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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大家干脆在研究室的附近空地上进行了新一轮紧锣密鼓的调试。
“真出bug了！”
远山湊惊异道：“咒灵导致的bug！”
夏油杰很好脾气里站在旁边等待他们从震撼当中缓过神来, 非术师总要经历这一步，就像是一个麻瓜被突然告知这个世界上真存在魔法一样。
这种故事往往以“自己也是个魔法师”开篇，但实际上在场的所有人里除了他自己以外，没一个能够看得见咒灵——就连五条悟都曾经吐槽过前辈的眼力极差，到了生死关头都没有一丝一毫的直觉。
“总之，我们现在可以放心去参加比赛了。”
桥田至最后总结：“机器人没有bug。”
“还能赚到一笔钱。”
“资金周转的问题也解决了。”
“等等，我们要先确认一下是否真的拿到了奖……”
四双眼睛一起看向夏油杰。
年轻的咒灵操术师张了张嘴，觉得这一切和他预想到的情况不太一样：你们难道不应该先考虑考虑咒灵的问题吗？
“因为冈部总是发出暴论，我们对这种情况其实还蛮习惯的……”
远山湊挠了挠后脑勺：“对了，既然你知道未来三年以后的事情，那我们这次比赛的结果怎样？”
夏油杰：“……”
一周之后，五条悟被叫过来作为外援参加比赛，东京电机大学的队伍大获全胜。
*
有一个能够预知未来的朋友可以省很多事，能够省略大量的推理过程直达结果。
但有时候也有点烦。
比如，在大家兴致勃勃地提出了咒灵学三定律的时候，总有一个人会笑眯眯地坐在旁边，融入不进欢呼的气氛。
“你早就知道了对吧！MR.夏油！”
冈部伦太郎大声控诉：“这也太作弊了！”
“……”
难道我应该装出惊讶的样子吗？夏油杰犹豫了一下，觉得在面对一屋子聪明人的时候还是保持诚实比较好：“但这确实是你们提出的猜想，我只不过是提前听过了一遍。”
“可恶，我们一定不能输给未来的自己，这次要想些更了不起的新东西出来！”
大家纷纷如此表态。
虽然有些扫兴，但验证性实验该做还是要做，在有人作弊帮忙推进研究进度的情况下，作为唯一能够提供咒灵这种研究耗材的咒术师，夏油杰不得不频繁往返于东京电机大学和咒术高专当中。
这让夜蛾正道和他的同学们感到很好奇。
“夏油交到了大学生朋友？”
关于夏油杰的问题问五条悟准没错，反之亦然，于是夜蛾老师私下里偷偷找五条悟咨询：“这是怎么回事？”
“具体来说，不是大学生朋友，而是未来的大学生男朋友。”
五条悟双手垫在脑后，说出来的内容让人大为震撼，不知道是真的还是他在开玩笑：“总之是一群在研究咒灵的非术师。”
夜蛾正道：“……！！”
等等……男朋友？不对这不是重点——
这违反了咒术师保密条例！
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和夏油杰好好谈谈了。
谈话的结果刷新了夜蛾正道的价值观。
目前的情况是，他们已经把如今所知道的情报多点上传多方备份，而且备份的手段和方式就连夏油杰自己也不知道，单纯的记忆清理已经完全没办法解决这群非术师了。
“夜蛾老师。”
夏油杰的声音诚恳极了：“时代变了。”
*
在一个已经没有了大反派的世界里，永远也闲不下来的研究者们还能做些什么呢？
答案是，从现在开始建论坛。
“之前那个末日保障手段听起来不是蛮有意思的嘛。”
桥田至说：“不管将来想做点什么，拥有合理而丰富的情报渠道都是很有必要的。”
“而且还能方便使用伪装的身份和咒术师进行交易。”
牧濑红莉栖说：“我总觉得这个行业发展得不太对劲。”
“听上去确实很有意思。”
冈部伦太郎提出意见：“但是还有一个问题，我们没办法再像是第一条世界线那样用漫长的时间来吸纳论坛用户，这应该怎么办？”
“用病毒。”
远山湊说。
剩下的几个人倒吸一口冷气，突然发现自己这位同学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拥有了灵活的道德底线。
“你们看着我干什么？”
远山湊显得莫名其妙：“我敢保证，这件事情在其它的世界线里我做过肯定不止一次。”
“我来担保。”
夏油杰举起手：“确实不止一次。”
而且现在他们还有现成的启动资金，之前参加比赛的奖金用来买服务器正合适，至于后续的维护成本，就先走一步看一步。
毕竟按照夏油杰的说法，他们有的是办法从自己的咒术师同行那里赚来钱。
*
某一天里，来自韩国的情报贩子孔时雨遭逢了人生当中的至暗时刻。
——他被勒令交出自己社交范围内所有咒术师的联系方式。
“等等……我是说，至少要先告诉我究竟是哪个混蛋泄露了我的情报？”
他被一大群年轻人堵在墙角，倒不算很紧张，毕竟紧张自己的生活当中有不少生死关头的时刻，如今这种场面只能算得上是……等等，他眼睁睁的看着面目和善的大学生掏出一把枪。
“我也不是什么坏人，只是来提前收取代价。”
远山湊说：“为了你在一年之后险些杀我一次。”
“……？”
这人都在扣什么乱七八糟的帽子！他大声质疑：“你要那些人的联系方式干什么？寻仇吗？寻仇的话也不可能跟所有人都有仇啊——”
“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众人飘然而去。
——带着他们身后的好几只咒灵一起。
走出孔时雨视线以后，大家一起快活地笑出了声：不得不说，虽然总吐槽冈部伦太郎中二，但有的时候扮演反派真的很有意思。
类似的场面重复了好几次，大家甚至还袭击了几个小有名气的诅咒师团伙，五条悟在发掘了当坏人的乐趣之后偶尔也会过来帮他们“撑场子”，快快乐乐的过来扮演恶役打手。
诅咒师圈子当中出现了新的传说。
*
友情方面的进度突飞猛进，爱情方面的进度原地踏步。
毕竟但凡是个有良知的人面对十六岁的高中生都很难下手……虽然按照自我认知所度过的时间他已经十八了，特级假想怨灵的存在迅速拉平了二者之间的年龄差。
但在他委婉提出自己的真实年龄，不用把他当做高中生看待可以混进大学生酒会当中的时候，冈部伦太郎义正言辞地表示，时间的逻辑不能这么算，不然的话他现在已经不知道多少岁了。
夏油杰：“……”
你这个人怎么在关键时刻帮倒忙。
“但是差这几岁有关系吗？”
远山湊合上电脑屏幕，他的表情正直极了：“如果真的很想喝就去喝吧，正好验证一下咒术师的酒精代谢能力，我去实验室借个测酒精的仪器出来。”
反正同为一年级新生的家入同学已经抽烟喝酒无恶不做了……
众人纷纷忍不住吐槽，之前对他道德底线的预判果然不是误会，在别的世界线里和诅咒师打交道太多所以奇怪的即视感入脑了吧！
夏油杰：。
既然会拥有这种即视感的话，倒是想起来点更关键的部分啊。
第136章
“嗯咳。”
夏油杰咳嗽了一声, 很不好意思地私下里去找桥田至聊天：“桥田前辈，请问您……平日里是怎样看待阿万音学姐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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