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郁无心在意直播镜头捕捉何处,他牵起彼此握紧的手,微微俯下脸,在任希的手背落下了炽热的吻。
今夕往后,他不仅想要做个合格的好爸爸, 更想努力成为值得任希托付的成熟丈夫。
长夜漫漫。
驾车回家的途中天幕始终辰星璀璨。
这夜总算是回到了他们的家。
翌日。
任希一觉迷糊睡醒, 发现天亮了, 他居然躺在自家别墅的大床,那种腰酸背痛的感觉又席卷了他疲倦的身躯。
录制综艺有多遭罪, 想想就悔青了肠子。
迷迷糊糊记得当时褚郁在台上唱歌, 他当时听得动容, 又跟符忱打了个赌, 一上头就豁了出去, 当着直播间网友的面主动跟褚郁求婚了。
“……”
当时也不知是不是被风吹傻了。
一觉醒来没见褚郁, 也听不清门外的动静,正要翻身找件外衣穿上,卧室的门便被褚郁推开了。
他动静不大,无非是怕吵醒了任希,当下却见任希已起了身,翻箱倒柜在找衣服穿,隆起的肚子不知戳中了哪处心弦,一股冲动被按捺住了。
“昨晚睡得好不好。”
褚郁走近,嗓音异常低哑压低,细长的手指滑过任希的腰侧,“要不要再睡一下。”
这句话是无尽的邀请。
任希听闻,动作已套上了衬衫:“不想睡了,我想吃水果。”
褚郁:“我去买。”
莫名有种新婚夫夫的既视感。
任希想得跑题,轻笑:“让阿姨带吧,穿这身打算出门?”
“嗯。”
褚郁卖起关子,随口道,“我去公司有点事,下午就回来好不好。”
任希忽而笑了:“有什么不可以的,你不要这么——”
黏人二字没来得及说出口,因唇被老老实实堵住了。
任希瞬间被灼热的体温包围,褚郁的身躯抵在后背,指尖已撩过衬衣下摆,往他侧腰一抚。
以往不知触碰过多少回的地方,这次却敏感到了极致。
他有些站不稳,倚靠向褚郁的胸膛:“……你想做什么就快点,别耽误出门办正事。”
褚郁的嗓音闷闷的:“昨天说的都算话吧?”
任希偏过脸,非要调戏他:“我说过什么来着。”
褚郁埋脸往那肤白的肩上轻咬:“别欺负我好不好。”
任希藏着笑意:“这就欺负了?你欺负我的——”
“……唔。”
下巴被褚郁掐住了,那力道却比平常温柔得多,任希放弃耍嘴皮子惹褚郁了,又滚回床上让早晨彻底清醒。
再后来,任希只能发出呜呜咽咽的细声。
他从未有过那么羞耻的瞬间,被褚郁欺负的时候逼迫他喊出那个称呼,脸红眼湿,怎么都不愿意服软。
“我想听。”
“我、才不说。”
可到最后也还是投了降,眼尾洇出薄薄的泪水,羞耻却也兴奋唤了出声:“……老公。”
褚郁心理和生理都在瞬间得到了满足。
事后,他怎么都止不住餍足的笑意,出门前也不忘继续用言语欺负任希:“乖乖等老公回家。”
任希简直社死,整张脸都挡在抱枕后,心口不一地嘀咕:“听不懂。”
褚郁离开前,不忘折回又种了个草莓,把任希折腾得嗷嗷叫,才拿走车钥匙出了门,驱车直奔与盛星娱乐地段相反的地段。
首市SKP商场大厦。
褚郁停好车,径直来到了二楼的BVLGARI专区。
售货店员一下认出了他,露出招牌笑容:“褚先生,您终于来取定制的戒指了,早一周就从洛杉矶送达首市了呢。”
褚郁也不自禁弯起唇角:“谢谢。”
他的好心情是逢人必能一眼识出的程度。
店员或不认识这位年轻小歌王,但都听说了他是那位早在半个多月前就提交了戒指稿件,并花了天价与设计师进行沟通修改,远在洛杉矶就定制了这对独特钻戒的主人。
她们也早就在疑惑,为什么定制的戒指早已送达,却迟迟不来取。
