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攻失忆后以为自己是替身(67)
温子然顿了顿,迅速转回身体,立刻从包里掏出笔记本,嘴里念念有词:“心中珍视之物唾手可得,而悲观的疯子却害怕珍宝被抢走,他的世界仅有一个唯一,为了永远得到珍宝,不管付出什么他都愿意。真正的疯子狠起来连自己都敢鲨!”
他的小本子上已经记了半本的小笔记,他愿意将这称为变态(划掉)小傅同志观察日记。
温少爷有时间陪谢叔来这边玩,主要原因还是因为他被蔺导短暂的炒鱿鱼了,没被彻底炒鱿鱼是因为他是资方大老板谢凌钦点的男……十八号,但蔺导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给他升咖到男三了。
蔺导这次拍的电影是一部“简简单单爱情故事”,时代背景是近代,女主是一个红到大江南北的演员,裙下之臣无数,男主是一个军人。
女主的人生理念是及时行乐,而男主是个刻板到极致的老干部,两人的理念是完全相反的,按理说这两人就算是遇见了,也没发碰撞出火花,可偏偏这样子的女主被温子然演绎的男三号盯上了。
男三是个不知不扣的疯子,他是心理学方面的专家,不到三十岁就被京大聘为教授,也是几个特大案子的特聘专家。一个年轻有为、长相帅气、温文尔雅的男人不论在哪都是人群的焦点,不少学生都对这个年轻的老师投去爱慕的眼神,有人大胆的给教授递出情书,教授也只是礼貌的拒绝。
可谁又能想到,这样一个完美的男人其实是警方追查已久的大罪犯。
藏在温柔皮囊下的是无限疯狂,他贩毒、杀人、甚至在被追查时故意留下尾巴公然挑衅公安,男主和男三是很好的朋友,他在追查一桩杀人案时线索断了,所以来寻求男三的帮助。
而这桩案子其实就是男三自己做的。
在被问询时男三推了推眼镜,语气依旧温柔:“被害者是一名女大学生,衣服被脱干净了,反而却并没有强-奸被害者,说明也不是见色起意。除了脖子处的掐痕外尸体并没有明显的外伤,说不定犯人是想欣赏被害者垂死挣扎的姿态,被害者包被丢弃在尸体旁,没有被打开的痕迹,说明犯人并不是为了求财,作案的犯人并不缺钱,他犯案说不定只是为了发泄心中的欲望,是个心理变态也说不定呢。”
男主:“那你觉得会是什么人做出这桩案子呢?”
男三翻了下案件卷宗:“被害者是孤儿今年刚毕业,人际关系很简单,平时除了上班基本不外出,每天都是两点一线。两个可能,一是随机作案,二是早就被盯上了。”
温文尔雅的教授合上卷宗,态度懒洋洋的,“我是倾向后者的,女孩的公司规模不大,鱼龙混杂,经常会有上了几天班就一声不响辞职了,就算失踪了同事们也会以为她只是换地方工作了,而她又没有家人,朋友也不多,被杀了也没人知道,悄无声息,神不知鬼不觉。”
男人说话的语调有些怪异,尾音像是带着钩子,镜片后的黑眸闪烁着恶意。
“好!卡!”寂静的片场响起掌声,蔺导带头鼓掌,“小温休息一下,女主过来拍下一镜!小温状态不错,继续保持!”
温子然也给自己鼓掌,他这段时间的学习进度简直优秀到一定程度了,合该得到掌声!
男三何文是童年受过创伤,成长过程中又没人引导,导致一步步成为了一个坏人,他智商高又因为将那些恶欲压抑的太久彻底变态了。
温少爷没见过变态,无法理解变态的心理,但前段时间出行让他亲眼见证变态是如何养成的,没错就是我的弟夫小傅同志!
剧中男三执着于反抗道德、挑战法律,而傅铭城执着于谢凌,温子然聪明的小脑瓜直接把男三的偏执等价替换成谢凌了,都是偏执神经病啦,在心理医生眼里这都没差哒!
蔺导走到温子然身边,拍了拍后者的肩膀:“今天表现真不错,看来你放假这几天也很努力揣摩剧本!很好!”
