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怀了前男友的崽(40)
前几年厉柏远宁愿在公司加班过年,给他们打个电话应对就草草了事。要不是今年家里老人住院,要厉柏远回来估计还得一阵好说好劝。自家的儿子什么脾气他们知道,一旦认死一个理,他不会跟你明面上争论大吵大闹,也不会试图讲各种各样的道理说服你。
他认定的就会做下去,用时间和行动让你知道他的态度,谁都改不了,除非他自己转换想法。
厉柏远都这样表明了态度,做父母的没办法再说更多。
厉柏远在医院陪老人一周,初七下午就说要走了。厉妈知道他要回老家,叹气,却没说更多的,只让他好好注意身体,工作别太拼。
去年厉柏远住院做胃手术没跟家里说,从李天林那边知道,厉妈跟厉爸吵过一架,说他不该逼着孩子,把一个好好的人逼成这样,几年都不愿意回家。也因此知道厉柏远回去是为了找林家那男孩,两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今年愿意回家,虽然话不多,可做父母的还是挺高兴。
夜里九点半,厉柏远在宣城的机场下机。
他打开手机QQ,给林鸠发消息。
木头:大大初七好呀,偶从家里出来了嘻嘻。
林鸠从卫浴间吐完出来,捂着肚子不舒服地靠在沙发上看手机。
这三天他突然吐得厉害,基本吃什么吐什么,胃里空空的,想点东西,闻到味就受不了。
鸠鸠啾啾:回来那么早?
木头:嗯嗯,大大要睡觉了吗?
鸠鸠啾啾:没,肚子饿。
木头:那怎么不吃东西?!
鸠鸠啾啾:吃了就吐,有点难受。
厉柏远从车椅坐直。
木头:去医院看了吗?
鸠鸠啾啾:不知道医院还有没有医生值班。
这个时候大家都过年了,外出打车基本打不到。他捂着肚子皱眉,豆子在他脚边叫,叫得林鸠烦了,把狗子扒拉到一边。
门外忽然有狗的叫声,林鸠出去开门,就看到厉柏远牵着狗,问他:“能不能借个□□,钥匙落屋里忘记带了。”
林鸠正准备赶人,话到嘴边,立刻捂嘴朝屋里跑,厉柏远跟在身后,行李箱扔在客厅跟进卫浴间。
林鸠吐得人都在抖,站都站不稳。
厉柏远扶起他:“去医院看看。”
林鸠手软,没推开。
“你……滚。”
下一刻,厉柏远把林鸠抱起来,看着他的眼睛:“先把你的刺收起来,看完医生你想怎么说都成。”
林鸠无语。
他难得吐出一句冷话:“你是霸总?”
厉柏远破天荒的也接了:“我是沙雕。”
“……”
作者有话要说: 写完来不及检查先发了,等会检查待修错字,谢谢大家!
八点开奖,注意查收!
第30章
过年街上人少, 下了细密的小雨,两边飘着挂起来的小红灯笼,远处的LED大屏幕播着春晚节目, 年味有了,不过雨季给这个新年增加了几分凄凉和孤独感。
厉柏远平稳开车, 很快把林鸠送到医院。有医生留在医院值班,看到一个比较高大的青年带着另外一个偏瘦弱的青年进来, 过程怀疑有拉拉扯扯的行为, 高大青年被瘦弱的青年用眼神严厉制止。
厉柏远被林鸠瞪,没生气,心情反倒轻松不少。
配合医生做完检查,林鸠奄着不动。医生告诉他他的情况属于妊娠反应比较严重,当父母的大概都会经历过这一关,不必过分的紧张,需要多加休息, 放松心情,至于另外一半嘛……
医生默认高大青年就是孕夫的伴侣,认真地劝他:“有时间多陪陪人, 他有什么需求尽量满足, 等过了这段时间反应会有所缓解。”
厉柏远应了医生的话,林鸠在旁边的无语,解释说:“他不是孩子的父亲。”
医生点头,嘴上说:“我知道, 我知道。”
说了知道,实际上眼神可没这么表示。有谁会在大过年专门跑一趟送个孕夫来医院陪同检查,就算不是孩子的父亲,落在林鸠身上的眼神欺骗得了谁
医生说:“能陪在身边的人就是好人, 至于那些找借口不照顾特殊期间的伴侣的人,要多留心。”
林鸠脸孔扭曲,还不知道面前这小医生挺八卦的。
做完产检时间来到夜里十点半,林鸠裹着羽绒慢吞吞走在厉柏远身后,借厉柏远挡风。
没走几步,面前的人就停了。
他抬头,厉柏远低头注视着兜着帽子的林鸠,林鸠问他:“怎么?”
