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双手支在他的身侧,垂着脸有些无奈地看着他:“还什么都没做呢。”
御山朝灯的金眸有些湿润,没什么力度地辩解道:“可是我喜欢降谷先生……已经很、”
他斟酌了一下用词,像是平时写公文那样,选出了最精确简单的词:“很厉害了。”
降谷零的呼吸随着轻笑一起喷在了他颈间,像是大型犬般在他脸侧亲昵地蹭了蹭:“那可怎么办,小朝。要停下吗?”
哪怕是到了现在,他还是给了御山朝灯足够的选择余地,并非是调丨情的说法,而是真的会这样做。
只要御山朝灯说没准备好,他就会立刻终止。
“不停。”御山朝灯回答的很快,说完脸上泛起了绯色,下意识说出的直白的话语让他有些羞恼,然而抱怨的话听起来也有些软绵绵的无力,“降谷先生是不是故意的,想听我说这种话。”
降谷零又笑了起来,他看到了降
谷零的眼睛,那双眼睛似乎与梦中的降谷先生重合了,灰紫色的眼中蕴藏着对他的炽热爱意与占有欲,与窗外的雨声连成了一片。。
只是这样被注视着,他就感觉身体变得奇怪了起来。
还没来得及细想,御山朝灯又重新被吻住了,降谷零含着他的唇瓣轻柔地描摹,手从他的衬衣下面探了进去。他本能地感觉到了危险,但是因为那是降谷零,他下意识的后退了一点,又主动迎了上去。
好热。
就像他要求的那样,这次的接吻确实不那么温柔,带着从未感受到过的压迫感,呼吸被粗暴的掠夺着。
“抱歉。”降谷零在他耳边说道,耳垂被轻轻地咬住,御山朝灯的脑袋像是经过了电流,连话都说不清楚了,“本来想忍耐一下的,但是想到小朝穿着我的衣服——”
御山朝灯过了几l秒钟,才想起来自己不小心拿错,明明发现了却故意装作不知道穿上的降谷零的那件衬衣。
他完全忘记了,都是发生了太多事,所以才会忘记的,不然一定会推到下次。
好丢脸。
“是我拿错了,下次会注意的。”御山朝灯伸手揽住了降谷零的脖子,语气哀求地说道,“……帮我解开吧。”
降谷零轻轻的哈了一声:“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御山朝灯抬起眼睛,金眸里像是藏着月亮,笑了起来:“穿着也可以。”
他仰起头,用鼻尖轻轻地蹭了蹭对方:“降谷先生……”
……
尽管降谷零已经非常温柔了,但是在正式被打开的时候,御山朝灯还是疼得掉了眼泪。
系统是真的,说给解除就完全解除。
已经有很久没有感受过疼痛的御山朝灯——之前的惩罚疼得太过,反而像是幻觉了——被这细腻缓慢的温柔惩处折磨得不行,他的肩膀上还挂着降谷零的衬衣,眼泪落进衣服里,瞬间消失的不见踪影。
他掉着眼泪,还是抓着降谷零的手说没事。
“降谷先生亲我一下就好了。”
然后他得到了亲吻,是非常温柔的,但是他却没有来得及细细感受,就变得更加热烈的亲吻。
感官的刺激似乎混乱了意识,纷杂的思绪
不间断地涌上来,御山朝灯已经没办法保持冷静的思维去思考什么了。
但唯有真实是可以确认的。
毫无疑问,他被拥抱着,无论是呼吸,体温,心跳,还是身体的本能反应,都热情地迎合着那个人。
窗外的雨似乎下得更大了,御山朝灯耳边都是雨滴用力地砸在窗户上的声音,无规则的清冷伴奏般,然而很快就被上司先生的低喘声覆盖了过去。
御山朝灯抬起胳膊搭在了眼睛上,挡住了视线,他要被这有些超过的爱意弄得发疯了,不看上司的脸说不定可以好一点。
然而这当然是不可能的,视觉的缺失反将让别的感官感受到的事物放大了,他只能放下手,最后抓住了降谷零的小臂。
紧绷的肌肉挂着汗水,他的手打滑地落了下去,被对方自然地扣住,十指交握。
安心了——