温子然羞涩一笑:“主要是老师教得好。”
“不错!还知道找老师,我就知道你这孩子上进,这部剧我是要来冲奖的,只要能过审,国内的奖项那不跟拿着玩么!”蔺导开始大饼。
温子然小鸡啄米式点头:“您说的对,拿着玩拿着玩。”
“别入戏太深哈,有问题就跟我说,我们这边常备心理医生的。”
演员听话能入戏,身为导演他也省心,最重要的是温子然也不要片酬,到时候上映了还能蹭一波热度,这不能省下好几笔宣传费呢么,蔺导表示很满意,得知温子然还在筹备年末的演唱会,他大手一挥表示温子然每天来五个小时把戏拍了就行。
温子然大喜,他还以为这段时间要通宵准备演唱会呢,原来蔺导真是个好人!
今天他只有三场戏,都是很变态的剧本,他演完之后剧组的小姐姐们都不愿意陪他玩了,温少爷的心被伤透了,只得早早回家。
他还是回了谢凌的那个房子,一进屋他就听见了“咪.咪.咪”的小奶音,往客厅走了两步果然看见谢凌在喂猫。
“我靠,你别把它放我这儿啊!”温子然看着谢凌怀里那个小可爱满脸惊恐。
于老板的大猫刚生了一窝小猫崽,谢凌本来就招动物,这小猫也不知道从那闻见了谢凌的味儿了,大半夜蹒跚爬到了谢凌屋里。
于老板发现丢了只猫,满世界找啊,在猫妈妈的带领下摸到了谢凌房间,刚出生的猫崽也不知道怎么坚强的爬上了沙发,正缩在缝里睡觉呢。
然后猫妈妈舔醒了小猫咪,在一众两脚兽的注视下,把猫仔推给了谢凌。
温子然发誓他当时看见猫妈妈眼里闪过一丝鄙视!就像是在说,这孩子不能要了!
谢凌本来就想养猫,欣然接受了猫妈妈的礼物,回程时猫仔被放在其他车子里,由保镖照顾。由于荣家的冲撞,猫仔受到了惊吓,到了宁城就被管家接走照顾了两天,这才刚送回来。
“我怕它上厕所。”谢凌皱眉。
温子然:“它在我这儿不上厕所了?!你就是想把我当成猫保姆!”
谢凌骂人了,他摸了摸怀里的三花小猫咪,难得有些苦恼:“傅铭城好像不喜欢它。”
“正常,你身边但凡有个活物他都不喜欢。”温子然语重心长,“尤其这个活物这么可爱,小傅比较有危机意识,你要理解。”
温子然觉得自己对弟夫的心理揣摩,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了!
“对了,小傅的事你查完了吗?”温子然问。
他先前和顾女士聊过天,认为小傅同志现在的情况大概率是受过什么创伤,应该很早之前就有心理问题了,不过他以前隐藏的很好,所以没人发现。
顾女士推测傅铭城和谢凌应该很早就认识,并将谢凌视为精神支柱,傅铭城本来就缺少安全感,没得到时还能压抑自己,可得到了之后就会害怕,害怕失去,他和谢凌结婚的原因并不是相爱,更加剧了这种恐慌,本就勉强保持平衡的心态就崩了。
温子然觉得他妈说的很对,不过他还有点小想法,谢凌说不定真是个撩了就跑的渣男呢……
不过不管怎样,“过去”是治疗的重点,知道傅铭城的过去,然后对症下药,所以温子然提议谢凌直接查出来算了,小傅同志的病情拖不得啊!
“查不到。”
谢凌摇了摇头,他这次不止是自己查,还求助了亲爹,但侦探说关于傅铭城的过去就像被擦干净了一样,完全查不到一点东西。
他之前翻到了傅铭城的情书,猜测他应该是在宁城二中上学的,但在二中的学籍系统根本没查到傅铭城和傅云城的名字。
线索就在这儿断了。
“这可不好办,查不到就说明他的确有秘密,可他现在可能自己都想不起来秘密是啥,我们唯一可知的就是他对你特别执着,要不你试试从自己这边入手?”
“算了,再等等吧。”谢凌挠了挠三花的下巴,小猫咪“咪嗷”地叫着,娇的不像话,“晚上别忘了喂奶,我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