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点有意思的事,比如看看白会长的聊天群。”唐誉将人拽回来,压在身下,“学生会里每天那么多学弟学妹们忙忙碌碌,等着听他们的会长大人安排工作,发号施令,他们知道你在外头偷偷做0吗?”
“你给我滚下去。”白洋指了指门,“别再我家里睡觉。”
“这可不是我说的,你自己都承认了。”唐誉闻了闻他的头发,“加了那个群,还和他们俩嗨聊,这可不是别人逼你的吧?‘我们都有1’,这群名是谁起的啊?这么有艺术造诣。”
白洋懒得搭理他,索性闭上眼睛准备继续睡觉。唐誉却不依不饶地笑起来:“之前我还生气你和他俩有个群,现在我得谢谢他俩。不然我都不知道咱们白洋的真面目。”
“你信不信我用一只手就能把你揪下去?”白洋眯着眼睛说,从看到这群名的第一眼开始他就有不好的预感,果然让这王八蛋抓住了把柄,“群名是薛业起的,与我本人无关。”
“薛业?”唐誉点了点头,“这就不难猜了……我差点忘记了,咱们白会长还喜欢过薛业。”
“我可不敢和祝杰抢。”白洋抬起膝盖,“他和薛业是什么锅配什么盖,绝配。”
“那能配白会长的那个锅什么样?”唐誉问。
白洋瞥了他一眼:“你今天怎么这么多话?我要睡觉了。”
唐誉看了看床头柜上的小闹钟,转手把被子拉起来,盖住了两个人的脑袋。新换洗的被子变成了一面不停涌动的波涛,一会儿这边凹一下,一会儿那边凸一下,总不能平静。
时钟滴滴答答地走着,很快就转到了第二天的清晨6点。姚冬迷迷糊糊地醒来,睁眼一瞧,眼睛已经开始工作了,可是脑子没启动,第一反应是我怎么进局子了?
我犯什么事了?这里是哪里?他再低头一瞧,为什么自己穿着黑白横条纹的囚服啊!
但很快他就反应过来,哦,这里不是局子,是情趣酒店。俗话说脑袋开始上岗了,身体也就开始早八了,这一分钟开始全身上下的所有肌肉都哼哼唧唧地上了工,用莫名其妙的酸胀感、无法形容的酸疼以及充盈满足后的空虚来提醒他,昨晚发生了什么。
天地良心啊,他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罪,到最后都开始稀里糊涂地说藏语喊“救命”了,脸面尽失!
“你醒了啊?”萧行坐在工作台前,戴着黑框眼镜打电脑。
“你怎么……”姚冬一开口就被自己的声音狠狠惊讶,这什么声音?是不是又要开始喊宝娟?
“写咱俩下个季度的训练重点呢,刚刚罗锐来电话,今天下午开始参加混泳。”萧行心想我真是两头跑,两头累,真爷们儿这边床还没下,那边就催着上强度。得亏自己扛得住,换成别人这不得一个月一次性生活啊。
这怎么行?他俩又不搞柏拉图,他俩是五十度黄。
听到这串话,姚冬躲在被子里嘀嘀咕咕,说的全都是藏语。萧行虽然听不懂,但还是掀开了一角:“骂我呢?”
“你别别别,别和我说话。”姚冬咬牙切齿,“保温杯,出去!”
“现在保温杯就在外头啊,刚出来没多久。”萧行摸了摸他的脑门儿,“你再睡会儿吧,我下楼给你买点吃的。”
“现在对对对我这么好,没有用了,我不是清澈愚蠢的体育男大,往后我是心机深重的性接触,绝缘者,封心锁爱,锁良心。”姚冬揉着沟子,一不小心就看到了角落里的审讯椅,上头的每一根皮带都仿佛记录着自己“屈辱”的痕迹。
扭头又看到了审讯桌,一想到自己昨天被按在上头,固定成“逃生小人”的姿势,他就又缩回被子了。只不过“逃生小人”可以引领大家找到一条逃生通道,他根本没得逃,还差点生了。
“害什么羞啊,都老夫老妻的了。”萧行一脸餍足,食髓知味的结果就是一个神清气爽,“再说,以前不是你说的么,上大学可以出去开房?”
