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朋友又被鬼盯上了怎么破(179)
时谦却忽然开口了,“所以,你做了什么事?”
一直自言自语的闫礼微微一顿,目光落在了时谦的身上。后者回望过来,闫礼这才发生,这个家伙看着巫黔的时候的目光,和自己看着小非的目光何其相似。
那是一种看着自己无比珍视的人的眼神,仿佛这个世界上没有了这个珍宝之后,他们也就没有办法活下去一样。
“对,我带着小非,去了一个地方。”
闫礼喃喃说道。
那是一个,传说中的地方。
“传说中的地方?”巫黔跟着他念了一遍,不知道为何,他总有一种不太妙的感觉。尤其是,当他看清楚闫礼脸上那种疯狂的表情之后,这种感觉,就更加的加深了。
“嗯,一个,能够让我们永远避免这样事情的地方。”
闫礼看着他,又看看时谦,忽然露出了一个不符合他平日里的形象的笑容来,“巫黔,如果这世界上有一种办法,能够让你代替这个男人承受所有伤害,你愿意接受吗?”
巫黔一怔,随后竟然立即从闫礼这种紧急疯狂的话里面听出来了他的意思,“你带着闫非去找了什么人?你接受了这个法术?”
这种法术并不是没有,但是古籍之中就算有记载寥寥几种,也都是极为难达成这样的条件的。先不说这种逆天的法术施展出来要多么深厚的灵力,再说这样违背天道法则的法术,自然是要付出极大的代价的。
巫黔现在有点能够想明白,为什么闫非脸上过的毒面疮会侵蚀得那么快了。
“是。”闫礼轻描淡写地承认了,像是在承认一件无足轻重的事情一样。在他眼中看来,为小非受伤,根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他舍不得小非受伤,也不忍心看他难受,所以,在那之后,他就找到了一个大师,让他为自己和小非施展了这样的术法。
“那位大师的名字是……”巫黔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闫礼瞥了他一眼,“他已经坐化了。”
巫黔沉默。
他总觉得他好像听明白闫礼的意思了。那个大师既然要施展这样逆天的法术,因此坐化,也不是没有可能的。那么,闫礼一定也付出了极大的代价,那位大师才会愿意用他的阳寿来为闫礼施展这个法术了。
只是这样一来,他就越发的弄不清这里面究竟牵扯到多少的事情了。
“那个东西,就在大师为我们施展法术没多久之后,就开始冒了出来。”闫礼回忆起来,几乎就是在法术施展成功不到三天,闫非的身上就出现了那种东西。
还是他在睡梦之中,被蠕动着的那张人脸给生生吓醒,惊慌之下,却发现没一会儿那东西就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出现在了自己的身上。
“……你们真的是有够乱来的。”巫黔拿起时谦的一只手摁在了眼睛上,他现在急需冰凉的东西刺激一下他的大脑,好让他能够清醒一点。
否则的话,他怕是自己也会像这两兄弟一样,满脑子都不知道塞着什么东西,一看就不知道清醒两个字怎么写。
时谦一看他脸上写满了倦意,立时靠了过来,将他轻轻圈在了自己的胸膛里,让他靠在自己的身上,成为巫黔的依赖。
“唔。”巫黔干脆暂时先不想,勾着时谦的脖子倒在他的怀里,和时谦抱在一起,那种身和心都被容纳了的感觉让他感觉到非常的好。
他想了一下,干脆滑了下来,在时谦的大腿上躺着,抓着他的手指摁在自己的太阳穴上,示意他帮自己按一下。
时谦温柔地用自己的指腹开始按揉他的太阳穴,他的手指有些微的冰凉,摁在太阳穴上的力度正好适中,让巫黔顿时觉得整个人的思路都清醒了一些。
