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写师2:刑侦大队(144)
焦旸拿起陆沅离的平板看了看,“再说,我们陆教授这种身份,不是应该用苹果才相配吗?”
陆沅离道:“购物有时候也是一种休闲方式。想买什么买什么,想怎么买怎么买。”
焦旸笑道:“也就是你买东西发泄过情绪之后,回来做菜,在这过程当中,在心里讨伐我,或者梳理案情,我说的对吗?”
陆沅离说:“我为什么要在心里讨伐你?只是因为有两个小女生跟你搭讪?”
“其实不是啦,我刚才就想跟你解释!”
焦旸尽量用客观公正的语气和描述,说明了一下今天下午的事情。
但在陆沅离看来,这更像是对他的艳遇,绘声绘色的描述。
“为什么要在你的心理学导师面前炫耀心理□□用?”
陆沅离忍不住笑了,“你这与其说是解释,不如说是在跟我炫耀,有不止一个小女生向你示好。焦队,你不觉得自己有点无聊吗?这有什么好得意的,我有跟你炫耀过,我执教的学校里,追求我的师生吗?”
其实严格的来说,还是有的,只不过焦旸也承认,确实用法不一样。高下立判,焦旸禁不住鼓了鼓嘴,“那你都不介意的吗?”
如果你不肯表示出吃醋来的话,他下次可能会换用其他更加明显的方式,来刺激你。陆沅离觉得有点伤脑筋,禁不住揉了揉太阳穴,“就……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会担心你知法犯法?”
焦旸眨巴着眼睛特别无辜的说:“可是她们都满14岁了耶……”
陆沅离忍无可忍的揪住焦旸的两只耳朵把他按倒在床上,“法律和道德是两回事,法律是行为的最低界限。作为曾在美国留学的你应该知道,欧美文化与东方不同。就像国内的大多数人,对种族歧视还没什么概念一样,对ltp也不敏感。但这在欧美语境里,是极端的政治不正确,不是能拿来开玩笑的事情。你不要在我的雷点上来回反复横跳!”
嗷嗷嗷!我们陆教授终于暴走了!
焦旸两手来回在胸前翻腾了一下,好像在说,来呀来呀!
陆沅离无奈的扑在他胸前,点着焦旸的脸说:“你已经是个成熟的警犬了,能不能不要每次都玩这种幼稚的游戏?!”
“就……”
焦旸有点不好意思,吭吭哧哧的说:“除了工作以外,我也有情感方面的需求!”
“但是你的需求量稍微有点大……”
陆沅离捧着他的脸,在他唇上亲吻了一下,“车船都要,要求对方日常包揽家务,还要崇拜渴慕仰视!我是独立人格的自然人,并不是你手中的提线木偶,没有那么多时间,每天陪你玩儿角色扮演游戏!”
焦旸扑闪一下睫毛,委屈巴巴的看着他,“可是除了买车船票的时候,你从来不主动表示对我的爱!”
陆沅离忍不住笑了,“你的意思是,我应该像小女生一样,每次主动给你打电话,聊微信,约你吃饭,是吗?”
“嗯?”
焦旸疑惑的看着他道:“你怎么知道宁霜有给我发微信?”
“焦队,我的心理学家身份是块砖吗?随用随搬,不用就没有了?”
陆沅离无奈道:“还是你忘记了,我系统的学习过,微表情分析。那时你得意的表情,就像伸出来摇晃的狗尾巴一样盖不住。我建议你千万不要去做卧底,不然很容易穿帮。”
能注意到,似乎还是表示在意的。焦旸部分被满足了,搬过他的脸来,用力亲了一下,开始解他的衬衣纽扣。
陆沅离摊摊手,“先买票。”
“先上车。”
焦旸低头去咬他的耳朵,“等会儿再补……”
秋高气爽,正是放风筝的季节。几个大学生拿着各式各样的风筝,来到校园附近小山脚下的一片空地上,进行小型花式放风筝比赛。
一个叫大头的男孩子,是这里头技法最好的。他一起手,就表演了低空盘风筝的玩法。风筝顺着风势起来,只飞了几米高,在半空中扑啦啦地翻着跟头,如同活鸟。
“我草,真牛逼!”
