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做梦了。”班觉贡布说。
“什么……什么梦……”
“梦见你了。”
“梦见我怎么了?”
“你说梦见你怎么了,你不知道,我演示给你看……”
“都……都快天亮了……”
“所以也都睡饱了,宝贝,我们……”
班觉贡布的话没有继续说下去,全靠行动来说话了。这是他头一回喊傅杨河宝贝,能被爱的人喊宝贝,一直都是傅杨河心里一个隐秘羞耻的幻想,只是他比班觉贡布大,不好意思主动提,如今乍然得到满足,整颗心都荡漾起来了,嘴上说:“谁……谁是你宝贝……”
“你是我宝贝,宝贝……”
年轻男人的情话火热而激情,欲望上来之后,什么肉麻的话都说得出口。傅杨河被叫的软成一团,再也不能拒绝了。
关于热巴舞者的事情,傅杨河考虑了一下,还是给张宏亮说了一下自己的看法。张宏亮问:“舞者不好找么?”
“如今从事这个舞蹈的人比较少,大部分都更愿意在市里工作,西文给出的薪酬并没有比外头的高到让他们愿意跳槽过来,临时培训也无不可,就是怕学不到太高水平,影响演出质量。”
这事张宏亮要考虑,挂了电话,傅杨河就去排练厅看他们训练西文的舞者。
目前西文的专业舞者已经超过一百人了,还不包括几百人的群众演员,几百平的大厅里站满了人。肖央他们在最前头,身上都别着麦克风,排练厅里一片热火朝天的景象。
“张老师的曲子还差几首,没有曲子,舞怎么编?”黄静晨问傅杨河。
傅杨河说:“那你们就先排仓央嘉措情歌和开场舞,大概也得一个月时间了,剩下的过段时间再说。”
张跃这个确实是个问题,也不知道他还能颓废多长时间,再过几天要还这样,他就得找西文的人出面去和张跃谈了,拿了钱不办事可不行,都是签了合约的。
“傅老师,”小唐忽然喊他,“你出来接个电话。”
排练厅里很吵闹,傅杨河跑出去,问小唐:“谁?”
“杨姐。”
傅杨河急忙接过电话:“喂?”
“小琛……”
杨慧娜的声音带着一点撒娇:“在干什么?”
“忙工作呢,你找我什么事?”
“我还不能找你了?打你电话那么多遍怎么都没人接。”
傅杨河说:“我没带手机,妈,我这真忙着呢,赶紧说什么事。”
“我来成都了,明天会去昌都,你开车来接我。”
“什么?”傅杨河愣了一下,“你要来?”
“不是要来,是已经来了,我已经下飞机了,明天去昌都,你记得啊,可别忘了接我,我听小唐说你们那地还挺偏僻的,是什么九宿县?”
“你怎么没提前说一声就来了……”
“我放假游戏,在家里呆着没事干,正好去你那探亲,不说了,我有点晕,要去躺一会。明天电话联系。”
杨慧娜说罢就挂了,根本不给他更多说话的机会。傅杨河放下手机,看向小唐,小唐接过手机,讪讪地笑了笑,说:“你怎么这么看我,我也不知道她怎么突然要来,她连我都没告诉。”
“是不是你跟她说什么了?”
“我能说什么,你别想多了,你不觉得她突然来这边看你很合情合理,就是她会做的事情么?”
……那倒也是,很是杨慧娜会做的事。
傅杨河有些头大:“明天……哎呀忘了问她要在这待几天了。”
“她说要呆一周。”小唐说,“我帮你已经问了!”
傅杨河去给杨慧娜准备住宿的事情,他们这边已经没有空房间了,普通职工区还有,不过条件要差一点,也远一点,是和舞者们住一起的。
看来只能他把房间给空出来。傅杨河就把他的铺盖搬到职工区去了,路上碰见肖央,问说:“傅老师要搬宿舍?”
“嗯,我妈要来,我给她腾房间。”
肖央接过他手里的被子,一边走一边问说:“老师的母亲,我该喊什么,师奶?”
傅杨河就笑了出来,说:“你那么喊她她可不高兴,你可以喊她杨姐,小唐都那么叫她,她喜欢别人喊她姐。”
肖央就笑了,脸上还挂着汗珠。傅杨河问说:“最近是不是很累?”
“还行。”肖央说。
“辛苦你们了。”
班觉贡布和西文几个员工从职工区出来,看见他和肖央抱着那么多东西,班觉贡布就走了过来,问说:“这是谁要搬宿舍?”
“我。”傅杨河说,“你先忙你的,吃饭的时候我再详细跟你说。”
等到吃晚饭的时候,傅杨河就把杨慧娜要来的事跟班觉贡布说了,班觉贡布一听,半天没出声,傅杨河觉得他反应有些奇怪,就听班觉贡布紧张地说:“那我怎么办?”
傅杨河问说:“什么你怎么办?”
“我要怎么表现?她会不会不喜欢我,我不是很会讨长辈欢心……”他的长辈缘非常差。
傅杨河笑着说:“该怎么表现就怎么表现,正好可以拿我妈来试试你这人怎么样。”
班觉贡布听了眉头锁的更紧,站起来徘徊了两趟:“怎么这么突然……”
傅杨河见他是真紧张,就笑了,拉着他的手说:“你放心,我妈肯定喜欢你。”
班觉贡布问:“真的?”
傅杨河点点头:“我妈最爱高个帅哥,再也没有比你更高更帅的了。”
不过他妈爱白净的,班觉贡布稍微有点黑……不过人是极品帅啊!
班觉贡布就笑了,说:“可我不大会跟长辈说话,你知道我一向嘴笨。”
“你嘴还笨?”傅杨河说,“你最会油腔滑调了。”
“我也就对你油腔滑调。”班觉贡布说。
“你看,”傅杨河撒开他的手,“刚还说你不会说话。”
“真的,”班觉贡布看傅杨河这么高兴,自己也跟着高兴起来,看不够傅杨河笑起来的样子:“有些话真的只有对你才说的出口。”
“我妈不知道我们俩的关系,你不用怕,就当是普通职工的亲属来探亲,你是老总,该怎么对待她就怎么对待她,不用刻意亲近,也不要太疏远,我会应付她的。”
“那可不行,”班觉贡布说,“未来岳母大人,得好好巴结,留个好印象。明天我跟你一起去接她。”
“婆婆,”傅杨河强调说,“是未来婆婆。”
班觉贡布看傅杨河眼角含笑,眉眼带着一股说不出来的味道,心里便有些痒,说:“婆婆?我让你知道到底是婆婆还是岳母。”
他说着就把傅杨河压到床上去了,两个人滚作一团,班觉贡布说:“今天是不是该做点不一样的?”
傅杨河被他亲的略有些失神,问说:“什么……不一样……啊!”
班觉贡布一把扯掉他的裤子,傅杨河抓着他的头,整个上半身都陷进了被子里扭动起来。
第二日一大早,杨慧娜就打电话过来了,说大概上午十点到。他和班觉贡布清晨便出发了,到了约好的地点,就看到亭亭玉立一个女人,容貌姣好,皮肤白皙,戴着大墨镜,遮阳帽。
“我妈。”傅杨河说。
班觉贡布看了一眼,只想起一句话,叫有其子必有其母,俩人气质出类拔萃如出一辙,杨慧娜也属于人堆里一眼就能看到的那种人。
“小琛!”杨慧娜看到傅杨河,立即张开怀抱跟他拥抱了一下,然后就看到一个一米九的藏族帅哥朝她鞠了一躬,十分拘谨谦逊地说:“阿姨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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