他的一只手搭在时谦的大腿上面,手指轻轻地摩挲着时谦的膝盖,开始考虑起这两兄弟的事情到底要怎么解决了。
现在的问题不是根源在哪,而是,闫礼这个丧失了理智的弟控,竟然这么大胆去求了那样的法术。
毒面疮就算是再难办,他也还是有办法解决的,但是闫礼这个法术,却像是一个定时炸/.弹一样,迟早有一天,肯定会因为这个而爆炸的。
这一点,才是真正要紧的问题。
时间在一分一秒过去,没多久,闫礼就已经开着车子连续飙车到达了事务所面前,他操控着车子一个甩尾,事务所面前的地板上出现了一道明显的轮胎印记。
下一秒,闫礼直接从驾驶座上面冲下来,直接冲进了事务所里面去。
这时候,闫非正和程弥生凑在一起,嘴里还在指导个不停,要如何和弟弟正确的相处第八十八条。
闫礼一冲进来,看见的就是闫非一边脸色铁青地喝着盆里面黑乎乎的水,一边笑得骄傲又自然的一个男孩在说话,这个场面,让他不自觉的在门口停顿了下来,好半晌没有踏出来一步。
“他们不在里面吗?”巫黔和时谦纷纷下车,巫黔看见他一副呆滞的模样,心里一惊,赶紧把人给推开走了进去,正好,程弥生和闫非都已经注意到了门口的动静了。
“哥!”闫非一看见他哥真的来了,忍不住在椅子上缩了缩,似乎想要把自己缩成一个球似的,只是他面前就只有一个大盆,就算是真的躲,也都是不可能的。
谁知道闫礼一看见,却只是走过来,一把像是抱小孩一样把他给抱了起来,随后就这样死死圈在自己的怀里,不肯放开了。
闫非一怔,然后乖巧得像是个小猫咪似的,蹭了蹭他哥的侧脸,“哥,我没事的,巫黔会救好我的。”
“哥哥是不是很没有用?”闫礼抱着他许久,才轻声问。
闫非顿时把脑袋摇得像是拨浪鼓一样,努力的否定了这个说法,“没有,哥哥是全世界最厉害的了,不过哥哥可以不要那么辛苦,不要懂那么多,过得轻松一点的。”
“行了,你们两兄弟感情好回家再说这些吧,现在到底是谁能够把这事情给我捋一下?还有闫非你继续喝你的符水,别停。”
巫黔却有点不耐烦的打断了他们,他也不知道这件事应该说什么好了。
“我说巫黔,你今天是吃了□□还是怎么了?”闫非从他哥的怀里面退出来,看着巫黔漆黑如同锅底的表情忍不住说了一句。
巫黔斜着眼睛看了他一眼,说:“是啊,可不就是有人上门来给我送□□吗?”
被这一个眼神盯着莫名打了个哆嗦,闫非这才发现自己的好友现在似乎有些不太好惹。考虑到自己的一条小命还捏在他的身上,闫非只能认怂继续和这盆不见了一大半的符水挣扎。顺便再次在心里面惊叹,这盆水真是见了鬼了,喝下去这么多,他身上居然连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闫非没有注意到的是,他没有喝符水的时候,脸上的那个毒面疮又开始极细微的蠕动了,虽然不是很明显,但是靠得最近的闫礼却注意到了这一幕。
巫黔先让程弥生把梁夕带到了另一个房间去睡着,多亏程弥生一直给他替换冷毛巾的福,再加上药效应该是发作了,现在梁夕身上已经不再像之前那么烫手了,看起来整个人的脸色都好了不少。
这才巫黔忍不住松了一口气,要是梁夕这边也出问题,他今天怕是把自己撕成两截都要不够用了。
“既然你们不想说,那也就别说了,现在先让我想办法,把这东西弄下来再说吧。”巫黔跨进了这边房间,一眼就看出来闫礼脸上的表情是什么意思,没好气地说道。
“你有办法了?”闫非顿时把吸管□□,惊喜之中带着一点不敢置信。老实说,他也不过是病急乱投医,他来之前,可没有想过巫黔能够解决这件事情。
