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就是对港口mafia来说天灾般的死亡节点。
中原雅治一直想办法出去,但安全屋只有一个进出口,连厕所都没有下水道和排气扇。
“你平时不是挺聪明的嘛。”傻瓜鸟还装得像个冷酷大人一样,利落的把雅治绑了起来,“知道你关心中也,但现在出去真的不是好时候。”
中原雅治看了眼时间,问他,“你觉得这次任务会损失多少人?”
“或许四分之一?”傻瓜鸟推测道,“可能更少。那可是二十八位异能力者,还有太宰大人布局。”
这一口一个的太宰大人,轻易就能听出太宰治在港口mafia成员心中的可靠程度。
“雅治,要开始了哦~”达里尔在屋里飘来飘去,“我想去看‘天灾’的现场,人们临死时的痛苦模样应该很有趣,你还出不出去了?不出去我就自己去看了。”
她的头伸进墙壁又缩回来,反反复复,看上去很滑稽。
一听时间不多了,雅治也急了,他啪啪切断了傻瓜鸟半真半假绑的绳子,把傻瓜鸟看得目瞪口呆。
“雅…雅治?”
“抱歉了,但我真的放心不下中也,难道你就安心呆在这儿吗?”
中原雅治划开门锁,义无反顾的走了出去,
外面是漆黑的夜色,仿佛能吞噬一切。
傻瓜鸟紧跟其后,“你要去哪?他们的战场在郊区,离我们起码二十公里呢。”
中原雅治转头看着他,“仅仅是二十公里而已。”
这里可是有一个精通所有交通工具的天才,港口mafia旗会的傻瓜鸟。
“好吧,我拗不过你。”傻瓜鸟像是被说服了,但他哪有这么快妥协,不过是早就动了参与的心思,“我也不想一个人呆在舒适区睡大觉,这可是能载入史册的一场战斗,钢琴人他们都参加了,起码能得不少功绩呢。”
他从隐蔽处翻出机车,“上来吧雅治,我们过去。”
一段路,傻瓜鸟开车开得飞快,就算经过市区都没减速。
中原雅治抱紧他的腰,却没有感觉到恐惧。
很慢。
周围的一切都能看清楚,而他本来是个坐萩原研二的车都生理性脸色惨白的人。
这就是鬼的视野。
这就是鬼的体质。
因为中原雅治一直不吭声,傻瓜鸟轻狂的笑了,“干得不错啊雅治,真是个勇敢的男子汉!”
勇敢?
何为勇敢呢。
勇敢是当还未开始就已经知道自己会输,但依然要去做,并且无论如何都要把它坚持到底。
就像我们从出生开始就知道死是最后的归宿,但我们还是会在生与死之间寻找存在的意义。
中原雅治站在半山腰上的公路,望着不远处接连闪烁的炮火,魏尔伦被异能力者和热武器围攻了,成堆的人遍布在山林和小丘间,那是最适合攻击也最隐秘安全的位置,场面看上去是港口mafia压倒性的胜利,可他们头顶标红的死亡时间却昭示结局并非如此。
“啊,机车没油了,真倒霉。”傻瓜鸟检查着交通工具,转眸看到雅治站到了悬崖的边缘,他好像极其无畏,好像在做什么决定,“雅治,你要做什么?”
达里尔浮在他的肩头讪笑,“以你的能力,救不了这么多人吧。”
“其实没关系,本来就是黑手党而已。”
“救。”
中原雅治轻轻却清晰道,“怎么不救?”
“那可是几百条人命。”
傻瓜鸟只觉得眼前一花,像是有什么银白色的东西延伸了出去。
那是铺天盖地的丝线,皆出自于中原雅治的指尖,
傻瓜鸟愕然的睁大眼,“雅治?!”
中原雅治微微压下眉宇,眼里含了几分戾气,
那些线在他的操控下,犹如有生命一般穿过数值,游走在人们身周,
被炮火映成橙黄色的山林,被暗夜笼罩成漆黑的山林?
