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逍行大唐(119)
当他决定委身于这个混蛋换取对静虚的支持时,他对自己都充满绝望和鄙视,甚至已经打算好,一但当襄王开始厌倦他时,他便去找一个没人知道的地方隐居,直至死去,以免给师门丢脸。
可是,对于这样的自己,李潢,以及他以前所认识的好友沐离,和其他另一些人,竟然没有分毫的轻视。相反,他们甚至不惜殴打李潢来维护他。而李潢也是奇怪,被打了也是一副乐呵呵的样子,莫非是个传说中的受虐变态狂?
好在襄王对他的性/趣一直高昂得很,只是,在与他缠绵时,却是一次比一次小心温柔,而想像中的折磨屈辱一次都没出现,反倒是襄王在床上伺候得小心翼翼,好像他才是王爷,而李潢是他的仆从一样。
每当完事后,正常的豪门家里,不是应该让下人们来为他这个脔宠做善后吗?可是,事实上每一次都是襄王亲自为他擦拭清理,从不假手于人。
他也不是没问过,为什么要对他这么上心?李潢抓耳挠腮半天,像一个小男生对着心仪的初恋一样手足无措,最后才不好意思地说:
我爱你。
这让李潢憋了半天才说出来的三个字,一开始洛风是半个字也不信。可是,李潢对他依然好到不可思议。他甚至还向他透露,他其实是一个夺舍转世的游魂,带着生前的记忆,哦,沐离和叶轻侯等人也是。
对于这种公然卖队友的行为,就算洛风已经对他的离谱有了心理准备,可是依然感觉无语。这种怪力乱神的事,在皇室里那可是宁错杀不放过的啊……你这样随随便便地告诉我,沐离他们知道吗?
可是,随着与这群人的交往时间一长,洛风发现李潢所说的,很可能是真的……不仅仅是亲眼目睹了他们的种种神奇之处,或者是吕祖对他们也青眼有加,他自己也亲身感受到他们的与众不同。
和他们在一起时,感觉十分的自由,一种超脱天道因果束缚的自由。
他也渐渐开始相信,李潢所说的爱他,有可能是真的。而且不管真假,看着李潢为了博他一笑,卖萌卖蠢不遗余力,甚至不惜自毁形象和前程,他也实在对这个阳光开朗的大男孩硬不下心来。
发生关系便这么自然而然的事。县衙的大屋内,地龙烧得很旺,热量充足,两人又做了一番激烈的运动,身上覆上了一层薄汗,在微弱的油灯光照下光泽闪闪。洛风仰卧着走神,李潢手持一块布巾,一边为他擦拭,一边上下其手。
羊肉美味可口,豆腐也百吃不腻,唔,生活真是太美好了。
当擦到不适之处时,洛风皱皱眉回过神来,正对上李潢关切的眼神。
“弄疼你了吗?放心,我会更小心点。”
“王爷……”
洛风刚一开口,就被李潢打断:“别叫这么生份,叫我一声阿黄试试?”
洛风努力了一下,可还是觉得这个农村土狗般的名字,实在难以和襄王这么高贵的身份划等号,于是还是折中一下:“……你年纪比我小,我还是叫你小潢吧。”
反正比叫王爷亲切,李潢开心地接受了。
“小潢,你以后真的打算和我这样一个男人过一辈子吗?”
“那当然,除了你,我谁也不要。”
“可是,他日你是一定要娶名门女子为妻的,不然何来子嗣?”
“皇帝的儿子孙子已经一大堆了,还要我费什么事?我自己过自己的日子,要子嗣何用?”
“身为王爷,却无妻妾子嗣,不但被人笑话,还会危及你的身份地位啊。”
“啊呸,反正我已经是个笑话了,我也不用管别人怎么想。至于王爷这个身份,我早说过不想当了,走哪儿都有一帮所谓的‘忠臣’跟着,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还不能随便砍了他们,我憋气啊!媳妇我跟你说啊,我们这次去岭南,就是要建立一个自由自在的国家,一个没人跟我们唧唧歪歪的地方。”
“你、你们想要裂土建国!?你想做皇帝吗?”
洛风大惊,这可是谋反大罪!没想到李潢看上去头脑简单,实际上竟是野心勃勃。
“呸呸,皇帝那是人干的事吗?这么倒霉的工作傻子才想做呢!你放心,一个国家的运转根本用不着皇帝,而且我们也不打算造反,只是把那个地方打造得适合所有人居住而已。”
做为一个房地产发家的暴发户,好久不造楼盘了手还真有点痒啊!
“那你以后的打算是什么?”
“当然是建造一个人人都能过好日子的安乐窝,然后与你,还有我那一班损友,热热闹闹快快乐乐地过一辈子。”
“和……我?”
“那当然。一生一世一双人嘛。可能要连累你无法娶妻,可是我也顾不得了,我就是这么自私。”说罢,李潢便在洛风略带风霜的长发上落下一吻。
“一生一世一双人啊……”洛风的眼神又一次迷茫起来。
吕祖曾经说过,欲登天道,必先经历人间百般祸福,而这情劫便是其中之一。难道今生的情劫,正是应在此人身上?
