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的幻术不算最出色的,但对于咒术师这种精神天然不稳定的人群来说杀伤力已经足够大了。他也不受制约——不受这个世界的道德、法律乃至万事万物的制约——除了他自己和五条悟。
佐助不在意五条悟让他对其他咒术师施加幻术或是刺探记忆——一方面是因为用幻术帮自己达成目的对忍者来说是再常见不过的手段,他不觉得有什么不合适的;另一方面是这种事死不了人又很难被记住,给敌我不明的人来一下也不会造成什么严重的后果。
正因如此,五条悟才不可能答应他这么做。
佐助侧头看见对方嘴角勾起的弧度,轻轻哼了一声。
如果对方真的答应了,那他才会奇怪咒术界的改革为什么至今没有完成。
“好啦,”五条悟懒洋洋地倚在佐助身上,“让我考虑一下都有谁应该知道这件事。”
佐助推他,“很重。”
五条悟动了一下,让自己一边肩膀贴在佐助身上,另一边肩膀倚着后面的靠背,掰着手指算了一下。
除了那些和这个任务有牵扯的几个世家,还要再加上其他几个出现过的人物。
“清水岩算一个,然后是那个加茂家的小鬼,乐言寺就算了,他就是个死脑筋的蠢货,没什么坏心眼,然后是御药袋、伊佐木……”
“你准备怎么告诉他们?”佐助懒得听那些老得掉渣的姓氏,没等五条悟说完就插了进去。
“唔……”五条悟沉吟了一会儿,“要不去吓一下真希他们?之前好像有人在夜蛾和狗卷家人那里提到过你,禅院真依和真希在闹别扭,不会知道这件事,禅院家也不会扯进来,那个老头太烦人了。”
他在自己身上比划了一下。
“你可以‘唰’的把我打飞,然后让我‘噼啪’的丢出去掐住脖子,恶狠狠地说‘悟,你别想控制我’,”五条悟原本垂在眼前的头发都要激动地竖起来了,他直起身子转向佐助,蓝眼睛闪着快乐的光,“然后我说‘别忘了我们的束缚’,你说‘束缚可没说我不能给你下绊子’。我还可以提前安排清水岩过来取文件,如何?”
不怎么样,而且他觉得并不需要剧本,只要想办法把消息透露出去就行了。
佐助用面无表情回答了他的问题。
——
禅院真希也认为这个主意很烂。
特别是出主意要吓她的人因为剧本被驳回,过了几天特意找到她面前问这是不是一个好主意的时候,这个主意就变得格外的烂。
她毫不客气地嘲笑了一通五条悟的剧本(首先,骂人的时候不可能只叫你的名字。五条悟:真的吗?),然后在熊猫和狗卷棘敬畏的眼神中提出了一个建议。
“你干脆直接和他打一架好了,理由嘛……就是白痴悟对你意图不轨,”禅院真希上下扫视着黑发少年,瓜子脸大眼睛,皮肤白皙,身形瘦削,腰更是和她这个女生差不多细,“反正你长得就挺漂亮的。悟没祓除你刚好也有了理由。”
扎着高马尾的少女推了推眼镜,脸上带着挑衅的笑容。
这句话听起来怎么就那么耳熟呢?熊猫挠了挠头,发现自己身旁的狗卷棘表情惊恐,整个人几乎要消失在领子后面了。
五条悟若有所思地扭头看了看佐助。
他带着眼罩,让人看不出来在想些什么,但佐助总觉得他表情有点古怪。
好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实一样。
“闭嘴。”佐助冷静地说。
“表情不错嘛,”高马尾的女生还在一边煽风点火,完全是一副不嫌事大的样子,“这样肯定有说服力。”
五条悟看起来好像有点动心。
“我觉得可以哦~”他轻飘飘地说。
佐助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活动了一下手腕,朝禅院真希走了过去。
“想死吗?”他问。
“哇哦,”禅院真希把眼镜摘下来丢给熊猫,抽出了身后背着的木刀,“来啊,我想和你打架很久了。”