“这风筝就跟活了似的!”
听着周围同学的高声叫好,大头心中得意,就想再换个别的玩法。他起手一扬,想把风筝的线放长,却没注意踩中了一颗小石子。
大头脚下一滑,因为风筝飞得太低,手里的线绳就直接卡到树杈上挂断了,飞得好好的风筝,一个倒栽葱就掉了下来。
第139章 家长(3)
在周围同学地一阵哄笑声中,大头觉得特别丢脸,骂骂咧咧的去捡,掉下来的风筝。
大头往前一张望,看见风筝好像掉进了一个坑洞里。他就走过去捡,谁知,他俯下身子刚要抓起风筝,就看见坑洞旁边横着一条人腿。
“妈啊!”
大头顿时吓得魂飞魄散,高喊道:“你们快来看,这有个死人!”
两个女生听了,吓得不由自主就往后退。
一个男生道:“这里又没坟,有什么死人啊?你少吓唬我们!”
大头挥着胳膊叫道:“不信你过来看看啊!”
那个男生过去看,好家伙,不仅是条人腿,还是光着脚的人腿!
看他扭头就跑,几个大学生一窝蜂的做鸟兽散。
大头连滚带爬的跟着他们一起跑,脚下一滑才想起来,掏出手机报了警。
正在焦头烂额的研究冯某和那个碎尸案的重案大队,忽然又有活儿找上门来。110控制中心打来电话,说郊区发现一具女尸。
侯希勇听见说是女尸,心里就打了个突。他凑到焦旸跟前,小声道:“女的……头儿,你说不会是莫莉她妈吧?今天这都周二了,我听莫莉说,还没回去呢!”
焦旸皱眉道:“你先别说。找张老师,咱们先过去看看。”
几个人一起赶到发现尸体的山坡。当地派出所的民警已经封锁了现场,然后把那几个学生先带过来,说明了一下情况。
张本春验尸后说:“死者是女性,约1米65高,全身□□,但暂时来看,没有被性.侵的痕迹。头面部被强腐蚀性物质人为毁损,无法辨认面部特征。但头部有被硬物击打过的痕迹,颈部有深刻的勒痕,应该就是被扼喉而死的。而且,死者脖子上有两道勒痕纵横交错,怀疑前后进行了两次。”
焦旸点点头,叫侯希勇和余晓光等人去私下走访一下,看看周围还有没有其他的目击证人。他又重新检查了一遍,发现尸体的前坑,但是没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
焦旸禁不住用力揉了揉脸,他这就是乌鸦嘴吧,刚开会说能同时侦办三四起重案,这就又来了一个!
张本春回去一核对DNA,发现女死者,还真是莫莉的母亲李乐霞。
哦,不对,是侯希勇乌鸦嘴……焦旸看着上面写着确认无误的检验报告,无奈的看看侯希勇道:“你通知莫莉……来认人吧。”
莫莉是跟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一起来的。男人面貌普通,两人的五官其实并不太像,但还是能一眼看出来是亲父女。
实际上,尸体的这种情况,一般人根本无法辨认。母亲好几天没有回家,已经有心理准备的莫莉看了验尸报告,就已经哭得泣不成声。
男人没有哭,也没说什么话,只是慢慢的抽着根烟。
焦旸想了想,还是拦住了男人道:“请问你怎么称呼?是女死者李乐霞的什么人?”
“莫书同。”
男人慢吞吞的吐出三个字,然后才道:“我是她前夫。”
焦旸道:“能跟您简单聊聊吗?”
“行。”
莫书同答应的很干脆,问道:“咱们在哪聊?”
这也确实不是说话的地方。焦旸只能跟殡仪馆临时借了个空屋。
焦旸问道:“你跟死者离婚多久了?莫莉是判给她妈妈的吗?你们是因为什么原因离婚的?”
莫书同苦笑道:“七八年了吧。当时孩子还小,就判给她了。离婚原因,说出来有些难以启齿。我不知道,是该说他,离不开恋爱的感觉,还是说,她离不开男人。十年前,被我抓到第一次的时候,她跪下来痛哭流涕的求我。那时莫莉还小,我以为她就是一时糊涂,就原谅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