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呀,大萧那孩子心重,他越平静就越在意,千万别让他钻牛角尖。”杨芬芳不放心,“这次比赛他多难受啊,你好好劝他。那小狗你要稀罕就养着吧,家里是得多条狗,看家护院。”
“我知道。”萧纯心想还用得着我劝?他都把小男朋友带回来了,老姐都要靠边站,“妈,我都说多少次了,那是柴犬,不是看家的大狗,是宠物犬。”
“什么犬都是犬,养大了都能看家。”杨芬芳一边说一边洗梨,这次回家就是要做冻梨,这对于她们来说是每年冬天的一件大事,“你说你俩啊,要是在别人家里该多好,少受多少罪,唉……”
“妈,你再这么说你老姑娘急了啊!”萧纯假装要生气,那边马上不说了,杨芬芳转而又问,“大萧他睡了吗?我和他唠几句。”
“他啊,可能和他同学都睡了吧。”萧纯到现在还不敢说自己弟弟是gay,她能接受,她妈这样传统的女人估计悬。顺着台阶往地下室去,萧纯也看到了墙上的贴纸,这小冬看着老老实实的,没想到很有一套啊,这不把大萧吃得死死的?
走到他们房门口,萧纯也不敢直接开门,谁知道血气方刚会不会做什么呢,于是刚准备上楼就听到洗漱间传来巨大的一声闷响。她还以为热水器掉下来了,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只见狭窄的洗漱房间里两个人混乱地抱在一起,是那饱经风霜的木门塌了!
你俩,居然……把门做塌了!萧纯眼里冒出火光。但更可怕的是他弟弟的纯黑色破背心子的下摆沾着几滴十分可疑但异常明显的白色液体,而小冬的嘴边还有相同颜色的可疑液体,哪怕火眼金睛的萧纯她再开明、再跟得上时代也没准备跟上这种车速!
她冷静地结束通话,一把将那不知悔改的浪荡弟弟揪了出来。
两分钟后,萧行一边揉着被拧红的耳朵一边扯着衣服让她检查:“牙膏!我都说了是牙膏!我俩刷牙呢!这薄荷味儿的,我有病啊……”
姚冬抱着小黑柴,弱小无助地站在后头,一抬头就能看到萧纯在拧萧行。怎么回事啊,在他们老萧家难道刷牙犯法吗?
虽然最后萧行以一己之力,力挽狂澜,解释清楚了牙膏渍的黄色乌龙事件,但是有了前车之鉴,萧纯还是没让他俩住一个房间,生怕他俩闹过分了,影响接下来的比赛。晚上她睡在妈妈房间里,自己的房间给了姚冬,第二天姚冬像个空巢小媳妇一样起了床,好可惜哦,没有睡在一起。
萧行直到第二天还能想起昨晚耳朵的火热,萧纯知道昨天自己下手重了,早饭特意多加了俩菜,这就是给赔不是了。不等他们吃完,修车铺又开始忙活,萧行和萧纯进入工作模式,姚冬拿出电脑来,写两个人的比赛总结,明天要交。
不知不觉到了中午,一篇写完了,姚冬抬头一看,大萧应该是接了哪个客人的烟,没点,但是叼在嘴边上。他默默地走过去,和他蹲在一起,机油味,淡淡的烟草味,在这一刻成为了他对大萧的全部印象。
“怎么了?作业不会写啊?”萧行叼着烟问,嘴角泄露笑意。他很清楚姚冬为什么过来,但是也很高兴他过来,就像自己明明修着车,目光却总往那边瞟。
姚冬没回答,他就拿下烟,低头亲他,两个人躲着修车铺里的所有人接吻,隔着一辆现代轿车就是一个修车小工。萧行不敢抱他,手套上全是机油,亲完之后拿鼻梁骨蹭蹭他的脸,擦了一把汗说:“别过来了,这边脏。”
“那你先忙,忙完我再过过过来亲你。”姚冬不怕脏,继续坐回去写作业。忽然间手机一震,熟悉的联系人来了。
贺文尧:[小冬啊,叔看完你这次的比赛了,50米有点慢,真的要赶紧加速了]
姚冬心头震动,看了看现代车后头的大萧,快速回复着:[最近有时间吗?我想去俱乐部]
贺文尧:[今天下午有时间,你来吗?我让别人接待]
姚冬回复:[这么快?我不用提前预约吗?]
