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这么说,他却眯着眼睛,舌头在唇上扫了一下,一副想舔的模样。
齐鹭警钟大作,慌忙将他推开,他没有故意使劲让齐鹭推不动,指尖却不小心在齐鹭的乳头上刮过。
“啊!”齐鹭没忍住叫了一声。
他声音又脆又娇气,真就像只被踩到尾巴的小猫。虽然晨勃刚解决完没多久,但谢山风险些又硬了——被他一声叫硬。
“知道疼你还碰……”齐鹭重新把衬衫聚拢起来,手指紧紧地抓着衣服,尤其紧张地护住左胸。
做爱要张弛有度。谢山风忍住了,耸肩:“这不是不小心的吗?”
肯定是故意的!
如此明显的事实,他却不能说出口,这一切都要怪谢山风实在是太变态了。齐鹭活了二十多岁,从来没有这么窝囊过,他憋屈地扁着嘴,转移话题:“衬衫被你撕坏了……”
谢山风没有半点不好意思,相当理所应当地说了句:“这不是急着帮你检查吗?”
齐鹭说:“不能穿了!”生怕谢山风下一句就是那别穿,他又赶紧说,“我要换一件布料滑一点的!”
谢山风又去给他挑衣服了,齐鹭见房门关上,这才小心翼翼地拉开领子,低头查看自己的胸口,看一眼,他又惨不忍睹地闭上眼睛,悲惨地思考着乳头被咬伤应该上什么药。
应该买个苦一点臭一点的药,让谢山风再也下不去嘴才好。
想到自己只能靠这种方式来抵抗谢山风的兽性,齐鹭不禁悲从中来。
谢山风这次可算拿了条T恤,蓝白色的很日常的款式,宽松无比。但齐鹭刚要接过来换,谢山风又把手缩回去,另一只手伸出来,拿着一条……
齐鹭瞳孔地震:他竟然拿着之前买的女式内裤!
那是一条蓝白条纹的纯棉内裤,谢山风还特地挑了大码的,以免勒得齐鹭难受。他笑容满面,还晃了晃,说:“你选自己换,还是我帮你换?”
“都,都不选……”齐鹭毫无底气。
谢山风点头:“那就是选后一个,我来了。”
虽然知道谢山风买了肯定是要让自己穿,也知道自己肯定难逃这一劫,但临到这个关头,齐鹭依旧不乐意,又推又搡,可惜还是没能推走谢山风。一次性内裤被扒掉,无情地扯烂,谢山风又似笑非笑地威胁他:“只有这条了,不穿就不穿。”
齐鹭只能屈辱地乖乖就范。
这就是丧权辱国,毫无尊严,待他有朝一日翻身,一定要狠狠地把这可恶的东西扯下来,逼谢山风自己穿上……
他含泪在脑子里想着,但一想到谢山风穿这玩意的模样,又被自己雷了个外焦里嫩,只能说就算是在脑海里,他也没有翻身的可能性。
内裤穿好了,谢山风又顺带把换衣服的活也包揽了,把被撕坏扣子的衬衫扯下来,他又不知道从哪儿摸出个创可贴, 先亲了亲那可怜的、红肿的乳粒,亲得齐鹭发抖,然后把创可贴贴了上去,最后再将T恤给齐鹭套上,满意地欣赏自己的成果。
穿在他身上十分服帖的T恤,到了齐鹭身上,就仿佛一件超出码数的裙子,下摆叠在齐鹭犹带着微红指痕的白皙大腿上。谢山风忽然出手,掀起下摆,仿佛恶作剧的男高中生掀人裙子一样,露出腿间的蓝白条纹内裤。
“可爱。”他满意地点点头,“圆了高中的梦了。”
齐鹭惊慌失措地靠在枕头上,两腿合拢,没有衣服掩盖的大腿和肚子都凉飕飕的。他难以理解地望着谢山风,无法想象这个人高中时到底有多少变态的梦。
第23章
谢山风是还挺想让齐鹭穿胸罩的,但考虑到齐鹭脸皮确实薄,做得再过分点可能就受不了了,于是取消了这个打算,反正只穿小内裤已经很可爱了。他神清气爽地在齐鹭的腰上胯上大腿上全摸了一把,夸奖齐鹭皮肤很滑,身上也很香,让人闻着就想一口吃掉。
齐鹭又想起来自己刚才的打算,瘪瘪嘴,对谢山风说:“我要给被你咬伤的地方上药!”
