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安室透刚吐出一个字,人就被拎了起来,忍不住惊叫,“Hagi?你干嘛?”
“抱歉了,原谅我不得不这么做。”萩原研二抛了个媚眼给他,随即手高高扬起——
“噗通!”
“哗啦~”安室透从河里冒出头来,茫然四顾,岸上哪还有故友身影?
要不是自己从高空摔下来毫发无伤,又莫名其妙被扔进河里,他一定以为是做梦!
岸边,萩原研二消散前只留下一个微笑:这么高摔下来居然没死没伤,就算用“奇迹”都说不过去了。除非是刚好掉在河里,才能勉强有个交代。
尽管……这么高掉在河里也不应该没事,可起码……理由有了,信不信就另说,那就是花山院涟要操心的问题了。
第143章 见面
安室透挣扎着从河里游上岸,抹了把脸上的水迹,焦急地左右看看。
这个地方很偏,视线所及之处,一个人都没有,只能听见风吹过树梢和草尖的沙沙声。
“Hagi!”他忍不住大喊了一声。
寂静无声,一缕风拂过湿漉漉的发梢,带来一丝凉意。
“走了吗?”安室透慢慢捏紧了拳头,眼睛发酸,却不知道流下来的是河水还是眼泪。
“凭什么啊……”
“就这么走了。”
“说什么一直在身边……”
“骗子!”
不知过了多久,一束强光打在身上,耳边也听到了螺旋桨的声音。
安室透一抬头,下意识用手遮住眼睛,从指缝中看见花山院家的直升飞机正缓缓下降。
“快!在那边!”毛利兰焦急地喊道,飞机还没停稳,她就打开了舱门跳下去。
“兰……姐姐?”安室透默默看着朝他冲过来的几个人。
“透君!没事真是太好了!”毛利兰一把抱住他,也没管他身上全是湿透了。
“嗯,我没事,让你们担心了。”安室透很快已经调整了表情。
“真是吓死我了,从这么高掉下去!”铃木园子拉着他左看右看,疑惑道,“真的没事?要不去医院检查一下?”
“不用了,我真没事。”安室透任由她检查,乖巧地答道。
“这么高,就算掉进河里,这冲击力也不可能一点儿事都没有。”柯南说道。
“嗯……”安室透歪了歪脑袋,眨巴着眼睛,一脸无辜:“我掉下来的途中好像还砸到了东西,似乎是……鸟?”
“……哈?”柯南呆住,眼镜都快歪了。
这也行?
“福大命大嘛!”还是铃木园子最没心没肺地笑起来。
“不管怎么说还是要去医院检查一下。”毛利兰一脸严肃地把人抱起来。
“哎?我自己能走!”安室透大惊,一边挣扎,一边看向左右。
——Hagi还在不在?被看见他让女高中抱就太丢脸了!
等等……他突然想起来,如果身边的鬼一直是萩原,那岂不是……他装小孩子撒娇卖萌各种丢脸的状态全部都被同期看见了?
一瞬间,整个人石化,又裂开。
“平井先生,麻烦直接飞往最近的医院!”毛利兰抱着安室透上飞机,立刻说道。
“没问题,后面的柜子里有透少爷的衣服,麻烦拿一下。”开完车子开直升飞机的平静提醒道。
“我来。”铃木园子打开贵子翻了翻,找出一套带兔子耳朵的运动卫衣和同款带兔子尾巴的背带裤,一脸坏笑,“就这个吧。小鬼,赶紧换衣服,再穿着湿衣服,就算没摔伤也要感冒了。”
安室透盯着那套衣服,仿佛想用怒火把衣服烧掉:谁知道旁边还有没有同期看着啊!
