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柱吃了烫嘴(21)
不得不说,乱藤四郎的反应很快,一向浅眠的有栖川郁时的反应也很快,但是那个深夜到来的袭击者却要更快。
从天花板中出现的面容狰狞的鬼以极快的速度俯冲下来,有栖川郁时悚然一惊之后立刻闪避,但仍旧被鬼的利爪在腹部划伤了一道深刻的伤口。
有栖川郁时反手拔出乱藤四郎,一刀扎进了鬼的脖子。
但是以短刀的横截面无法割断整个脖颈,鬼捂着脖子立刻融入进了地板之中。
——他们犯错了。
在这个歌舞伎街上聚集的鬼不是三个,而是四个。甚至最开始那个从墙壁中出现的鬼,那种能力也根本不是属于它的,而应该是现在这只袭击有栖川郁时的鬼的血鬼术。
这只鬼应该用了什么办法,可以远远地和同伴配合,还能隐匿住自身鬼的气味,甚至没有让富冈义勇和炼狱杏寿郎这两个柱给发现。
有栖川郁时没去管腹部的伤口,虽然确实很疼但这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他还可以沉下心来用灵力对室内进行扫荡,感知鬼的所在地。
从腹部涌出来的伤口中不断地流出鲜红色的鲜血,汩汩的血液晕湿了睡衣宽松的衣袍,染上一片浓重的血色,最后顺着织物缓缓地滴落、凝聚在地板上。
而那只鬼捂着脖子上的伤口,口水已经忍不住开始泛滥了。
有栖川郁时的存在对于他来说,就相当于黑夜中的探照灯那样显眼。他整个人都散发出一股诱人到极致的味道,没有任何鬼能抵抗这种近乎致命的吸引力。
在隔着有栖川郁时那么远的时候,它就快要被这股令人垂涎的美味给逼到快要崩溃。
而最开始被吸引出手的那个同伴却一点反抗之力都没有就被杀掉了——这让它不敢轻举妄动。
实际上,这只胆小的鬼根本没办法忍住这种诱惑,它觉得自己快被逼疯了。
只尝一口……我就只尝一口。抱着这样的想法,鬼即使知道这里住着两名强大的剑士,也还是义无反顾地对有栖川郁时发起了袭击。
有栖川郁时受伤之后散发出来的那股致命的香味就更加浓郁了。
鬼忌惮着有栖川郁时手里的刀,沾染了灵力的刀剑比日轮刀还要可怕,它脖子那里被刺穿的地方一直在被灵力腐蚀,根本无法再生。
它不敢再去打有栖川郁时的主意,就盯上了地板上那摊有栖川郁时流下来的血。
有栖川郁时很耐心,他看不到鬼没错,但是灵力回荡的反应会告诉他邪祟之物在哪里。
黑色物质已经缓缓形成了IBM,左手化作长刀的黑色人形悄无声息地站立在窗前。
在鬼的脑袋从地板中出现、舌头贪婪地一口吸干净了地板上的血的时候,有栖川郁时本准备命令IBM一刀将鬼的身体给固定在那里不能动弹。
但是别的变故发生了。
舔舐干净有栖川郁时血液的鬼还没来得及回味一下这股美味,眼珠子就开始凸起,他死死地掐住自己的脖子,从喉管中溢出了悲惨的哀鸣。
血液已经顺着食道流进了鬼的身体之中,血液所流经的地方全部被带有灵力的血给腐蚀干净,鬼的体内的食道和肺腑差一点就要被腐蚀干净。
这种来自五脏六腑的痛苦让鬼从残缺的喉管中发出了含糊的惨叫。
有栖川郁时就眼睁睁地看着鬼的脖子、肚子开始连皮肤都被腐蚀掉,露出了一片血腥到需要被打马赛克的身体内部。
他本来想要继续看看这只鬼在喝了他的血液之后能被折腾到什么地步,但是走廊上出现的脚步声让他不能在继续看戏下去。
那是富冈义勇和炼狱杏寿郎的脚步声。
有栖川郁时眼中一片冷芒,他手起刀落,短刀割开了鬼的脖颈,给了那个被折磨之中的鬼一个痛快。
在富冈义勇和炼狱杏寿郎破门而入的时候,鬼就化作萤火消失了。
有栖川郁时转过头来看向富冈义勇:“已经没事了。”
他下意识地不愿意让人知道自己身体有特殊的地方。那是一个亚人潜意识之中作出的反应,他对这些人都不可能完全交底。
“……抱歉。”富冈义勇沉默了一会儿说。
有栖川郁时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富冈义勇为什么要道歉。
他大概是认为自己身为柱,却因为自己的疏忽而让漏网之鱼伤害了后辈而觉得自责吧?
炼狱杏寿郎的目光落在了有栖川郁时的腹部,那里还在不停地流血,失血过多让有栖川郁时的脸色变得苍白了起来。
“有栖川少年,你还是快一点处理伤口吧?”