一定要找个臭的药,最好多涂几个地方,看谢山风还能不能这样随口乱说。
他的思维太跳跃,谢山风没有意识到他是抱着这个目的,找出家用医药箱,又坏兮兮地问:“要我帮你上还是你自己来?”
齐鹭一把抢过药水:“我自己来!”
谢山风喂猫去了,齐鹭抓紧时间给自己上药,傻了吧唧地把胸前创可贴一撕,随后发出一声惨叫:“啊!”
他太急了,没想到撕得这么急会疼,疼得眼泪都涌出来,很受伤地捂住那个地方,小口抽气。谢山风还没走出几步,又飞快折返回来看他:“怎么了?”
“没,没什么!”齐鹭连忙否认,这种蠢事给谢山风知道了他一定会嘲笑自己。
谢山风怀疑地眯眯眼睛,齐鹭又做了个驱赶的手势:“猫要饿坏了!快去!”
齐鹭又继续,先是闻味道,他把瓶口拧开放到自己鼻子边上,猛吸一大口,没想到这药非但臭,味道还冲,他又靠得这么近地闻,一时间一股辛辣的味道通过鼻腔直冲天灵盖。齐鹭又把药瓶放下来,开始剧烈地咳嗽。
门外的谢山风停住脚步,二次折返:“又怎么了?”
齐鹭抓着药瓶的手不住颤抖,一边咳一边说:“咳咳……没,没怎么……咳……被呛到了……”
半分钟不到就被吓回来两次,谢山风哭笑不得,也不管还饿着肚子、在走廊对面房间里挠门的猫了,大步流星走回齐鹭身边,接走快洒出来的药瓶盖好放回去,转而拿了个药膏起来:“这个温和一点,不会那么臭。”
他,他就是要臭一点的……
齐鹭红着眼睛,姑且拿过药膏,对谢山风说:“我知道了,咳咳……”
“还是我来吧。”谢山风装模作样地叹气,“老婆太傻了,我不亲力亲为不行。”
他的决定齐鹭没法反抗,蠢事是自己做出来的,齐鹭也没法反驳自己不傻,只能退一步:“那我要用刚才那个药水。”
谢山风挑眉:“为什么?”
“它……它看起来比较好用。”
谢山风就这么给他上药了,用棉签沾了药水,很轻地涂在齐鹭左乳头周边,因为有点刺激,齐鹭吸气个不停,等药上完,谢山风安慰一样地在他脸上亲了口:“上完了。”
齐鹭连忙说:“好了,你去喂猫吧。”
这回谢山风总算走了,齐鹭重新打开药水,狠狠心,把那臭得呛鼻的药水往谢山风最爱啃的地方都抹了点,就连脸上也没有放过,反正药水没有颜色,不会影响美观。
做完后,他才如释重负,收拾好医药箱,跑去看猫。
养猫的房间在走廊对面,他过去的时候,正好看见谢山风好整以暇地给不情不愿的猫猫穿完蓝色小裙子,像狮子王那个经典造型一样举着。
看到齐鹭,蓝宝就像看到了救星一样,四肢开始扑腾。齐鹭已经和它培养出了一种同仇敌忾的决心,急急忙忙跑过去,想要将它从谢山风的魔爪中解救出来。
没想到他一接近,蓝宝又翻了脸,一阵乱爬,跑回了谢山风怀里,把脑袋都紧紧埋着。
谢山风闻了闻:“你身上味道太重,蓝宝受不了。”
齐鹭怔住,大受打击。
谢山风上下打量他:“你涂这么多干什么?不是就伤了一个乳头?”
齐鹭被笼罩在猫猫排斥他的阴影中,很是伤心,蔫巴巴地转身走远了。谢山风瞅着他模样,乐坏了,把猫放下快步跟上去,安慰一样又揽住齐鹭,也不在意这浓重的药味,在他额头上大口亲了一下。
齐鹭:“你怎么亲得下嘴?”
“只要是你,有什么亲不下嘴的?”
齐鹭抬起手臂来闻了闻自己,又回头望了眼和他保持五米距离的蓝宝,吸吸鼻子,不得不承认味道真挺重的。
有了蓝宝的对比衬托,他看着连这也不嫌弃的谢山风,心里竟然生出了一股莫名的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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