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太多,我能搞定。”
“这只是单次的治疗费用,医生说想要有恢复的希望,至少进行三到五次手术。”严奈声音一哽,“而且耽误得太久,彻底康复的可能性又降了一半。”
严夼出事之后,就安慰家人,手术费用高昂,他不治了,家里的钱拿出来盖房子,让家人的生活过得更好才能使他幸福。
严夼在病床上躺了几年,严奈每每回去,严夼的机体都肉眼可见的萎缩,他这回离开医院之前,严夼在睡梦中难以翻身,落下疼痛的眼泪。
严奈问了旧医院的护士,才知道严夼的身体又出了不少问题,特别在阴雨天气时,普通止痛药对他没有任何作用,特配的又比较贵,他想给严奈省钱,从来不吃。
严奈心里一痛,也流了泪,想骂严夼一顿,又忍住了。
“转院的费用,我和妈两个人凑了。”严奈的声音有些抖,“实在没有钱了,我去问严奇要,他把我关在外面,让我给钱再跟他说话,明明我给的已经够多了。”
“如果我当时自己拿钱给二哥手术,而不是全交给严奇,被他一分不让地拿去盖房子,二哥会不会就没有那么痛?我太傻了……”
杨池鱼揉搓严奈乳头的动作微微一顿,又漫不经心地揉了起来。
“你想接吻吗。”
突然错开的话题让严奈也微微一愣,感觉受到了怠慢,愤怒、委屈、欲望共同升了起来。他挣脱杨池鱼的怀抱,在水中转了半身,水花哗啦啦的作响,他和杨池鱼面对面,看到了杨池鱼的表情。
年上者的沉稳在这一刻初现端倪,杨池鱼不骄不躁,没有怒火。他的眼中同样有一点受伤的神态,但那不是为严夼,而是为了严奈。
他又冷静沉稳地问了一遍:“阿奈,想接吻吗?”
“……想。”
杨池鱼凑了过来;在他耐心细致又轻飘飘如云朵的吻中,严奈的眼泪一滴接着一滴地掉落下来,洗澡水像下雨的湖面。
“你会不会……会不会觉得我扫兴?”
“不扫兴,倒不如说你这样也很可爱。”杨池鱼按住了严奈的后脑勺,啃他饱满的唇珠,“你知道吗,拥有另一半的意义就在于欢乐能够共享,痛苦也能分尝。虽然我们交往的时间还不长,但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如果在这么大的问题下,我都觉得你扫兴,就没有资格做你的男朋友。”
“我……呜……”
杨池鱼越是劝慰,严奈便哭得越大声,最后扶着杨池鱼的肩头,形象全无地大声嗷嗷,要把这些年的委屈都哭出来。
杨池鱼联想到严奈在沙滩上如同工作机器、精准到每一个微表情的画面,觉得自己赚爆了,他看到了很多他人看不到的东西,那就是严奈宝贵的另一面。
都是他的宝藏,他不会让别人有机会分享这一点。
杨池鱼一下一下拍打着严奈的后背,旋律与他用拍板拍在别人的臀部上一致,施虐欲转化成的奇妙的母性,让他愿意这样一直哄下去。
但看到严奈眼泪鼻涕一团的脸,看到他被玩到勃起的乳头和下身刮成一块三角形的体毛,杨池鱼又觉得这真是虚假的母爱,他分明只是馋他的全部。
严奈的鼻子塞住了,张大嘴巴换气,又让杨池鱼的舌头溜了进来,顺着牙齿舔了一圈。
“别……我喘不过气了。”
杨池鱼这才松开他:“心情好点了,嗯?”
“好很多。”情绪爆发之后,身体变得轻盈,头也不再沉重,严奈垂下脸,又拿余光偷瞄杨池鱼,“谢谢……我鱼哥。”
杨池鱼不光在岸上棒,在水里也很棒,虽然他们共浴没能做爱,但有什么比吻更珍贵?
珍贵的是杨池鱼本身。
杨池鱼笑容灿烂,映在严奈眼里,如同那一日,他靠着杨池鱼的胸乳逃避尘世的烦恼,转眼却在杨池鱼的眼里找到了答案,晨光破晓,照亮彼此的眉眼。
杨池鱼问他:“你不觉得困吗?”
