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了这么有趣的事情后,陈远闻那点害臊与扭捏便立马烟消云散了,他将毛巾扔到一旁,用手拨了拨头发,光着身子往许未跟前走。
走到跟前,再凑上去,握住许未的手,放到自己的后腰上,说:“说的这么轻巧,那你耳朵别红啊。”
许未手上用力捏了一下,刚洗过澡的皮肤手感分外好,还不等陈远闻发出满足的喟叹,许未便勾着他的腰转身将他压到墙上,“别撩拨我,你还想不想吃饭了?”
两个人离得很近,他抬眼就可以看见许未滑动的喉结,许未身上有一股清新的肥皂的味道,还带着傍晚时分若有似无的花香,明明是清新得不能再清新的味道,却熏得他头昏脑涨。
这饭是真的不想吃了。
他低下头,将许未的喉结含进口中,“吃什么饭,吃你就够饱了。”
情窦初开的男大学生本就经不起撩拨,更何况他这样欺在人家身上挑逗。
许未兜着他的屁股将他抱起来,圈在自己腰上,一边吻他一边往卧室走。
“这是你自己非要招惹我的。”
满室春色,一直到天色彻底黑下来时,那点呜呜咽咽的叫喊声才将将停息。
陈远闻这次是真折腾不动了,许未光着上身从床上下去,将之前买好的晚餐放到微波炉里热了热,拿到床上喂他吃下。
他一边吃一边数着地毯上的东西。
一个,两个,三个......
他们两这一天就差不多用光了一整盒。
这战斗力,简直太他妈的可怕了!!
窝在床上简单吃了晚饭,许未将东西都撤走后,又脱了短裤,躺到床上,将他抱在怀里。
两个人难得有这么温情的时刻。
他用手抚摸着许未的腹肌,嗓音懒散,“下午那些本子,是我跟他们一起挑了好久才挑出来的,你就一个都看不上?”
“嗯,”许未低头在他唇上轻轻吻了吻,“不是故意和你过不去,只是那些本子太过雷同,故事情节也千篇一律,全都是为了满足大众市场,这不是我学习表演的初衷。”
“那你的初衷是什么?”他问。
许未看着他,缓慢却坚定地说:“我不想火,我也不想红,我只想做个演员,演我喜欢的作品,将我认同的价值观和理念传达给能理解我的人。”
“我上大一的时候就有剧组到学校来选演员,当时有个很知名的导演看中了我,将剧本通过我老师递到我手里,我连夜看完剧本之后就回绝了他,老师问我为什么,我说,这不是我想演的故事,后来的几年我一直待在学校里学习,同学们都到处跑剧组了,我也没有出来过,直到大三那年我遇见了《逐影》,”许未的神情很专注,琥珀色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他,“表演对于我来说,是一种热爱,也是一种理想,你可以理解吗?陈远闻。”
理想吗?
理想陈远闻自然懂,他也是从少年人一步步走过来的。
人在年轻的时候总会有很多理想的,关乎人生,关乎爱情,关乎未来等等。
但在社会的大染缸里染上一圈之后,大部分人都会选择眼前的现实而抛弃所谓的理想,毕竟理想不能当饭吃。
就像许未,他之所以能这么坦然地守着自己的理想而活,不过是因为他有着优渥的家境,不需要为生计发愁罢了。
许未是理想主义者,但陈远闻不然,陈远闻是彻头彻尾的现实主义者。
陈远闻最喜欢的东西是钱,奉守的价值观是及时行乐,从骨子里,他和许未就是截然不同的两类人。
但他听完许未的一番话后却并没有刻意反驳,他乐意瞧见许未这副未经世事的纯真模样,也乐意听这个少年在自己耳旁构筑梦想。
年轻人嘛,原本就该这样。
作者有话要说:
想要多多的留言~爱你们
第13章 一闪而过的冲动
昨天晚上他们睡得很早,两个人都有些累,躺在床上说了会话便没有精神再做别的事了。
第二天清早,陈远闻被一阵清脆的鸟鸣声叫醒,时至夏初,窗外的鸟雀也醒得比别的时节要早。
陈远闻在床上伸了个懒腰,掀开被子下床。
他身上依然光着,刚睡醒的大脑迷迷糊糊,似乎已然将自己家里还有一个人的事情忘到脑后去了。
慢悠悠地晃到大厅里,突然听到厨房那边传来一阵不小的动静。
