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O]交尾事故(5)
生理本能令褚晁立刻发觉到了性腺的存在,发出了难辨意义的嘶声。简直就在一秒之间,Alpha已经像恶兽扑食般,立即咬住他的腺体。
褚楚从未见过爸爸失控的返祖,也没预料到咬住自己脖子的可能是尖锐的虎牙。利齿咬住他性腺的一瞬间,他整个人如同休克般停滞了动作,敏感至极的皮肤被毫不留情地刺破,汹涌热烈的信息素如穷凶极恶的侵略者,通过小小的阀口,争先恐后抢占进了他的腺体。
他没有经历过**,但他在课上曾学过,Alpha和Omega之间的标记通常发生在**状态下,双方情热,互相契合,是最适合标记的时刻。
但他现在甚至还未进入发情状态,只是稍微有了一点儿前兆,身体未被开发,情绪还正在极度的紧张之中,一被标记,他脑中全是空白,是亮得遮蔽一切的白光。他嘴唇微微张开,任由Alpha的信息素冲进他的性腺,自己的信息素与自己的声音都被掐断着,足足十秒后,才以一种怪异的方式爆发而出。
褚楚难以自控地哭了出声,想说话又无法成句,泣不成声,信息素也如同爆炸一般,被迫释放,桂花香被挟持进灼热的炽蛾香中,在空气中交融作一种奇异的味道。
——此处车略——
第七章
————————全略
在爸爸的侵略之下失去了处子身的少年Omega表情茫然。他略有些埋怨自己的父亲,但更多的是委屈。他蹭着爸爸坚实的胸膛,把自己的眼泪全部蹭在那上面了,狼狈得不行地吸着鼻子。
**了的信息素就顺着他的呼吸进入他鼻中,Alpha的信息素依旧在疯狂地外散着,卷着他的信息素,在这一方房间之中掀起阵阵信息素的热潮。
褚楚这才意识到,自己遗忘了使命,忘记要在**过程中为爸爸诱导信息素,一下子后悔得脸都白了。
好在Alpha在**过后似乎多少得到了安抚,不再如先前一般狂躁,虽然还是人形,却像亲人的大老虎一样,抱着褚楚一下下地舔。褚楚喊了两声爸爸,只得到他不带任何回应的眼神,心中不知道是松一口气,还是失望。
他这副样子,不能让恢复清醒的爸爸看见,不然他绝对会羞得去跳楼。
而且……褚楚捂住脸。如果知道自己和他做了这种事,爸爸不知道会有什么反应……光是想想,他都恨不得马上逃跑了。
第八章
为了让受冲击士兵们的伴侣充分理解如何引导治疗,那银盘尽可能地将所有过程都录入了,加以解说。
据推测,Alpha的信息素狂暴将会维持三天到一周不等,在此期间,Alpha将会极度渴求属于Omega的信息素。伴随这而生的,是理智的短暂丧失,与对性欲的热衷。
首名被伴侣用信息素引导的士兵——就是那名Omega医生的丈夫,由于接受诱导及时,症状不严重,仅仅三天就恢复了神智。其余士兵在之后也接受了结合诱导,根据症状深浅、伴侣的信息素使用熟练程度,恢复速度有快有慢。
在此期间,Omega必须与Alpha寸步不离,始终保持着散发信息素的状态,好给予Alpha心理上的安全感与归属感。Omega必须使用自己的信息素,通过接吻、交配的方式,以肉体接触传达给Alpha。属于Omega的柔软信息素将会填补Alpha所受的冲击,引诱他回复神智。
然而此项治疗并非一劳永逸,不过是对Alpha的短暂抚慰。据那名医生观察,Alpha的精神冲击只是被修补好了一部分,尚有空缺,剩下的部分,只能通过长时间的信息素疗养来填补。
褚楚再想逃跑,也只能在心中想想。他的爸爸半步也离不开他,加上他——
他已经彻底没力气了,动根手指也费费劲。他捂着脸,爸爸还将他揽着,半点儿也不放开他,不疾不徐地舔他的爪背。
褚楚在混兽基因中属于最差的那一类,基因来源不强大,兽种基因占比高,体质也弱小。他的返祖特征多是耳朵尾巴爪子这一类身体器官,特征明显,且自己难以控制。
褚晁在舔他爪子上的毛时,褚楚却能够感受到他舌头上的倒刺。
猫形混种小Omega被爸爸舔得十分舒服,毛发被舔顺了,恍惚着想,爸爸真的好厉害,竟然能把返祖特征控制到这么微小的程度……
“吼——”他的爸爸沉沉地叫了一声,似乎又略带急躁,舔够了他的爪子,又扳住他的肩膀,想将他翻过来,去嗅他的后颈。褚楚的肩膀被他抓得青紫,被这么粗暴地一碰,不由得瑟缩一下,求饶道:“爸爸,不要抓我,疼……”
褚晁纵使在失智状态,似乎也保留有一分冷静。他顿了顿,褚楚发觉自己的信息素暂时停止释放了,只好连忙又催着自己,将它们放出来。
重新闻到那桂花香,Alpha才舒适地眯起了眼睛。
褚楚试着与他讨价还价:“爸爸,先从我身上下来好吗?”
