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僧是个厨(下)(57)

　　那天竺国国王依依不舍，庄凡无奈道：“贫僧自幼出家，在子女教养上，实在没甚好主意，陛下不如回宫，和皇后好好商量商量？”
　　国王听了，恍然大悟，道：“还是圣僧聪慧！”
　　庄凡最后道：“陛下，那公主既然是假的，又骗过了陛下，那她手下那些凡人，被蒙蔽了也实属正常，望陛下切莫责罚他们，若是可以，还望陛下妥善安置那些人，也算给小公主积德行善了，毕竟此桩祸事，根由还是在她身上！”
　　那国王道：“大善！就听圣僧的！”
　　说罢急匆匆地回宫，找皇后并见他女儿去了。
　　庄凡好容易送走这一尊大神，累得长出一口气，又擦擦额角的汗，回转身来，见偌大的院子，顿时又空旷，又安静，不由得长长地伸个懒腰，只觉得前所未有的疲惫。
　　方才着实叫太阴星君那老太太个吓得不轻！
　　直到太阳落山，师徒们才吃上今日里这顿早不早晚不晚的下午饭，八戒依旧在屋子里猫着不出来，庄凡也不去叫他，叫这小胖子自己藏着，消化心事。
　　只是吃了没两口，悟忧就叫米饭里的石子儿给咯了牙，悟忘在菜里吃出好大一个盐圪垯，悟空也没跑了，摸过一个包子啃，包子皮儿是热的，里面的馅儿却还没热透。
　　三人对视了一眼，齐齐向庄凡望去，只见师父茫然地往嘴里扒拉筷子，可是他饭碗里，啥都没有了。
　　悟忘小声儿对悟空道：“哥呀，你瞧，我说啥来的，师父真的叫太阴星君给迷了！”
　　悟忧凑过来，道：“二师兄，啥啥啥？”
　　悟空嘘了一声儿，道：“你别瞎说，你别瞎问！都好好吃饭！”
　　悟忘和悟忧嘟嘟嘴，小心翼翼地吃起饭来。
　　悟空凑到师父身边，唤道：“师父啊，你碗里没饭了，我给你盛饭？”
　　庄凡刚才一直在琢磨太阴星君那句话，悟空唤他，他才回过神来，低头一瞅，果然碗里一个米粒都没有了，索性放下碗筷，道：“师父吃饱了，不盛饭了，你们慢慢吃！”
　　说罢站起身，出了门，往院子里去了。
　　悟空几个凑一起向厨房外望去，悟忧急道：“爹爹干嘛去了？是不是要离家出走？”
　　悟空看了两眼，道：“没事儿，在树底下坐着呢！吃饭吧！”
　　只是饭桌上就三个人，竟然冷清得很，谁都提不起精神，三人草草扒拉了几口，也都不吃了。
　　饭后，悟忘领着悟忧洗碗，悟空便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去寻师父。
　　庄凡抬着头，望着天上的月亮，心里琢磨，老太阴说，过河时，看着点儿脚下。
　　这河，指的是凌云渡？还是回到现代时，那条时空之河？
　　作者有话要说：　　西游记有卵二姐和卯二姐两版
　　此处取卯二姐之说
　　卯，卯兔，小兔子，指代月宫
　　所以我便把卯二姐和霓裳仙子写作一人
　　（西游记原著里，提到嫦娥，又做姮娥二字，且不是指一个人，而是月宫仙子，都叫姮娥或者嫦娥
　　这里的嫦娥，不是后羿家的那个嫦娥
　　但是玉兔这一段，太阴星君带着一众姮娥下凡来接玉兔，八戒冲上去抱住的人，叫霓裳仙子
　　八戒自己也说，他和霓裳，乃是旧相识，这便是本文情节依据了）


第149章 欢聚
