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哭就好……
芬克斯大手一挥,“没事,我再给你拿一杯。”
这里的动静太大了,派克立刻放下手里的东西先走了过来。她一过来就收获了自家团长沮丧的表情,在发现库洛洛的两只手完全都被烫红了后,她立刻快步走到小孩身边,甚至没顾得上理待在一旁愣神的芬克斯。
“痛不痛?”派克检查着库洛洛身上还有没有被烫到,小孩子的皮肤很脆弱,被热牛奶一烫现在红得像是煮熟了似的。
所幸衣服穿得多,外套又长,几乎都洒在了最外层的衣服上,身上应该没有被烫到。
派克不禁瞥了芬克斯一眼,目光里满是责备。
芬克斯:“……”
库洛洛点点头,一点没哭,他只是舔了舔自己的手背,很可惜地盯着空空如也的牛奶杯,又说了一遍,“是,是我弄洒的。”
……他看得出来自己在责怪芬克斯吗?派克有些诧异。
“我没有拿稳,那个,杯子就掉了。”库洛洛又说。
果然是。
派克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个笑容,她安抚性地摸摸库洛洛的头发,轻声说:“这不是你的错。”
库洛洛小时候就是这样,他很容易把一些莫名其妙的责任往自己身上揽,即使和他无关。
当时面对萨拉萨的失踪也是这样,他一直觉得那是他的错。
“这不是你的错。”派克叹息般地说着,把人抱了起来了。
芬克斯从后面探出脑袋,试探道:“我抱团长去换衣服吧。”
“不用了,里面的衣服没有湿掉。”派克冷冷道,“在团长变回来前,你还是离他远一点吧。”
芬克斯:“…………”
信长围观了一场大戏,幸灾乐祸地吃着蛋挞,“哈哈,会烫的懂吗?”
派克的眼神迅速瞟向了他,“信长,要是很闲的话出去买下烫伤药吧。”
信长:“……”
他把蛋挞塞进嘴里,立马答道:“哦。”
说完了这些,只觉得自家同伴不靠谱的派克摇了摇头,拿起另一件外套给库洛洛重新换上。在这之后她才去桌上拿不会烫嘴的蛋挞和牛奶,为了防止弄洒的事情再发生,她拿着食物准备喂。
库洛洛朝她露出个无害的微笑,迫不及待地咬了口蛋挞,慢慢地吃起来。
*
等到中午时伊路米他们回来了,玛奇一见便立刻迎上去。
“解决了。”侠客比了个OK的手势,他随手拿起桌上的矿泉水喝了口,“团长怎么样?”
玛奇双手环胸,“还好,早上都没哭。”
一行人把目光投向坐在派克怀里吃棒棒糖的库洛洛,却发现这小家伙不仅衣服换了,两只手上还贴着膏药。
“怎么回事?”侠客问道。
“芬克斯干的好事。”信长的目光里有些揶揄,他指了下又重新恢复到石化状态的某人,“他把热牛奶直接给团长,弄得团长一身都是。”
飞坦哼笑了一下,“笨手笨脚。”
芬克斯扭过头,非常不满,“喂,有本事你们去带啊?!”
伊路米没参与谈话,他一回来的目标就很明确,他走到库洛洛面前,见对方在吃着个有他半张脸大的棒棒糖,倒是没直接抽走,而是从派克怀里把库洛洛抱起来。
小家伙身上都是糖果甜甜的味道,也不知道旅团为了哄他给他吃了多少,呼吸间全是甜味,真是不懂得节制。
“糖多吃不好。”伊路米拿走了库洛洛手上的糖,面无表情道,“下午再吃。”
“……你在做什么!”芬克斯难以置信,库洛洛刚刚拿着糖就不撒手,现在居然敢把糖拿走,这不得要哭!?