Alpha**过后的生殖器不如先前那样狰狞了,但仍然是粗长的一根**,那样抵在他小腹上,湿漉漉的,还与他的**磨蹭。褚楚怎么都没法躲开,只好忍着羞耻的心要求。
然而褚晁置若罔闻,仗着自己没有理智,就肆意妄为。
放在以前,褚楚绝不可能想到,爸爸会这样抱着赤裸的自己,像沉溺一样,埋首在自己颈间汲取信息素。他颇为无措,又不敢再去推爸爸了,怕再被爸爸抓着肉垫舔,只好就这样软着身子,直到被爸爸用牙齿磨蹭腺体了,才倒吸一口气,委委屈屈地说:“我要被咬破了……”
初次开荤的Alpha头一回尝到信息素的美妙,喉间混沌发声,也听不清在说些什么。
褚楚全身酥麻,好一会儿,也彻底失了反抗的心。
这是他的十八岁生日,身子刚刚成熟,就遭受Alpha如此强力的侵犯,多多少少有些承受不住了。困倦之意渐渐地涌上来,他卸下力气,本能地缩了缩。
Alpha从他的脖颈舔到肩膀,亲吻被自己捏紫的那块皮肤,好一会儿才餍足地稍作了休息。
褚楚弱里弱气地嘟囔道:“再舔下去我真的全身都是味道了……”
话音刚落,直到刚才为止都好像听不懂人话的爸爸,忽然又俯下身去,仿佛要让他的话成真一样,再一次含住了他的**。褚楚吓得瑟瑟一抖,Alpha的舌头上这时候又没了倒刺,卷着他的胸口乳粒,既是舔舐又是吸吮。褚楚担惊受怕好一会儿,最后实在是怕不过来了,被睡意席卷,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第九章
褚楚被折腾得太过厉害,被抓入睡眠之中,便深深地陷入了。
褚晁抱着他,到后来也安静了下来,不再打扰他的睡眠,只是占有欲十足地将他揽到自己怀里。他们的尾巴交缠着,搭在褚楚的大腿上,这熟悉的毛绒感与温度使褚楚感到一分安心。
原本在空中翻动着的信息素热浪也渐渐平息,成了温和的涓涓小风,在室内飘浮着。
褚楚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他不知道这该叫做梦,还是回忆,
梦里的他大概九岁,被褚晁带回RX-Ⅰ星已经一年半。
褚楚在垃圾星呆了七年多——实话实说,像他这样的孩子,能存活到七岁已经算是十分命大。
幼年时期,他靠着亲生父亲偶尔丢来的食物苟活,长大一些了便躲着大人,偷偷出去,在“家”附近的垃圾堆翻找能够食用的东西。成年人垄断了寻食活动,他若是不小心被发现了,必定会迎来一阵毒打。
五岁的时候,褚楚意外找出了一个废弃的阅读终端,后来又找到了一本尚且完好的书。
那对于他来说是个不可思议的东西,扫描到文字,就会以柔和的声音读出来。
每当父亲出去做工换酒钱的时候,他就偷偷地把墙边的小洞刨开,把自己的宝贝抱出来,躲在床上,听它不疾不徐的朗读声。同样的文字,他会听上好几遍,对着破旧的书一个字一个字地对,每多学会一个字的意思,他就会开心得变回原形,在小小的房间里跑圈。
没见识的小猫学会了一本书,沾沾自喜地觉得自己是这儿最有文化的人。
在褚晁为他安排了老师之后,他才发现,自己以前学的不过是皮毛。他的那本宝贝书是关于古地球的,文字也是古地球用语,而非现在的星际通用语。
大部分七岁的孩子都已经从幼型托管所毕业,学会了最日常的通用语,该进入小学了,而他却几乎只字不识。褚楚只好上两份课,惭愧而害羞地从头学起。
九岁时,小学的课程正好教到初级生物。老师要求写一篇描述自己与父母的兽种的小作文,大部分同学都轻轻松松地完成了,唯独褚楚许久没有上交。
他和爸爸的物种并不一样,他是猫,爸爸是老虎。
他对自己很了解……但是爸爸究竟是怎样的呢?
