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制标记(20)
自己到底会对什么样的Omega一见钟情,他自己也十分好奇,只是,可惜,可惜,还没找到自己钟情的Omega,就先和陆铮订了婚。
短信提示音叮的一声将他思绪拉回。
苏阮兴味索然的把手里全部鱼食都投了下去,锦鲤们争先恐后的簇拥而来。
陆铮终于把衣服换好了吗,这时间还真够长的。
不过听提示音怎么发的是短信?印象中陆铮几乎没有用短信找过自己。
苏阮低头解锁,霎时间面上血色全无。
☆、畸形关系
一段时间内没收到过陌生Alpha的短信,以至于苏阮早就把此事抛到脑后,现在又恍然收到有种不真切的荒谬感。
“你身上是什么味?”
男人附在苏阮耳边自问自答。
“其他Alpha的信息素?”
信息素,信息素?
来的时候苏阮开窗明明已经把方茴的苦艾信息素散去了大半,这Alpha怎么还能闻到?
因为被剥去视觉,苏阮并不知道男人是否在注视着自己,但却还是忍不住恶劣的翘起嘴角。
“怎么了?觉得受到压制了?”
“也是,劣质的Alpha闻到了会忍不住跪地求饶吧?”
男人轻笑了一声,苏阮甚至能感受到对方喉间声带震动而引起的气流吹到自己的脸颊上。
好熟悉,似曾相识的..气音?
还没来的及多想,男人手指慢慢抚过苏阮的喉结,留下点点余温。
二人贴的如此之近,近到以至于一边引起苏阮身为Alpha的强烈不适却又一边沉沦于那种肌肤温热的触感,想要更进一步。
苏阮似被星火灼伤,但明明知道自己被灼伤,知道前面可能是万劫不复万丈深渊,他依然忍不住如飞蛾赴火般前赴后继甘之如饴。
他下意识的做了个吞咽的动作,喉结上下滚动。
一边是身为Alpha站在食物链顶端的尊严,一边是患有皮肤饥渴症渴望触摸的欲念;一边是烈焰焚身,一边是寒冰刺骨;一边是升入云端,一边是坠入泥淖,非黑即白的拉扯着苏阮迫使他甘为人下。
“开始还以为你抗拒Alpha呢,现在发现...”
男人的手指抚在苏阮颈间慢慢收拢,“现在发现也不过如此,竟然还允许其他Alpha在你身上留下信息素?”
“只是朋友罢了”,苏阮神思混沌,懒得跟这人多费口舌,不是所有Alpha都像他这样跟个独守空房的怨妇一样喜欢胡思乱想。
“朋友?”
对方听不出什么意味的加重重复了一遍这二字。
“朋友会互相在对方身上留下信息素?”
苏阮皱眉,这人的逻辑简直是陷入了死循环中,偏执的沉浸着走在莫比乌斯环之上。
“你...”
苏阮刚发出声就被对方掩住了嘴。
“解释就是掩饰”
Alpha得寸进尺的把手指伸进苏阮的嘴里,搅弄着那一小截若隐若现的红舌和贝齿。
“掩饰就是确有其事。”
信息素,信息素
对方是Alpha,自己也是Alpha,为了避免相冲,他却从来没有在自己面前释放出任何的信息素。
如果能知道对方的信息素之后再一一排查,这过程虽不啻于大海捞针但也总比现在对方在暗自己在明一无所知的好。
苏阮被男人的手指玩弄的几欲作呕,想到这里上下牙咬合,想要狠狠的咬上这人一口,让对方破皮出血,哪怕是留下信息素也好,不料对方反应却比自己更快,直接单手捏住下颚,差点让他下巴脱臼。
“咬我干嘛?”
苏阮被男人的手指堵的难以咬合,亮晶晶的涎水顺着嘴角蜿蜒而下。
明明知道无法得到回应,Alpha却还是固执的问着苏阮。
“为什么咬我?”
