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中雀(84)
几乎在一刹那,阵阵紧缩的包裹感袭来。
“疼、疼……”
秦生不想看到镜子里的自己了,扭着身体挣扎道。
“好了宝宝,不乱动就不会疼了……”
楚辞奕抚去他的眼泪,舌尖轻轻划过眼皮,眼帘处一片湿润。
“嗝……嗝……”
一忍不住睁开双眸,秦生便看见满身红痕、陷入羞窘的自己。
他一边哽咽一边说话,含含糊糊还吐着洋泡泡。
楚辞奕见他支支吾吾地,便垂帘凑近着问:“怎么了,想说什么?”
“别老抬我腿,嗝……”
秦生哽咽了一会,抽着气道:“我不要看了……”
“好。”楚辞奕捂住他的眼睛,笑道:“宝宝不想看就不要看。”
一片漆黑。
黑暗中的触感更强烈了。
秦生想不起来自己那枚戒指盒到底有没有放在桌上。
他只觉得周身融进一片泥潭中。
软绵绵、轻飘飘的。
有人在背后推着前进,恰当好处的技巧,每进一步,充盈和欢愉刺激着大脑。
“还很疼吗?”
楚辞奕让秦生趴着,腰间垫了枕。
男孩的手指紧紧陷进了床单,微微颤动,却没有回答他的打算。
楚辞奕轻笑:“不说话就是不觉得疼了。”
“……闭嘴。”
秦生把脸埋进枕头里。
果然,楚辞奕不招惹他了。
揽住纤细的腰肢,一下一下地晃动。
……
待秦生醒来时,楚辞奕已经不在身边了。
床单还是温热的状态,柜台上放着精致的红色小盒,秦生愣了愣,蓦然清醒过来。
“……混蛋!”
他声音沙哑,一看便是“咿咿呀呀”叫唤了一整夜。
全身酸痛,特别是身后,有种怅然若失的肿胀感。
阿素敲门进来,见秦生起不来,在床上干躺着。
一双清澈漂亮的眼瞳直愣愣瞪着天花板。
“小少爷,日上三竿了。”
阿素把粥和肉松放至床头,毕恭毕敬道。
秦生看了看粥,又看了看她,背过了身。
阿素邀功似的说道:“这是先生亲自为您煮的牛奶麦片粥。”
“……我不要吃牛奶麦片。”
“先生说,牛奶麦片有助于加速恢复伤口。”
恢复了伤口,是不是还要再弄疼他!
“哦,你的中文还真是突飞猛进。”
秦生语调冰冷冷地,还掺杂着几分阴阳怪气:“都会说成语了。”
“嗯?”阿素微愣。
“日上三竿都会说了。”秦生小声嘟囔着。
“都是小少爷基本功教的好。”
阿素失笑,双手揪着围裙,尊敬道:“每日阿、哦、鹅地念拼音。”
“你——”
秦生羞得脸色通红。
他知道自己挣扎得厉害,唤的声音也有些大,阿素在楼下一定全听见了,可是心知肚明的事被菲佣一本正经的说出口,又是另外一回事。
“我不要你在我旁边了。”
使劲捶了两下床单,秦生觉得腰以下的地方更难受了:“出去。”
“是,小少爷。”
阿素知道说错了话,回答的时候也低眉顺眼地:“记得趁热吃粥。”
即将将门关上的一刻,秦生突然阻止:“等等——”
闻言,阿素的动作骤然停顿:“怎么了?”
“……那混蛋呢。”
问完又觉得不好意思,股间还留有清晰的胀痛,昨天虽然有在努力闭眼睛,却也目睹了楚辞奕如何游刃有余享用的自己的。
秦生不是第一次看见了,往常都是又羞又恼,还会急得想要打人。
这一次楚辞奕却一边动,一边还在他耳边低语。
还说秦生已经完全适应了他的身体,不然怎么一点阻力都感觉不到,宛如进入了一片泥泞的沼泽,温暖舒适,但少了一点包裹感。
起初秦生听不懂他在讲些什么。
不然也不会任人摆布了。
后来想明白了,气得直咬人。
楚辞奕心情愉悦,将他伸过来的小舌头照单全收,吮取了汁液精华,再吐出牙齿来,秦生便不敢再上赶着咬他了。
“家里来了客人,正在招待。”阿素回答道。
第83章
秦生焉焉问道:“谁啊……”
“是小少爷你那边的亲戚。”
阿素回答后,问道:“您要出去看一下吗?”
亲戚……
他能有哪些亲戚?
秦生愣了愣,脑海里飞快闪过一个个嘲弄冷漠的面孔,参加葬礼时,他们的目光还带着嫉妒和不屑,既然看不起还来找楚辞奕干什么。
“我要起来……”
秦生嘟囔着,把被褥往外一掀。
自己布满青紫红痕的身体猛地映入眼帘,呆了几秒才意识到昨晚楚辞奕给他洗完澡套了睡衣后,又忍不住剥去纽扣,亲咬了好一会,等秦生气愤地想要打人了,才把人抱进怀里宽慰,结果衣服穿没穿上都不知道。
他僵了一会,迅速看向阿素。
阿素已经眼观鼻鼻观心地移开了视线。
“你出去……”
秦生抿着唇,略带沙哑地说道。
“知道了,小少爷。”
阿素微咳,识趣地为他关上卧室房门。
秦生迅速把被褥盖回了自己身上。
然后弓起身体蠕动着捡起内衣裤,套的过程有些吃力,时不时感觉酸软抽筋,扶着墙出来后,他看见楚辞奕坐在沙发上拖着太阳穴看笔记本。
秦生定定杵了片刻,道:“……人呢?”
楚辞奕抬首,微讶地起身扶他:“怎么自己起来了,里面还疼么?”
……不疼,但胀胀得难受。
秦生语气凶狠地说道:“不许问!”
楚辞奕笑了,抬手捏了捏他的脸,附在耳畔边轻轻说道:“宝宝,还没给你上药呢。”
秦生才意识到难怪又涩又干。
他推了楚辞奕一下:“……人呢?”
“什么人?”
“阿素说有亲戚来了。”
“你在说她啊。”
楚辞奕这才微微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是你的表嫂来了,她工作的医院和楚轩昂的母亲有些渊源,我找她问问清楚。”
“问清楚了吗?”
秦生干巴巴地问道。
“当然,一会慢慢说给你听。”
楚辞奕拍了拍他的屁股:“先喝粥。”
“神经病。”秦生身体一僵,捂住身后气急败坏道:“你别对我动手动脚——”
“好了好了,不拍你了。”
楚辞奕试了一下碗的温度,不烫不凉,刚刚好:“先喝粥。”
秦生表叔叫黄志远,他的老婆钟颖是一家高级私人医院的护士长,在妇产科干了将近二十年了,这家高级私人医院只接待富豪级别的病人,每一户进来都会登记成册,每十五年更新一次,也就是说,十五年内进过这家医院的病人都可以查到记录。
当初楚轩昂母亲袁茉生产,就是楚文涛将她秘密送来了这里。
早晨茵芹知道楚文涛在外面偷养情人的事,冲到医院闹事,下午袁茉便断了呼吸。
实际上,当中还隔了一个中午。
午休时候,有另外一位年轻女性来拜访过袁茉。
女人走后没多久,袁茉就停止了呼吸。
那时钟颖还没有当上护士长,只是一个小护士。
一般非亲非故是不允许看望病人的,但女人悄悄递了一只手表过来。
钟颖工资不高,却一向喜欢研究奢侈品。
看见上面的小碎钻,七七八八也将近上万,鬼使神差地,便将人放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