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时栎无言,他这会抽不出声音回话,在心里嘀咕,总觉得成遂是故意的。
两人往里走,亲密的模样看呆了其他人,更是让刚迎出来的吴嫂傻了。
“少爷,你这是——”
“吴嫂,你去倒杯水过来,这个蠢货坐个车还能成这样,还能在笨点。”
路时栎别扭的动了动:“成遂我没事,能不能放我下来。”
成遂不理。
于是他动静更大。
成遂脚下一停,问:“不乐意?”
僵住身体,路时栎急忙摇头,眼睛飘忽不定,看的成遂暗道好笑。
揶揄的说:“今早那么主动,现在才开始害羞,是不是晚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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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看吗?祝大家五一快乐呀
第25章 怎么顺耳了
秋季的天气总是不可预测,之前还晚霞万里,这会天刚黑就起了风。
卷起的风带着丝潮气,吹起院子里的灌木飒飒作响,看天气等会估计要下暴雨,阴沉沉的天空,闷的人心里堵得慌。
成遂把人打横往里走,一只手垫在膝盖窝,把腿勾住,另一手穿过腋下横在后背。
隔着层衣服,路时栎都能感受对方坚实的胳膊,温热的手掌仿佛要透过衣服,烙在皮肤上。
不用想,他已经能想象现在是个什么造型,心里抹了把汗,没成他都这么大了,竟然还体验一回‘公主抱’。
没再做无谓的挣扎,闷不作声窝在成遂怀里,本来还有点不死心要自己走的念头,这会只剩下沉默,除了头晕,更多的是不想再受到‘威胁’。
忽略其他人的视线,心里想着,行吧只要不在意,别扭的就是别人。
路时栎别的不行,自我安慰是比什么都强,一路自我隐身,回到主厅。
成遂把人放沙发上,在另一边坐下,伸了伸胳膊:“你也太瘦了,骨头隔得肉疼,吴嫂?”
“少爷,在的在的,”一路上都在观察的吴嫂连忙弯着腰,应声。
双脚搭桌上,用下巴指了指路时栎,说:“晚上做个汤,看他瘦不拉几的,看着就倒胃口。”
“好的少爷。”
吴嫂笑的勉强,起身去厨房招呼佣人煲汤,说完待在厨房暗中观察厅内两人,见少爷还给路时栎倒水,惊的她眼珠子都要掉出来。
虽然这些天,她也感觉两人不像之前那样僵持,可怎么也没想到,一向眼高于顶的少爷,会主动给人倒水?
就连成夫人都没享受过这个待遇。
眼见两人越来越亲近,吴嫂心里暗暗着急,早在少爷莫名修建后院她就该想到,而不是等到现在。
浑浊的眼珠死死看着路时栎的背影,闪过一丝晦暗,狠狠咬着牙齿,脸上的愤恨看的beta心惊胆战。
察觉到有人在看她,吴嫂瞪着眼睛扫过去,beta吓得手一抖,配料撒了一池,哆嗦着手把东西收拾干净,低着头不敢看。
晚餐准备的很丰盛,可路时栎真没胃口,勉勉强强吃了几口,见成遂还让人往自己碗里夹,迟疑的说:“成遂,我吃饱了。”
果然,话音刚落,成遂眼带嫌弃地把他上下扫,看的路时栎坐立难安,下意识挺直后背。
“就吃这么点?”
“嗯,我...我吃不——”
话没说完在对方不满的眼神下,硬生生憋了回去。
成遂看他满脸苦兮兮,就连吃个饭都像是被自己强迫的,双手交叉垫在下巴下问:“是不是要我喂你?”