但库洛洛却没有多余的反应,他抱着伊路米的脖子,两个人对视一会,库洛洛居然点点头同意了。
芬克斯:“……”
“午饭吃了吗?”伊路米把糖放到一边,朝派克问道。
“吃过了。”派克说,“但吃得不多,早饭也是。”
伊路米嗯了一声,接着说道,“这里对他来说太冷了,今晚我带他去住酒店。”
库洛洛怕冷这点旅团这几个人再迟钝也都看出来了,侠客和自己同伴们目光示意一下,回答道:“好,我们这边也安排一下。”
在库洛洛的计划里,他们干完这一票就会让一部分蜘蛛带着战利品回到流星街,让长老会去处理,从流星街流出去的货不会引来其他黑I帮的怀疑。
“那窝金、信长、玛奇你们三个先回去吧。”侠客自然而然地接过原本属于库洛洛的职责,“我还有派克芬克斯、飞坦留下跟着团长。”
窝金等人都没有意见,这件事就完全敲定下来。
伊路米对旅团其他人要怎么行动没有兴趣,他正想着要给库洛洛买点什么来度过这段特殊时期,突然他感到自己的长发被抓住,又被轻轻地扯了扯。
伊路米低头看向怀里的小东西,可能是太无聊了,库洛洛正抓着他的长发来玩,小小的手抓住一缕柔顺的头发又松开,就这么重复。
伊路米也没阻止,就这么看了一会,库洛洛才发现来自头顶的视线。
小动作被当事人抓包了,库洛洛显然有些不好意思。他马上放开手,老老实实在人怀里坐好,不乱动了。
伊路米随手从身上拿出根钉子插在桌上给他玩,库洛洛尝试着掰了两下,居然没掰动,现在铆足劲想把钉子给掰下来。
还说不害羞呢,伊路米盯着对方的举动想,明明从小就是这样。
*
酒店是伊路米选的,他挑了个五星级豪华酒店,越在这种时候最昂贵的酒店反而不会遭到盘查,毕竟里头的人大多都是不好开罪的。
伊路米拿着伪造的身份证件开了间套房,里面一共四个房间,三个淋浴室,还有着客厅、会议厅之类的布置,一整层都属于他们,露台外能看尽整个首都的夜景,这种房型可不好定,但足够的钱能解决很多问题。
杀手先生长得俊秀,手上又抱着个同样漂亮的小孩,在登记时就遭到很多侧目。杀手本人不觉得有什么,只是把怀里库洛洛的帽子重新戴好,不让他再暴露在众人的目光里。
他一向不喜欢有人打量他的东西,成人版的没办法控制,这种小不点的就必须管。
伊路米进套房没一会,另外几个蜘蛛也用其他方式上来了,房卡有两张,他拿了张给侠客,就抱着库洛洛走进主卧。
酒店里暖和的温度和外头的寒冷就像是两个世界一样,库洛洛感觉到了热,一直在扒拉被强行戴上的帽子。
在外面时连这样柔软的抗争都被伊路米镇压下来,到了屋内伊路米就随他的意,还帮人把外套给脱掉,只留着里头的棕色高领毛衣。
“伊路米。”库洛洛一坐到床上又伸手要抱,前不久杀手才告诉他的名字,于是他会指名道姓地叫人了,“伊路米。”
这个名字和昨天那个与他同龄的孩子一样,他们长得也非常像,但库洛洛却没有问他们的关系,莫名的亲近感让他本能地感到这两个人好像是一个人。
几个蜘蛛站在门外看着这一幕,都不禁有些酸溜溜的。
他们也都发现了小号团长对待他们和伊路米之间的差别,早上派克和信长好不容易才和他混熟了些,可以随便抱来抱去了,但伊路米一来其他人都沦为背景板。
要是给库洛洛自己选的话,他只想被伊路米抱着,还一抱就不肯下来,完全是块大号的牛皮糖,恨不得扒在揍敌客的身上。
黑发杀手居然也由着他,走哪儿就单手抱到哪儿,简直像是在炫耀!
芬克斯小声喃喃,表情很不解,“就这么喜欢他吗?”
“是制约!”侠客立马纠正,给自己人树立没什么用的信心,“只是制约影响导致的!”
“嘁。”飞坦懒得再看,转身就走。
“这种事有什么好比的。”派克则无法理解同伴们的好胜心,也同样无语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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