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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者(54)

作者:折一枚针 时间:2019-04-24 15:43:03 标签:天之骄子 机甲 乔装改扮 相爱相杀

  逐夜凉赞赏地看着他,他在反思,痛定思痛。
  “从今往后,”岑琢裸着上身瞥过来,身上的牡丹花血一样艳,“要像小心染社那样,小心狮子堂。”
  “强弩之末,”逐夜凉说,“狮子堂不足为惧。”
  “他们的手段比染社更毒,”岑琢脱掉裤子,“这是一个社团的风气,看得出来,白濡尔和牡丹狮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逐夜凉的目镜灯骤然闪了一下:“你说什么?”
  “我说,”岑琢上床,“白濡尔和牡丹狮子不是好东西。”
  逐夜凉没说话,久久,吐出一句:“我去把搅海观音和火钵的脑袋给你拿来。”
  岑琢愕然,蹙眉看着他。
  “我可以杀光乌兰洽的人,屠城,只要能平息你的怒气。”
  “叶子,”岑琢下床,“你怎么了?”
  逐夜凉的目镜灯暗下去:“没什么,只是……”他很少情绪失控,“你不高兴的话,我去荡平乌兰洽,送给你。”
  打持国天王号前,他也说过类似的话,当时岑琢没在意,现在想想,这种口气活像个杀人机器:“叶子,我们的目的不是杀人,你也不是杀人用的。”
  不是杀人用的,逐夜凉凝视他:“那我是干什么的,还有比我更好用的杀人机器吗?”
  他自己说了那个词,这让岑琢愤怒:“你在说什么,你是人!”
  不,他不是人,是一具骨骼,“你不用考虑一个机器的感受,”逐夜凉低语,“我愿意为你杀人。”
  “我不愿意!”岑琢瞪着他,“在我眼里,你一直是个人,活生生的。”
  以至于对他产生了对人才有的感情。
  陡然,岑琢意识到这一点,喉结上下滚动,慌了,心跳得太快,他背过身,背后是那个丑陋的弹孔。
  逐夜凉用指尖碰了碰,岑琢躲开他,背上一阵战栗。
  这不是漏电,他懂了,是期待,是悸动,是荷尔蒙。
  手在发抖,岑琢不敢回头,他怎么能……能对一堆钢铁产生这种想法呢?这注定没有结果。
  “岑琢?”
  岑琢去熄灯:“睡觉。”
  辗转反侧的一夜,天刚亮,元贞就爬起来,顶着黑眼圈去看隔壁床,可能是热,高修和贾西贝踢了被子,不像话地搂在一起,胳膊挽着胳膊,腿缠着腿。
  “喂,”他喊,“喂!”
  高修惊醒,皱着眉头看他:“你他妈鬼叫什么。”
  这样贾西贝也没醒,张着嘴巴往床下滑,高修赶忙拽住他,胸口湿了一片,是小家伙的口水,黏黏的,蹭在他布满纹身的胸肌上。
  “高修,”元贞催他,“快点!”
  高修不情不愿的:“还你。”
  元贞伸着胳膊来接,正在这时,贾西贝醒了,揉着眼睛瞧着他两个哥哥:“嗯……你们干嘛呢?”
  两张床中间,一个白花花的小子,兄弟俩一人一半。
  贾西贝往高修那边靠,头发乱蓬蓬的,像只淘气的小狗:“修哥,和我一张床,睡得香吧?”
  元贞看他没理自己,脸唰地黑了:“贾西贝!”
  贾西贝打了个哆嗦,缩着肩膀回过头,他穿着个小背心,肩带从薄肩上掉下去,露着一大块皮肤,小裤衩蹭来蹭去,也从腰上滑脱,半包着屁股。
  “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元贞瞪眼睛,“给我把衣服穿上!”
  贾西贝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揪着小背心把肚脐盖住,委屈巴巴的。
  高修起身下床:“你有气冲我来,吓唬他干什么,真给吓坏了,以后不理你了。”
  元贞顶他:“我和他的事儿,和你有关系吗?”
  “他叫我一声哥,就和我有关系,”高修给贾西贝把小裤衩提上,把肩带放好,“什么狗脾气。”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不算冲突,但没完没了,窗外,狮子堂的人收起微型录音设备,转身跑走。
  到宋其濂那儿,把录音播放一遍,搅海观音不满意:“这不行,我要岑琢和逐夜凉的录音,他们打算怎么处置乌兰洽!”
  宋其濂沉吟:“应该不至于大开杀戒,要杀昨晚就杀了。”
  搅海观音让小弟下去,如波的眼风一转,看向眼前这个男人,她下一步的棋子。
  “我看还是服软吧,去认个错。”宋其濂说。
  搅海观音危险地打量他:“臣服伽蓝堂?”
  宋其濂点头:“权宜之计。”
  “臣服伽蓝堂就能和太涂攀上关系,也许还能要来点能源和补给,”她缓缓捋着长发,“就怕伽蓝堂不同意。”
  “我们可以改挂高山云雾旗,”宋其濂说,“那个逐夜凉号称牡丹狮子,一路向西攻城略地,挂伽蓝堂的旗不算叛堂。”
  搅海观音眯眼看着他,嘴唇动了动:“那好,我去求伽蓝堂,你,”她指着宋其濂,“去太涂,代表乌兰洽,和如意珠修好。”