话说的非常严肃,没有一点玩笑成分,说完作势就要起身。
连连摇头:“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连忙往嘴里扒了口饭,动作很急,呛在嗓子眼里。
捂住嘴堵住咳嗽声,满脸涨得通红,眼瞧着要把自己憋死,成遂越过餐桌把他的手拽开。
没憋住,嘴里的米粒全喷了出来,像花洒一样,快准狠,全喷成遂身上。
褐色上衣沾满一粒粒白色米饭,路时栎愣住,第一反应是他完了,还没等他想好如何补救,人的生理反应已经跟不上大脑思维,嘴上又咳了几声,这下成遂的上衣已经完全不能看了。
他傻了,其他人呆了,成遂面目呆滞,额角的青筋暴起,不难猜到alpha的内心肯定是在骂娘的。
瞬时间,主厅的空气都凝固了。
都到这时候了,路时栎的嗓子还是不争气,痒痒的又是要咳嗽的前兆,条件反射闭上嘴,下一秒咳嗽的声音闷在嘴里响起。
还是吴嫂先回过神,拿着方巾给成遂擦,还不忘数落喷饭的罪魁祸首:“路先生,您这是干什么,再怎么吃不下也不能往少爷身上吐啊,您看看,多脏啊。”
每说一句,成遂脸色就难看一分。
肩膀缩了缩,此时的路时栎很怂,万分希望自己是个透明人,能噗的一下把自己变没,消失掉。
“对,对不起,我帮你擦。”
埋着头,根本不敢看成遂的表情,夺过吴嫂手上的方巾,不甚熟练的擦拭。
吴嫂不满道:“路先生,您这样擦,少爷这套衣服就废了。”
看了眼,果然,原本只是粘在衣服上,经过大力擦拭,被揉碎了贴在衣服上,粘粘的,看起来……有点恶心。
“你说什么?”成遂黑着脸,抓住他的手问。
意识自己直接把话说了出来,闭上嘴,懊恼地想把自己扇一巴掌。
今天这是怎么了。
支支吾吾说:“没什么,我没说什么。”
成遂不依不饶道:“你说我恶心。”
为了小命,这会,路时栎把周越那套装傻充愣学的有模有样:“啊?我真没说话呀,你快去换衣服,都脏了。”
“脏了?是谁弄的?”成遂不死心,他刚才分明听见路时栎说他恶心,非要问个究竟,“你还说我恶心,是谁恶心。”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恶心是我弄的,快衣服吧,别生气了好不好。”
路时栎实在没办法,绞尽所有脑细胞,又是哄又是道歉,终于把人弄走。
还好还好,没有发脾气,哄住了。
坐在凳上长呼一口气,估计成遂真的被恶心的不行,竟然还真让他糊弄过去了。
成遂上楼后,偌大的餐厅只剩下路时栎和吴嫂,知道吴嫂对自己有意见,强忍着胀意,随便吃了几口起身离开。
回到房间,揉着肚子走到窗边,小声嘀咕:“撑死了,成遂今天——”
“我怎么了?”
房内响起另一人的声音,慌忙转身,左脚踩右脚,绊住自己往前倒,整个人扑在地上。
还好地上铺了厚厚的毛毯。
埋在毛毯上抬头,额头被地上瞌出个可笑的红印,在那张白皙的小脸上异常显眼,偏偏路时栎还不自知,第一反应是立刻反驳:“没有,我没说你。”
现在成遂可不想刚才那样好糊弄,手撑着膝盖蹲下来,在他头上拍了拍,就像拍小狗一样的动作,完了还在他额头中心点了点:“老实交代,是不是又在骂我。”
“没有!”这会路时栎早就养成习惯,下意识反驳,声音特别洪亮,从来都没有这样中气十足过。
说这话还怕对方不信,撑着地板抬高肩膀,目不斜视看着alpha。
手一停,成遂有些意外的挑眉,然后低头撑住额头,肩膀开始一点点抖动,闷声发笑。笑够了才无奈的开口:“你是不是属猪的?”
不知道问这话是什么意思,老实的摇摇头。
“那你为什么这么蠢。”
路时栎:“——”
靠着墙,成遂手插在兜里,单手把路时栎下巴抬起,挑剔的拿着棉签左看右看,最后瞄准目标,沾了药膏点上。
乳白色的膏体印在正中间,再配上路时栎的表情,噗嗤一声笑出声。
路时栎十分不自在,他知道成遂在笑什么,无非又是在笑他傻。
“刚才还不是挺能说话,现在装哑巴了?”
路时栎没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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