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攻失忆后以为自己是替身(98)
是她想岔了。
倒是谢荣光同志和谢凌表情微动,有些一言难尽。
谢荣光同志倒了杯茶水,意有所指,“这茶真的不错啊,茶香四溢不说,还挺绿~~~”
最后几个波浪荡漾的没边了。
老爷子吹胡子瞪眼,“哪绿了!我这是大红袍!乌龙茶好不好!不会喝茶就边待着去!”
谢凌憋笑,他爹这是说傅铭城绿茶呢,别说,他爹这个鉴茶水平也是一顶一的。
绿茶傅在桌上坐了这么一晚,通过自己优秀的茶艺,成功俘获了谢老爷子和温女士。
老爷子今天开心,饭后还小酌了两杯,脸都红了,大手一挥,“小傅什么时候有时间啊,回老家我给你上个族谱!”
傅铭城眸光一亮,神色隐隐有几分激动:“最近不忙!”
上族谱这种事,那肯定是越快越好!
“不能急不能急,这得挑个好日子,要看黄历。”
谢凌说:“党说不能迷信。”
“老黄历怎么能算迷信呢!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谢爷爷不服气,“我记着过年那几天日子都挺好的,那酒席就要在这之前办好咯,得尽快咯。”
老爷子喝多了就开始说家乡话了,还说了不少年轻时的大事,以往家里人都是听老爷子说,这回傅铭城在这,倒一直能接上茬,老爷子也越说越开心。谢凌眼神有几分惊奇,雀雀原来这么能说会道吗?
不是只会“汪”“啾”“凌凌”装可怜了?
谢荣光同志眯了眯眼,忽然觉得有点不对。他是见过小傅连“兄弟骨科”这种事都信的憨憨状态,和现在明显不一样。
我多心了?
难不成是讨好凌凌长辈的潜力让小傅打通了任督二脉?
有可能,我年轻时遇见轻柔时也是如此!不就是为爱哐哐撞大墙吗,太正常了!
谢荣光同志想起小傅那苦逼的十年暗恋,心又放宽了些,有毅力的人,做什么都能成功!
他凑到老婆耳边小声说:“对了,哥和嫂子是不是在家呢,要不让她来给小傅看看吧,脑子总不好也不行啊。”
小傅搞荣家搞的这么突然,肯定是因为荣家暴露了小傅的身世,让小傅以为凌凌会就此不要他,然后被刺激的冲动出击了。
这么冲动可不好。
万一再被刺激一下真要搞小黑屋怎么办,为了儿子的安全,谢荣光觉得还是要尽快把小傅的脑子治好。
温女士g到了老公的潜台词,她点头,“行,我让嫂子过来一趟。”
顾女士在接到消息后,套上件外套,趿拉着拖鞋就从隔壁过来了,温女士出门去迎。
一家人吃完饭从饭桌转移到客厅的沙发上,傅铭城依旧用“傅氏吹捧”,哄得老爷子哈哈大笑。
顾女士进屋就见到了这副其乐融融的场景,她落座,不着痕迹地插入对话中,锐利的视线不时落在傅铭城身上。
她挑了挑眉毛,忽然说:“这不是好了嘛。”
老爷子微醺:“啥,啥好了?苹果派啊?”
“好了?”谢凌眯眼,目光猛地落在傅铭城身上。
“怎么不相信啊。”顾女士最见不得有人质疑她的专业水平,她叉腰,“我见过的精神病可比你们吃的饭还多!我说他好了他肯定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顾女士:对于精神病,我一眼就能看出来!!
谢荣光:对于绿茶,我一眼就能看出来!!
傅铭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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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顾女士上下扫视傅铭城,着重观察了小傅的眼神,斩钉截铁道:“好了,绝对好了。”
眼神清明,表情舒适不紧绷,肢体也处于放松状态,肯定是个正常人!
顾女士用超高的专业素养,毫不留情地拆穿了傅铭城的鬼把戏。
我们医生,最见不得人装病了!
