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脸的凶神恶煞,但在司宁看来,一点威慑力都没有,因为他发现盛一雷的耳朵甚至还泛着红。
盛一雷也没打算等司宁的回应,说完就恼怒的回房间去了,“啪”的一声巨响,关上自己的房门。
司宁往婴儿房那边张望了一眼,正好撞见月嫂出来,朝他拘谨地笑笑。
新的月嫂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旧衣裳,给人一种很老实的感觉。穿的虽然朴素,却拾掇得干净精神,不然宋女士也不会挑中她。
不过这些都跟司宁没有太大关系,他朝月嫂略一点头,就准备下楼办自己的事情。
月嫂这时却开口了,“您在外边站挺久了吧,要看看孩子吗?”
司宁闻言愣了下,意识到她说的是盛一雷——他从地上蹿起来的时候,腿脚好像确实不太利索。
等回过神,他朝月嫂笑笑,摇头道:“不了,我还有事。”
月嫂便不再邀请,回去照顾孩子去了。
司宁回头看了眼盛一雷紧闭的房门,下楼找到老管家,问了上一个月嫂的事情。
他觉得盛一雷的行为有些奇怪,说他讨厌这个新出生的孩子吧,看他的表现又不太像,反倒像是在掩饰什么。
或许跟上一个月嫂的离开有关。
司宁平时一直安安静静,偶尔关心一下家人,管家也不会觉得奇怪,只当是关心弟弟。
他想了想,说上一个月嫂照顾孩子的时候,孩子一天都哭不了几次。
“电视上专家说孩子睡觉是在长身体,我看上一个月嫂带的时候,孩子一整天都在睡,但是这一个就……大概是上回吓到了。”老管家叹口气,“不过大少不闹腾了,也算是件好事儿。”
听起来上一个月嫂似乎没什么问题,带的孩子还更听话。
司宁找不到头绪,盛一雷又不可能跟他坦白,只能一头雾水的回了房间,暂时把这件事抛到脑后。
回房做完了周末的作业,再刷两套题,司宁到后半夜才睡下,刚闭眼没多久,就被婴儿的哭闹声吵醒。
那声音断断续续,听着像是哭了很久,都喘不过来气了,还在拼命地哭。
整个司家的人都被惊醒了,司宁闭着眼睛躺在床上,不是很想出去。
有门隔着,外头的声音不是很真切,司宁听见宋女士和月嫂交谈的声音,像是在质问月嫂,为什么孩子交到她手里就变得这么不听话。
紧接着是宋女士的大喊:“盛一雷!你干什么!”
盛一雷的声音透过门板传过来,变得很奇怪,嗡嗡的,司宁没听清楚,只知道两人又吵起来了。
孩子的哭声一刻没停,眼看着像是要背过气去,盛一雷忽然一声大吼:“够了!”
整个别墅安静一瞬,婴儿都被他吓得忘了哭,司宁终于能听清他说的话:“您自己带过孩子吗?”
“……”
又是一阵骚乱,但是比之前的吵嚷好了太多,又过了一会儿,家里终于安静下来。
司宁真的很不喜欢这种混乱的局面,就算周围安静下来,脑仁仍旧一抽一抽的疼,过了很久,他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其实一开始,宋女士和盛一雷的关系虽然紧张,也没有到见面就吵架的地步。最多是宋女士让他好好接纳这个家庭,盛一雷对他冷嘲热讽。
这个孩子引燃了他们家岌岌可危的关系,出乎意料的是,最激烈的战争爆发在宋女士和盛一雷之间。
平时盛一雷跟宋女士吵完架,就会开车出去,好几天都不回来,这回也不知道是为什么,非要待在家里,跟这孩子杠上了一样。
司宁摸出手机,本来只是想看一下时间,却瞧见了越时发过来的消息。
【越时:司小宁,睡觉了吗?】
发消息的时间是凌晨,司宁那会儿刚洗漱完,没看手机就睡了,错过了这条消息。
这个时间,越时应该已经睡着了,但司宁想了想,还是给他回复了一句。
【司小宁:睡了。】
越时那边果然没有回复。
但发完这句以后,司宁的头疼缓解了一些,睡意涌上来,也没管这些,闭上眼睛,很快呼吸就变得平稳起来。
——其实另一边的越时还没睡。
但他也没瞧见司宁的消息,因为他正跟猴子一起开黑。
队友:“120方向有人。”
猴子:“120哪儿?哪儿有人?”