　　天庭之上, 灵霄宝殿里, 玉帝站起身, 手捶捶腰, 哎呦一声道：“活活儿坐了两日, 腰都直了，可算是没白费神，终于要到了！”
　　如来也慨叹一声，道：“幸好这次，他们速度飞快, 半点没耽搁, 唉, 我也该走了, 回灵山！”
　　玉帝揉揉下巴, 道：“着什么急, 这不还得再走个十天半个月的，还有铜台府地灵县要过呢！”
　　如来起身，溜达两步, 道：“你瞧三藏那急性子, 他能在百姓家过夜？还不是晓行夜宿，急匆匆就跑过去了，那寇家, 留不住他！我也该回了，还得安排安排经书呢。”
　　玉帝一拽他，道：“哎, 先别走，你说，太阴那老太太，不会跟唐三藏说了什么吧？”
　　如来嗤笑一声，道：“能说啥，再说啥都晚了，只要他踏上灵山，人是咱们的人，功德是咱们的功德，想别的都白费！”
　　玉帝捋捋胡子，啧了一声，嘀咕道：“你这比我还铁石心肠呢！硬生生热辣辣的断了父子亲情，母子之义，那三藏能不恨你？”
　　如来叹口气，道：“我又能如何？我不舍了他的亲情，三界众生如何得了功德？不得功德，如何渡劫？只怕到时候，又是生灵涂炭，一场混乱。”
　　玉帝无奈地道：“行吧，说不过你，你去吧！”
　　如来见他不纠缠此事了，便笑眯眯地道：“不跟我走？”
　　玉帝虚虚地踢他一脚，道：“赶紧滚蛋！对了，取完经册封的时候，记得把我天蓬还我啊，别再弄什么净坛使者，怪恶心人的！”
　　佛祖奇道：“你要那胖子干嘛？他和月宫那小仙子，瞅着可是没断情呢！”
　　玉帝道：“他不已经皈依了么，你还怕什么，那事儿我会和太阴星君商量的，你不把他弄回来，我这儿少个元帅呢！”
　　佛祖道：“你自己都说了，这猪悟能如今可是皈依了的，乃是我释门弟子啊，你就不怕……”
　　玉帝道：“少来那套！那地藏还在地府坐镇呢，也没见你把他领回去！”
　　佛祖沉吟半晌，道：“既然你不介意，那我知道了。”
　　转身想走，回头又问，“那，白龙马和哪吒，你还要不要了？”
　　玉帝眼睛一亮，道：“呦，你舍得给我？”
　　佛祖嗤他，道：“少跟我装蒜，哪吒那根本就是你的人！”
　　他想了想，又道：“得了，你别废话了，跟我一起去吧，等三藏去了长安送了经，回来便要封赏，你想怎地，亲自去不就成了！封赏完了，正好在我那里热闹热闹，下下帖子，请请人，自上次劳烦了大家，我还未曾请过客哩！”
　　玉帝琢磨琢磨，也是这个道理，只是仍不免取笑道：“老和尚，上回取经你可没这么大方，取了经，自己封了赏，在西天庆祝一番就完了，怎地，这回还要开个庆西游大会？”
　　佛祖与他携手出了灵霄宝殿，两人升起銮驾，金甲武士开路，宫娥仙子相随，佛祖端坐莲台之上，哈哈笑道：“也不是不成啊！”
　　事将圆满，他心中也是不无得意。
　　两人直奔灵山而去，下界，庄凡催动白马，带着徒弟们，一路也直奔灵山而来。
　　那日过后，八戒很是蔫吧了几天，大家贴心，也不去吵他，更不去揭他小伤疤，八戒自己也是个心宽的，憋闷了几日，到底缓过神来了，又恢复了往日的性子。
　　好在过了那天竺国，天气便凉了，已经入了秋时，师徒几个不再昼伏夜出，又开始晓行夜宿。
　　一路快马加鞭，这一日，又来在了一座城镇，八戒打探回来，道此处乃是铜台府，有县名曰地灵的，问师父要不要在此驻扎。