四月以来,她想抓到宇智波佐助越来越难了。鬼知道他每天都跑到哪里去了,连五条悟看起来都比对方闲。
反正宇智波佐助不会下死手,每次和他交手之后自己也能学到不少东西,所以近来禅院真希几乎抓住一切时机挑衅他。
马上他们要出长期任务,再回东京估计就要到八月份了,当然要在此之前,痛快地和对方再打一场。
“何必呢,真希。”熊猫捂住了眼睛。
“鲑鱼。”狗卷棘也捂住了眼睛。
禅院真希无所畏惧地冲了上去。
第六十八章
佐助觉得, 如果五条悟戏演到一半就撒手不干也是完全正常的——他居然能心血来潮地让二年级的几个学生知道了这件事,丝毫不在意他们是否真的能不露痕迹的配合他们的行动。
还想拿禅院真希那个根本站不住脚的剧本去糊弄其他人。
不,剧本本身就毫无必要, 既然那几个学生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想办法透露出去,等着其他人的动作就行了。
但是五条悟坚决驳回了他的想法, 坚持“条件说了要演戏就必须演戏”。
“随你。”佐助见他把束缚都搬了出来,也就随他去了。
五条悟对束缚的态度也很奇怪。
——佐助不知道为什么对方这么喜欢他们之间的束缚,五条悟说的那些理由倒不至于是瞎编的, 只是他才不相信这个人会为了那点小事选择将束缚不断延续下去。
说白了, 他们两个都不是喜欢受制于人或物的类型。五条悟和他的实力也完全用不着这种东西的加成。
对方的性格也不是那种藏着掖着的,按理说有什么想法一般都会直接说出来。
所以到底是为了什么?
——
“硝子!”五条悟像一阵轻飘飘地风一样刮进了家入硝子的办公室。
家入硝子假装自己没听见五条悟在叫她。
“硝子~”五条悟趴在办公桌上, 支着头把手在她眼下晃来晃去。
“……说。”她把笔丢在桌子上, 掰了掰手指, 大有五条悟要是说不出什么要事就动手揍他的意思。
“你谈过恋爱吗?”五条悟好奇地问。
“哈?”家入硝子脸黑了,“你以为我是你那种人吗?”
她虽然这几年忙到黑白颠倒、黑眼圈掉到下巴、上次离开高专还是四月份的事, 不代表她就和五条悟一样是个狗都嫌的性格,也不代表她从来没谈过恋爱。
年轻的时候她也有过几段纯纯的校园恋情,后来虽然一头栽进咒术师这个大坑里,但是作为后勤人员几乎从来不用战斗——最多也就是在场边当个战地医生,谈个恋爱也不算特别有心理负担。
就是要和约会对象说自己单位管得太严不能总是见面稍微有点不方便。
五条悟随手把家入硝子桌面上的文件堆成一打放在旁边, 人非常自觉地坐上了桌子:“哇哦,你现在还在约会吗?普通人?第几个了?”
长发的女医生翻了个白眼。
虽然她谈恋爱确实没告诉五条悟——绝对不可能让他破坏自己的约会, 但对方这副大开眼界的表情还是让家入硝子很不爽。
“要你管。”她一掌拍上五条悟的后背,试图把人从自己的桌子上推下去, “问这个干什么?”
她也有心理和生理需求的好吧。不是谁都像他五条悟一样连轴转这么多年, 还能保证心理不出问题。
五条悟纹丝不动。
“那你是怎么确定自己喜欢他们的呢?”他又抛出了一个问题。
不要说得她好像一个脚踏好几条船的女人啊……
家入硝子为五条悟的描述叹了口气, 然后突然反应了过来。
“不会吧?”她盯着五条悟看了好几眼,好像在确认自己面前的到底是不是那个五条悟,“谁这么倒霉,说出来我让她赶紧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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