毕竟他哥请来了那么多人,不也至今都没有解决掉他哥身上毒面疮的事吗?他也是走投无路才会由此一举,不然的话,他早就来找巫黔了。
“算你幸运,我虽然不能对症下药,但是以暴制暴,大概还有一点办法。”巫黔说的是实话,毒面疮找不到下种的根源,就很难去治。
但是归根到底,毒面疮其实不过就是一种诅咒,只要把这个诅咒给拔除了,自然也就没有事了。
但是这种粗暴的方法,要承受十分非人的痛苦,一个不慎就这么被痛死过去,也不是不可能的。
所以他本来才想要找到这个毒面疮的来源,只是现在看闫礼这幅模样,他是打定主意不会把那个替命的法术说出来的,那毒面疮的来源,也就已经不可能知道了。
“你继续喝光符水,我要去准备一下。”
巫黔看了闫非一眼,又冲着闫礼说道,“等一会儿治疗你最好不好看比较好,这是我的个人意见。”
拔除毒面疮要用的东西真的不算少,巫黔本来打算和时谦亲自跑一趟,但是后来闫礼一开口,他才想起来,这一位去办可比自己要迅速多了,这才将一张单子递给了闫礼一个上门来取单的属下。
至于他自己,则是一拐头就进了厨房,他需要靠着外物转移一下他的注意力,省得他等一会儿因为太过于生气手抖失败了。
打开冰箱,巫黔就看到了之前剩下来的另外一份羊蝎子,他立即想起了之前说想要吃羊蝎子的时候,小夕那一张灿烂到极致的笑脸,心里面繁杂的思绪奇异的就被抚平了。
“好一点了?”时谦站在门口看着他的背影,目光缱绻中带着显然的担忧,巫黔转过身来看着他,叹了一口气。
“那不然还能怎么样呢?”
难道他还能眼睁睁地看着闫非去死吗?
不说别的,只说他看着这家店,也做不到的。而且他在最初最难熬的那些日子里,要不是闫非的帮助和支持,他怕是很难一步步走到今天,过着这样舒心的日子。
“阿黔只要去做想做的,就可以了。”时谦走过来,和他交换了一个亲吻。
他微凉的嘴唇贴在巫黔的唇瓣上,唇齿轻柔地咬着吸吮着,偶尔分开时,巫黔看着眼前那绝美的容颜,双目不禁有些痴迷地看着他,那神情中的温柔和情意让时谦忍不住移开几分,一口咬在他性感的喉结上面,巫黔感觉到脖颈上温热的触感,脑子里神奇的一片清明。
“我去给他们做一点吃的吧,反正一时半会的,没有道具也解决不了。”
伸出手轻轻摸了摸时谦柔软顺滑的发丝,巫黔稍微喘了一口气,认命地说道。
“好,我帮你。”时谦点点头,走到旁边替他拿起围裙给他围上,用实力证明自己虽然别的不怎么能帮忙,但是陪着巫黔却还是能做到的。
巫黔想了想,给梁夕炖了一锅补气的山药枸杞粥,又给闫礼和闫非两个人准备了补血的食材,忙中还不忘关心自己的爱侣,“你想吃什么?”
他们虽然刚才才吃过饭,但是一来一回已经去了足足四个小时,接下来还不知道要忙多久,不如趁现在一并准备了。
时谦歪着头站在旁边眼神温润地看着他,“阿黔做的我都喜欢。”
脸上的笑容没绷住,巫黔眉眼温柔地看着他,“那就给你做点小馄饨吧,我记得你前几天说过想吃,正好忙完了,用汤一下,就可以吃了。”
“好。”时谦点点头,一边看着他开始擀皮,一边和他说起了这件事来。
“闫礼说的那个法术,阿黔你知道吗?”
巫黔点点头,手里的面团逐渐成型,“知道几个,但是都不是那么简单的。”
“怎么说?”时谦饶有兴致地问道。
巫黔想了想,挑了一个最简单的告诉他。
“一个最简单的点,这个法术是逆天而行,基本上每一个施展了这个法术的人,到最后都会因为逃不过天劫而死,甚至有的严重一些的,连一点魂魄都不会留下。”可见这样逆天的代价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