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制标记(76)
苏阮窝在陆铮怀里,陆铮掐着表,大概快一个小时苏阮才不出冷汗,痛的直接一并直接昏睡过去,陆铮拿纸轻擦苏阮额上冷汗。
他希望自己一举一动能牵引苏阮的喜怒哀乐,但却不希望苏阮因他痛而痛。
等到苏阮一觉醒来已然天黑,怀里还枕着陆铮的左胳膊,陆铮另一只手划着ipad在看文件。
陆铮感受到胳膊一轻,转头掠去。
“醒了?”
苏阮低头嗯了一声,翻身背对着陆铮。
“喝水吗?还是想吃点什么?”
“不要”
苏阮把自己整个人蒙在被里,声音发闷。
“喝点吧。”
陆铮把一杯温水拿给苏阮,却直接被苏阮一巴掌打翻在床上,深色被单很快被晕染出大片痕迹。
“我说不要!”
“别来烦我!”
一想到罪魁祸首就在身旁还要假装愧疚的施以援手苏阮就觉得恶心。
陆铮默不作声把水杯放到一边,又抱起苏阮。
苏阮骤然被凌空抱起吓了一跳,浑身紧绷,又惊又惧。
“你干嘛?!”
“床单湿了,换一间。”
“我自己能走!”
一旦苏阮体内的激素水平趋于稳定,他就又恢复了旁人勿扰的冰冷模样。
不对,不是旁人勿扰,是陆铮勿扰。
连昨天钟点工帮忙做点心苏阮都会笑,却唯独对于陆铮没有好颜色。
想到这里陆铮眼神又黯淡几分,把苏阮放在客房的床上一言不发的直直走出。
直到晚上十二点,苏阮打游戏打的眼疼看了一眼墙上挂钟才恍惚想起陆铮怎么没叫自己去睡觉?
不想还好,一旦想起,渴望去接触、拥抱陆铮的想法在脑海内肆意升腾。
这是皮肤饥渴症最可悲的一点。
苏阮不敢,也不愿告诉陆铮自己这可耻的弱点。
他蹲在地毯上,下巴磕着膝盖,双手圈住小腿胫骨,想了好长时间,直到腿蹲麻了才慢慢站起上楼。
书房的门是闭着的。
苏阮下定决心鼓起勇气敲了敲门。
门后很快响起一道低沉嗓音。
“进”
苏阮尽量放软声线,“怎么不来睡觉啊。”
陆铮这一晚上其实什么也没干,只是对着文件和电脑屏幕发呆。
他想彻彻底底的得到苏阮。
哪怕是用卑鄙,下劣的手段得来。
陆铮耳濡目染,自然知道圈内那些上不了台面的,却又十分管用的手法,他想了很多种隐秘的,潜匿的,见不得人的,心里某个淤污角落不断蔓延滋生,跃跃欲试的想要在苏阮身上一一试验。
可是苏阮主动来找自己了。
还问自己怎么不去陪他睡觉。
陆铮仿佛一下被人从黧黑中拉起。
“就来了。”
其实陆铮自己都没发现,自己从来都没驯服过苏阮。
而他自己,
轻轻易易就被苏阮一句话,一个吻驯服。
作者有话要说: 慢慢修改,还会添新章节,希望能把剧情改的更完满些
☆、生吞活剥
苏阮有陆峥在旁睡得熨帖,浑然不知陆峥心里的那些龌龊心思。
直到第二天早晨苏阮醒来眼还没睁开,整个人都迷迷糊糊。
“是不是你怀孕就会全心全意留在我身边了?”
怀孕?
苏阮一听到这两个字眼立时想起之前离谱的梦来。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陆峥,陆峥眼眸深沉似一滩无可见底的深水。
“你认真的?”
