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自己的大手,心里一下是蒋州的细长手指,一下是蒋州高高的鼻梁。一下又是蒋州薄薄的唇。耳朵热的快要熟了。
盯着盯着,他有些困了。
蒋州捏着书角翻到下一页,看到第二排字,肩膀重重什么东西压下来,脖颈侧边有一个湿热的什么东西黏着。
蒋州可以清晰感受到那湿热在他皮肤上蠕动,同时就听见睡得迷迷糊糊的声音黏在他的脖颈上。
“唔,俺不要扛了,扛不住了,”。
委屈巴巴的声音里不敢怒不敢言,求饶足够明显,一听就占了主要印象,那委屈的声音跟那湿热一起黏在他的皮肤上。
蒋州先是一顿,随后抬起腕子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晚上九点了。
这边的人因为一天要劳累许久,干许多艰苦的农活,而且蜡烛资源稀缺,普遍睡得早。基本到了晚上没有农活安排的就睡 了。
九点已经算是熬夜了。
汉子看蒋州看书,一直不敢打扰他,缩在一边,困了也不敢睡,为了强撑精神,把自己手心都掐破皮了。
结果困意来了挡都挡不住,最后还是抵不住,眼皮似有千斤重,轻轻一阖上,就没有意识了。
蒋州把手里的书合上,放到床边的柜子上,他侧过身,倒在他肩膀上的人就顺着他动作的趋势,倒在他转身时支在下方的臂弯里。
汉子什么都不知道,没有清醒,睡得很沉,这一天也很累了。
蒋州搂着汉子把他放平躺下,挪开压在被子上的衣服,拉开乱糟糟团成一团的被子,给闭着眼的人盖上。
被子扯到汉子胸前,蒋州看了看,把汉子放在外面的两只手也放进被子里。
直起腰时,他的视线略过汉子经过时间发酵,原本只是红了些,现在俨然已经高高肿起来的侧脸,可想而知那力道是多么的大,
细长食指轻轻压了压那红肿的掌印,睡着的人眉头配合的微皱,直到蒋州松开手指,那眉头就乖乖松开。
他轻手轻脚的走到衣柜前,打开衣柜下面的抽屉,从里面翻出一个黑木小盒子。
他打开小巧的盒子,里面赫然装着一个小葫芦,取开小葫芦顶上的红布,从里面到出一粒蚕豆大小的丸子,把东西收拾好放回去。
合上抽屉,蒋州走回床边,抬着汉子的下巴,把那药丸塞进汉子的嘴里,按了下汉子的喉结,随着那喉结上下滑动,那药就被吞了下去。
拿着盆出去照着朦胧的月光洗漱完后,打了盆水进来,抬到床边,给睡着的汉子脱了衣服,擦了几遍身子。
直到他认为干净了才停下,把只是有些浑浊的水抬出去倒了。
寺庙那天,汉子让蒋州领回来的时候,足足洗了半缸水,那水脏的要命,就像泥沟里淌过的一样。
汉子动不了,是蒋州一次一次给他洗的身上,汉子只知道呜呜的哭。
回来锁上门,蒋州走到床头,把人往里抱了些,便上床并排躺在汉子边上,手搭在自己的小腹上,是很规矩的姿势,闭着眼,睡了。
第12章 针眼
天亮的很早,刚过四点,天已经大亮,地里有人在弯腰拔草,早睡的当地人已经起来,开始干活挣工分了。
张超超昨晚睡得死死的,一场大觉睡得喷香,直到天亮才醒,梦都没做一个。
他迷迷糊糊的掀开被子,坐在床边。捡起昨晚放在床尾,被他不知什么时候蹬下床去,落在床脚边泥地上的毛线裤子。
这裤子是他要走的时候,他妈给他捡装进行礼卷的。是他大哥穿剩下的,家里算得上是好的,为数不多几条裤子中的一条。
就这算好的,都还是打了几个补丁,破破烂烂的的穷酸样。
想起老娘,张超超心里发酸,不知道家里过得咋样了,饿几顿没事儿,别给那些作孽的闯进家里啊打死就算是菩萨保佑了。
提上裤子,张超超边栓裤带,边朝外面走去,放肚子里存了一夜的水。
打着绳结的手一顿,张超超面目还带着未睡醒的惺忪,眼睛却瞪得大大的,眼神呆滞,两种表情结合在他那张瘦瓜脸上,占据地盘互相拉扯,搞不清到底是谁占上风,显得奇怪非常。
最后张超超理智回归,秉承着他老娘在他耳边从小念到大的,眼不见为净。他果断转过身,避开眼,朝门口走去,默默放自己一时被吓得都不着急了的水。