苏阮呜咽了一声试图将嘴闭合,对方毫不费力,就像捉弄一只幼兽一样捏住他的下颚。
“真是不乖的小狗。”
一滴泪落在男人颈窝,Alpha伸手为他拭去,“怎么哭了?”
末尾还语音上扬的嗯了一声,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作为施暴者的可恶之处。
苏阮已经失去了对于时间流逝的基本感知,将对方从施害者的位置潜移默化连自己都没发觉的移向了救世主耳朵位置,兜里的手机震了又震,可能是短信也可能是未接来电。
陆铮...
陆铮
陆铮说不定会认为自己是要临时违反合约要逃婚了吧。
Alpha啧了一声,伸手翻了翻苏阮的裤兜,掏出手机。
“这么多通未接来电啊”
男人的语气不紧不慢
苏阮伸手要去抓回自己手机,结果轻轻松松就被对方单向压制。
“备注是哥?”
男人说完这句还笑了一下,“这么多未接来电和未读短信,你哥没长大吗?这么粘你?”
苏阮眼帘都是还未坠下的泪珠,稍稍一掀就有泪水滑下。
“给我”
“好可怜,嗓子都哑了。”
Alpha温柔的抚了抚苏阮的喉结,慢条斯理的读着信息。
“阮阮,我试完衣服了,你在哪?”
“你小名是阮阮?”
唇齿一碰,阮阮二字从这人嘴里叫出莫名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苏阮凭空多出了一份羞耻感来。
“不是!”
苏阮急于否认。
“好好好,不是就不是。”
Alpha出乎意料的没有继续逗苏阮而是选择往下读短信。
“中午别忘记要去你父亲那里吃饭。”
“你先回去了吗?”
...
“你哥来试个衣服都要你来陪”,男人调笑的啧了一声。
“不过你哥知道你这个弟弟正在无人的盥洗室里被我..”
Alpha话还没说完就被苏阮急促的打断。
“别提他!”
对方沉默了片刻,而后又逼问道:“为什么不提?”
狭隅的空间内即便Alpha没有信息素波动,苏阮也能感到他有些生气了。
真是莫名其妙的生气。
“我知道了”,陌生Alpha一记深顶,微酸生涩的白桃香气慢慢的波动在这隅密封的空间内。
“你哥要结婚了,你喜欢你哥,不舍得你哥结婚对不对?”
这家蓝血成衣的分支店专门做西装和婚纱,想到结婚也不足为奇。
苏阮觉得有些好笑。
看来这人还不知道自己和陆铮毫无血缘关系,备注也只是一个从小到大习惯的称呼罢了,说明不了什么。
Alpha的五指就放在苏阮的脖颈之上,甚至能感受到每次一次气流穿过的喉腔震动,“你笑什么?”
“他结婚干我什么事,我们俩又没有血缘关系,只是寻常名义上的哥哥罢了,再说大家都各玩各的,有什么好不舍得的?”
男人顿了下,“各玩各的?”
“对啊,他在外面也有人。”
苏阮说完这句话,男人渐渐起身拉开和他之间的物理距离。
“他在外面也有人?”
冷空气缠上苏阮的胳膊,渴望拥抱,渴望肌肤接触,久旱逢霖,如今Alpha乍一离开反而开始期望对方能够留下,甚至忘记了自己作为受害者,被人当成了Omega这种地位落差,更遑论Alpha这奇怪的语气。
“你怎么知道他在外面有人?”
“你好烦诶”,苏阮不自知的用上了撒娇的语气,“他在外面有人我还不知道吗?”
Alpha一滞,点了点苏阮脖颈后白净无暇的腺体。
苏阮脸色乍变,脑中也清醒了几分,“你想干嘛?”
对方不说话,依旧自顾自的抚着,虽然Alpha各方面都优于Omega,但就腺体来说不少比Omega脆弱,平白无故被人触摸,还是被一个Alpha触摸,苏阮控制不住身体本能的微微颤抖。
“抖什么?”
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开关,即便身下人抖个不停,Alpha依旧流连于那一小块腺体。
Alpha注定无法被标记,但不代表不可以把腺体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