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怀了前男友的崽(14)
所以见到现在的林鸠,对比起从前的他,让厉柏远萌生恍惚,言行举止都写着拒绝。
厉柏远知道是当初的他让林鸠伤透心了,尤其在林家发生了那么大的变故,林鸠事事依赖他,要耗费多大的感情,多心灰意冷,才不跟他透露只言片语。
厉柏远沉默,说:“我没有嫌你。”
林鸠微微摇头:“慢走不送。”
厉柏远回去后,林鸠收拾了点东西坐车去医院。
秦医生见到他,笑笑:“不会又来继续上次的想法吧。”
林鸠说:“这次来检查的,不做其他事。”
产检做完,医生询问他近期的饮食作息,林鸠据实相告,听到他还在打工,建议他把工作辞了,等身体稳定之后再看情况。
林鸠问:“所有的活儿都不能做?”
医生见他坚持,叹气:“重活不做,一些轻活儿可以适量,就当日常的运动量了。”
林鸠点头:“那行,我都照您说的办。”
回去的路上林鸠买了两只老母鸡,什么补身体的都带了一点,经过厉柏远那屋,敲门,里头两大哥准备收工了。
林鸠直视厉柏远:“这份活我不干了,你让老板再找其他人接替。”
厉柏远的目光落在林鸠手上提的大包小包上,笼子里还窝着两只老母鸡,想了一下,他怎么把这么多东西拿回来的?
“为什么不做了,”厉柏远直视林鸠的眼睛,“不是要挣钱?”
林鸠没浪费时间跟厉柏远废话,说完又给老板打电话,老板只能给他重新找个人接活儿,钱还是要赚的。
生孩子的前前后后多费钱林鸠知道,他从小到大花的钱就不少,买过最便宜的东西大概就是厉柏远的了。
三块五就买了两人在一起。
事实证明太便宜的东西果然经不起时间推敲,当然林鸠并不否认,他自己当时性格很有问题,舔着冷脸那么久还没放弃,也是蠢到了一定地步。
林鸠抬眼:“没时间做就不做。”
他示意厉柏远松手:“我要关门。”
厉柏远几句话停在嘴边,刚退出去,门立刻被林鸠毫不留情的关了。
林鸠这时候才看出来,厉柏远可能真的有那么一点想要复合的意思。不过他目前没有那种心思,随厉柏远舞,别舞他面前就好。
林鸠每天早晚都要看一遍他的肚子,肉眼可见的变得比之前圆了。
天气越来越冷,有外套遮挡,还不用担心别人看出他的异常,等到时候肚子大到遮不住,他考虑去乡下暂时住段时间,等把孩子顺利生下来,到时候在对外称是自己收养的。
林鸠有的没的想了不少,半夜睡意全无,窗玻璃落下挲挲的声音,一看外面居然在下雨。
他去院子把晒的东西全部收了,做完这些一时半会不想睡,拿了点小零食坐在椅子里网上冲浪,查的都是孕期注意事项。
林鸠把注意力放到胎教这一块。
孕妇怀孕期间做的事肚子里的宝宝也会受到影响,大概在三到四个月以后开始,宝宝会对外界有所感应,可以多听一些舒缓的音乐,念诗读故事给宝宝听到。
林鸠摸了摸圆圆的肚子,心说还好他辞职辞的早,假如到那时候还在工作,宝宝在肚子里岂不是变得跟他一样
从小就当个打工人,不妥。
他又担心宝宝会继承厉柏远那副冷冰冰的性子,认为很有必要好好教宝宝,至少不能让宝宝从小就做个小冰山。
看完综合推荐,林鸠在网上订购了适合胎教的书籍,关注收藏了几个胎教舒缓音乐专辑,甚至开始给宝宝想名字。
假如是个男的,叫什么好?是个女的,又叫什么呢?如果林妈还在的话,肯定很喜欢,什么名字,婴幼儿物品,早早都给宝宝准备好,他一个男的做这些,想得再多也准备得不充分。
