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命的赚钱,为了给他在生日买一艘船,没日没夜的工作,就想靠自己养他。
我和他结婚,所有人都说我疯了,合利会砸在我手里,我妈晕了一天一夜我都不回去看,就是要所有人知道我严与非是认真的,我要和他过一辈子!
一辈子那么长,可这才十年,才十年!他就不要我了,他怎么能不要我,怎么能不要我啊……”
他一下下捶着桌面,都沁出了血,到最后,已是声嘶力竭。
他佝偻着背,捂着脸跪在地下,只觉得自己心被烙铁捅了个对穿,都不及宋许那句结束了,来的诛心。
柳康和他相识多年,嘴上不说,心里却把他当半个弟弟,第一次见他这么撕心裂肺的模样,也失了态,在墙角背过身,暗自抹泪。
无人再说话。
当声音似乎在这房间内永远消失时,柳康理了理情绪,平静开口,打破这死寂。
“那你要怎么办。”
严与非脸上浮现出一抹笑,和先前未褪去的苦痛交织,有些奇异的狰狞。
“我要宋许。”
“我要他回来。”
从始至终,他只想要的不过是那个人。
为此,他可以不择手段。
第15章 狭路相逢
【大厅里一时没了声息】
不管怎样,宋许要辞职的消息还是从个位数知晓内情的人嘴里,流传了出来,一杯茶的时间窜进每个人的耳朵。
这几天,合利上至经理总监,下至保洁临时工,都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生怕一点点失误,招来人形炸药严炮仗的火,把自己炸了稀巴烂。
枕边人一朝翻脸,辞职散股一气呵成,想也是,谁遇到这事都要糟心个好几天,他们老总炸成那样也早意料之中。
有人对此表示理解,觉得宋许就是养不熟的白眼狼。也有人替宋许悄悄叫好,严与非实属严家血脉,天生吸血鬼。
宋许其人,面上最爱端的一副如沐春风含笑解意样,生意上却杀伐果断半点不逊那些业内捞钱鬼。
从严与非手上分走一些业务后,他连轴转了数月,经常是为了零点几个点能和人对坐几天,熬到眼睛充血还要起身续茶,脸上还要笑,眼底尽是一副“老子不怕耗,尽管放马过来,我赌你死的比我早”的刻薄。
他手下那些人也受他影响,叫苦不迭强撑着过了那几个月的适应期,尝到了好处,被资本主义的脏钱腐蚀,从清高的业内良心,成了嗅到一点点钱味儿就苍蝇一样围上去,不把对方皮都扒下,活剐一层,不会罢休的毒虫。
和他们交过手的人,没少在暗地里编排,也有出了大门就啐一口以示鄙夷的。
没和他们打过交道的,或者是轮不到这个层面的,也听闻这雁过拔毛的作风,对此等豺狼行径,嗤之以鼻。
是故,宋许连带着他那窝跟着他干过的手下,在业内风评极差,也树敌众多。
但那都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宋许只是在严与非父亲突发重病,竞争对手虎视眈眈分一勺羹,家族败类勾结外应想把合利拆之入腹时,跟在身边帮了两年。
自合利逐渐走上正轨,宋许就卸下重担退居二线,对外宣传是洗手归家做羹汤。
只有少数人知道,是那短短两年,便饭一般的应酬与酒会,把大好身体拖垮。
在不知道第几次胃出血送医后,医生气的骂,不要命的人,再来他就不收,并给出了不想走捷径见上帝,就得提前养老的评语,才叫宋许无奈宣告,暂退一线实务,转了幕后,当大佬收分红。
本来想的是休息一阵,可飞来横祸一阵交通事故,宋许没出事,严与非又在医院几进几出,宋许一边照顾他,一边又得扛着合利的摊子,不叫公司失了主心骨,一朝散架。
这一连串突发状况,把宋许本就破烂的身体零件逼上了绝路,那医生在见到这个格外照顾他生意的老熟人后,看着化验单,轻描淡写的来了句,老天没把他收走,属实算瞎。
宋许本来想瞒,可没瞒住,在严与非的暴怒发疯之下,彻底绝了重回公司的心。