陆峥拉着苏阮的手不说话。
苏阮得不到回答也跟着沉默。
生了孩子,他这一辈子就将会彻彻底底与陆峥捆绑在一起。
之前他被陆峥彻底标记后做全身检查不是没想过这件事,幸好医生说只有1%的几率才会怀孕,概率极小,这才放下心来。
但陆峥如今提起,依旧让他如鲠在喉。
虽然肌肤极其贪恋陆峥接触,但苏阮强迫自己掀开羽绒被下床,接下来整整一天,无论陆峥怎么哄苏阮都冷面依旧。
直到下午陆峥把他堵在沙发一角,半强迫半威胁的哄着苏阮。
求他看自己一眼跟自己说句话。
苏阮不当回事的无视,转身就笑的发甜,拜托钟点工帮他做麻薯鲜奶。
钟点工是位步入中年的女性beat,虽然直系雇主是陆峥,但依旧私底下偏心苏阮,每次餐桌上做饭都会偏向苏阮爱吃的菜系,无关其他,实因苏阮长相实在太具有欺骗性,又会撒娇,很容易激起对方母性。
“麻薯不要太熟,牛奶多加糖,还有…”
陆峥脑中那根紧绷着的线彻底断裂,什么你追我赶,什么循循渐诱,他等不及了,还不如撕开伪装,用最直接的方式拥有苏阮。
苏阮话还没说完,突然就被陆峥狠狠拖倒在地,幸好羊毛地毯够软才没摔跤。
阿姨和苏阮自己都吓了一大跳。
苏阮半拉住沙发扶手,“你发什么疯?”
钟点工想上去劝却又不敢,陆峥连头都没抬,只是直直的看着苏阮,像是要把苏阮生吞活剥。
“你以后不用来了。”
陆铮这句话简直是一字一句咬着牙所说,听的人寒意遍起。
钟点工当场愣在原地,还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做错。
“给你双倍离职补偿。”
钟点工这才恍若初醒赶紧离开。
从苏阮的角度只看到陆峥眼白上红血丝弥裂而开。
“干嘛啊?你疯了?”
陆峥跨坐在苏阮身上完全压制,“我欠你的?让你对我笑跟我说话就那么难?”
“你他妈的”,苏阮胡乱抓起身边一切抱枕往陆峥身上扔,“要不是你我怎么会变成今天这样?”
陆峥从小练各路防身术,完全是条件反射扼喉抚腕快狠准的一招制敌。然而他忘了自己手下的不是敌人,而是苏阮,一个刚做完腺体置换手术,娇弱的omega
虽然陆铮立刻意识到这个事实而松手,但苏阮在短短几秒之内依然快被掐的几乎窒息,原本抓着抱枕的手渐渐无力垂下。
直到苏阮喘不上气双眼翻白陆峥才缓过神来,害怕的抱着苏阮帮他顺气。
他差点杀了苏阮。
空气复又被压进肺泡,视网膜上成像模糊,形成万千光点,苏阮剧烈咳嗽,咳到干呕。
陆峥要杀了自己。
苏阮全身发抖想逃,但没爬出几步就又被陆峥抓着脚腕拖回,在羊毛地毯上留下一道蜿蜿蜒蜒的白色河流。
然而陆铮越是如此苏阮便越是想逃,苏阮越是想逃,陆铮便越怒不可遏,最终他被苏阮激的完全失去理智,在把人拖回来的间隙里摘下苏阮睡袍上的系带把他双手吊起绑缚在茶几支柱上。
柔软的米白法兰绒睡袍被修长有力的手指慢条斯理剥开,露出其中沁人的嫩白果肉。
苏阮已经成年,完全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但他完全被陆峥眼神中的阴鸷所慑,平时伶牙俐齿舌灿莲花的嘴来竟一句话也吐不出来。
“乖乖哄着你你不听。”
“还是说,”
“你就是这么欠,喜欢我这么对你?”
疼——
青涩的果肉经过这段时间的打磨显现出一种透粉的成熟,但依旧无法承受入侵者如此粗暴。甚至连可怜的果核都被碾压出汁而微微发抖。
罪魁祸首乐此不疲甘之如饴,而可怜的白桃被用的七零八落支离破碎。
两个人关系无可避免的陷入正反馈调节。陆峥越想留下苏阮,苏阮越害怕越想逃,苏阮越害怕越想逃,陆峥手段越来越扭曲。
“起来”
苏阮还没完全睡醒就被陆峥直接从床上拖起。
他还发着低烧,整个人都是迷迷糊糊的状态。本来就还在恢复期,激素水平时常波动,又经过昨晚惊吓,立时发起烧来,直到今天凌晨才微微退烧。
“干嘛啊?”
“陪我出去。”
陆峥把苏阮拎下床,苏阮脚步轻浮头昏脑重差点自己把自己绊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