　　庄凡心中有数，知道这是个是非之地，况且过了这铜台府，前面马上就是灵山脚下了，何必耽搁，便对徒弟们道：“咱们物资还够，并不缺什么，此番便不再此地停留，径直过了，如何？”
　　悟空几个都道：“听师父的！”
　　师徒几人遂从这城中直过，从东门进，西门出，也没去什么南北大街，故此也没看见那寇家门楼影壁上的“万僧不阻”的大牌。
　　安安静静过了这铜台府，又路过房屋破败的华光行院，果然安然无事，即无恶匪，也无强盗，更无官兵来追，庄凡这才松了口气，又策马跑了小半日，直到夕阳斜下，庄凡才勒住缰绳，下马领着徒弟们驻扎。
　　晚上洗漱完了，吃过饭，师徒几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闲聊，悟忘横躺着，叫他大师兄给他按压筋骨，疼得哎呦哎呦直叫唤，八戒道：“师父，我瞧着，咱们果然是进了灵山地界了，白日里一路走来，遇到多少修行人，诵经客，往日里可没这么些。”
　　庄凡道：“嗯，许是没几天，咱们就能到了，菩萨不也说，秋日里许是就能到的。”
　　悟忧抱着大黄正给小狮子揉肚子，听了道：“爹爹，我是不上灵山的，我在山脚下等你们。”
　　庄凡道：“怎么不去，一起去，你和佛祖也不是不认识。”
　　悟忧扁扁嘴，道：“我师父说了，他要来接我的，我怕我上了山，他找不见我呀。”
　　庄凡笑了，道：“傻蛋，你师父到了灵山，佛祖还能不叫他进门怎地，又不是仇家。”
　　悟忘一边哎呦，一边道：“师父，那焦糖糕和大黄也能进灵山啊？”
　　庄凡揉揉下巴，道：“啧，这个我倒是没想过，应该都能上吧，毕竟焦糖糕跟着咱们，可是一路跑下来的，大黄这个小东西，不过是个小狮子，也不碍着什么。”
　　只是他又想起一事来，道：“说起来，等上山之时，悟忘和八戒，你们是人身上去，还是原型上去？”
　　悟忘和八戒一呆，俩人互相瞅瞅，又看看师父，道：“不知道哇。”
　　庄凡道：“悟忘生就是龙族，这个不会变的，倒是胖胖，不过是今生错投了猪胎，借此机会，倒是可以脱胎换骨了。”
　　八戒哼哼两声儿，噗叽变成个粉嘟嘟的小胖猪儿，两只小蹄子往前一伸，把胖肚皮扁扁的贴在沙发上，撒娇道：“师父，我觉得我这样子挺好的……”
　　悟空给悟忘拿捏完了，顺手撸了一把八戒，道：“确实挺可爱的，刚好一顿烤乳猪！”
　　大家听了，齐齐地笑了起来，八戒不为所动，甚至还翻了个身，后蹄儿登登，赖皮地道：“哥啊，给挠挠！”
　　悟空便很体贴地给小胖子挠痒痒，扭头跟庄凡道：“师父，我还是猴子呢，你怎么不叫我也换换？”
　　庄凡一愣，挠挠头皮，道：“啧，师父眼睛里，你跟我没什么差别啊，竟把你忘了。”
　　悟空听了，心里一热，嘴上笑嘻嘻地道：“怎么没差，徒儿都嫌弃死自己这一身毛了！”
　　庄凡笑了，道：“你那毛，用处可大了去了，轻易还是别脱的好，不过据说过凌云渡时，会脱去旧体，若是悟空想换个金身，怕也是行的。”
　　悟空奇道：“竟有这事儿？我每次去灵山，都半空里飞过去，从未从凌云渡走过，失策失策。”
　　只是庄凡又想起悟空成圣之事，不知他此时换了金身，会不会对成圣有影响？