贺文尧:[唉,因为这几天出了事,俱乐部这边风声紧,所以都是临时决定,取消预约了。就这次资格赛,我们弄下去一个人,因为有人想上去。]
弄下去一个人……弄下去一个人!姚冬差点没拿住手机,他说的“一个人”,不会就是大萧吧?难道逸港俱乐部不仅涉及药物,还涉及了俱乐部成员的上升通道!
贺文尧:[但这回可能惹事了,今天我们的人说被人盯上了,不知道谁找了人。所以你今天下午来吗?]
被盯上了?找了人?姚冬再次看向前方,那么努力的大萧还不知道被谁弄下去的,于是不假思索地回复:[去,你们来接我吧]
作者有话说:
大萧:我姐真的满脑子黄色……
萧纯:这也不怪我。
小冬:???
第66章 身体插件用进废退
两份比赛总结, 自己那份写完了,可大萧那份姚冬却不知道怎么写。他想按照事情情况去写,但学校未必通得过, 他想写大萧是被人弄下去的, 但是又没有确切的证据。
但无论是教练还是飞鱼队, 每个人都清楚这里面的问题。姚冬将男子200蝶的前16名出线名单看了又看,虽然贺文尧没有明确说明“弄下来的人”是哪个项目, 但他确定一定就是大萧了。
毕竟,这两天半的比赛里只有大萧一个人是因为检查员、检察长的同时犯规警告而取消成绩的。其他人的成绩都没有水分,都在拼命往快了游。
那么究竟是谁?这16人里面的哪个?姚冬看向第16名, 章航, 会是他?可是大萧的比赛出场顺序很靠前, 章航当时还没出场, 他们怎么知道去掉大萧,章航就能擦线进入正式赛的?
还是说,想把大萧弄下去的人其实实力相当, 只不过他的上升通道是正式赛的金牌,提前剔除了一个强有力的竞争对手?姚冬看向郑天赋、余星源和陈瀚,会是他们吗?
不, 都不一定,因为没有人能提前预测成绩, 他们都是变量,只有大萧是不变的, 是必须要弄下去的那个。俱乐部确实是为了保一个人上去, 但这个人根本算不出来排名, 只是预估, 所以要随机地弄下去一个稳定出线的人。在所有稳定出线的人里头, 一个有成绩、没背景的运动员是最好下手的目标。
出事之后,要这个吃了哑巴亏的人既没有时间去周旋,也没有能力去深入调查,大萧是再好不过的人选。
姚冬的心很沉,他忽然想起了阿哥那把匕首,藏银手柄很有分量,刀刃锋利,轻轻一割就能划伤。阿哥不怎么用却时时刻刻戴在身上,说人可以不出刀,但一定要有出刀的能力。大萧身上就没有这把刀,谁都看准了他没有背景。
萧行一抬头就看到姚冬发呆,摘了劳保手套走过来:“作业真不会写了?”
“没有啊,我都写写写完一份了。”姚冬收回发散的思维,“你流血了!”
“啊?”萧行低头一瞧,手腕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道小口子,一整排小血珠正缓缓渗出,“哦,不碍事。”
确实不碍事,汽修本来就容易刮刮蹭蹭,他完全不当受伤,随便找了酒精和创口贴来处理。姚冬看着他熟练地处理伤口,心里那股难受劲儿反复折腾,其实原本他也没想这么快和俱乐部接触,可现在他已经忍受不了了。
“中午你想吃什么?”萧行抽空问。
“什么都都都可以。”姚冬没开玩笑,虽然修车铺的环境没有食堂好,更比不上豪华餐厅,但一堆人坐小马扎上吃小饭桌他还觉着挺舒服。
“那我炒几个菜,把昨天没吃完的饺子煎一下。”萧行看了一眼时间,该去做饭了,路过姚冬时捏了把他的脸,“想喝奶茶就自己去我屋里煮,出来的时候记得关插销板。”
“那你说,我的0,请去煮。”姚冬又恢复了微笑,黑眸闪亮。
“你闭嘴吧,一会儿让我姐听见,她以为咱俩又公众场合内玩野的。真不知道她哪看那么多……她怎么比我还黄色?”萧行看了看不远处,正在认真洗车的萧纯像是有了姐弟的特殊心电感应,回头瞥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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