“啊……好的。”有栖川郁时被炼狱杏寿郎提醒了之后才反应过来自己还受了伤。
没办法,死了那么多次了,这点伤口不是洒洒水么?
作者有话要说:
揭秘了。
无惨不是没吃郁时,是吃了烫嘴(。)
以及我算错了剧情,无惨要周三那章才能出来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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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综鬼灭,沙雕吐槽风w
《[综鬼灭]低调做人,高调杀鬼》by甜禾
文案:
我是望月茜子,只想做个寿终正寝的正常人。
然而——
因为拥有一头靓丽的彩色长发成为万世极乐教的圣女,每天被迫听众人的倾诉。
后来他们又搞了个有七彩眼珠的孩子当教祖,我以为终于有个正常人了,结果他也是个疯子。
在我受够这个名为神教实为传销的组织之后,我跳槽去了鬼杀队。为了低调做人,我染黑了那头靓丽的七彩头发。
原以为终于回到了正常人的世界,
结果——
全员渐变发色的队员,男女装切换自由性别未知的敌人屑老板,食谱突变的疯子弟弟,大变活人的刀子精。
请问,
现在这个世界已经没有正常人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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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唔,”炼狱杏寿郎凑近了看了看有栖川郁时腹部的伤口,“这个伤势……你恐怕得回蝶屋修养一下了。”
鬼的利爪比刀刃都要锋利,俯冲借力抓伤他的那一下又毫不留情,伤口处的皮肉都翻卷起来,还在不停地往外流失着鲜血。
有栖川郁时的脸色肉眼可见地泛着一种不健康的苍白,他察觉到了伤口之后就慢慢地感受到了延缓的疼痛。
虽然这种疼痛是可以忍耐的,但他又不是没有痛觉神经的人,怎么可能感受不到痛苦呢?
“你现在的状态很不好,”富冈义勇伸手扶了一下有栖川郁时,“不知道鬼造成的伤口中有没有毒,这里没有齐全的医疗手段……总之,你还是先止血再回蝶屋吧。”
帮忙包扎伤口的活被热心的炼狱杏寿郎代劳了。
有栖川郁时脱掉了上半身的和服,腰带松松散散地垮在胯部,散下来的头发落在少年圆润而白皙的肩头,明晰的蝴蝶骨像是即将振翅欲飞。
少年胸膛上的肌肉很薄却相当匀称,完全没有女孩子的弱气。
但即使他脱掉了衣物,也依然显得身材有些过分纤细了——当然,这是在面前炼狱杏寿郎的对比之下。
炼狱杏寿郎即使只穿着鬼殺队的立领队服,也能看出来被队服之下被衣料包裹的肌肉紧绷蓬勃愈发的好身材。
炼狱杏寿郎倒是觉得没什么,有栖川郁时这副并不弱气的身体在他看来就显得有点白斩鸡了,但那张脸过分漂亮,让人觉得要是有一副肌肉兄贵的身材才是真的不搭。
他就近买了一些能止血的药膏和纱布,还有能起到消毒作用的高纯度烈酒。
用烈酒来给伤口消毒是能起作用的,但也特别疼。
炼狱杏寿郎本来已经准备好了有栖川郁时会哭着喊疼的准备了,但他用烈酒毫不手软地浇在伤口上的时候,精致又纤细的少年仍旧是一张神色平淡的脸。
有栖川郁时脸上看不出来任何反应,他没有喊疼也没有颤抖,但炼狱杏寿郎能从他嘴部的肌肉看出来他其实咬着牙绷住了。
炼狱杏寿郎一顿,继续低头给有栖川郁时消毒。
那些不会喊疼的孩子并不是不疼,只是习惯了而已。只有习惯了一个人受伤、一个人忍受疼痛的人,才能忍着不叫出声来,也不露出软弱的样子。
炼狱杏寿郎也是有弟弟的人,他也被弟弟撒过娇,弟弟受伤的时候也会撒娇喊疼,他哄孩子倒是得心应手了。
但是有栖川郁时没有。
明明这个少年只比他的弟弟大不了几岁,却能够忍耐到这种地步……不知道他曾经吃过多少苦、受过多少伤,才会变成现在的样子。
炼狱杏寿郎一边为有栖川郁时忍受痛苦的能力而惊讶,一边又觉得有点无奈。
不能说是同情,也不是为他难过——一定要说的话,大概是对于过去无法改变的苦而感到有些无奈,只觉得眼前这个忍耐疼痛的少年从前大概活得很辛苦。
有栖川郁时从前活的何止是辛苦?
那是被束缚起来任人宰割、被当作怪物杀死上千次的人生。
换作任何一个人,都会在无穷无尽的死亡之中崩溃疯狂的吧。
消完毒上药的时候,炼狱杏寿郎的指尖碰到了有栖川郁时腹部的肌肤。
青年手指的温度和他所使用的炎之呼吸一样温暖,但有栖川郁时的身体一片冰凉。
连烈酒浇灌伤口的疼痛都没有颤抖一下的有栖川郁时,在炼狱杏寿郎的手指不慎碰到他时却略微瑟缩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