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虐到底(264)
权维成揉了揉鼻梁,靠着沙发叹了口气。
权匀是真的生了气,权维成反正是搞不懂自己这个弟弟的脾气,说沉稳吧,外人都这样说,说毛躁吧,也是什么都冲,冒冒失失的。权匀自己在房间里订了飞机票,上午的那一班已经错过了,最早的都是晚上十一点,权匀没办法,就自己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也不出去玩了,连权维成都不知道他在房间里干什么。
到下午的时候,请柬送来了,权维成看了一眼,就放到桌子上了。
钟老爷子从来都不重这些,就当年得了钟源那个独自的时候大肆操办了一次,现在时隔几十年,又办了家宴,这要他重视的程度可想而知。礼节礼数一样都不能少——至于为什么这么晚才通知到?还不是钟老爷子实在是朴素的很,却又什么事都是一想就要急赤白脸的办的。
权维成也没闲着,带着邵菲涵去挑衣服挑贺礼,总之不能落了礼数,给人家留什么口舌。
权匀东西都收拾好了,拖着箱子准备回北京,出来的时候就见到桌子上那张扎眼的请柬,他拿到手上看了一眼,原本只是散漫的扫了眼名字,却在抛下请柬准备出门的时候,想到了哪个人,从玄关处又折返回来了,坐到沙发上,把请柬从头到尾的看了一遍,最后视线落在请柬最后起草的那个签名上。
——钟源。
十分俊逸的字体。
权匀就盯着这两个字,想到了那个晚上来寝室找韩景宇的人,神色忽而变得很深沉。
请柬是金红两色,看着贵气,权匀就捏着那张请柬,而后弯腰轻轻的将请柬又压回了原来的地方……
权维成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权匀,权匀神色如常,只是这这情景实在是有些奇怪,上午才吵了一架,到下午忽而变成这个模样了……权维成真的是十分的不适应。
邵菲涵也知道气氛古怪,在玄关处换鞋,静静的没说话。
还是权维成开的口,“机票买了?”
权匀说,“退了。”
“嗯?”权维成愣了,“退了干嘛?”
权匀没回答这个问题,反而抛出了一句叫权维成发愣的话,“钟老爷子大寿?”
权维成看到压在桌子上的请柬,又看了一眼权匀,“怎么?”
权匀把桌子上的请柬抽起来,捏到手上,“我要去。”
权维成都要笑了,“你去干嘛,我带小邵去呢。”
权匀都不容回绝一样的开口,“我要去。”
权维成都陪邵菲涵挑好穿的衣服了,现在权匀插进来,叫他真的有点不舒服。
眼见着两人是又要争起来的,拎着服装袋的邵菲涵从背后拍了拍权维成的手臂,“小匀要去就带他去吧,钟家那边我也不熟,去了不太好说话,万一说错什么,给你落了面子就不好了。”
这明显是给权维成台阶下。
权维成见到邵菲涵那么懂事,对权匀就有点不满的情绪了,但那也只是一点点罢了,他应了邵菲涵之后,不冷不热的回了权匀一句,“你想去就去吧。”
权匀得到了权维成的回答,起身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人家的男神都是小鲜肉
我的男神是满身是毛的猴子OTZ
即使这样也觉得好带感,所谓人兽play吗(泥垢Σ( ° △ °|||)
第170章 家事难断
钟蔚大寿,这是个大事,那些平日里巴结不上的,挤破头的想要往钟蔚的寿宴上挤。钟蔚心里也烦这样的事,所以就把这好好的一个寿宴给压成了一个私宴,能够到请柬的,那不是这上海数一数二的人物,就是跟钟蔚私交甚笃。
