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柱吃了烫嘴(56)
“我们应该是遇到鬼了。”有栖川郁时试图推醒他对面睡着的小田切俊树,但小田切俊树睡的像一头死猪,丝毫没有反应。
看来……这种程度的外力,是无法叫醒陷入梦境之中的人的。
有栖川郁时放弃了叫醒小田切俊树,与其费这个力气,不如找到那个作怪的鬼杀掉来的快。
他拿起日轮刀,开始寻找着有诡异气息存在的地方。过不了几秒,他就觉得有些奇怪。
这趟列车到处都充斥着鬼的气息,就好像四面八方都有鬼一样。但那是不可能的事情,这些鬼的气息都一模一样,总不可能这只鬼在列车上无处不在吧?
“有点奇怪,”有栖川郁时握紧日轮刀的刀柄,提醒了一句,“你们小心一点。”
“嗯,我们会注意的。”一期一振神色凝重,他的本体是太刀,最不擅长的就是在这种狭窄的地方战斗。
在路过餐车的车厢时侯,有栖川郁时顺手拿了几把餐刀走。没走两步他就遇上了鬼——说是鬼也不对,那是一只手。
长着嘴的手。
一看就是那个不知名的鬼身体中的一部分。
有栖川郁时二话不说,一挥手就将顺来的餐刀插进了那只手的正中央,将手钉在了原地。
乱藤四郎动作迅速,他手中短刀的利刃一划就将那只手分成了两半,在灵力的腐蚀下,那只手很快化作了虚无。
这只手就算消失了,车厢中那些沉睡的人也没有醒过来,这是有栖川郁时预料之中的。
除非鬼死亡,不然这种血鬼术就不会解除。
他越是往列车的中部靠近,就越是能感受到一股逐渐浓郁起来的鬼的气息。
有栖川郁时突然抬头看向车顶。
那只鬼在车顶上。
*
列车的车顶上正站着一个人,说是人也不对,那只是披着人皮的鬼罢了。
那只鬼有着黑色的头发,脸上画着方块形的怪异花纹。他眼瞳之中浮现出了几个字——下弦之一。
鬼穿着打理得体的西式洋装,说话的语调却异常怪异,只让人觉得心下悚然。
“能在梦境之中死去,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呀。”
“人类这种生物的内心,就像玻璃工艺品一样,只要轻轻一碰……就会摔个粉碎。”
他说话的语气十分愉悦,如同歌唱。
随后,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动静,转头向身后看去。
他身后出现了一个人。
白鹤一般的青年轻轻落在了列车的车顶上,因风而浮起的白衣似是鹤舒展开来的羽翼。
全身洁白的付丧神在黑暗之中显得极其耀眼,他的瞳色比霁月还要皎洁。
青年按住太刀的刀柄,拔出了太刀。
刀刃反射出的雪白刀光映出了魇梦的脸,青年微笑着同他打招呼。
“晚上好,吓到你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我一觉睡到晚上九点多才醒,五个闹钟都没把我闹醒
我是猪呜呜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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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猎鬼人?”魇梦皱起眉看向拔刀而立的鹤丸国永, “不……不对,你不是猎鬼人。”
他自言自语:“你身上有一股让我感到很讨厌的味道——你是什么东西?”
魇梦用了“东西”这个词语。
他一眼就能看出,眼前这个人实际上并非人类。
人类的血肉对于鬼来说有一种致命的吸引力, 而鹤丸国永的身上却只有一股会令他感觉到厌恶和难受的气息。
有栖川郁时混合着灵力的血液对于鬼来说是极致的窈窕珍馐, 然而任何东西都是过犹不及的。完全由灵力构成肉体的刀剑付丧神, 对于恶鬼来说就是会令他们感到讨厌的东西了。
“我是什么重要吗?”鹤丸国永微笑着说,“反正你都要死在这里了。”
魇梦用手指捂住大半张脸, 怪异地笑了起来, “那可不一定——葬送在这里的, 说不定就是你呢?”
“是吗?”