他抬手揉了揉眼睛,意识还不怎么清醒,没做多想,便伸手推开了厨房的门。
虽然他是一个人住在这栋京郊别墅里,但房子的装修却丝毫不敷衍,他跟他那位性子冷清的老哥不一样,他老哥喜欢黑色,他却钟爱白色。
厨房的整体基调便是白色,泛着亮光的白色瓷砖,纤尘不染的白色柜台,还有柜台上那瓶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白色百合。
翠绿的几片叶子衬着娇嫩的黄色花芯,成了这一方天地里最亮眼的色彩。
因此陈远闻的视线不可避免地被百合花旁的那只手吸引住。
骨节分明的一只手,白皙纤长,却并不让人觉得羸弱,皮肉下那几根微微凸起的青筋,昭示着这只手的年轻和它蕴含的力量。
极好看的一只手,充满了张力和蓬勃旺盛的生机。
手的主人听到开门的动静,微微转过头,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年轻英俊的主人,拥有一双琥珀色的眼睛,单眼皮,眼尾狭长,透着不近人情的冷冽,但那瞬息之间转红的耳尖却又将少年人的窘迫出卖得一干二净。
其实真不怪许未脸皮薄,谁让某个妖孽回回都赤着身体出现,平白扰乱少年人的一池春水。
推开门见到许未的一刹那,陈远闻那点睡意便瞬时消散干净了,要说窘迫,并非只有许未有,他自然也有。虽说他们两人睡都睡了两三次了,但在一起过夜,这还是第一次。
对于成年人来说,激情、暧昧都是属于夜晚的东西,天一亮,那些东西就应该心照不宣地自动归零,从此桥归桥路归路,谁都不挡谁的道儿,这才是正解。
而有些事一旦没有及时归位,那味道就有些不一样了。
如果说许未的窘迫源于陈远闻的突然出现,那陈远闻的窘迫便源于——他没有穿衣服。
他一个人住久了,裸睡已经成了习惯,虽然他脸皮一向比他家门外那墙根还厚,但他现在到底是一件衣服都没穿在身上。
反观许未,依然穿着昨天那条深蓝色牛仔裤,只不过上身却换了一件,陈远闻一眼就看出来了,那是他自己的衣服。
他的衣橱里难得有一件不带一丝点缀、样式简单的白衬衫,许未个字高,穿在身上自然是小的,不过许未只是将衣服简单套在身上,胸前的纽扣并没有扣上,而是自然地敞开,露出白皙的胸膛和块垒分明的小腹。
没穿衣服的对上人衣冠楚楚的,气势上就输了一大截儿,但好在陈远闻见过风浪,拿捏一个男大学生,他自认为绰绰有余。
“哟,起这么早?给我做早餐啊?”他懒洋洋地往门上一靠,视线落在柜台上那两盘冒着热气的早餐碟上。
许未没什么表情地扫了他一眼,很快便转过头,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嗯,你去穿件衣服,过来吃早餐。”
话音刚落,他人却已经从后贴到了许未身上。
他抱着许未的腰,双手划过许未牛仔裤上的皮带,在许未的小腹上画圈。
他说:“还给我买了花?”
许未停下手中的动作,深吸了一口气,说:“顺手买的。”
“你怎么这么乖啊?又是做早餐又是买花的,做什么啊?把陈总当小姑娘哄啊?”他像是摸够了,双手满足地收回,将许未的身体扳过来,推到柜台上,自己再一次欺上去:“你其实不用做这些,我又不会缠着你,虽然这两次我都让你了,但咱们常来常往,下一次是谁,可就说不定了,所以不要觉得亏欠我,也别把我当成女孩子哄,下次睡醒了就忙自己的事去吧,啊。”
他的话刚刚说完,许未的脸色就变了,英挺的眉眼冷冷蹙起,抬手用力掐住他的下颌,“陈总这是怕我赖上你?你放心,给你做早餐不过是我自己要吃顺手给你做一份,买花也是因为看路边卖花的老奶奶太辛苦随手做个善事,陈总可千万不要自作多情,说到底,我之所以没走,不过是看你被我干得太狠了,怕你醒了之后生活不能自理,你以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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