放好水,拉好裤子,张超超从守卫室边上的小厕所里出来,绕过墙角回到门口,刚要进去,正遇上刚刚差点让他长睁针眼的人。
看着高挑个儿那张冷淡淡的脸,张超超下意识想起刚才看到的场景,心底一阵恶寒,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恨不得回去把看向高挑个儿床那边的自己给绑起来。
汉子早上起来就觉得自己下面很痒,这痒很熟悉,基本一意识到,汉子就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儿了。
毕竟他躺在蒋州床上不能动那几天,是天天都会有此体会,是下面那些昨天破皮的伤口结疤了。
估计是蒋州给他吃的那粒药的效果,除了痒没有疼。
而昨天火辣辣疼的脸颊,他原本以为今早起来肯定是要肿的不成样子的,没想到一摸,竟然什么都没有了。
他疑惑的看着自己的大手,不敢相信的再次摸了几把,还是一样,没有肿的痛感,困惑的他根本不知道他睡着之后自己被喂了一口药。
蒋州在他一番动作下,已经醒来,不过就算没有汉子在边上折腾,他的生物钟也会把他叫起来。
汉子一看睡在他身边的人,眼皮跳了几下,似有要醒来的征兆,连忙闭上眼,装睡。只不过僵硬的躯体将他完完全全暴露了。
蒋州根本不在乎他醒没有,光凭呼吸他都能判断汉子是否装睡。何况汉子挨着他身侧的那只手臂,僵的跟外面的石头差不多。让他想不知道都难。
他细长的眼睛盯着茅草顶,这守卫室是当年建厂子之时,剩下来的料随意垒成的一个屋子。建完四面土墙,就没有材料了。
所以建工的人就找了些当地人,买了点茅草盖上房顶,虽然是土法子建的屋顶,但是别说遮风挡雨的效果却是出奇的好。
那眼睛里面蒙的一层雾一样的东西随着时间慢慢消退,直到最后彻底不见,露出雾下面黑漆漆的珠子。
珠子中心是他人永远看不懂走不进的深黑圆圈。眼见那黑从淡淡一圈愈渐浓烈,蒙了整个珠子。透出人清醒之后,表面覆了一些淡漠的冷静,才是真正的醒了。
蒋州没有赖床的习惯,醒了,下一秒就坐起来。
他今天要去地里除杂草,虽然牛队长不怎么管他下地,但他是不会窝在屋子里的。
前几天是汉子被打成重伤,他必须得留下来看人,所以才会没有下地。
如今,汉子也算勉强好了,自己分内的事情必须自己做完,没有条件好的家庭相应会出现的问题,他性子很淡,意味他没有太多特权挂念。
只要是他该做的,他什么都能做,不存在推诿责任懒惰找借口这种事情,娇生惯养和他是绝缘的。
被子随着他坐起的动作,往下落在他的腰腹间堆成一叠。
他掀开自己这边的被子,两手托着汉子僵硬的后腰,将明显装睡破绽百出的汉子往自己这边移过来。
蒋州手伸进被子里,握住僵硬的成一块石板子的腿根子,拉开汉子的腿,汉子浑身光溜溜的什么都没穿,正好方便蒋州的动作。
他的头入了被子,将汉子的腿拉得更开,细细观察一番,那后臀一簇短短黑毛中间,红彤彤的娇花,那花的花瓣自然张开,露出中间深红的花蕊,带有不属于处女的风情,但凡操过一次,那花就算成人了。
破皮的地方很好没有更加严重,蒋州细长的一根指头,缓缓插入那朵长大成人的娇花,湿润花心。
在那小穴的水道里抠抠挖挖探寻一阵,确定没有什么伤口,就连那红肿都消了不少,便抽出手指。
娇花小小缝洞里的花肉,已然十分依恋这跟能给他带来快乐的细长手指,紧紧吸住蒋州的食指不放,最后随着一声“啵”的清响,手指冷血无情的离开。
这叫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于是娇花终于失去无情郎,伤心欲绝之下流出一排排连绵不绝的眼泪。扯在圆穴之外,拉出一道银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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