御山朝灯总算是找到了着力点,稍微放松了些。
影视剧里也经常会有这样的片段吧,在逃亡的路上,与相依为命的同伴产生了感情,在紧张的时候做了些没用但会感到快乐的事。
大概就是这样,越是不被允许的事情,反而会更让人更想要触碰。
哪怕是工作的时候走神,御山朝灯都要被上司训斥的,这种时候的不够专心,自然是被强行叫了回神。
眼泪一瞬间掉了下来,身体弓成了一道漂亮的弧线,然而弓弦却不住地颤抖着。
“降、降谷先生……”
御山朝灯的金眸里焦距还没有对齐,呼吸也乱七八糟的,说出来或许有些变态,被稍微的粗暴对待让他莫名的高兴了起来。
好像可以触碰到降谷零更深处的东西了,不是永远温柔体贴的完美恋人,或者说不止是。
不需要伪装掩饰,哪怕是恶意的一面也可以全部展示给他的。
御山朝灯抬起了手,手指还在微微颤抖着,轻轻按在了微微隆起的小腹上,轻轻叹了口气:
“全部都装进来吧……还放得下。”
巨大的雷声打破了沉寂,越下越大的雨下落的水声都被掩盖住了,狂风暴雨一同席卷而来,窗外的树都被卷了起来。
被这样的声音吓一跳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御山
朝灯被非常自然地抱得更紧了些。
降谷零仰起头与坐在他腿上的恋人接吻,从白发青年的口中溢出了细小的呜咽声,他仍旧是温柔吻尽着恋人滚落的泪珠,另一个地方却完全是相反的极端了。
“小朝……哭起来也很好看。”
他的衬衣还摇摇欲坠地挂在御山朝灯的臂弯,但是已经皱成了送到干洗店都会被店员说要加钱的程度了。
“但是现在哭有点太早了。”
………………
…………
雨停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御山朝灯睁不开眼睛,累得不行,他用着最后的意志力叫了系统给他把痛觉屏蔽恢复个百分之八十,然后又改口说先全打开吧。
系统一脸茫然地照做了,但还是不忘恭喜他任务完成得快速又完美,夸奖他不愧是自己挑中的宿主,无论哪里都这么的优秀。
然后又被御山朝灯单方面‘挂了电话’。
但是开了痛觉屏蔽还是照旧,御山朝灯总算是明白过来,他纯粹是累的,就算屏蔽了痛觉也得休息过来才能恢复精神。
为什么结束之后会累成这样呢?是过程中被快乐糊了脑袋麻痹了神经吗?
御山朝灯躺在降谷零的怀里思考着这样复杂且没用的事情,他只是单纯的累,但是真的不困,近两天他好像一直在睡觉,感觉要把一年份的觉都补回来。
而且只睡觉不行,他还会做梦,以前能力还会让他头晕的时候他梦到的只是和自己有关的事情,现在的梦境就非常的自由,只要他见过的人,任何人都有可能成为他梦境的主角。
就比如刚刚在朦胧间,他就看到了欧皇兼猫咪之王星野先生,凌乱的短发,穿了一件复古款的男士西装,很不顾及形象地躺在沙滩上,浑身湿淋淋的,像是刚从水里出来的样子。
衣服裤腿都紧紧地扒在身上,四周都没有任何人,只有远处有个不算太高的悬崖,延伸到了海的中央。
正是下午涨潮的时候,海浪涌起得很高,差不多得有三米,一层层打了上来,看起来有些吓人。
御山朝灯忽然想起来了,这个地方他是去过的,只是当时意识不算清醒,可因为意义的特殊,他对这里印象很深刻。
就是他当初在意大利的时候,为了避免给人添麻烦,打算自己跳……的那片海。
御山朝灯走过去看他究竟是什么情况,这时星野寿忽然转过了脸,猩红的眸子直直地看着御山朝灯,好像能看到他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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