谢凌朝傅铭城微微一笑,眸光清亮,语气核善:“您哪位啊。”
傅铭城喉结上下滑动,吞了吞口水。
他也不是装病,就是一时间没、没找好机会说这事儿。而且,凭良心说,当傅雀雀真的太爽了。
凌凌真的太宠傅雀雀了,也不怪他脑子半好时第—反应就是傅雀雀。
“说啥呢啊?我咋听不懂呢?有什么是我这个老头子不能知道的!”老爷子气鼓鼓,“你们是不是在合伙欺负小傅啊!”
老爷子已经被傅铭城哄得飘飘然了,现在居然有人敢在他眼皮子底下欺负小傅!我老头子简直忍不了!
“爸,您注意血压!”谢荣光急忙拍了拍老爷子后背,给他顺气。
“什么好了啊,快跟我说说。”老爷子不依不饶。
谢荣光连谢凌结婚的事儿都瞒着老爷子呢,更别说是傅铭城失忆这事儿,在谢首富眼里,这都是孩子们私人的感情问题,做家长的少插手。
他搪塞—句:“小傅前段时间出了个车祸,脑子……出了点小问题。”
老爷子眉头一皱,“啊,那有没有看医生啊。”
“医生不就在这儿呢么。”顾女士咬了口苹果。
“啊?顾丫头现在转方向去脑科了?”老爷子刚喝了点酒,脑子转的已经没那么快了,但对小辈的拳拳爱护之心依旧强大,“要不还是找个更专业的吧,顾丫头这半路出家也不知道行不行啊,是不是啊顾丫头。”
“是是是,您说的对,这方面我不专业,我这就找人给小傅好好看看哈,您放心吧。”顾女士顺毛哄着老爷子,目光状似不经意落在傅铭城身上,“要不这样,我现在就带他去医院?”
老爷子拍手,欣慰道:“好好好,生病可不能耽误!”
傅铭城:“……”
耽误—下也不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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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女士简简单单发挥了自己的专业素养,—眼勘破了小傅同志的小把戏,并在晚上十点将傅铭城送上断头台……啊不,是医院。
医院晚上没什么人,傅铭城的主治医师被身为老板的顾女士一个电话叫过来检查病人的情况。
被强迫做完全身检查的傅铭城惶惶不安。
谢凌正坐在走廊的等候椅上,出门时他换了身短款的羽绒服,浅蓝色的,特别衬肤色,许是傅铭城在走廊站的太久了,谢凌似有所觉,从消消乐的世界离开,抬头望向傅铭城。
高大挺拔的男人站在通道口,拳头紧张的攥起来,双唇紧抿,幽暗深邃的眸子隐隐露出慌张,看起来有些可怜,像只大狗狗。
青年冷酷的声音响起:“站在那,是要我请你吗。”
谢凌放下手机将身体靠后,翘起二郎腿,姿态高傲强硬。
傅铭城喉结上下滑动,脑中不自觉闪过下午的场景。
昏暗的厂房只有高处的几扇窗户能照进几缕阳光,而这些阳光恰好便落在凌凌身上,将本来暴力的场景都染上了几分圣洁。而凌凌就是站在高台上的神明,冷酷漠然的看着世人在他脚下匍匐、挣扎。
此时,神明在看他。
傅铭城双腿不受控制地迈动,他—步一步走到谢凌面前站定,他不敢坐下,身体比大脑更快的动作,等傅铭城反应过来时他已经单膝下跪,—只手搭在谢凌的大腿上,他本想收回手,但又舍不得。
“这儿又没搓衣板,跪什么,搞得像我欺负你—样。”谢凌轻扬下巴,“起来,坐这。”
傅铭城想到谢星送给他的那个搓衣板,不禁陷入沉默。不愧是二哥,真有先见之明。
他起身,听话坐到谢凌身边,背脊挺直,肌肉紧绷,长睫颤动,像是即将接受审判的犯人。
“长本事了,”谢凌眼尾轻佻,“都有胆子骗人了。”
“我可以解释。”傅铭城眼神真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