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走!”
赵崎烦了,“怎么就不能走了,他是个人,不是你养的阿猫阿狗,开心逗着玩玩,不行了就踹上两脚,成遂,求你了,做个人行不行,就当为了沈筠,放过他弟弟吧。”
“就是因为沈筠,所以,他不能走。”
成遂找着借口,憋半天,说:“我答应了沈筠,要帮他找到弟弟。”
“你放屁!”赵崎真的要被两人气死了,一个长了脑子不说话,一个长了嘴不会说。
“别跟老子说这些鬼话,对路时栎到底是什么意思你心里清楚的跟明镜似的,赶紧滚,别在这里碍眼。”
说完甩手要走,成遂一把将人拦住,“把人交出来。”
“要人没有,要命,也不给!成遂,你瞧瞧你这个样子,难不难看。”
成遂脸色沉的如黑墨般,压低声音道:“骂够了也差不多该消停点,我和他的事容不上你插嘴,赵崎,今天不把人交出来,别想踏出这扇门。”
两人僵持不下。
最后还是赵崎先软了。
成遂从小就好面子,这么任由他骂了这么多,已经是忍到极限,再联想到路时栎灰暗的面色,叹了口气。
别开脸道:“行了,怕了你,西山别馆,我告诉你,见到人什么浑话都别说,更别提沈筠,我,怕他受不了。”
成遂没吭声。
踩着油门到了别馆,成遂下车连外套都没来得及穿,披着寒雪冲进里屋。
本以为终于能见着路时栎,结果得知人不见了。
赵崎跟在后面,还没来得及了解事情原委,就看成遂暴怒的揪着人领子怒吼。上前把人拽开,“说好了不犯浑,你怎么就不听劝。”
“听个屁,路时栎不见了!”
这会成遂真的慌了,涨红着眼,瞪着赵崎,“你他妈把人弄哪了,把他给我交出来!”
得不到想要的回答,盛怒中的alpha根本听不见任何劝,一个劲问路时栎在哪,说到最后,几乎是喃喃自语念叨。
赵崎也在一阵诧异后,回过神,听完护工的简述。
中午,护工给路时栎送午餐,敲了很久门里面都没有动静,奇怪的开门,门从里面反锁,立马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管家立马拿来备用钥匙开门。
一室冷寂,窗户大开,本该躺在床上的omega不见了。
赵崎听完心里一颤,房间在三楼,那么高,人是怎么离开的。
冷静的看着陷入困境的成遂,一字一句说:“成遂,你说为了沈筠才要把人找回来,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哪点像。”
成遂沉默的松开手,再度抬头时,眼里已经恢复清明。
说了句不相干的话,转身离开。
“他会回来的。”
路家的事还没解决,他一定不会走。
成遂笃定人不会走远。回到车内,掏出烟咬在嘴里,盯着别馆三楼窗户大开的房间,手指被烟头烫了才回神。
眼神一凛。
人不会走的,就那点本事还能走到哪去。
第72章 醉酒
近日A市动荡不断,前段时间闹得沸沸扬扬的塌方事件,并没有因为时间削弱热度,反而在成氏起诉路远维的加持下,将事件推到高潮。
本该早就开庭初审,不知道什么缘由,一再延迟。
先前大肆报道的记者也像统一收到风声,除了之前发过的通告,全都默不作声,不得不让人怀疑,是不是因为某些事,所以成家打算平息事件。
傍晚,成遂刚结束和Mio的会议,皱着眉反手把门用力关上,揉着太阳穴站在窗边,想到刚才Mio高层负责人的嘴脸,面目表情的脸瞬间一沉。
对方抓住资料外泄的把柄,要求他们让利百分之3的点,否则将会考虑终止合作,还说何家已经给出5个数的点。
说到这里成遂懂了,无非就是勾着两家把成本压到最低。
没想到Mio还玩这种把戏,只是不知道何锡渊在中间做什么手脚。
想到何锡渊,成遂脸色更加阴沉。
上回他把宋浩扣了,何锡渊找他谈过一次,没带来陶沐州,谈判失败,到现在宋浩还困在他手里。
中途何锡渊让赵崎做局,想缓解两人关系,可惜赵崎这些日子忙的不见人影。
别人不知道他在做什么,成遂是知道的清清楚楚。
路时栎消失了几天,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没有任何消息,赵崎暗地里找了不少人去找,全都一无所获。
跟赵崎相比,成遂很平静。
在他看来路时栎迟早会回来,毕竟除了这里,他没有任何地方能去。
这些年,omega被养的什么事都做不了,整日除了在别馆待着,无非就是去找周越。
天这么冷,身上又没钱,能在外面呆多久,到最后还不是得乖乖回来。
等了几天,直到昨天还是没消息,成遂心下一跳,还没等他多想,周越回了国,冲进办公室对着他打了一拳,嘴里骂骂咧咧要成遂命,离开前还嚷嚷着路时栎瞎了眼才认识你。
成遂‘啐’着抬手擦了下嘴角,看周越被保安带走,心下很不耐。
烦透了一个二个把路时栎当宝,站在高处指责他,明明是自己的omega,凭什么让别人来指手画脚。
不爽的同时,成遂头一回生出不受控的不安感。
路时栎真的会回来么?