李潢却是不管。刚才其实他还并未尽兴,立时又色心大起,见洛风正出着神似乎没有反对的样子,当机立断地打算再次提枪上马——
就在这时,突然“哇”地一声,睡在边上在那个小祖宗睡饱四小时后,饿醒了,张嘴便是惊天动地的大哭。洛风立时惊醒,抛下李潢就去拿小勺和羊奶。李潢伸着一只尔康手风中凌乱半晌,最后只好带着半软不硬的小弟弟在边上郁闷画圈。
——所有的婴儿都是恶魔!
第103章
与此同时,唐鬼斧带上蓝花花去了这个小县城里最好的客栈开了间天字上房——被那个婴儿刺激到,他决定屡败屡战努力造人。
水无心和道弘倒没那么多讲究,他们一个是电脑少年,一个是视世俗如无物的高僧,只要时间允许,他们根本就不介意在什么地方做……要不是叶轻侯下了死命令,只怕这两个百无禁忌的家伙在众人面前表演爱情动作片都有可能。但是,水无心还严格遵守另一条要爱惜自己身体的指令,因此不管道弘多么的气血旺盛,每天也只能一次。只不过,这一次道弘能够持续多久,这就很难设定时间了……因此,每天早上,水无心基本上还是要靠这头秃驴来代步。
关于水无心被去势后能不能有【哔——】这个问题,堪比百度的他曾经对充满疑惑的沐离和叶轻侯等人淡定科普:他被去除的只是【哔——】丸,【哔——】腺还在,通过□□从内部刺激【哔——】腺,理论上是可以达到高【哔——】云云……
(没办法,某些普遍的医学理论被默认是非法的)
叶轻侯愤愤不平地独守空闺。既然选择了裴元,就不得不承受聚少离多的后果。想起裴元年少时的黑历史,叶轻侯顿觉亏本。可是,想要红杏出墙也是件难事,去你妈蛋的曾经沧海难为水,跟裴元一比,放眼全天下居然还特么谁都看不上眼!
他正打算洗洗睡了,这时,房门吱呀一声,却见沐离黑着一张脸走了进来。叶轻侯觉得很惊讶:“你现在不是应该和你的家炮啪啪啪吗,到我这边来干什么?先说好,咱俩太熟了,我对你没感觉啊。”
沐离也不管叶轻侯的调侃,走到桌子边自己给自己倒了杯冷茶,也不喝,就这么端着,似乎在考虑什么问题。
看到有人陪自己一起郁闷,叶轻侯顿时心情好了不少。他笑着问:“碰上啥不开心的事啦?说出来让我高兴高兴。”
对于叶轻侯纯属欠扁的落井下石,沐离连眼皮子都懒得给他翻一下。他的手指在杯沿上一圈圈摩挲,然后问道:“我们这次南下,能不能顺路往南诏弯一下?”
“……你的地理是体育老师教的吗?南诏在中国西南,岭南在中国东南,而且我们的路线是沿着江南沿海一带南下,你说顺不顺路?你大半夜的跑来跟我说这个,你家唐鹰居然放你下床?”
说起唐鹰,沐离就郁闷了:“因为他失手杀掉我这件事,他现在根本连一个指头都不敢碰我。”
“不会吧?三天前你明明被他做得差点站不起来。”
“那是因为我给他下药了。”
“……”把一个98级BOSS药倒强X,叶轻侯默默不语地给沐离点了个赞。
“结果他现在好像一碰我我就会碎掉一样,连我做的食物他都不吃了。”
“那你去南诏干什么?”
“当然是去把他的心魔之源凤伽异干掉了。”
“哟——我还一直以为你是个和平主义者呢!”
“人人都有底线,唐鹰就是我的底线,凤伽异碰了,他就必须死。”
“人家好歹也算个BOSS,而且手下兵多将广的,你有把握?”
“……没有。虽然历史上凤伽异确实英年早逝,而且还死因不明,但是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因为我们。而且因为小黄的特殊身份,历史已经改变,我也没有把握能不能让凤伽异顺利地死掉。但是,”沐离忿忿不平地说,“啥都不做也不是个办法,他凤伽异做的孽,凭什么要我买单!?”
——所以凤伽异的死因是因为他的存在妨碍了你和姘/头上床?
叶轻侯揉揉跳动的太阳穴,说:“下手时记得匿名,不然我认为他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不过说归说,当理智战胜情感时,大家都清楚,绕一个大弯去南诏不现实。
接下去的几天里,车队先是到达了金水,再从金水前往扬州时,众人陆续收到了来自各门派的召集令——
——掌门在南诏中计被擒,希望各门派云游在外的弟子们能以门派为重,前往南诏支援。
这道召令并不是强迫性的,接到此令的弟子完全可以根据自己目前的情况便宜行事,但是落在沐离一行人中,大家的心思活泛起来。
沐离:“去干掉凤伽异。”
叶轻侯:“顺便去看裴元。”
李潢:“媳妇说他师叔有险,不能不管。”
水无心:“雷神的回旋式机枪有50%的可能性不是唐朝科技。”
蓝花花:“那张玄晶床已经离开荻花宫去烛龙殿啦!”
于是,在一个清晨,裴安行铁青着脸发现,一夜之间,李潢,沐离,叶轻侯,蓝花花,水无心,洛风,唐鹰,唐鬼斧,道弘,沐离的那一大帮徒弟,甚至连带着那个小恶魔,都不见了踪影。
现场只有留书一封,却不是李潢那几个狗爬字。只见那字铁钩银划,剑意盎然,正是厚道的洛风留的,大意是他们有事出去一段时日,希望裴总管代为隐瞒行踪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