　　他毕竟离开灵山许多年，这仙佛密事，有许多他已经不知了。
　　庄凡叹口气，心说若是观音在此就好了，便是观音不在，红叶在，他也能有人问问。
　　正想着，就听有人敲门，夜深人静咣咣咣几声门响，师徒几个一惊，面面相觑，庄凡问道：“悟空，我记得你画圈儿了？”
　　猴子挠挠头，道：“是啊，便是没画圈儿，这木屋一般人也靠近不得啊！”
　　庄凡起身，道：“我去瞧瞧，大半夜的，谁啊？”
　　总不会是观音吧？
　　庄凡去开门，那几个皮猴子不放心，呼呼啦啦都跟着来在门前，便是大黄，也迷蒙着大眼睛，叼着悟忧裤脚亦步亦趋地跟来了。
　　庄凡一打开门，喝，吓一跳！
　　门口乌央乌央站了好些人：红叶，抱着闺女的镇元，红孩儿，太乙真人，太乙家小仙鹤瓜娃，菩提，悟离和毛毛！
　　庄凡揉揉眼睛，捏了捏自己脸，喃喃地道：“我做梦呢吧？”
　　门口众人哈哈大笑起来，道：“梦什么梦，客人来了，还不请进门！”
　　庄凡赶紧闪身，伸手往里让道：“快请快请，看我，高兴傻了！”
　　红孩儿和毛毛早就欢呼着，奔着庄凡去了，挨个抱抱之后，毛毛纵身一跃，挂在悟空身上，十分甜蜜地道：“哥哥！我想你啦！”
　　悟空抱着小毛猴子也很开心，揉揉他六个花儿一样的小耳朵，亲亲他小毛脸，道：“哥哥也想死毛毛了！”
　　悟忧刚说了他师父，转眼就看见了，也扑到太乙真人怀里赖赖唧唧地撒娇，惹得太乙搂着自己徒弟，心肝肉的稀罕起来没完。
　　大家一边寒暄，一边往里走，幸好这木屋客厅超级大，即便来了这许多人，红叶又贡献出许多沙发来，也不嫌拥挤。
　　悟忧跟师父赖叽完了，就带着小仙鹤和大黄去找红孩儿，俩人凑一起，坐在一张羊毛地毯上，揉揉昏昏欲睡的大黄的胖肚皮，摸摸小仙鹤的翅膀，红孩儿问道：“怎么多日子没见，你们还养了个老虎？”
　　悟忧笑嘻嘻得意地道：“哪里是我们养得！”把元圣儿和他七个孙子的事儿说了一回，红孩儿很是羡慕，道：“竟然有七个那么多！我师父只让我养个小猫，还叫闹闹抢了，我那玳瑁小猫，眼睛是绿的，可精神，只是我每旬里才回家一两日，它只缠着闹闹，都不和我亲了！”
　　悟忧敲他头一记，道：“笨！都说了大黄不是宠物！还拿它和你家小猫比，小心它醒了，记仇咬你！”
　　红孩儿扁扁嘴，道：“好吧！”
　　悟忘奇道：“咦？你性子好很多啊，从前我这么说，你早跟我掐起来了！”
　　红孩儿得意地一仰头，道：“那是，我读书有长进了！再不是以前的我了！”
　　悟忧道：“我不信！”趁红孩儿不备，猛地扑上去挠他痒痒，两个人嘻嘻哈哈在地毯上闹坐一团，一不留神压了大黄尾巴，把大黄吵醒了，气得小狮子也扑上去，也不管逮着谁，张开大嘴便咬！
　　小仙鹤默默地退到一边，做个小淑女，不跟他们混闹。
　　悟空，悟离和毛毛凑在一起，悟离抓着瓜子，噶及噶及嗑个不停，跟个小耗子似的，听见悟忧和红孩儿的动静，回头瞅一眼，跟悟空道：“这俩小冤家，不是之前一见面就斗嘴？”
　　悟空嘻嘻地笑道：“大师兄，你怎么还这么八卦，这你都知道！”
　　悟离笑眯眯地道：“那是，毕竟是你大师兄！不知道的多一点，怎么混啊！”
　　毛毛辛辛苦苦扒了一碟子瓜子仁出来，往悟空跟前一推，道：“哥，吃！”
　　悟空感动坏了，搂着毛毛小毛脸又亲一口，道：“毛毛真好！”