“我是说,开房,我没说往往往死里开。”姚冬简直不敢回忆,昨晚的每一个姿势都惊心动魄。大萧还光着膀子,胸口全是自己嘬出来的吻痕,姚冬又一次变成了缩头小乌龟,躲进了被子里。
“你出来。”萧行拍了拍他的屁股。
“不出。”姚冬轻声说,“有本事,你和我,上高原!高原上你你你没力气,到了老家就是我的地盘,我像熬鹰一样熬你,也让你知道什么叫……五次过门而不出!让你狠狠崩溃!”
“赶紧出来,有正事。”萧行的笑声更加爽朗。
“不出。”姚冬再次拒绝,“我堂堂,高原,小王子,虎落落落平阳被犬欺……”
“犬来咯!”萧行直接将小鸭子夹子伸进了被子的缝隙当中,一下子就夹住了姚冬的良心。
“小鸭子,出去!”姚冬拒绝了他的玩雪邀请,“你就算,再夹,也不不不可能把我的良心夹成鸭子形状。那么大的一个老婆,趴!没了!”
他伸手出去要抢夺小鸭子夹,猛然被人牢牢地攥住了手腕。姚冬一惊,还以为这又是清晨的下一轮,两个嘴角一下子就垂下去:“你不能,这么快,我……我为为为队里游蝶泳,我还为队里游混泳,我要归队,我要见教练……”
一个金灿灿的戒指,悄悄地套在了他的无名指上。
“啊?”姚冬愣了愣,虽然他看不到,但皮肤能感觉到这是什么。于是他像小地鼠腾地冒出脑袋,注视着左手无名指上的新戒指一个劲儿地欣赏。
“我昨天给你胸上放夹子的时候就发现……你这个肤色和金色挺配的。”萧行从笔袋里拿出一条纯金项链,“低头。”
姚冬眨眨眼,听话地低下去,仿佛被人戴上了金牌。只不过金项链的分量很轻,完全比不上金牌的重压,他抬起脸摸了摸链子,宛如做梦。
“别摸了,不怎么沉,我现在还没法给你买太贵的。”萧行又拿出一个金耳环,底下有一颗纯金的星星吊坠,亲手给姚冬戴上了。他上高原的时候见过那些藏族的首饰,就算带着20万去买,恐怕也就是两个吊坠、两个珊瑚串的价格。他相信姚冬一定有很多大坠子,足金像金牌那么大,毕竟他哥哥丹增就戴着一个,自己这些比起来就是一个小小零头。
“先给你买这些,以后赚了钱再买大的。”萧行觉得有点拿不出手,但让他把15万都拿去买首饰,根本不现实。他给姥姥汇了5万,还给舅妈打了3万块,虽然她们都说这个家不是他的责任,不要背负重担,可这就是他的事,他不可能做到一身轻松,抛下所有轻装前行。
不知不觉间,自己已经到了能给这个家做点什么的年龄。
“傻了啊?”萧行见姚冬一直不开口,“确实是有点儿小,以后再买大的。”
“给我的?”姚冬扑哧一声笑出来,两个嘴角像金元宝往上翘。
“不然呢?”萧行作势要摘,“你不要我就送别人,就送……葛嘉木吧。”
“别别别,我要,我要。”姚冬赶紧护住,一只手捂耳朵一只手捂脖子。嘿嘿,三金!这就是大萧他们结婚必须要买的三金吗?虽然看起来小小的,但是这和家里人买的不一样,这是情郎买的!
“你现在舍得从被子里出来了?”萧行把笔记本电脑拉过来,继续打字。
“啪!你这么大大大的一个老婆,回来了!”姚冬当场表演了一个大变活人,穿着囚犯睡衣往大萧的身上黏糊,“嘿嘿嘿,你可真好,嘿嘿嘿,你什么时候,给我买的?”
“昨天上午,再不买我怕你一直逼逼叨叨的,说人家薛业的脖子上戴着金戒指。”场面忽然逆转,萧行就像那镇定的石像,姚冬就像要绕着石像不停磨蹭的小妖怪,“你干嘛啊,刚才不是不让我碰你么?现在挑逗我?”
“嘿嘿,大爷,来玩儿啊。”姚冬摸着金戒指,笑得灿烂且热情,作出了摇晃小手绢的动作,“来嘛,来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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