和那时一样。
第12章 吻我一下,我就好了
事后,严奈问杨池鱼打了一张欠条,借来了严夼第一次手术的费用。
只是严夼说什么也不愿意接受手术,当着严奈的面絮絮叨叨了很多,让严奈拿这笔钱把被收走的房子再买回来。
“哥,那房子收走八百年了,房主都换了三个。”严奈见严夼十分固执,脾气和他们没了的爹如出一辙,“你要是不接受手术,我骗也要把你骗到手术台上去。”
总算劝动了严夼,严奈赶回家,但杨池鱼却有很多事要忙。
转眼到了十一,婚庆旺季,杨池鱼连走了数场结婚典礼,又见证了一对基佬离婚撕逼,过来砸店。老板把杨池鱼同时当司仪和安保用,让杨池鱼颇为头痛。
好在长假结束前,他遇到了一个特别的客人。
杨池鱼帮一个女客人证婚,女客人和她自己结了婚。
像这样的婚礼,能接受的人寥寥无几,女客人邀请的来宾很少,只有她的妈妈和两个闺蜜,结婚仪式过后,她们四人邀请杨池鱼和李静吃饭,其中一个闺蜜看上了李静,二人擦出了爱情的火花,李静一个高兴,承包了杨池鱼之后的工作,让杨池鱼得以好好休息,和喜欢的人多干点快乐的事。
李静比周繁更惨一些,由于和杨池鱼只是冰冷的同事关系,至今不知道杨池鱼的对象是男是女。
杨池鱼说:“他哥要手术,他恐怕没有心情和我做。”
“那你不会憋死吗?”杨池鱼的浪,李静不是第一天知道,刚成为同事的时候,差点被杨池鱼活吃了,作为不解风情的钢铁直男,勉强逃出了对方的狩猎范围。
“憋不死的。”杨池鱼回答,“他吻我一下,我就好了。”
李静表示很肉麻。
严夼的手术也结束了。医生说比预想中好了太多,最多再两次手术,严夼就有希望下地。
给严夼手术的张医生业界闻名,给杨池鱼同父异母的弟弟做过类似的手术。结合严夼病例之前的经历——他从前热爱体育锻炼,有进省田径队的身体素质,虽然卧床多年,底子还在——医生制定了更为详细的诊疗方案,严夼不用遭太多的罪,也不用再插尿管。
严奈听到之后,激动得连眼泪都没办法掉。
“我的泪腺堵住了。”严奈对杨池鱼说,“帮我通通。”
杨池鱼抖开他尘封已久的豪华工具包,拿出一根最细小的圆头针,脸上荡漾着判若两人的陌生笑容:“那来吧?”
严奈哇地一下哭了出来——
他只是开玩笑,男朋友的另一面竟然恐怖如斯!
杨池鱼迅速地把针塞回了小暗格里:“你也太不经吓了。”
他拿手肘怼了怼严奈的胸肌:“走,出门。”
“你要卖了我?”严奈又惊喜又恐惧,矛盾的感情交杂之下,竟然有些腿软。
“想什么呢。”杨池鱼走到严奈身前,“走不动?跳上来,我背你到车里。”
“不。”严奈有特别的坚持,“这次多亏有你,我来背你。”
杨池鱼笑着回答:“送佛送到西,晚上你记得日我,让我体会一下久违的慵懒。”
*
然后在晚上回家被日了个爽。
杨池鱼被肉棒肏着,没有忘记薅严奈的屁股,啪嗒啪嗒地拍打,把手指探进日渐熟悉的肉缝。
严奈抗议:“不要玩我!你不是说要享受慵懒吗?”
滑出的阴茎被重新塞了进去,严奈和杨池鱼面对面地做爱,他身在上位,和杨池鱼眼睛对着眼睛,眉头皱起来,嘴唇微微张着,一副被杨池鱼的屁眼夹到爽得不行的样子。
杨池鱼看着严奈肏他的表情,难以自持地喘了一声,说:“你做1的表情太好看了,让我想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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