第46章 变天┃一面迎风招展的大旗,旗上是盛放的十瓣莲花。
  宋其濂和十几个狮子堂的小弟等在太涂市北主干道的入口处, 天色有点阴, 乌云压在城上,远看像罩着一个黑色的盖子。
  和太涂堂约定的九点, 宋其濂看表, 八点四十五分。
  “有点不敢相信, ”一个小弟说,“不用打仗了。”
  另一个笑得合不拢嘴:“我昨晚都没睡好, 再也不用提心吊胆了哈哈。”
  “和太涂对峙这两年, 真的,我尿尿都分叉。”
  小弟们乱七八糟地调侃, 宋其濂盯着路口, 在和如意珠顺利达成协议前, 他不敢放松警惕。
  “哎哥,”有人问,“伽蓝堂既然是中间人,怎么不来个人给引荐一下?”
  这也是宋其濂疑惑的地方:“他们要来, 城主没让。”
  她为什么不让呢, 他想不透。
  “哥, 以后是不是就有好东西吃,有电,还能喝到城外干净的水了?”
  “嗯……”宋其濂眺望着路口,远远的,开过来三辆车,在一面高山云雾旗下停住, 下来一个人,穿黑西装,戴伽蓝堂徽章,款步走来。
  狮子堂的人正色,宋其濂迎上去,伸出右手:“伽蓝堂乌兰洽分堂家头,火钵宋其濂。”
  “太涂分堂杜汀组家头,”对方握住他的手,摇了摇,报出骨骼和名号,“请。”
  宋其濂领着小弟向三辆车走去,杜汀组的回头把他们看一遍:“你们当中有伽蓝堂的吗?”
  “没有,”宋其濂答,“他们在为去兰城做准备。”
  那人点了点头,引他们经过高山云雾旗,这就算进了太涂地界儿,一辆白色运载车拉开车门,门里黑洞洞的,伸出七八个枪口。
  宋其濂一惊,第一反应是按下左臂内侧的芯片,同时大喊:“我们他妈是来议和的,我有岑琢带给如意珠的口信!”
  杜汀组开火,弹指间,子弹铁雨一般穿透他的身体,枪声和着天边的雷声,血流出来,雨开始下。
  宋其濂仰面朝天,瞳孔放大,视网膜上留下的最后一幅图景是倾泻的大雨,雨滴如针。
  十几具尸体,交错倒卧,血被大雨冲走,火钵从十公里外奔来,因为脉搏停止,已经辨识不出宋其濂的具体位置,只能孤独地亮着炮筒灯,寂然等待。
  杜汀组把尸体装车,开向乌兰洽,在城门前绕了个弯儿,扔垃圾一样扔下去。
  他们走后,乌兰洽才敢来拖尸。
  尸体拖到市中心的小广场,搅海观音等在那儿,用她的话说,火钵一被远程启动,她就知道出事了。
  一场春雨一场暖,这场雨过后,花儿就该开了,可就是这场雨,宋其濂没挺过去,全乌兰洽的人都聚集在搅海观音身边,盯着她尚未消肿的脸,和一双血红的眼睛。
  “叫伽蓝堂来!”她咆哮。
  “叫伽蓝堂来!”众人附和,巨大的吼声压过了滂沱的大雨。
  她坐在宋其濂的尸体旁,托着他的头,他的眼睛睁着,似乎还带着死前的震惊和恐惧,她把那双眼遮上,怕他冤屈的灵魂记住自己。
  是她杀了他,可有什么办法呢,她不想任人予夺,想把命运的骰子抓在自己手里,去掷,去搏,哪怕以所有人为代价。
  一个女人,在这样一个时代,如果不把浑身裹满毒液,那就会像一颗糖果,被吸吮、舔食,最终化成一滩水,被人咽下肚去。
  岑琢他们听着吼声而来,逐夜凉的手遮在他头上,让他看起来气势夺人,可再强大的气势,面对一排整齐的尸体,也弱下去。
  他们愣住了。
  “岑琢!”搅海观音先声夺人,“你不是说太涂是你伽蓝堂的吗,宋其濂刚跨进去就被杀了,你怎么解释!”
  岑琢辨认她怀里的尸体,确实是宋其濂,但佯装镇定:“这不可能。”
  “不可能?”她站起来,分开众人,像老画上那些复仇的女人,从台阶上走下来,“那这是什么,是我栽赃你的吗!”
  岑琢没急于表态。
  “我是乌兰洽的城主,”她指着自己的胸口,青肿的脸在大雨中白得可怖,“如果不是他替我去,现在躺在这里的就是我!”
  人群爆发出难以抑制的怒吼,波涛一样,涌动着要把伽蓝堂一口吞下。
  “你们是染社的人,”她断言,指着南面,“这是如意珠的阴谋,他想不费一兵一卒拿下乌兰洽!”
  一道闪电恰巧从她指尖上划过,狮子堂的人沸腾了,向伽蓝堂围拢过来,四周的天色陡然晦暗。
  “如果我们是染社的人,”岑琢瞪着四周,嘶喊,“早就把你、把宋其濂、把这里的每个人,都杀了!”
  他说的对,但亢奋的人群根本没有理智。
  “如果我们是染社的人,”岑琢愤而指着高修,“不可能让你们拿走我们一个人、一条胳膊!”
  高修从雨帘里抬起眼,魔鬼般盯着搅海观音。
  “你们死了一个人,”她和他们针锋相对,“我们呢,我们死了十六个!”她指责,“因为相信你们!”
  岑琢没辩驳,冷冷地问:“你想怎么样?”
  “滚,”她说,“滚出乌兰洽,我们不会出一个人跟你们去兰城!”
  狮子堂的人不同意,连声喊着“血债血偿”,但搅海观音不傻,她知道,这里所有人加起来,也不是逐夜凉的对手。
  “好,”岑琢痛快,“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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