自此,江湖里只留下他宋扒皮的传说。
宋许如今,虽然是大部分人的顶头上司,但很多人没同他共事过,大多表面客气尊敬,卖的是严与非的薄面。
不然他一无资本二无背景,就是借着合利的名头,也不至于能同生来高人一等的那些人平起平坐。
消息一出,合利从上至下,不管心里怎么想的,都装模作样发惊呼一番,再摇头叹气,啧,可惜了。
其中真实感情有几分,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这天碧空如洗,天朗气清。
宋许从刚买的市中心高层两居室的落地窗旁的软床上睁眼,伸了个懒腰,在床上散漫好一阵才歪着头扭脖子没个正形的去厨房,给自己搞了点简易吃食。
看了看满冰箱的食材,宋许撇撇嘴,拿出一个蛋随便煎了煎,两口吃完,又从床头柜上取来昨晚吃了一半的汉堡,用微波炉热了一下,就大口咬了起来。
吃到一半,觉得有点不够,拐回厨房开了罐啤酒。
几口廉价液体下肚,宋许不由得喟叹。
一个人住真他妈的爽啊。
不必担心严与非半夜哼唧叫唤,不必操心他早晚一天两顿,不必考虑他一天穿衣搭配。
没有家务,没有文件,没有人形巨婴。
万事只需要考虑一个人的分量,随心所欲的日子,像是天堂。
仅仅只是一个人吃饭,都这么的爽,未来已经被他给予无限的希望。
宋许对今后的日子,希冀满满,怀着这样的心情,踏上了而与过去告别的最后一步。
因为把严与非送他的车卖了,新车正在运输途中,宋许打了个车,开到合利门口。
因为是出租车,不能走专用道,加上他今天是来辞职,也不想再刷脸进,就在门口下车。
有几个人看宋许一个人从脏脏旧旧不知道几天没洗过的出租里下来,又想到被严母亲自送来,手挽手的亲热模样,又想起他要被除名的传闻。
即使过往在他手底吃过亏,也投来几分同情的目光。
宋许早习惯这些人各异的眼神,两腿一迈就往公司里走。
还没过安检,穿着黑色制服的中年男人把手径直在他身前一斜。
“抱歉,先生。请出示您的工作证。”
宋许抬头一看,是个生面孔,语气有着不易察觉的不屑。
他看了看身前纹丝不动的手,和大厅里匆匆行走的员工。
有几个应当是认识他的熟人,在开会时有一面之缘,故意别来脸,或者表情生疏。
更多的,站在闸机的另一端,众星捧月般围着一人,居中的人,穿着米白的中袖薄衫,两手交握,白皙的臂上挂着一圈水色极好的祖母绿镯。
此时此刻,绿镯的主人,一边摸索着手肘,向他望来。
大厅里一时没了声息。
第16章 欺人太甚
【与非,你不能这么对我】
新欢旧爱,前尘新曲。
饶是平日对八卦再敬而远之的人。在此刻,都投来了好奇的目光。
老总的八卦,可不是天天能见到的。
但秦景只是从大厅匆匆一过,就被簇拥着上了楼,再看宋许,被安保拦住也不生气,很是平静的掏出电话讲了几句,就插着兜自顾站在大厅,一副等人模样。
虽然两人只有短短的目光接触,没有如预料中的对上,但这场无声交锋,却在众人眼里,有了胜负。
一个是被董事长母亲送来,一出合利门,就能坐到秦天大厦的顶楼办公室。
一个则是被拦在门口,早转幕后多年,听说身体已经差到无法工作,下一任东家还不知道在那里开荒。
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虽然当事人没什么戏份,但众人还是靠本事脑补了一通。
其实秦景才是算是被严与非亲口请走的人,但这件事本就只有个别人知道。
在他的刻意运作下,合利上下,都以为是他主动请辞,为下一步回秦家铺路。
而宋许是主动要离开合利的这件事情,则是被柳助瞒的严严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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