林鸠靠在椅子里昏昏沉沉的睡着,忽然梦到宝宝在梦里生着一张厉柏远的脸。
那脸离他越来越近,林鸠被压下来的厉柏远的脸惊得睁眼,脸上飘着湿漉漉的东西,伸手一抹,打了个激灵。
林鸠的椅子摆在窗边,窗户的玻璃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半截。
他找了□□上去检查,这座院子已经很老旧了,林鸠定期要还钱,剩的余额基本就够自己跟一只狗吃,没有闲余的钱置办新家具。
所以院中哪里坏,都被林鸠缝缝补补的翻修,那么多年下来,又是风吹又是日晒雨林,涂过漆的地方尽管掩去岁月留下的斑驳,内里倒没有表面看起上去的坚固。
他穿上雨衣把窗附近的地方检查完,准备找工具修一修。
玻璃用不了了,在微信上跟装修店的老板大致说了下,老板让他直接过去拿块好的用,不收钱。林鸠主动跟老板先赊账,草草收拾了下屋子,披着雨衣就出门去店里拿玻璃。
同样漏雨的有厉柏远家。
卫浴间渗水,他刚跟装修工人联系,准备出去开个门方便人进来,就看到斜对门走出个雨衣小狗,之后出来的人也穿着跟狗同款的雨衣。
雨下了有一夜一天,厉柏远问他:“你去哪里。”
林鸠没理会厉柏远的自来熟。
厉柏远接到工人的电话说准备到时,对方忽然跟他说如果方便的话给林鸠转告点事,厉柏远大致听明白了,顶着雨走到林鸠身后:“你的东西许哥已经拿过来了,不用专程跑去店里一趟。”3
林鸠:“……”
他哦了一声。
厉柏远:“家里漏雨了?”
林鸠扯了扯兜在头顶的帽子,豆子在玩路边的水坑。
厉柏远在林鸠看不到的背后笑了笑,故意不理人又拽拽的前男友还挺可爱。
不对,也不是前男友。
厉柏远说:“林鸠,几年前你提的分手,我还没同意的。”
第12章
林鸠听完,做了个掏耳朵的动作。
厉柏远这说的,人话?
他嘴角轻扯:“我怎么不知道分手还需要双方同意,你当是离婚?”
厉柏远沉默地看着他,林鸠一见他那似乎什么都看破的目光就心烦。
“你看什么?”
厉柏远说:“那几年,我对你说抱歉,是我没做好。”
林鸠:“……”
他不想听,也觉得没有再听的必要。
因为本来就没人能帮他,他没立场去要求和指责厉柏远做点什么。尽管当时两人是交往关系,可在法律和义务上,都没白纸黑字表明处朋友该干什么呢。
林鸠收回目光:“嗯。”
见厉柏远没动,就开口:“说完你可以走了。”
厉柏远敛了敛神,没再挡路,林鸠也回到自己的院子,在微信里联系许哥。
许哥确实给他顺手从店里把玻璃稍过来,他就没关门,让豆子自己进屋待着。
许哥把玻璃送到林家,顺口问:“哪儿漏雨了?”
林鸠指了指地方,他学这行没有几个大哥时间久,处理的经验还不够。
许哥检查了一下:“你这光修窗不成,我先给厉先生那边弄好,回头给你也整整。”
林鸠目光一动,许哥摆摆手:“下次给我多带瓶酒就行。”
许哥他媳妇儿有身孕的时候,林鸠给他们家跑过好几次医院,他人忙心粗,好多事情都顾不上。本来顾着林鸠的生意,后来他媳妇要生那会儿,林鸠都帮忙送去医院,前后都做了许多照顾,许哥下的单可不包括这些。
许哥对他也就多照顾照顾,林鸠这年纪,给他家那崽子做哥哥都是合适的。
许哥顺口给林鸠说了这事,林鸠怕自己做不好人家哥哥,没马上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