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一步走得很稳,直到看见庙宇的屋檐,他再怎么也不肯让祝炀再这么抱着。
挣扎着跳了下来。
裴焕仔细察看公主抱他走了十几分钟的祝炀,对方面色如常不急不喘,只是鬓角有些许细小的汗珠。
他正要收回视线,祝炀道,“五星好评?”
“五星怎么够,我男朋友最棒了。”裴焕凑近拿出纸巾擦掉他的汗珠,“人长得又帅,技术又好,只有天上的星星能和我的哥哥相衬了。”
裴焕吹完彩虹屁,神清气爽地去扔垃圾。
求平安符的过程很快,大殿就有设置二维码转账,他们给了香油钱,主持便眉开眼笑地亲自招待他们。
“像你们这么诚心的年轻人可不多了。”主持捋了把胡须,“我看二位日后一定能事业有成,妻贤子孝……”
“噗。”一道放肆的男声,“哈哈哈哈——师兄,你瞎说的功夫只增不减啊。”
裴焕回头望去。
只见个不修边幅的中年男人倚靠在大殿的柱子,朝他举了举手里的酒瓶,仰头来了口,“他二人事业确实超乎常人,但注定无子无妻终老。”
主持脸色一僵。
“胡闹,二位施主别听他乱讲,他是我那不争气的二师弟,成日胡言乱语……喂喂你要干嘛?”
“我可没乱说。”中年男子带着一身酒气走近,抓住裴焕的手,“这二人尾指的姻缘戒便是最好的证明。”
裴焕原本准备斥责的话兜在嘴边,硬生生换成了,“……你能看见?”
“你说呢?”中年男子盯着戒指啧啧两声,随手捏了个符,戒指顿时绽出耀目的光芒,“看来你俩关系还真好,它才能这么有活力。”
“手可以放开了。”祝炀警惕地隔挡在两人之间,目光冰冷,“既然你能看见,一定知道怎么拿下来吧?”
中年男子直起腰,“不清楚。”
裴焕顿时有些失望,之前他们俩翻遍所有的图书和网络资料,都没有找到任何的信息,唯独眼前这个怪人能看透。
祝炀冷笑,“喜欢喝酒?白的还是红的?茅台?或者罗曼尼康帝?”
中年男人的脸色一僵。
祝炀继续道:“世面上出售的可没有酒庄私藏的年代悠远,82年的拉菲可是一支难求。”
“够了你别讲了。”中年男子道:“我这就给你们解开。”
不然怎么说术业有专攻。
男子随手捏了一个决,裴焕只觉得手上一热,随后一阵光芒后戒指便消失了。
裴焕眨眨眼,仔细地抚摸尾指。
已经熟悉的铃铛红绳消失了,他喃喃道:“结束了?”
中年男子喘着气,“那不然呢?唉小子,别忘了给我的酒。”
“自当会让人送上门。”祝炀道。
中年男子摆摆手,然后往殿后走去。
“那姻缘签……”
中年男子停下脚步,头也没回,“还求个屁。你们俩都给红绳牵绕着,注定做一辈子的伴侣。”说完他便消失在后门。
下山的时候,人渐渐多起来。
裴焕突然道:“你相信吗?他说的。”
“如果是遇见你之前有人这么说,我会当他疯了。但现在,”祝炀淡淡开口道:“我信。”
“嗯,我也信。”
“走吧回家了。”
“走不动了。”
“我抱你。”
第112:正文完结
“已经到了。挂了。”
祝炀微微偏头瞥向后视镜,蓝牙耳机闪着淡淡的蓝光,他握着方向盘把车开入库。
裴焕坐在副驾驶。
双手攥着礼物袋的绳索,等待车稳稳停好后,车里空调有些凉。
“我们就这么进去吗?”
祝炀伸手过来帮他解开安全带,“紧张?”
裴焕原本想摇头,但最后在祝炀询问的眼神下还是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嗯。”
“我们进去露个脸,你要是不习惯我跟老爷子打完招呼就走。”
祝家是典型的豪门世家。
老宅带着上个世纪的古韵传统,一木一树都在低调里彰显奢华,来来往往的人熙熙攘攘,路过的家佣恭敬道:“二少。”
厅里讲话的人统一都愣了下。
穿着唐装的中年男人喝茶的动作停住,缓缓地回过头,在触及的那一秒眼眶里滚动强烈的情感。
祝炀走进去,“爸。”
祝父正要开口,却突然看到站在祝炀身边地男生。
两人十指相扣。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小炀刚说到了,怎么还——”从内室走出来的女士声音也顿住了,围裙解到一半忽然忘记了动作。
裴焕想挤出笑容。
但他没法做到,面对他人考究探视的眼神他几乎没法放松,比面对镜头更加复杂的环境,他想,他此刻脸上应该什么表情也没有。
“你就是焕焕吧?过来辛苦了,快,过来坐。”祝妈妈的手放在他的肩膀上,“我看过你的电影,你演得真好。”
手心的温度是暖的。
僵硬和不适感悄然融化了些许,他开口的声音哑的不行,“您好。”
“过来累着了吧。”祝妈妈笑起来的眼睛弯弯的,像是一方月牙,倒和祝炀不太像,她端了杯茶,“喝茶。”
这时祝父站了起来。
裴焕握着茶杯的手微顿,对方身上的气场老练稳固。
这一眼对上了视线。
裴焕乖巧道:“祝先生。”
祝父顿了顿,然后朝他点点头,“喊叔叔吧。”
裴焕紧绷的嘴角松泛了些,“祝叔叔。”
“嗯。”祝父看着有些不怒自威,他道:“我有点事要和祝炀单独说,你是客人,有什么需要就跟他们提。”
“……好。”
二楼阳台。
祝父沉默地抽着烟,面前的桌上烟头已经堆满烟灰缸。
祝炀道:“您少抽点吧。”
“我们有多久没有单独坐下来好好聊聊了?”祝父望着他,眼中情绪浓郁复杂,“我发现,我始终无法读懂你。”
“你是一个优秀的商人,优秀的演员,你做什么似乎都可以出类拔萃。但你,为什么最简单的要求就做不到?”
“您能控制自己的心吗?”
一阵沉默之后,祝炀从烟盒里取出一根烟点上,夹在指间。
“如果您可以,教教我吧。”
他一直认为星星的光足够耀眼,直到遇到他之后,四季分明,山川河流星河明媚,连风都带着颜色。
烟草的味道有些刺鼻。
直到一道脚步声慢慢靠近,严厉又沙哑的声音,“你们在这演的哪场戏呢?”
两人同时站起来。
“父亲。”
“爷爷。”
老爷子挥挥手,“这严重污染区你俩不嫌臭?都给我灭了。”
“是。”
老爷子走进来找了找,没看到想要找的人后失望两个字就差写在脸上了,“小焕呢?”
“在楼下。”
“把人扔楼下自己躲在这抽烟?你们怎么做事的?”
祝父解释道:“我找小炀有点事要聊。”
“不分场合。”老爷子像教训半大小子般训祝父,“祝炀过来,扶我下去。”
祝父:“……”
满脸严肃的祝老爷子走到楼下,顿时换了一副慈祥和蔼的样子,“上次和你下完棋回去我想了好久,这次我一定不会这么快输的。”
祝父走下来时。
正看到自己严肃的老爷子笑得开怀,拉着年轻的小辈道:“暖玉的棋盘?那我倒是我要仔细看看了。”
裴焕专门让人定制的和田玉棋盘,工期很长,为了能赶上这次的生日宴,他还溢了20%的价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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