鹤丸国永在语调落下的那一瞬间就冲了出去,一身雪白的刀剑付丧神在黑暗之中留下一道一闪而逝的白光, 冰凉的血液飞溅而出, 却没有沾染到他雪白的衣角分毫。
虽然本体是太刀的鹤丸国永并不太擅长在夜间作战, 但是火车里全是明亮的灯光,还能稍微照亮车顶的空间。
比起在狭窄而逼仄的车厢内作战, 鹤丸国永当然觉得还是在车顶作战更方便一点。在车厢内的话, 他大概连刀都不方便拔出来吧。
虽然跟短刀比起来,鹤丸国永的机动性差的太远了,但在这个时候也还算够用。
毕竟魇梦只是下弦之鬼, 并不算十分难以对付。
不过鹤丸国永并不太清楚该怎么对付鬼,他长达千年的岁月中一直作为美术品和权力的象征而被供奉起来,出鞘杀敌的次数屈指可数。
这一刀划过去时只斩断了魇梦的身体,另一半身体并没有如鹤丸国永想象的一般轰然倒地, 猛然从车顶上长出来的肉团状大手接住了魇梦的上半截身体。
鹤丸国永皱眉,看向形状可怖的肉团状大手, 这只大手十分硬核且简单粗暴,将魇梦的上半截身体和下半截身体直接给拼了回去。
鹤丸国永微微眯起眼睛, 风鼓动他雪白的发梢和衣角。
“这可真是吓到我了。”
*
有栖川郁时解决完了那只手,继续往前一节车厢走。
这种列车只有八节车厢,算不得很长。
来到前一节车厢的时候,他遇到了几个眼熟的人——他的小师弟我妻善逸、曾经搭档过的炼狱杏寿郎、还有那个野猪头套的金刚芭比少年。
“咦,这不是上次那个人吗?”乱藤四郎认出了炼狱杏寿郎的脸,“他也在这里啊。”
“你认识这个猫头鹰发型的男人么?”加州清光有些好奇,他来的晚,很多事情都不知道。
一期一振耐心地解释了一下:“他是主君大人的队友,之前执行猎杀恶鬼的任务的时候碰到过。”
他们三个人东倒西歪地陷入沉睡,手上还套着不知作何用处的绳子。绳子的另一端分别对应着一个人类小孩。
有栖川郁时皱了皱眉,虽然他并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但想必并不是什么好事。
灶门祢豆子也在,她正在使用血鬼术。利用血液,她可以燃起特殊的火焰。他们三人的车票在灶门祢豆子手中被缓缓烧毁。
随后,那三个本应陷入沉睡的人开始有了轻微的动静。
有栖川郁时一愣之后就明悟了。
大概那张车票就是那个恶鬼发动血鬼术的关键,烧掉那个东西,就能让人苏醒过来。
有栖川郁时扫了一眼,他走过去摸了摸失血过后有点迷糊的灶门祢豆子的头发,温声问她:“祢豆子,你的哥哥呢?”
灶门祢豆子既然在这里,那么灶门炭治郎就必然也在,这个妹控是不可能放着妹妹一个人的——但灶门炭治郎却偏偏不在这里。
灶门祢豆子歪着头想了想,伸出手指着车顶的上方。
这大概就是灶门炭治郎在车顶上的意思吧。
“辛苦你了,祢豆子。”有栖川郁时微笑。
最先醒过来的那个人是炼狱杏寿郎,他眼睫颤动了几下之后就睁开了眼睛。
炼狱杏寿郎站起身看了过来,在看到有栖川郁时之后脸上露出了热情的笑容:“有栖川少年!你怎么在这里?”
有栖川郁时欲言又止:“呃……我只是路过的,恰好和同伴一起搭上了这趟列车。”
“同伴?”炼狱杏寿郎看向了有栖川郁时的身后,他身后排排站着三个从容貌到身材都完全无可挑剔的美男。
最重要的是,其中一个暖橙色长发的少年他见过——如果没记错的话,那应该是个本职歌舞伎的少年才对。
有栖川少年居然带着恋人一起执行任务……还一带就是三个。
炼狱杏寿郎一时间大感佩服:“有栖川少年,真不愧音柱要收你当继子啊!”
一个三个老婆,一个三个老公,完美继承了宇髄天元的真传。
有栖川郁时莫名其妙,直觉告诉他,炼狱杏寿郎大概误会了什么很微妙的事情。
炼狱杏寿郎倒是对这没什么意见,大家你情我愿,跟他有什么关系?身为猎鬼人,只要有实力,他也不会指摘人家私底下的生活。
“他们……”有栖川郁时摸了摸鼻子,“我不太好解释,但总而言之,他们是我非常重要的伙伴。战斗能力比鬼杀队的队员也不差。”
“当然,大家都是人类,那就是可以信任的同伴,愿意帮忙猎杀恶鬼是好事!”炼狱杏寿郎笑着拍了拍有栖川郁时的肩。
有栖川郁时干笑了两声,不好意思啊,他们还真不是人。
“我们家主君大人承蒙您照顾了。”一期一振礼貌地客套了一下。
“不,都是有栖川少年自己有实力。”炼狱杏寿郎顿了顿,看有栖川郁时的目光显得有一点微妙。
主君这种称呼……真不愧是年轻人啊。
有栖川郁时避开炼狱杏寿郎的目光,时至今日,他已经死猪不怕开水烫了。
没过多久,那个带着野猪头套的金刚芭比少年也清醒了过来,只有我妻善逸还不省人事的在沉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