“快点!真是的,这么大的孩子已经知道害羞了嘛。”毛利兰失笑,“柯南君,你来帮帮他。”
“嗨~”柯南接过衣服。
“等……”安室透垂死挣扎。
灰原哀坐在另一边,沉默地看着他们。
下飞机看到安室透的一瞬间,她感到的是那个孩子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仿佛被全世界抛弃,只能在黑暗里沉沦的孤独感。
那种黑暗太深沉,几乎要把附近的人都吸进那深不见底的黑洞里去。
——你,到底遇见了什么?
“对了,表哥还好吧?飞机往这边过来,我们就看不见他,打电话也不接。”毛利兰担忧道。
“没事,子弹没打到,他应该是降落到了附近的楼顶上。”安室透答道。
“太好了。”毛利兰紧绷的心情终于放松下来。
安室透勉强换好衣服,把一块毛巾搭在脑袋上擦头发,也掩去了脸上的表情。
从安室透掉下去之后,那个狙击手就没有再开枪。
花山院涟控制着破裂的滑翔翼,歪歪扭扭地降落在一座楼顶上。因为收起装置坏掉了,还费了一番功夫才把滑翔翼从身上拆下来。
手机已经响过好几次,只是他也没空去看。往四周一扫,就看见了冲矢昴放在这里的吉他包。
他迅速捡起包,取出自己的弓和一壶箭。
“狙击的方向,应该是这边。”他拎着弓和一支箭走到天台边缘。
这个位置很好,刚好被双子塔遮住,不会让那边的人看见他,但勉强还有一点角度能射到狙击手那边。
“谁让你对花山院涟动手的!”琴酒怒吼。
“我没有……”基安蒂一脸烦躁,“我瞄准的是小鬼,谁知道这么大风。”
“基安蒂,你的脑子不是摆设!”琴酒气急。原本这种任务,他更喜欢让科恩或者卡尔瓦多斯配合。基安蒂这个女人虽然狙击技术不错,但太容易上头发疯了!
“嗨嗨,反正也没死。”基安蒂依旧不以为然,又俯下身,看向狙击镜,一边说道,“他落在对面屋顶上了,活得好好的……啊?那个混蛋混蛋混蛋!”
“怎么了?”琴酒问道。
“他居然朝我比中指!那个混蛋!”基安蒂暴跳如雷。
“不准开枪!”琴酒咬牙切齿。
“我不打死他,就吓吓他,那个臭小鬼!”基安蒂端起枪瞄准。
耳麦里还传来琴酒的骂声,然而,当她再次通过狙击镜看过去,视线里看到就是那少年正弯弓搭箭,差点就笑出来:“那家伙是笨蛋吗?超过500码距离,还是下对上,弓箭射到一半就会掉下去吧哈哈哈哈哈哈……”
琴酒闻言,脸色阴沉,只是握紧了手机。
“Gin说了不能杀,那我就给科恩收点利息。”基安蒂喃喃自语着,扣下扳机。
然而,比她更快的是花山院涟。
松手,弓弦一震,箭若流星。
基安蒂只觉得眼前一花,仿佛看见了烟火。
“轰!”
“啊~~”
“喂!基安蒂!”琴酒吼道。
“那个臭小鬼!”一脸血的基安蒂从地上爬起来,捂着自己破破烂烂的左手怒吼,“我要杀了他,绝对要杀了他!”
“他到底干了什么?再发疯我先崩了你!”琴酒终于失去了耐心。
“他……我……”基安蒂眼底残留着真实的恐惧,目光落在地上已经完全毁掉的狙击枪上,嘴巴一动,一下子像是被掐住了脖子似的,说不出话来。
一支羽箭还插在狙击枪的枪口里。
就在子弹出膛的一瞬间,花山院涟用箭堵住了枪管,导致她的枪炸膛了。
500码的距离,射速居然快过子弹,还精准到堵住狙击枪的枪口,这还是人吗?
花山院涟放下弓,压了压被风吹乱的头发,唇边勾起一丝笑意。
他确实不喜欢死人,但是就算不杀,也能给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了。
就是不知道,大小便失禁的狙击手和独眼独臂的狙击手哪个更能在组织里存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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