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照片不一样(58)
——————————
“分离就像轻微死亡”化用自埃德蒙?阿罗古的诗“分离就是轻微的死亡”。
第36章 小灰机
距离liang回国还有24天,乐箫舟榆及其家属群的守护者游戏还在火热进行。
分明信息已经错位泄露,可在座各位偏偏玩出了一种幼儿园小朋友玩捉迷藏般的认真,弄得想尽各种方法获取情报的顾宜乐都觉得自己有扰乱公共秩序之嫌。
梁栋的宝贝:今天又有位朋友在我这里暴露了
卢箫笛:哦?
蒋榆:哦
梁栋的宝贝:你们都不好奇吗?
姐夫:到时候自然会知道嘛
彭舟:[默默举手.gif]
蒋榆:?
彭舟:[把手放下.gif]
顾宜乐的老公:好奇。
梁栋的宝贝:你先告诉我你守护谁[/坏笑]
顾宜乐的老公:那算了。
梁栋的宝贝:呜呜呜说好的群宠呢
蒋榆:群欺罢了
梁栋的宝贝:@卢箫笛 学姐你是不是把我漏掉了啊,我怎么觉得我没有守护者tat
卢箫笛:你有的!
梁栋的宝贝:我亲爱的守护者,你是不是看错名字,守护别人去啦?tat
下午的乐团排练因为指挥临时有事取消,顾宜乐和彭舟围观了一会儿隔壁团的排练,勾肩搭背去找tony老师。
这次是彭舟理发,顾宜乐给他推荐了个红色,他染得不情不愿,说像杀马特。
“你不是在追蒋榆吗?”顾宜乐劝他,“孔雀求偶还知道开屏呢,你能不能注意点个人形象?”
平时邋遢得连胡茬都懒得刮的彭舟看镜子里的自己:“我这样难道不man吗?”
“特别直男。”
“人家已经不直了啦。”
“蒋首席觉得你直。”
彭舟委委屈屈:“那好吧,等下顺便帮我把胡子剃了。”
tony老师:“好咧。”
弄完头发时间还早,tony老师热情推荐:“两位帅哥要是不赶时间的话,不如去做个指甲,最近搞活动半价。”
两人你看我我看你,最终顾宜乐带头坐下,拍拍身旁的座位:“来吧,等什么呢,老婆还要不要了?”
顾宜乐选了天空蓝,问美甲师:“能不能在大拇指上画一架飞机?”
美甲师是个二十出头的甜系女孩,听到这个要求很感兴趣:“能啊,帅哥你男朋友是飞行员?”
刚才那番直男间的对话显然都被她听见了。
“不是,他喜欢飞机。”反正也没什么好避讳的,顾宜乐说,“他马上回国了,我试试看,到时候给他一个惊喜。”
女孩“哇哦”一声表示羡慕,彭舟撇嘴:“你确定不是惊吓?”
彭舟卡在了选择颜色上,顾宜乐认为体现诚意就得选粉色,上回蒋榆也涂的粉色。
“我们这儿有好几种粉色呢。”美甲师把色卡摊放在桌上,“芭比粉,樱花粉,珊瑚粉,脑残粉,任君挑选。”
彭舟觉得每个都辣眼睛,生无可恋地说:“我能接受的只有螺蛳粉。”
美甲师:?
最后顾宜乐给他选了个没比芭比粉好多少的蒂芙尼蓝,涂的时候彭舟的脸都快拉到地上,弥漫着一股逼良为娼的气息。
顾宜乐劝他:“你应该这么想,虽然你看起来变娘了,但是到床上,蒋首席还是得被你压,这点牺牲就当让让他,怎么说你也是做人家老公的。”
彭舟觉得有道理,终于心甘情愿地把两只手伸给美甲师折腾。顾宜乐深藏功与名,觉得百年之后月老庙或许有他的一席之地。
回学校的路上,顾宜乐刺探军情:“欸,你守护的是蒋首席吧?”
彭舟惊:“你怎么知道?”
一试一个准的快感令顾宜乐尾巴翘到天上去:“猜的呗,你个笨蛋。”
彭舟自觉失言地捂嘴,又追问:“你是不是知道我老婆守护谁?”