直到今日,褚郁出现在了门店里,表明了取戒指的来意,店员才得知了褚郁即将求婚的喜讯。
“恭喜褚先生,不过这么贵重的戒指早些取回比较省心才是。”
褚郁难得话多,曲起食指抵了下眉眼间:“之前有事耽搁了,也不是很有信心能求婚成功。”
那店员一怔,转而又不无夸张地笑道:“怎么可能呢,像您这样年轻帅气又优秀,不论是谁都会心动的吧。”
褚郁眉眼微弯:“他比我优秀。”
这话让店员听得心生好奇和羡慕,似是沉思起能被夸赞的人究竟是有多优秀,才会让眼前这般质的帅哥也会没有安全感。
直到褚郁将定制款戒指带走,那店员才与同事度娘了一番,了解到这位是近来很火的转型歌手,而对方的爱人更是盛星娱乐的CEO,不免震惊得合不拢嘴。
“难怪呢,可是他们俩真的很般配呀,帅哥倒也不必这么妄自菲薄啦。”
到底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早在一天前,褚郁也仍被困在迷雾中,因旁人所说的话而不够坚定,时至今时才恍然醒悟,离开SKP大厦的路上都禁不住地暗自好笑。
谁能想到他自己就是汪舒艺用来刺激他的白月光。
一路上,褚郁如坐春风地手掌搭着方向盘,车载音乐播放舒缓的英文曲,遇上节假日前的高峰路段,心情也丝毫不受影响。
绿灯转黄灯时,他停下车,这时手机嗡嗡来电。
褚郁瞥一眼来电人,接通免提,跟发小分享了喜讯。
“哥们儿,我这也有个天大的惊喜,”左辛怿言语激动,“你赶紧猜一猜。”
褚郁轻笑:“你中秋回来?”
“那这顶多算是入门的惊喜。”
左辛怿又卖起了关子,“确实是有人要回国,你再猜猜是谁?”
褚郁沉默了半晌:“他们俩?”
“猜对了!”
“……”
他指的是父母,但无言以对是搭配送给的他亲爹。
“他们回来干什么,”信号灯变绿,褚郁启动车辆后莫名胸口添堵,“其实没有回来的必要。”
“你不要这么绝情嘛,”左辛怿无非在充当和事佬身份,“你觉得他们还有什么理由回去?肯定是因为你和任总了。”
褚郁不无烦闷,单手捏了捏眉心:“他们哪天的航班?”
左辛怿的通风报信有点晚了:“昨天,现在肯定已经到首市了。”
褚郁:“……”
一种微妙的预感攀上神经,他瞬间变得不太心安。
午后的煦光洒落了花园的土壤植被上。
任希慵懒地拎着灌了水的花洒,身边围绕着三五成群的猫猫狗狗小分队,笑得最欢的还属当初最先发现任希揣小包子的嘻嘻,不知是不是为期待崽崽出生,心情总是最为亢奋。
“嘻嘻。”
任希指挥道,“带他们到一边玩去,别把我绊倒了!”
嘻嘻得令听话:“汪汪!”
一声发号施令,这个家里的其他原住民们纷纷听话,在嘻嘻身后往更远处的小喷泉处玩水去了。
不过几分钟。
门外有位女士路过,隔着铁艺栅栏望了过来。
她瞧见任希肩侧满盛着阳光,眉眼弯弯得看上去格外乖,手掌撑在腰侧,尽可能不弯腰地给近围栏的蔷薇花浇水,一下说不出那时是什么心情。
而任希不瞎,余光注意到后也朝外眺望而去。
对方是个优雅的中年女士,着一身素雅旗袍,肩披韵味十足的肩风,五官又是典型的东方美人脸,衬得那温婉如水的雅气更是脱俗。
重点是这位女士微微顿了下,朝他莞尔而笑,给人难以抵抗的亲切感。
任希打起招呼:“您一个人午后散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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