说:“小楚呜呜呜我凹下去了。”
褚晁的脚力不可小觑,小皿分明采用了十分坚硬的材料来做外壳,却硬生生被踹得凹陷了一块,还不规则,看起来丑极了。
褚楚蹲下来,摸摸它那块地方。过了两秒钟,褚楚说:“小皿,预约一下修理公司。”
小皿的电子屏上马上显示出好几个选择,褚楚看了看,选择了其中一个选项。
他马上就听到小皿的系统童音更加委屈:“为什么我都凹了还要自己一个机去修理啊!”
褚楚耳根还是粉色的,尾巴心虚地卷起来,强作镇定地解释:“因为……因为这家修理公司目前正好是营业状态中,你你不是嫌丑吗,早点恢复啊。”
小皿用手敲敲他的脑袋:“我都会被主人踹成这样,你难道要自己面对主人吗?”
褚楚不说话了,手指在电子屏上又按了一下,强制执行出行程序。小皿气愤地舞了舞手臂,但无法停止程序,只能在开了门滑出去之后重重地“哼”了一声。
终于,这栋房子内只剩下了他和昏迷不醒的爸爸。
褚楚深吸一口气,揉揉自己的太阳穴,又直接揉乱自己的头发。他直到这时才能彻底将自己的信息素收起,试着将尾巴也收回来了,来回踱步两圈,惊觉自己出了一身汗。
好好考虑,好好考虑……回忆一下自己刚刚学到的东西……
褚楚上楼回了房间,又进了浴室,一心二用,险些还在浴室内滑倒。浴缸自动放了热水,他脱光衣服窝了进去,让温热的水包裹住自己的身子。
过了一会儿,他在浴缸中缩了起来,抱住自己的腿,闭上眼睛。
他不是要和爸爸……那个,那个……他只是要救爸爸……
褚楚努力地催眠着自己,不知过了多久,终于通过反复的默念让自己有点儿相信了,深吸一口气,睁开眼睛。
就在这时,隔壁爸爸的房间中传来一声混沌的低吼,不像人的声音,反而带着些许虎啸的声音。墙壁的隔音极好,但这也无法阻止那声音的扩散,仿佛连坚实墙壁也要为之震撼。
怎么会!这才过了一小时!
褚楚惊得刚刚培养出的镇定一下子全部灰飞烟灭了,他慌慌张张爬起来,只来得及缠着浴巾出浴室门,即刻,他的房间门口又是一阵急促沉重的脚步声,房门被恶狠狠踹开,剧烈的“砰!”声,几乎连门栓也要脱落了。
金目的Alpha立在门口,高大身躯像一座小山,遮住了走廊的灯光,肩膀微前倾,一副即将攻击的姿态。他的视线锁住了褚楚,这儿唯一的Omega,炙热的信息素甚至是刚才发狂时的数倍狂乱,如海啸如飓风,以铺天盖地之势,不容反抗地攫住了褚楚。
“——”他的喉间发出意义不明的吼声,向吓呆了的儿子迈出了第一步。
第六章
刚才那两个士兵肯定骗了自己!只过了一个小时,爸爸怎么就醒了!
褚楚六神无主,甚至还没开口叫爸爸,Alpha已经几乎要向他扑过来了。明明那脚步很急,但偏偏又沉甸甸的,每一下都像终末预告。
来了,他来了。
炽蛾香的味道从褚楚鼻子钻入。曾经的这个味道像冬日的阳光,令人温暖渴望,现在却如同爆炸的焰火,暴烈至极,透过信息素传来的是一种疯癫的渴望。褚楚动弹不得,褚晁离他只有两米之距了,他傻愣愣地后退了一步。
顷刻,他就被整个人按在了床上!
照现在来看,一个小时前,褚晁的发狂可能还算是有克制的了。褚楚痛叫了一声,肩膀两边各被男人的手捏着,骨头仿佛要碎裂一般地生疼。他惊惧地睁大了眼睛,看见褚晁就像一只失去了理性的猛虎,表情冷冽,目中的光刺得自己不敢移开眼神。
“爸爸……”他的声音中也带上了畏惧,还有一丝乞求。
他的爸爸听不见他说的话了。他整个人都被扔到了床上,也没记得自己身上只有条浴巾,手松开了,浴巾也就此散开。属于少年的鲜嫩身子露出,深蓝色的浴巾只能在顺重力折叠时遮去一小块皮肤,毫无作用,反而衬得他肤白似雪。他的身高实在不够看,褚晁只有左腿半跪上床,右腿尚且立在地上,一手做支点撑着上身,冷酷地打量着他。
目光逐一扫过自己的脸和肢体,褚楚感觉爸爸似乎正在评判自己是否有被标记的资格,一股羞耻感就此涌出。他小腿屈起,在床上蹬了蹬,想借力把自己的身子往后挪,然而他被褚晁按得死死的,这不过是徒劳的努力。
褚晁缓缓地倾下了身,视线死死地盯在了他的脖颈。
老虎捕食的本领是刻在基因里的,讲究一击必杀,脖子自然是最好的袭击目标。那白净的颈子是那样的纤细,小巧喉结,肌肉之间的肌肤凹陷,阴影,每一项他都能看得清清楚楚,甚至好像连哪里有致命的血管,他也能一口咬破。
褚楚说话时很是害怕,他说:“爸爸……”短短的两个字,褚晁通过肉眼捕捉到了声带的振动,忽地一下低了头去,衔住这个细细的脖子。
小Omega瞬间被吓得不敢动了,呼吸加剧,他又通过自己的牙齿捕捉到了气管起作用时的起伏,浅浅地吼声,警告自己的猎物不准动弹。小Omega立刻连呼吸也屏住了,身子在他的掌控之下不断地哆嗦,他闻到一股好闻的味道逐渐地散了出来,令他鼻尖瘙痒,大力嗅闻却嫌不够。
他舔了舔自己牙齿咬着的那块皮肤,细腻又柔滑,小东西抖得更厉害,那股香味顿时愈发浓郁。这个时候,哪怕只是一点信息素的增加,也能牵动他绷到了极点的神经,他再次低吼,松开了嘴,将头颅都埋进这香热的颈间。
褚楚怕得不自觉地出了汗,最不争气的耳朵和尾巴一同跑了出来,尾巴被他压在屁股上,甚至不敢乱扭。他几乎要哭出来了,但爸爸这个嗅闻的动作却让他想到了什么,紧张得要死,还得逼着自己深吸两口气,将头扭开,暴露出更多的侧颈。
褚晁误会他这动作是想逃离,抓着他肩膀的力顿时施加更重。褚楚尖叫了一声,又狼狈地收住声,带着哭腔道:“爸爸……我的性腺在,在后面……”
他可怜地抬起手来,抱住褚晁的肩膀,又摸摸爸爸的头发。Alpha总算接受到他的意思,迟疑地停下动作,由他转开半个身子,露出后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