很快将茫然从脑内抹去。一定会的,路时栎那么在乎路家不会坐视不管,所以一定不会有问题。
冷静的处理完公司文件,成遂没有回公馆,去了赵文圣哪里喝了一整晚酒,醒来时头疼欲裂,看了下时间,才凌晨四点。
夜深人静,借着酒意,成遂颓然的重倒在垫子里,褪去忙碌,空下来的脑子再度浮现omega的身影。
他妈人到底去哪了。
成遂用力按了下发胀的脑袋,费力的翻开手机,对话框最后一条消息还是上回路时栎发的。
问他什么时候回来吃饭,往上看全是omega发的消息,都是些芝麻小事,而他也就偶尔回个一两个字当回应,大多都是无视的。
余光被地上闪光的东西吸引住。
是戒指,成遂摇摇晃晃的捡起来,恍惚间想到两人刚结婚那会。
当时他们还住在老宅,因为被迫跟人结婚,成遂满肚子火气没处撒,干脆就懒得回,偶尔回一次,看到路时栎怯生生的样子,就倒尽胃口。
有次,他刚跟赵崎几个飙完车在酒吧嗨了一晚,司机把他送到老宅,迷迷糊糊躺在主厅睡了。
醒来路时栎就站在一边,手上拿着被子保持准备给他盖的姿势,看到他睁开眼,连忙支支吾吾的解释,怕他躺在沙发睡觉会着凉,所以想给他盖被子。
路时栎当时的神情十分不安,在他的视线下手脚并用,紧张的额头都淬出汗液。
他当时是怎么做的,好像嫌弃对方多管闲事,是把人赶走了,还是做了什么别的事,他早就忘的一干二净。
成遂拿着戒指滑在地上,定定看了几眼拽紧。
酒精刺激得大脑很乱,路时栎的身影一帧帧在成遂眼前浮现,跪在床边给他擦身子,陪着他处理文件到深夜,影音室内安抚、陪伴......
脑内转了一圈,诧异的发现他对路时栎的记忆太少了,几乎随便一想就没了。
而且都是些微不足道的小事,更久远的甚至都想不起来,能想起来的,大多都是路时栎跟在后边的迁就和顺从。
“路...时...栎......”
喃喃念了几声,成遂胃部突然难以忍耐的绞痛,从来都没这么痛过,几乎让他站不直身,除此之外更是有股未知的恐慌充实全身。
摸到酒杯猛然往嘴里灌,自虐似得喝了一杯又一杯,胃部的灼热烧到嗓子眼里才停下。
成遂往四周看了两眼,没有看到意料中熟悉的人影,颓然的垂下头,低声又念了几句,茫然而又委屈,愤然拿起手边东西一顿乱砸。
“你他妈死哪去了,再不回来老子就把路远维送进去!”
等赵文圣听到包厢传来的巨响,连忙赶下来,扫过凌乱不堪的室内,一眼看到成遂醉醺醺地倒在窗边,身边全是碎掉的酒瓶,手紧紧拽着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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