“倒了,去补枪。”越时一枪命中敌人的脑袋,毫不留情地嘲笑道:“等你看见人,120都来了。”
“……”
猴子迅速跑过去摸包,一边说道:“时哥,咱们真不去教训一下林奇那王八蛋?”
听见这话,越时就想起司小宁今天跟自己生气,喝醉了酒要人牵着走的事情,看了眼自己手背上的小伤口,心头不知道为什么,感觉痒痒的。
他说:“现在不去。”
至少得等手上好了再说,免得回去上学,被司小宁看出来。
“为啥啊?”
“我同桌不让!”
“……”猴子简直不敢相信,“不是,他不让咱们就不去了?那看着林奇那王八蛋在学校耀武扬威,我们几个兄弟还不让呢!”
越时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考虑司小宁的心情,不耐烦地说道:“瞎嚷嚷什么?人家数学回回满分,你能吗?”
猴子顿时委屈起来,“这跟数学有啥关系啊……”
“屁话多,我说有就有!”
越时心想,司小宁不但数学好,长得好看,人也特别好。
想到司小宁给自己上药时候专注的眼神,他忍不住咧开嘴,笑起来。
就这么一晃神的工夫,猴子被人一枪击中头部,倒了,大喊:“卧槽这儿还有一个人!时哥!爸爸!快扶我扶我扶我……唉算了我凉了。”
越时抬手一个点射,在猴子被对方淘汰之前,把他救了下来。
但猴子也只剩下一丝血了。
——真是一丝,“大吉大利,今晚吃鸡”的字样冒出来的同时,猴子的昵称跳到了公告屏上:您的队友“侯壮壮不是猴特壮”被淘汰了。
越时过去摸了礼炮枪和烟花弹,在他的盒子上蹦了两下,礼炮一响,五彩缤纷的烟花炸开,“安息吧儿子,爸爸给你报仇了。”
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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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家这个周末过得鸡飞狗跳,孩子一到下午晚上就开始哭,声嘶力竭的,月嫂给他做抚触操都没什么用。
带到医院去检查,也没查出什么异常。
刚出生的孩子哭闹也是正常的事情,但宋女士还是觉得有点奇怪——在医院的时候,第一个月嫂带着,孩子也没有这么喜欢哭,晚上更是安安静静睡觉,从来没有哭闹过。
为什么第一个月嫂走了,孩子的生活规律突然就变了?
她觉得可能是这个月嫂带孩子的经验不足,想把人辞了,再换一个。
但盛一雷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硬是不让换,这两天两人爆发了好几次争吵,盛一雷次次扎心:“您带过孩子吗?哭一哭就受不了,您何苦生他来着?”
宋女士被他气得说不出话,一开始还沉默忍让,到最后忍无可忍,口不择言道:“说够了没有!我拼命工作还不是为了你们几个?以前的事情一直念叨到现在,你不嫌烦?”
盛一雷的脸色当场就变了。
可就是这样,他也没跟以前一样,一言不合就离家出走,再生气也留在家里,叫人看不清他的想法。
司宁经历过这一切只觉得身心俱疲,倒是很希望恢复之前的生活,家里就他和几个佣人,不用成天为家人吵架的事情烦心。
周一早上醒过来,想到要去上学,司宁甚至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吃过早饭,司宁给越时带了个包子,到小巷口下车的时候,却没有瞧见人。
司宁愣了一下,手里还拎着保温的饭盒,心情却莫名没有出门时那么轻松了。
小徐也觉得奇怪,“那个小同学今天没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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