或许,它还是银白色的山林。
第33章
魏尔伦打开了“门”。
被围攻的他, 被铺天盖地的敌意淹没的他,想要回报同等的恶意。
“你将仇恨、麻木、衰弱,
和你往昔遭受的的种种蹂躏,
全都归还了我们,
在无辜的夜晚,
鲜血涌流。”
金发的人造异能怀揣着憎恨吟唱着诗句。
他的皮肤爬上了诡异的纹路, 整个人身周的磁场都变得怪异,还出现了不知是什么构造的“黑色的雪。”
傻瓜鸟手里的无线电传来了太宰治断断续续的声音, 那声音被怪力的磁场和冲击波卷得模糊不清, “赶快避难!”
傻瓜鸟调试着音量, 凑在耳边听着,“他在说什么啊?”
不只有他,其余人也格外迷茫, 有的耽误了撤退的第一时间,有人就算撤退也没法在短期到达安全的地方。
“砰——”
一个黑球冲向了山林。
瞬间,那一片区域被绞得一干二净, 如同雷钵街的形成那样,地皮, 花草, 空气,一切都像是吸入黑洞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太宰大人, 二班没了!”
太宰治的无线电里传来了其他组长报备的声音。
黑球直冲着放置重型机炮的地方飞去,魏尔伦瞄准了从哪边发出来的火力,试图将那里全部摧毁。
“那是什么?”傻瓜鸟拉下额头上的望远镜,看着那浮空的黑色异形, 脸色变得严肃,“那是魏尔伦吗?这就是他的能力吗?”
他转眼, 却发现中原雅治挥手拖拽着什么,那些从指尖延伸出来的线反射了月光,乍一看上去像是游动的银河般闪耀。
有人的惨叫被巨响吞没,被重力碾压的人可能连鲜血都不知流向了哪里。
傻瓜鸟结巴了,“雅治,你在做什么?”
他顺着线的方向看过去,只见黑幕中的林海摇晃,有什么东西正在里面急速移动,突然,一个漆黑的影子被带出了树林,他的身躯好似被什么牢固的东西牵引,袖角还燃烧着火花。
那人一脸茫然,只看到周围倒退的景色和腾飞的自己,他挥舞着四肢,慌乱的拍灭了衣服上的火苗,“什,什么?我被救了吗?”
山腰上的中原雅治露出些吃力的神色来,“好重。”
“重?”傻瓜鸟还是没明白这代表什么。
下一秒,接二连三的人影被拽出树林,他们有些不那么好运,整个人都在地上摩擦,有的倒是像被一股力挥向了半空,
“我怎么了?我怎么了?”操控时间的异能力者睁大眼,那股牵引力在他们集体到达某个地方后便断了,他摔倒在地上还因为惯性滚了好几圈,虽然惊讶,但发觉自己逃离了魏尔伦的攻击范围后,便是一阵庆幸,他转动眼眸看向四周,“花莲呢?花莲去哪了——花莲!”
“我在。”
那是操控冰雪的异能力者,一位白发白肩带的女性,她的神情很平静,即使面对死亡,即使感受疼痛,也好像作不出什么反应。
男人激动的冲上前抱住她,“你受伤了!你是擦着地面滑过来的吗,你的皮肤上都是血啊……”他后怕的颤抖着,“但是太好了,你还活着,我们在那个怪物一样的男人身边活下来了!”
“但是……”
“是谁救了我们呢?”
他们在重力球落下来之前,被拉离了它的攻击范围。
二班组长爬行着捞过不小心被自己甩出去的对讲机,“太宰大人!我们没事,我们被救了!非常感谢!”
他们以为是太宰治安排的后手。
“救了?”太宰治微微恍神,预料之外的发展让他身形一晃,疾步走到列车的玻璃前,“有奇怪的家伙混进来了。”
“被救了?”站在少年身边的广津柳浪讶异的重复道,“不是您找来的异能力者吗?”
“攻击魏尔伦已经用上了全部战力,哪还有闲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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