褚楚买了一本有关于老虎的研究资料,企图从头开始读。他认识的字还不算多,脑袋也不算聪明,想要读下这样的专业书籍很是困难,一天只能看上七八页,再在作业纸上写几行。老师向他催了好几次作业,他都嫌自己描写的爸爸还不够威风帅气,必须再认真了解一下,才能上交。
资料书上配了许多老虎的照片,他每张都看了,每张都不如爸爸的兽形帅气。这只不如爸爸健壮,那只的毛发不如爸爸的光滑,所有的都有毛病,只有爸爸才是最好的。
对着这些不如爸爸的老虎图片,他绞尽脑汁,都没法写出符合心中标准的作文。
最后褚楚没有交那次的作业,被老师打了零分。
老师汇报给了家长。但褚晁回家后,没有责问过他为什么,甚至半个字也没提。
他来到这儿一年多了,每次爸爸回家,都要缠着爸爸一起睡觉。那天晚上,褚楚却无端地觉得有些害臊。
躲在褚晁宽厚的胸膛里,他越想越惭愧,最后耳朵和爪子一起都冒了出来,差点连头部都要一同返祖了。他慌慌张张抬头看,褚晁只是摸摸他的头发。
他盯着爸爸的脸,小声问:“我是不是给你丢脸了?”
褚晁说:“不会。”
这个年龄的小孩子相当敏感,褚楚依旧抓着他的睡衣,不安地说:“爸爸是老虎,还是最好最厉害的那种……但是我混种的只是猫,我也不聪明,都这么大了还是不会控制自己的返祖……”
同学之间已经流行起了一种攀比。自己是什么的动物混种,父母的基因有多厉害,自己长大以后能不能很厉害,能不能让父母骄傲。每次到这个话题,褚楚就会变成哑巴,别人要问他,他就落荒而逃。
他的基因来自垃圾星,他永远也没办法变成让爸爸骄傲的人。
或许爸爸以后还会找别的Omega,结婚,生一个弟弟或妹妹……爸爸是最厉害的Alpha,恋慕他的Omega肯定也很优秀,到时候他们生出来的孩子,一定会比自己要厉害得多。
褚楚想着这个,觉得自己应该为爸爸高兴。
然而他的心里却不停地感到失落。
褚晁哪里知道他小脑袋里有这么多的烦恼和困惑,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微微低下头来,用额头与他相抵。褚楚咬着嘴唇,褚晁又用手指摸摸他的嘴唇,让他松开牙齿。
褚楚永远记得当时那双金色眼睛里温和的光。
褚晁对他说了一句:“小猫也很好。”
他的尾巴和爸爸的卷了一卷——他还是有些不安心。褚晁想了想,又对他承诺道:“我只要一只小猫就好了。”
褚晁在之后的十一年里,未曾婚娶,甚至连一个交往的恋人也没有。
褚楚将这个梦做过无数遍,他深深记得那种自卑与伤心,也记得爸爸那声柔和的安慰。每次醒来,褚楚都会抱着枕头,对自己念“小猫也很好”,再回味那句“我只要一只小猫”时,他就会把头埋进枕头里,自私而快乐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