顾宜乐得意点头:“但我不会告诉你。”
“……”
彭舟捏紧了小拳头,碍于身后跟着保镖,一时不敢发作。
进到学校里,保镖留在门外,彭舟刚要威逼利诱不惜用点强从顾宜乐嘴里撬话,就见顾宜乐停住脚步,面前三米远处站着个长发披肩的女生。
“管弦系的顾宜乐吗?”
女生上下打量他,轻蔑中带着点微妙嫉妒,尤其当看到他的脸时。
“我是季莹雅,钢琴系的,有点事想找你谈谈。”
傍晚,乐箫舟榆除了顾宜乐以外的三人聚集在校门口的奶茶店,透过朝向校园里的玻璃窗观察在树下面对面站着的一男一女。
蒋榆一巴掌拍在彭舟露在外面的胳膊上,发出清脆响声:“操,这个天气都有蚊子了。”
彭舟把这当成关爱,心想指甲果然没白涂,笑得像朵花:“谢谢老婆。”
三人中卢箫笛最耐不住性子,起身撸袖子:“我去送瓶花露水。”
被蒋榆拽着包扯回来:“去了只会打草惊蛇。”
“那怎么办?”卢箫笛着急,“就看着她欺负我们乐乐?”
“学姐你可别小看顾宜乐。”蒋榆道,“谁欺负谁还未可知呢。”
彭舟也很放心:“是啊,乐哥早就不是从前那个乐哥了,左司机右保镖的,还有我们三个在,真打起来谁怕谁啊。”
卢箫笛坐了下来,担忧道:“我怕那女的受谭狗指使,耍什么手段。”
刚才她用几分钟时间大概讲了顾宜乐和钢琴系前顾问谭迁的纠葛,听说这女生名叫季莹雅,正是传闻中曾经和谭迁交往过的钢琴系系花后,几人一顿头脑风暴,得出结论——难不成是来示威的?
可如今谭迁落魄至此,好好的系花还跟着他图啥?
“大庭广众的,她不敢怎么样。”蒋榆冲两人所在的方向抬了抬下巴,“再说你们看,她的表情像是在放狠话吗?”
众人看过去,彭舟摇头:“不像,倒是有点像有求于人,要卖身葬父似的。”
在万众期盼下归来的顾宜乐被簇拥在中间,看看卢箫笛,又看向彭舟和蒋榆:“你们都知道了?”
“咱俩都这关系了,乐哥你居然对我只字未提。”彭舟不满道,“有没有把我当兄弟啊?”
对此蒋榆表示理解:“又不是什么好事,谁乐意天天挂嘴边?想想都心塞,要是我,一板砖把他拍晕,再把他直肠拽出来打个结。”
“……老婆你好凶。”
卢箫笛还是着急:“那女的跟你说啥,是不是来拉帮结派,要跟你同仇敌忾?”
被他们叽叽喳喳弄得头晕,顾宜乐坐下喝了口奶茶,说:“没什么,她找错人了。”
“找错人?”
“她来拜托我放过谭迁,说他现在已经很惨了,被学校开除还被警察押走讯问拘留,让我别搞他了。”
彭舟不明所以:“谁搞他了?学姐你吗?”
卢箫笛也莫名其妙:“我还没来得及动手呢。”
“那就是他的报应来了。”蒋榆双手抱胸,“老天收拾他呢。”
顾宜乐也找不出其他可能:“也许吧。”
回想起刚才女孩哭泣着求他放谭迁一马的样子,他不由得打了个寒噤。
当年懦弱的他就是这样卑微地求谭迁放过的吧?
而当年没有人救他,所以现在也没有人会救始作俑者。算不算报应不爽顾宜乐不知道,因与果倒是形成了一个闭合的循环。
怪有趣的,顾宜乐无声地笑了下,心里只觉得轻松,几乎没有快活可言。
或许是因为等这一天等了太久,又或许是因为事情在这里了结,当年的种种便真的没机会沉冤得雪了。
晚上到家的时候正是梁栋的上课时间,顾宜乐不想打扰他,便上论坛找阿东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