钟蔚大寿,在这上海都算是掀起了一阵不小的波澜。但钟蔚实在是权大势大,那些想要挤进去巴结的,没有途径也只得作罢。
钟源怕老爷子寿宴上喝高了把韩景宇扯出来惹出什么是非,就提前知会了韩景宇一声。韩景宇也知道自己在钟家是个什么尴尬的身份,寿宴当天也没有露面。钟蔚再三询问了钟源几次,钟源死磕着不说,钟老爷子心里憋着一股子气,从头到尾都皱着眉头。
来的人也多是知道钟家的状况的,虽说钟家以后不会再有更大的发展,但钟家本身都权大势大,盘踞上海也够享几辈子的富贵。那些跟钟蔚交好的人,也都有意的把家里女娃往钟源身边推。这要是韩景宇没出现,钟蔚肯定要借着寿宴这个空把钟源的终身大事给定下来,但是现在不明不白的冒了一个韩景宇出来,钟蔚再看那些往钟源身边凑的女娃,怎么瞧都不顺眼了。
钟源自己也挺烦的,现在逢年过节只要是自己有空,那些偏的不能再偏的亲戚啊朋友啊的女儿,都往自己身边凑。
钟源这边被缠的烦不胜烦,突然听到身后有个女人的笑声,扭头看过去,是个十分高挑靓丽的女人,挽着男伴的手,看着钟源直笑。钟源皱着眉看了她一眼,确实是没有什么印象。
那女的看到钟源的反应,居然向着他走了过来。
钟源还在想这女的来历,没想到那女的一过来就自报家门,“钟少眼光真高。”
钟源听不出那话里的味儿,笑了一下没做声。
那女的估计也是看着钟源想不起来的,弯唇笑了一下,伸出手去,“前年钟老爷子大寿,我也来了。”
钟源脑中灵光一闪,一下子想起来了。这姑娘确实是面生,也只有过几面的缘分,当时老头子准备撮合他俩的,后来因为钟源又跑外地了,这事儿就不了了之了。这姑娘还跟他一起吃过饭来着。
那女的看钟源目光变了,也知道他是想起来了,跟他握了一下手,刚好她身后的男伴走了过来,女的挽着他的手介绍到,“这是我先生。”钟源这下子捉摸过味儿来了,感情这女的是存心来给他难看的。
这事儿钟源也不好搭腔了,就是脸色有点微变,但终究是混迹惯了这种场合的,跟那女的握了个手就走了。
钟蔚在那儿跟一群人寒暄,眼角余光瞧着钟源动了,扭头看了钟源一眼,见到钟源往角落里走,眉头又皱起来了。
跟着钟蔚讲话的老先生跟着也看了一眼,估计是见到自家的后辈跟钟源屁股后面,笑道,“家里小冉都在说,喜欢当过兵的男人,这一下子别是看上了你们家的那位了。”
钟蔚跟着干笑。
他谈话兴致一直不高,宴会开场前跟钟源问了半天,问那韩景宇在哪,钟源死活不说,这样重要的场合,钟蔚又不好离席,就这么瞪着钟源到宴席开场。
钟源为了摆脱那几个女的进了洗手间,几个女的也不好跟着了,在门口巴巴等了一会儿,就都怏怏的回了宴会上,钟源在洗手间抽了根烟,洗了把脸,才不紧不慢的踱步走出来。那几个女的一看到他出来,一个个又举步欲来,钟源一出洗手间就疾步上了楼。
这寿宴办在钟家的宅子里,下面的一层办宴会,上面的可都是主人家的地盘,来赴宴的人怎么着也不敢上去,不然就是失了礼数。而这礼数在这种场合是很重要的。果然,那些人见着钟源上了楼,都没再跟上去。
钟源就站在二楼,扶着栏杆俯视整个宴会全景。钟老爷子只见到他进了洗手间,现在跟旧友聊的正在兴头上,都没注意到钟源什么时候上了楼。
钟源今天穿的十分正式,窄袖宽肩,杏黄色的领带都打的一丝不苟,钟源也是当兵野惯了的,现在穿着这身正装都觉得有些难受,伸着手扯了半天那领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