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虐到底(245)
半个小时之后,权维成出来了,阴沉着一张脸,腰上的皮带是被自己抽了,松松垮垮的挂在腰上。
钟源走了上去,给他点了一根烟。
权维成叼了烟,吸了几口才张口说话,“没事了。”他声音都已经平静不少了。
钟源也没好问他那个弟弟。
权维成抽了两根烟,脸色总算是好了些,他走到那三男两女的面前,那三人被几个持枪的特警看着,心里真没什么底,但估计是家里宠的太过无法无天了,心里有点怕,语气也是跋扈的很。权维成从来不跟女生讲道理,他就问了一句,“谁叫他脱的衣服?”
两个女的不说话了。
权维成点了点头,走到那三个男的面前,然后猛地一抬脚,将中间那个男的踹的捂着肚子跪了下来。权维成不是只针对一个,他一个一个的又问了一遍,没人说,他又一脚另一人踹的撞倒在后面的椅子上,权维成脸色阴沉,问第三遍的时候,有个男的扛不住招了,被指认的那个女生哆嗦了一下,而后她见到权维成那望过来的目光,又硬着嘴说,“在这地方不就是图个开心嘛,再说他是个男的,要吃亏也是我啊!”
“给我一把枪。”权维成突然来了这么一声。
钟源还真的递了一把枪给他。
“你要干什么!”那女人的声音一下子尖了起来,“我爸是警察,你敢——”
“砰——”这一枪就点在女人细高跟的前一厘米。
女人脸色煞白。
权维成说,“我弟弟今年刚十九,阿姨你多大?”
权维成拿着枪,那女人不敢放肆。
又一枪,跟那个地板上的弹孔重合。
权维成薄唇一掀,吐出一个字出来,“脱。”
根本不消他恐吓的第三枪,那女人已经开始哆嗦着解吊带了。
女人的躯体白花花的一片,站在面前,权维成一点反应都没有,一只手就抓着黑漆漆的枪,一身肃杀的冷面味实在叫人心折。
女人身上就穿了个内裤和胸罩,权维成还是不依不饶,他什么话都不用说,直接把手上的枪抬了起来,那女人就又哆嗦着开始脱仅剩的衣物了。
等到女人都脱光了的时候,权维成开了第三枪,这一枪那女人以为是瞄的自己,只来得及一声尖叫,那子弹就擦着她的头皮过去了,“滚——”
女人听到权维成的话,衣服都不敢捡,捂着胸口就仓皇离开了,守在房间里的特警没有钟源的命令,一个个也没阻止的。
权维成把枪丢给钟源,钟源一直在看他的脸色。
“没事吧?”钟源还真是头一回看权维成这样的脸色,推了权维成一把。
权维成一句话都没说,扭头就走了。
钟源看他走了,只能自己进房间去接权匀了,权匀缩在墙角,抱着腿,身上全部都是皮带抽出来的青紫痕迹,钟源一走过去,他忽然就爆发出一阵大吼,“给我滚!”
钟源可没空陪这些叛逆期的小男生玩,走过去直接抓着权匀的胳膊,将他从地上拽起来,不顾他的挣扎,就这么将他拽出了房间。外面守着的都是特警,钟源直接把权匀交给了这些人,吩咐要把权匀给关一晚上,等明天权维成消了气再说。
钟源都这么说了,那些人自然都要按他说的做。
特警都撤了,钟源随口安抚了被吓得半死的老板几句就走了,门口停着权维成的车,钟源一进去就被那烟味熏的皱了眉。
“你少抽点!”钟源把权维成手上的烟直接夺了过来,按灭在了烟灰缸里。
权维成夹着烟的手也没收,指尖一个劲的抖。
“你也别气了,现在的小孩子都这样。”钟源安慰道。
权维成挥了挥手,一下子仰躺了过去,“不是这个。”
两人这一路奔波,这个时候忽然感觉到累了,就都坐在车里不动。
过了一会,权维成问,“那小畜生呢?”
“送军区关起来了。”钟源说。
得了答案的权维成就不再问了。
“你也别气那么很,你那弟弟也十九岁了,开开荤也是好事一桩。”钟源说。
权维成横了他一眼,“你也要看看让他开荤的是什么货色啊。”
钟源不说话了。那女人一看都三十好几了,脸上的粉盖了一层又一层,就这样都还掩不住脸上的苍老和纵欲的颓色。
“好了好了。”钟源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个当哥哥的,管那么多做什么?”
“你以为我愿意啊。”权维成也是被权匀磨的气度全无,“那小畜生绝对是我欠了几辈子的债一下子投生来这一世讨债的,小时候还挺叫人喜欢的,怎么长大了就变成这个畜生样了?在北京胡闹也就算了,现在到了这上海都不知道收敛。”
“你那弟弟,是有点锋芒太过了。”钟源想起了当初在西藏的那一年。
权维成按着自己的额头,“他是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钟源一直都是独生一人,自然没有过这样的烦恼,自然他也没什么权利在这个时候发话的。
“行了。”权维成一下子坐了起来,“我跟他这辈子就是这样不对盘的了,以后,以后就当没他这个弟弟呗。”
“这时候你倒是想开了。”钟源直笑。
权维成摇头连叹了两声,“不说了,晚上陪我喝酒去?”
钟源刚想应声,忽然想到在学校的韩景宇,又开口给拒绝了。
权维成根本没想到钟源会拒绝,这时候瞪了他一眼,“我说,就你这样还说是我兄弟呢?”
“今晚真有事。”钟源推辞。
权维成眉角挑了起来,“什么事?比安慰我这么个兄弟还重要?”
“行了,你别恶心我了。”钟源又推了权维成一把,“晚上我要去学校接人。”
权维成愣了一下,而后他忽然死死的盯着钟源,“不会吧,你真跟学校里的那个好上了?”
钟源懒得跟他解释,就含糊的应了一声。
权维成立即唾了他一口,“以前说兄弟如手足呢?”
“现在不有假肢吗?”钟源也嘴贫,“女人如衣服,我没衣服难道要去裸奔?”
“呸!”权维成啐了他一口。
“好了好了。”钟源不欲在这个话题上纠缠,“明天陪你去喝酒,我请客还不行?”
权维成哼了一声,调转了车头走了。
到学校门口的时候,钟源下车了,权维成原本还想着要看看那女人的长相,但是钟源一直催着他走,权维成也不是那种好打听人隐私的人,见到钟源这么极力掩藏了,笑骂了几句就开车走了,走之前还跟钟源强调了一下明天他请客喝酒的事。
权维成开车到红路灯那里的时候,听到手机响了,车后座,探身拿到手上一看,来电显示是’不接不接不接‘。权维成好奇的把这个电话给接了,然后没开免提的电话都快把他耳朵震懵了。那个备注叫’不接不接不接‘的人就是钟源的老爹钟蔚,那个小时候把权维成从自家的门口踹出去在楼梯上摔掉一颗门牙的钟蔚,那个叫权维成光听声音都觉得门牙一阵酸疼的钟蔚。
“喂!小王八蛋你给我吭气!别给我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