　　悟离酸溜溜地道：“悟似啊，有了哥哥，就忘了大师兄了！”
　　结果毛毛机灵地扭回头瞅他，道：“你是谁，我不认识你呀！”
　　悟空叽一声，就笑歪了，悟离气个倒仰，恨恨地道：“小混球，师兄白疼你了，等下回去，看谁还驮着你飞！”
　　毛毛赶紧搂住悟空，道：“哥哥，大师兄欺负我！”
　　悟离嘴一歪，白眼都快翻到后脑勺了，悟空哈哈哈地笑了起来，眼泪都出来了。
　　那头八戒和悟忘凑在一起，两手拄着下巴，低头去看在小被子里睡得香喷喷的闹闹小不点儿。
　　悟忘小声儿地道：“我闺女将来，也肯定跟闹闹一样可爱！”
　　八戒也小声儿道：“若是霓裳能给我生个闺女，肯定也这么可爱！”
　　悟忘啧了一声，道：“你们啊，远着呢！等先别两地分居了，你再想吧！”
　　八戒哼一声，道：“你闺女不远！你闺女还得在花苞里待上十来年呢，你小心出来之后，不跟你亲！”
　　悟忘得意地道：“那不能！我闺女，不亲我亲谁！”
　　八戒一肚子酸水儿，都快妒忌死他二师兄了！
　　孩子们热热闹闹的斗嘴吵架，大人们都围在茶几边儿上喝茶。
　　庄凡道：“你们今日怎么齐齐地来了，可是约好了？”
　　菩提道：“我这头，还不是毛毛闹的，他大师兄那天就跟我说一嘴，你们快到灵山了，他就非吵着要来接你们。”
　　太乙捋捋胡子，道：“我是来接哪吒的！”
　　镇元子啐他，道：“放屁！你舍得你徒弟现在就走？”
　　太乙嘿嘿一笑，道：“那自是舍不得，三跪九叩都完事了，就差这一哆嗦，咋也不能半途而废啊！”
　　菩提道：“我倒是知道你们俩家子为何都在这儿！”
　　镇元和太乙见菩提说，便齐齐从袖子里掏出一页请柬，道：“喏，如来老和尚请我们来的！”
　　庄凡随便捡起来一瞧，乐了，道：“西游大会，什么鬼东西！”
　　太乙拿回来，装好，道：“难得的三界盛会哩，怎么能叫鬼东西！”
　　镇元也道：“确实不可小看，此时天地灵气越发匮乏，仙佛后续乏力，就等着这场大功德普降于世了！”
　　庄凡刚想说话，只听得又有敲门声，他一边起身，一边奇道：“还能有谁啊？”
　　一开门：观音，地藏，观音的一大帮徒弟，还有一个汪汪汪的小奶狗谛听……
　　庄凡笑了，道：“你们这是跑我这儿打尖儿来了？”
　　观音和地藏落下来时，就见这木屋上空祥云一团压着一团，霞光万道，瑞彩千条，知道应是有人先来了，便笑着一边往里走，一边道：“哪个腿儿这么勤快？”
　　进屋一看，麻蛋不是熟人就是冤家！
　　这旷野中的小木屋，顿时喧嚣热闹起来。
　　人太多，红叶吹出一口仙气，这木屋随风见长，客厅大了无数倍，孩子们占据一边儿，大人们凑在一起，谁也不耽误谁。
　　只庄凡，被娃娃们要求坐在中间，他们能看得到的位置，孩子王甜蜜又无奈地答应了，拉着观音，大大方方地坐在一张厚厚的羊毛毡地摊上，懒懒地靠着一个硕大的落枕，歪着说话。
　　俩人丝毫不避讳，不仅孩子们眼睛有点儿直，菩提地藏几个好友也啧啧啧地表示没眼看。
　　庄凡不理会他们，只严肃地道，“你们没来时，我正寻思起一件事，说出来，你们给我参详参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