厉柏远说:“没什么。”
只是忽然想起一些事。
那时候两个人还处在甜蜜期,林鸠嘴巴里不说,装在脑袋奇奇怪怪的想法却特别的多。比如有两周沉迷制造心机浪漫,专门从网上的电视剧里,其他的恋爱达人社交论坛,学许多点子跟厉柏远。
雨期那会儿天天故意不带伞,非得等厉柏远过去接他,偶尔等到校园操场没人,非要厉柏远把伞扔了,要他解开校服披在两人头顶,他就缩在厉柏远怀里憋笑,忍得脸通红通红的。
厉柏远问他为什么这么做,他就说要促进两人感情,想法太多,以致于心思都没怎么放在学习上,即使有厉柏远督促,那半个月期的学习成绩也一落千丈。
距离高考就剩不到半年,厉柏远任重道远,如果林鸠因为谈恋爱耽误考试跟学习,他有义务检讨自己,在学业方面给林鸠的压力越来越重了,每每预见林鸠要动小心思,厉柏远就提前遏制他的想法,把课本摆在面前,要他跟自己看书学习。
厉柏远等林鸠系好安全带,忽然问:“你以前是不是根本就不喜欢学习?”
想起来,只有厉柏远在场,林鸠才会把书拿出来,其他时间,也没听过林鸠去自学或者怎么样。
林鸠一愣,皱眉。
“你问这个干什么。”
厉柏远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总觉得以前对林鸠的了解,跟实际上的林鸠似乎误差。
林鸠在车上把刚才的收据拿出来,准备从微信把金额转给厉柏远,却发现余额不足够支付。
厉柏远看出他的意图,就说:“可以分期慢慢还,我不急。”
林鸠把收据叠好放进兜里,这一瞬间真是穷得想哭。
家里出事赔光钱的时候,他辛辛苦苦挣钱补贴家里都没有哭的冲动,让厉柏远撞见他那么穷,真的要哭了。
为什么非得让厉柏远看到他的窘境。
林鸠以前在厉柏远面前多么的坦诚自己,如今就有多么不愿意让这个人看到自己因为生活低头,他把手放在兜里捏着收据默不出声,厉柏远平稳开车,忽然就说:“其实你可以向我要钱。”
林鸠看神经病一样的看着他。
厉柏远说:“我应该给的。”看到林鸠眼眶里憋的泪,厉柏远心里也不好受。林鸠在他面前从来没有因为感情受伤而掉落眼泪,这段时间总以木头的身份把自己精分成另外一个人靠近他,如果有选择的余地,谁不想光明正大的。
林鸠冷眼以对,觉得付出过的感情真的白瞎眼了。
下一秒,他说:“微信转我五毛。”
厉柏远把车停在路边,有点没反应过来:“什么。”
林鸠说:“五毛,你不是要支付我分手费?五毛已经够抬价了。”
厉柏远:“……”
有亿点点气,气上了头,当着林鸠的面,隐忍不发,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
“啾啾,我不是这个意思。”
林鸠眼皮都没掀:“我不管你几个意思,反正我就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